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州是军事重镇,它被蒙军围攻的消息使南宋“中外大震”。鄂州之战紧急时,南宋援军陆续到达。忽必烈顺水推舟,与贾似道达成停战协议,解除了对鄂州的包围,北归而去。忽必烈撤军只是为了北归争夺汗位,并非被南宋军队战胜,因此“鄂州大捷”名不副实,贾似道还朝后又向包括理宗在内的南宋中央政府隐瞒了私下求和的行为。随着形势的发展,这种虚构的“功绩”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2023-08-29
北宋末年,经过镇压方腊起义,以及宣和年间的征辽战争,宋朝禁军已经损失相当多的人马。接下来,金军的两次入侵又导致宋军伤亡惨重,开封陷落后,曾经雄极一时的宋朝禁军完全崩溃,溃兵余卒成为“兵匪”,流浪于江淮之间。与宋太祖起家于职业军人,自始便掌握了一支忠心不二的武装力量不同,赵构虽被宋钦宗封为“河北兵马大元帅”,但几乎是个光杆司令,手下能控制的兵力不过一万左右。南宋政权建立的过程中,如何重建军事力量并将之牢牢掌握在手中,便成为一个重要的政治课题,这不单纯是一个军事问题,也影响到宋金对峙的形势。
赵构继位后,原本康王府的宦官权势日盛,与外臣勾结,肆无忌惮。宋高宗南下逃窜时,宦官们沿途“以射鸭为乐”[56]“强占居民,强市民物”[57]。建炎三年(1129),宋高宗从扬州逃往杭州,宦官们自恃保驾有功,“益自炫,愈有轻外朝心”[58]。由于对金人的进攻防备不足,宋高宗罢免了黄潜善和汪伯彦,任命朱胜非为右相,同时在宦官康履的推荐下,以王渊为签书枢密院事。
当时宋高宗手下只有一支戍卫部队,由苗傅、刘正彦统领,他们一方面“以赏薄怨望”[59],另一方面对王渊的任命不满,于是发动政变。两人率兵一举杀死了王渊和众宦官,在闹市张贴榜文,宣称为民除害。苗傅、刘正彦逼迫宋高宗退位,重弹让赵构耿耿于怀的老调:“上不当即大位,将来渊圣皇帝来归,不知何以处。”[60]他们请出“元祐皇后”孟氏再次垂帘听政,由宋高宗三岁的幼子赵旉继位,改元“明受”。这次叛乱称为“苗刘之变”,又称“明受之变”。
这次叛乱是由赏赐不均和人事纠纷引发的,苗傅、刘正彦虽挟制朝廷,但其实并无深谋远虑。得知叛乱的消息后,正在江宁府的江东制置使吕颐浩和驻扎在平江府的礼部侍郎张浚,与大将韩世忠、刘光世、岳飞等联络,组织勤王军,向杭州进发。苗傅、刘正彦仓皇出逃,宋高宗得以复辟,恢复建炎年号。吕颐浩、张浚、韩世忠亲至行宫,宋高宗步行出宫门与众人相见,握着韩世忠的手恸哭。
苗刘之变给刚刚登基不久的赵构极大打击,使其终生难忘。这种唐末五代时期常见的武将带兵逼宫事件,已经绝迹一百六十余年,居然在此时复现,使得高宗极端震骇。宋高宗本人对于这次叛乱的感受,和参与平叛的将领们大不相同。韩世忠奉命追击叛军时不屑地说:“金人固难敌,若苗傅,但有少许汉儿,何足畏者!”[61]而对宋高宗来说,最难忍受的不是向敌国乞怜,而是受迫于肘腋之变。苗刘之变使赵构的心态有了深刻的变化,他难以忘记所受到的威胁和羞辱,更对武将专兵的状况心生警惕,一旦环境许可,他就会着手限制乃至剥夺武将权势。
对于北宋末年出现的流民、溃军和叛卒,南宋朝廷的政策,是允许统兵大将采用或抚或剿的策略,将他们收编。由于策略得当,曾经无所统制、不断扩散的军事势力,陆续地被淘汰、整理,逐渐集结在有力的军事将领之下,形成所谓“家军体制”。“今日之兵,隶张俊者则曰张家军,隶岳飞者则曰岳家军,隶韩世忠者则曰韩家军。”[62]诸大将声势和武力不断壮大的同时,也产生了一个一向为宋廷所忌讳的现象,即大将专兵、地方权重,这和宋代立国的基本政策“强干弱枝”是相互矛盾的。
