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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策展人:艺术市场管理与规范化影响

【摘要】:艺术市场策划主要是针对某一项艺术行为进行谋略的过程。在艺术策划中,很重要的一项就是艺术展览的策划,随之出现了“艺术策展人”的角色。独立策展人是指根据自己独特的学术理念来策划组织艺术展览、但其策展身份不隶属于任何展览场馆的专业人士。但随着艺术品市场的发展和繁荣,相信独立策展人的角色和制度越发完善,这对促进中国艺术行业的发展和规范管理将起到积极作用。

艺术市场策划主要是针对某一项艺术行为进行谋略的过程。一般可以分为前期酝酿、中期构思,直至形成规范的可实施文本等几个阶段。人们习惯上总是使用艺术计划和艺术策划的概念,其实这两个概念均属于艺术谋略的范畴。艺术计划主要是指在一定时间内为实现某一艺术目标而预先对某项工作做出安排部署,如规划、要点、安排、方案、意见、打算、设想等。中国古代兵家也谈到“事不前定不可以应猝,兵不预谋不可以制胜”,“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艺术计划是一个系统而又庞大的文化运作工程,它不是纯艺术部门能完成的,是需要社会各部门的协调分工才能完成。艺术计划按时限分有长远计划、近期计划、短期计划、年度计划、季度计划、月度计划、周计划等,按范围分有国际合作计划、国家计划、地区计划、部门计划、单位计划等,按内容分有综合计划和专门计划等。

“策划”一词出现于20世纪90年代,是当代社会生活中较为广泛运用的一种思维方式和操作方法。艺术策划是艺术品市场化、商业化和产业化发展的必然趋势。传统意义上的艺术策划一直是运作性的,集中在类似于“谁将在哪位策展人策划的哪次展览中参展”这样的问题上。艺术行业策划在中国一度缺乏战略眼光:没有明确的宗旨,也不能正确分析影响实现该宗旨的内外因素以及构想应遵循的发展方向。没有目的,一切策划便失去意义。在全球市场化和高新技术日益发展的今天,新的艺术发展模式取代了传统意义上的艺术形式,出现了艺术策划公司、艺术中介组织、艺术制作和销售等的新运作模式。艺术策划的主要特点有:创新超前性、独特个性、整体和谐性、新闻轰动性和经济效益性。如2001年6月23日,在中国北京紫禁城午门举行的世界三大男高音多明戈(Placido Domingo)、帕瓦罗蒂(Luciano Pavarotti)、卡雷拉斯(Jose Carreras)演唱会,就是一次成功的艺术策划活动。此次活动的艺术策划者在演出宣传册中说:“2001年6月23日,中国紫禁城故宫午门外广场将迎来600年历史第一次音乐盛会——世界三大男高音紫禁城广场音乐会。以午门为中心,南至端门、天安门,东至劳动人民文化宫,西至中山公园的规模空前的演出现场,数万名观众将亲身聆听西方经典和中国皇家宫殿珠联璧合、相得益彰的独特魅力。此次音乐会是国内迄今为止艺术含量最高、场地历史文化价值最高、制作成本最高并完全与国际接轨的一次涉外艺术交流活动,其演出将在精彩与恢宏程度上永载史册。”

在策划每一次艺术活动时,首先应明确它的目的性,目标定好后就可以确定艺术活动的主题了。如果说一个艺术组织的成功仰仗于艺术创作理念与艺术管理水平的结合,那么艺术战略策划的成功同样也依赖于艺术和科学的和谐完美结合。美国国家表演艺术中心——肯尼迪中心总裁迈克尔·M·凯撒(Michael M.Kaiser)指出,艺术战略策划可通过三个独特阶段来制定策划方案:(1)筹创,即采纳引导策划进程的战略框架,起草激发整体计划的宗旨。(2)分析,即收集数据并进行外部分析和内部分析,揭示出计划中必须着重探讨的战略问题。(3)策划,即制定实现本组织宗旨的最佳艺术、经营及财务策略。[4]一般艺术策划的内容包括:目的和意义、时间、地点、主题内容、参与人员、方式、计划安排、申请、经费预算(赞助、广告等)、组织分工、主持、物品采购、制作、场地布置(功能分配)、宣传(海报招贴、新闻媒体、信息发布、书刊印刷等)、媒体纪录(影像)、嘉宾邀请(外联)、美术设计(舞台、灯光设计等)、音响设备、安全保卫、后勤服务、环境卫生等。

