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白堠乡的主要庙宇:延续乡村社会建构

白堠乡的主要庙宇:延续乡村社会建构

【摘要】:国家以神道设教,将其视为建立统治、教化乡民的重要手段。以合符官府的标准,嘉靖年间白堠登录于官方文献《大埔县志》“祀典”的有两座佛教寺庙。各宫庙至晚在清前期即已设立。[480]在白堠通往四周的山路上,亦设有不少神庙,如吊梨凹的观音庙,九龙亭的观音庙等。传统白堠人认为,一个地方东、南、西、北、中四面八方,都要有神庙,不论佛道,以镇煞驱邪,居民才有安全感。因此白堠村的四周都建有宫庙。

国家以神道设教,将其视为建立统治、教化乡民的重要手段。“圣王成民而致力于神,祭法所陈,皆设教之微旨也。屈原放废,爰著《九歌》。其民间之祠祭乎,然名义已稍殊矣。自孝武立仙观以祈年,孝明得妙门于西竺,教浸广,徒亦浸众。栋宇连云,缁黄宅之。国家因而不废,将以资清净,祈福祥,昭灵贶,犹是为民之意焉耳。”[473]官府允许民间设庙祀神,其目的在于“资清净、祈福祥、昭灵贶”,满足百姓各种社会和心理的需要。

以合符官府的标准,嘉靖年间白堠登录于官方文献大埔县志》“祀典”的有两座佛教寺庙。“端平寺,在白堠村溪北,今为乡约会所。万寿寺,在白堠村溪南。”[474]后人考证,端平寺实际上也在溪南。[475]全县共九座寺观,白堠占了两座,说明当时白堠寺庙文化相当发达。至康熙年间,所载录者仍为这两寺,外加杨泷于万历年间所建之文昌阁。“白堠文昌阁,在白堠社马佛山,邑人杨泷倡募鼎建,为一方关锁。”[476]

但于民间社会,普通百姓所祀奉的不合祀典的神明相当多而且杂,民间信仰相当发达。以官府的角度,其突出特点是“淫祀”。[477]嘉庆《大埔县志》的编者认为:“埔民所祀,除合于祀典外,亦殊多不经者。然已庙食其土,或实能为民御灾捍患,未可知也。故并得而汇志焉。”[478]在所记录的各地宫庙中,白堠地区许多“不经者”冒了出来:

五显庙,即下洋宫,祀五显大帝;上洋宫,祀三山国王;憩斯亭,祀观音,在白堠马山之麓,康熙五十五年(1716)进士杨之徐等募通乡创建;筀竹宫,祀五谷大帝;四帝宫,岁贡萧成中等倡建;滑濑宫,又名明贶庙,祀三山国王;车头坊有车头宫。[479]

以上其实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在田野调查中,我们发现堠南还有龙尾宫,祀平政公王;金汤围关帝庙,祀关帝;堠西有茶亭下观音庙,祀观音;水口公王庙,祀唐葛公王;堠西伯公庙,祀石伯公;堠北有梅树滩的妈祖宫,祀天后;林屋有关帝庙,祀关帝;堠东有城前角都衙庙,祀李都衙;等。各宫庙至晚在清前期即已设立。有的房屋大堂亦设神位,人神共处,神与祖宗并祀。如“文明毓秀”的惭愧祖师,得辅堂的观音,三和楼的三山国王,堠北萧氏大宗祠椒远堂的五显大帝。

另外,大埔地处山区,人们在山路上每隔一定距离即设一茶亭,内设神座,祀神明,发挥宗教行善的功能和作用。“凡茶亭之设,或先有寺观而后有茶亭,或已设茶亭而招僧人看守,亦塑神像焉。”[480]在白堠通往四周的山路上,亦设有不少神庙,如吊梨凹的观音庙,九龙亭的观音庙等。

通过民间的神明系统祈福求祥的观念,在乡村社会中影响很深。传统白堠人认为,一个地方东、南、西、北、中四面八方,都要有神庙,不论佛道,以镇煞驱邪,居民才有安全感。因此白堠村的四周都建有宫庙。认为属于道教的有村东的上洋宫(祀三山国王)、村中央的下洋宫(祀五显大帝)、水口的滑濑宫(即明贶庙,祀三山国王)、村西的龙尾宫(祀平正公王)、村北的天后宫(祀天后),其中前四者被称为白堠“四大宫”。认为属于佛教的有村中央的观音亭,村东的宝林寺(祀惭愧祖师),村西的马山寺(祀如来佛),村南的双龙寺(祀如来佛),村北的宝华寺(祀如来佛),统称为白堠“四大寺”。每当全村作太平福举行迎神赛会时,要把各神庙里的神,尤其是“四大宫”和“四大寺”的神明迎请到场。[481]虽然对于这种完备的神明系统的形成过程因文献所限难以考究,但民间社会崇信神明的观念应是一种传统。

考察民间信仰的发展历史,发现从明末以来,在士绅的主导下,开始出现对传统神明进行重新整合和解释的现象,从而呈现正统化与儒家化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