到绍兴五年(1135),这种内轻外重的情况特别明显。除四川外,南宋全部兵力约二十万,其中所谓“四镇”即张俊、韩世忠、刘光世、岳飞的兵力总和就达到十八万。大将的军队总数远远超过朝廷直接控制的兵力,况且在乱世中,大将在驻地拥有民政、财政和军政大权,遂使军队与主将的关系密切,而与朝廷的关系疏远,对中央政府形成潜在的威胁。
不少士大夫对此都有相当的关切,汪藻就说:“自古以兵权属人,久而未有不为患者。岂不以予之至易,收之至难,不早图之,后悔无及耶!”[63]他们尝试通过拔擢偏裨将校来分散诸大将的兵权,但在外患内乱接踵而来的绍兴初年,中央政府既要依赖大将稳定政局,又无法完全控制大将及其部队,这种策略便无法推动,只得消极地谋求加强中央兵力。绍兴二年(1132)起,南宋设立直隶中央的御前忠锐十将,恢复三衙制度,并增强其兵员,不过这些措施和大将大肆增兵的幅度无法相比。
张浚掌理军政大权时,想借御敌平乱的军事行动,将大军手中的军队收归中央,扼守淮西的刘光世成为他的目标。绍兴七年(1137)二月,有臣僚弹劾刘光世在宋与伪齐会战淮南时擅自撤退,“几误大事”[64],又言其“军律不整,士卒恣横”[65]。张浚趁机上奏刘光世“沉酣酒色,不恤国事,语以恢复,意气拂然,乞赐罢斥,以儆将帅”[66]。高宗命刘光世为万寿观使,封荣国公,罢去其兵权。然而在处置刘光世所部的过程中,却产生了波折。宋高宗一开始许诺让岳飞统领刘光世军,在张浚的提醒下,又很快收回成命,将刘光世军重编为六军,由张浚心腹吕祉节制。
吕祉是一个文官,志大才疏,在这样敏感的时刻,将兵权交到一个从无带兵经验、又与刘光世部素无往来的书生手中,很多人都感到忧虑。岳飞反对说,“吕尚书虽通才,然书生不习军事”[67]“变乱反掌间耳”[68]。但张浚仍一意孤行。刘光世罢去兵权后,部将王德和郦琼为争夺指挥权发生激烈抗争,吕祉匆促被派往刘光世军驻地庐州进行调处。他行事向来过激,又不懂军政,到军中后“简倨自处,将士之情不达”[69],调停失败。吕祉密奏宋高宗请求罢免郦琼等人,奏折却被郦琼得到。郦琼于是杀掉吕祉,率所部四万人渡过淮河,投降伪齐。这一事件就是“郦琼叛乱”,又称为“淮西兵变”。
淮西兵变完全是一个突发事件,其直接原因就是张浚和吕祉的处置失当。数万装备精良之军投敌,使南宋两淮防线出现巨大空白,对南宋政权产生极大冲击。主导这一事件的张浚立刻遭到罢免,故相赵鼎被疾速召回朝廷。兵变暴露出南宋中央政府还没有能力统制家军,也使宋高宗再次意识到,将军事力量收归中央控制之下,是政权确立的根本条件,其他一些目标都建立在此基础之上。
淮西兵变从根本上改变了南宋朝廷的最高国策,“北伐之谋日以益衰,顾望中原,坐失机会”[70]。张浚被罢相,其所主张的积极恢复政策破产,宋高宗原本已经被张浚说服,移跸到建康,以展示进取的姿态,却于兵变后很快返回杭州。赵鼎劝他:“恐回跸之后,中外谓朝廷无意恢复。”[71]高宗回答:“张浚措置三年,竭民力,耗国用,何尝得尺寸之地,而坏事多矣。此等议论,不足恤也。”[72]此后,宋高宗再也无意采取对金积极作战的方针,对诸大将也充满不信任。绍兴七年(1137),宋徽宗的死讯传来,赵鼎想要召集诸大将商议恢复中原之计,宋高宗一口回绝:“不须恤此,今日梓宫、太后、渊圣皇帝皆未还,不和则无可还之理。”[73]淮西兵变的冲击,使宋高宗坚定了放弃恢复中原的想法,一心只想与金议和。