在艺术策划中,很重要的一项就是艺术展览的策划,随之出现了“艺术策展人”的角色。艺术展览或美术展览的概念源于西方,1667年法国皇家美术学院在卢浮宫举办了“沙龙”(Salon),这是最初的官方美术展览。半个多世纪后,这种活动成了官方定期举办的展览活动,并在西方形成了燎原之势,遍及欧洲大陆。而中国意义上的美术展览,其萌芽似乎是1910年清政府举办的中国书画和刺绣等各类物品展览。近代意义上的第一次美术展览要算1919年在江苏苏州旧皇宫举办的美术展览,其宗旨是“提倡国术,互相鼓励,仅资浏览,不加评判”。1928年,随着浙江杭州国立艺术院(今中国美术学院)的创办,各类艺术品展览层出不穷,艺术事业蓬勃发展。对中国当代艺术而言,最有影响力的艺术展览当属1979年的“星星美展”,它开启了其后的“八五思潮”和中国当代艺术批评和策展的序幕。

“策展人”是指在艺术展览活动中担任构思、组织、管理的专业人员。在西方语境中,“策展人”(curator)是指在博物馆、美术馆等非营利性艺术机构专职负责藏品研究、保管和陈列,或策划组织艺术展览的专业人员,也就是常设策展人。与之相对应的则是“独立策展人”或“独立策划人”。中文“独立策展人”(independent curator)一词,20世纪80年代或更早开始在中国香港、台湾等地区及海外华人范围内使用,90年代在中国内地艺术界使用。独立策展人是指根据自己独特的学术理念来策划组织艺术展览、但其策展身份不隶属于任何展览场馆的专业人士。一般认为独立策展人出现于20世纪70年代西方博物馆的变革,第一个独立策展人是瑞士伯尔尼美术馆前馆长哈拉德·森满(Harald Szeemann)。独立策展人在身份上不同于在美术馆、博物馆等艺术机构的常设策展人(curator),也不同于由这些艺术机构聘请策划专题展览的客座策展人(guest curator)或兼职策展人(adjunct curator),当然更不同于通过组织商业性艺术展览营利的画廊主(gallerist)或经纪人(dealer)。中国目前还没有形成严格意义上的“独立策展人”,主要还是以兼职策展人和客座策展人为主。但随着艺术品市场的发展和繁荣,相信独立策展人的角色和制度越发完善,这对促进中国艺术行业的发展和规范管理将起到积极作用。

艺术展览随着经济的发展、文化的繁荣和国际交流的日益频繁,越来越多的高规格和高品质展览在国内呈现出来,这样也带动了艺术策展人队伍的壮大和艺术品市场的繁荣。国内大型的艺术展览,特别是一些跨国和跨区域的高规格展览,根据市场的需要一般安排在国际大都市,诸如上海或北京,或东部沿海经济发达的城市。如2005年9月26日在北京故宫午门成楼展厅展出的瑞典哥德堡号商船出水的中国外销瓷——“瑞奥藏中国陶瓷展”,这次展览既是北京故宫博物院成立80周车华诞的一部分,也是中瑞两国建交55周年的重要活动之一,规格之高,盛况空前。这艘260多年前来中国从事贸易活动的瑞典商船,满载中国瓷器等物品即将到达目的地,在家乡海域触礁沉没,成为世界海难史上的一大遗憾。这些出水瓷器的展览,不仅展示了中国瓷器的精湛技术、遥远时代的跨国贸易,也是中瑞历史文化交往的一个重要明证。展览结束后,捐赠给北京故宫博物院永久收藏的18件瓷器将永远见证历史和现实、情感友谊、文化和政治的关系。再如2006年3月12日在上海博物馆展出的亚洲两大博物馆——上海博物馆和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收藏书法珍品的“中日书法珍品展”,汇聚了两家博物馆珍藏的中国历代书法佳作和部分日本书法国宝,如上海博物馆收藏的东汉《曹全碑册》、东晋王献之的《鸭头丸帖》、后凉王相高的《维摩经卷》以及唐人怀素的《苦笋帖》等。东京国立博物馆则提供了东晋王羲之的《丧乱帖》《孔侍中帖》、宋拓《石鼓文》《泰山石刻》和日本书家空海的《风信帖》、橘逸势的《伊都内亲王愿文》等。这次跨国联合展览也取得了空前的成功,仅在日本展出期间,观众人数在每天的有限控制下就达到近20万人次。2011年6月,在万众期待和瞩目的元代画家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海峡两岸“合璧展”终于拉开帷幕,这次展览不仅是艺术的团圆,也是一种亲情的期盼。隐藏在艺术展览背后的情感因素和人文精神值得后来的人们慢慢品尝。可见,一次成功的艺术展览策划,除了展览本身艺术品的质量,地域环境、文化氛围、广告宣传和策划等也是很重要的组成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