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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形胜之图》作者甘宫已找到

【摘要】:实际上,《古今形胜之图》本身有关于其作者的明确信息。这一题记明确地说明,本图的作者不是喻时,而是甘宫。[47]这是首次发现关于《古今形胜图》,即现藏于西班牙的金沙书院的重刻本《古今形胜之图》作者的明确文字记载。

国外特别是西班牙学者,对地图制作的日期有所涉及,但缺乏可靠的根据,如Carlos Luis de la Vega y de Luque 认为:“通过对这份文件[33]的仔细分析,可以看到,这是一份1452年的地图在1522年进行的翻刻本。”[34]不知Carlos Luis de la Vega y de Luque 得出这两个刻印年代的根据是什么。

榎一雄称:“可以说,它是继承了喻时[35]的《古今形胜之图》[现仅存有嘉靖三十四年(1555)的重刻本]的历史地理的特色,而且更加以详尽地发挥。此图的直接蓝本正是这一《古今形胜之图》,可以看到,不仅在绘制态度上,而且就图形本身来说,两者都非常类似。”[36]这一结论与当年榎一雄未能准确识别关于编者的题记有关。他的识读是:“依(?)览编集”。[37]由于中国学者无条件接触到原图,也就更无法识别了,所以任金城得出了“图上没有绘制人姓名”[38]的结论。

榎一雄的观点还是影响了几乎所有中外研究过此图的学者。[39]但也有不完全肯定的意见。任金城即认为:“在郑若曾《筹海图编》卷首所列举的参考地图目录中就有‘古今形胜图,都御史喻时’字样。[40]在《千顷堂书目》卷六中也有‘喻时古今形胜图’的记载。这里喻时的《古今形胜图》与金沙书院重刻的《古今形胜之图》图名只有一字之差,两者是否就是一种地图,尚不能贸然肯定。”[41]

在中国学术界,近期钱江和陈佳荣对榎一雄的结论提出了质疑。[42]榎一雄言之罄罄,而任金城的见解则比较谨慎。鉴于喻时的《古今形胜图》早已失传,因此缺乏《古今形胜之图》便是《古今形胜图》的铁证。二者为一图的看法,不过是一种基于标题相同的推测。

随着学术的进步,榎一雄的观点有了商榷的余地。实际上,《古今形胜之图》本身有关于其作者的明确信息。不过在高清复制件问世之前,无法正确识读,致使编者问题成为了一个疑案。

图右下角方块内文字为:“依统志[43]集此图,欲便于学者览史,易知天下形胜、古今要害之地,其有治邑,原无典故者,不克尽列,信丰甘宫编集。”信丰为江西省信丰县。甘宫为一人名。编集是“编辑纂集”的意思。“信丰甘宫编集”一语明确地告诉了我们,“编集”者为“信丰县人甘宫”。这一题记明确地说明,本图的作者不是喻时,而是甘宫。

令人欣慰的是,在明人文集中,我们找到了关于甘宫绘制此图的确凿记载。敖文祯[44]《薜荔山房藏稿》卷六《塘湖甘公传》曰:“塘湖甘公宫者虔之,信丰人也,字宗奇,其先徒自丹汤家于水东坊,[45]遂为水东著姓。……几所经历名山大川,开徼险易,随笔橐记。足所不到,则必周访而博识之。退而订之往牒,参以时务,作《九边图说》《古今形胜图》。辟画井井,一览而舆图可指诸掌也。”[46]此处不但透露了甘宫绘有《古今形胜图》,而且明确地指出,他还作有《九边图说》。[47]这是首次发现关于《古今形胜图》,即现藏于西班牙的金沙书院的重刻本《古今形胜之图》作者的明确文字记载。既然题记曰:“信丰甘宫编集”,而且《塘湖甘公传》亦记:“作《九边图说》《古今形胜图》”,那么其作者为甘宫应该是确凿无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