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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传统艺术:展现中国人的智慧

【摘要】:中国的自然环境、经济结构、民族素质、心理观念、宗教观点、文字选择等方面孕育了中国传统文化艺术的种子。这体现出中国人独特的智慧,即天人合一式的与自然的和谐。直觉的、领悟的、体验的气质使中国传统艺术创作与中国哲学交融在一起。这种状态使中国艺术作品能够生动传达艺术真谛,呈现中国的根本精神方式和思维方式。

中国的自然环境、经济结构、民族素质、心理观念、宗教观点、文字选择等方面孕育了中国传统文化艺术的种子。中国文化的发祥地地处内陆,主源流是中原文化,像关中平原黄河中下游平原,这里气候变化规律恒定,土地肥沃,物产丰饶,决定了华夏民族以农为本的经济结构。早熟的农业经济和建立其上的宗法制度,创造了一个稳定的、有利于文化积累和延续的环境,也催发了华夏民族从对神的崇拜到对人自身力量的重视,由自然崇拜到图腾崇拜再到祖先崇拜,这一过程在中国进行得十分顺利和自然。

首先,出于农业民族对大自然天然亲和的心理,中国人清醒地利用这种“天人”联系来调节纷纭的人事,谋求一种动态平衡,整体和谐。在这种土壤上发育并成长起来的中国艺术更是视自然为酣畅生动的生命,与人类息息相通。这体现出中国人独特的智慧,即天人合一式的与自然的和谐。我国历史上流传下来的丰富的艺术成果,从古典系统论哲学思想,到兵民医艺的实用文化,再到诗骚曲赋的文学精神,无一不闪烁着人与自然的亲和关系,具有天人合一的共同趋向,利用自然,为人造福。[1]其次,中国智慧除了推崇人与自然的和谐,还重视人的节操和修养,注重人之所以成为人的那些道德素质进而追求人格的完美。中国文化是以人为中心的文化,以人为主体的文化,以人伦为核心的文化。强调人格高尚,道德完满不仅是士大夫文人的所求,也是很多艺术家的追求。再次,中国人的智慧还表现在对群体利益的崇尚。中国文化是尚群的文化,这是中华民族的价值观,与现代西方强调个体的文化很不相同。中国文化中,小到家庭,大到国家、民族都是“群”。个体是“小我”,群体是“大我”,群就是公。《礼记》中说:“天下为公。”中国有句古话:“敬业乐群。”中国人以众人群处为乐事,以合群为美德,以顾全大局为优点。中国人从实践中懂得了群体的力量超过个人的力量,个人只有集合成群才能生存并得到充分发展。中国文明推崇尚群美德,强调个体去从事有秩序的伦理生活,认识到只有这样个体才有可能驾驭自然,得以生存和发展,从而维系群体利益。[2]

所有的这些中国式的智慧,反映出中国的思维方式倾向于意象思维。与西方思维方法的概念确定、逻辑清晰相比,意象思维的许多概念不确定,缺乏系统完整严密的理论体系。中国式意象思维不重视对事物进行条分缕析的推理和概括,而是重视主体的感受和领悟。这种感受和领悟的结果也是一种朦胧幽远,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象外之象、韵外之致,其追求的意境不是对事物明确的认识,而是包含认识的内在的一种领悟。“道可道,非常道”,中国人眼中永恒的真理,永远是模糊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直觉的、领悟的、体验的气质使中国传统艺术创作与中国哲学交融在一起。这种状态使中国艺术作品能够生动传达艺术真谛,呈现中国的根本精神方式和思维方式。

中国传统艺术重视人的感性,更重视生命生活,关注人与自然的相互交流,更关注人的心灵有所寄寓,事物可以通情,人的心灵可与万事万物相通。在这种思维方式和艺术追求的影响下,艺术家们较少去空想和追求宗教式的精神天国,而是把美学境界作为追求的最高目标,而这种审美的境界,总是呈现出一种愉悦地、充满积极乐观地眺望未来的状态。

例如,中国书法捕捉万物的灵光动态,笔底气通血畅,充满盎然生机;中国建筑与自然环境融为一体;中国画线条流畅、活泼、灵动;中国诗情景交融,意境空灵、淡远;中国音乐旋律与生命共振。这些都充分地表现出中国文化中人与自然、艺术与自然的息息相关,表现出人与自然建立的不是以概念为基本单位的认识关系,不是以外在征服为目的的实践关系,而是以形象为基本单位,以移情为基本特征的审美关系。对于中国哲学和美学来说,自然既不是神秘崇拜的对象,也不是仅仅满足感官欲望的对象,而是在时间和空间上极为悠远,充满永不衰竭的生命运动,并且和人处在和谐统一的无比壮丽的伟大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