在南宋初诸大将中,岳飞的资历最浅,却升迁最快,宋高宗本来对他极为器重,有意将他引为心腹力量。绍兴七年(1137)初,岳飞至平江府面见宋高宗,高宗问岳飞是否有良马,岳飞或许也听到一些有关刘光世的传闻,便说自己过去所乘的是良马,现在所乘的却是驽马,并意有所指地说:“受大而不苟取,力裕而不求逞,致远之材也。”[74]高宗大为赞赏,对宰执们称赞岳飞见识大有长进,“论议皆可取”,擢升他的官职,使其与韩世忠、张俊地位相当。三月,宋高宗又单独召见岳飞说:“中兴之事,朕一以委卿,除张俊、韩世忠不受节制外,其余并受卿节制。”[75]等于将全国一半以上的兵力都交给岳飞指挥,这在宋朝是没有先例的。
然而很快,在处理刘光世军时,宋高宗与岳飞就初次爆发了矛盾。宋高宗出尔反尔,已经令岳飞不快,张浚随后又暗指他意图吞并刘光世军,更激起岳飞愤慨。岳飞一怒之下,回到江州(今江西省九江市)庐山为母亲守孝,以“与宰相议不合”为由,请求解除兵柄。张浚打算趁机一并罢免岳飞,向宋高宗上奏称“岳飞积虑,专在并兵,奏牍求去,意在要君”[76]。宋高宗对岳飞的行为十分震怒,但他深知此时还不宜处置岳飞,再三下诏敦促岳飞复职。岳飞无奈于六月重返行朝,向宋高宗“具表待罪”。高宗回答:“卿前日奏陈轻率,朕实不怒卿。若怒卿,则必有行遣。太祖所谓‘犯吾法者,惟有剑耳!’所以复令卿典军,任卿以恢复之事者,可以知朕无怒卿之意也。”[77]这番话看似宽慰,实则警诫,已隐隐透露出杀机。
淮西兵变使宋高宗意识到大将专兵的威胁,他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整编军事力量方面,在对外政策上由对金强硬转向与金议和。战争形势既趋缓和,对大将的倚赖便相应减少,于是着手进行收兵权的部署。一方面限制大将扩张势力,绍兴八年(1138)二月,岳飞因防区辽阔请求增兵,宋高宗明确拒绝。“上流地分诚阔远,宁与减地分,不可添兵”;即便是增兵,“与其添与大将,不若别置数项军马,庶几缓急之际,易为分合也”。[78]高宗之意,就是防止大将壮大声势,同时另外设置忠于皇帝的中央军队。另一方面“擢偏裨”,使大将手下的副将独立,直接听命中央,以分散大将权势。
南宋绍兴十一年(1141)二月,宋金两军交战,金军在大败于柘皋后,向北攻取濠州(今安徽省凤阳县),张俊、杨沂中、韩世忠军相继败北。宋高宗希望岳飞前往救援,但岳飞以军粮不足为由拒不动兵,高宗前后发出十七道手札,岳飞始终不为所动。最后,高宗只得恳请岳飞说:“社稷存亡,在卿此举。”[79]岳飞行军三十里,听说濠州已经陷落,驻留在舒州、蕲州境上。这次事件使秦桧和张俊耿耿于怀,宋高宗也萌生了诛杀岳飞的想法。
绍兴十一年(1141)四月,宋廷得知金人愿和,对偏安东南有了把握,故而加快了收兵权的行动。三大将被召回杭州,张俊第一个到达,韩世忠次之,岳飞最后。张俊首先入见,宋高宗对他说:“(郭)子仪方时多虞,虽总重兵处外,而心尊朝廷,或有诏至,即日就道,无纤介顾望,故身享厚福,子孙庆流无穷。今卿所管兵,乃朝廷兵也,若知尊朝廷如子仪,则非特一身享福,子孙昌盛亦如之;若恃兵权之重,而轻视朝廷,有命不即禀,非特子孙不享福,身亦有不测之祸,卿宜戒之。”[80]在接见岳飞时,宋高宗又旁敲侧击:“李、郭在唐俱称名将,有大功于王室,然光弼负不释位之衅,陷于嫌隙;而子仪闻命就道,以勋名福禄自终,是则功臣去就趋舍之际,是非利害之端,岂不较然著明!”[81]宋高宗以唐代郭子仪和李光弼的例子来警诫三大将,又明确说三人所管之兵乃朝廷之兵,其中之意已昭然若揭。
宋高宗借口奖赏柘皋之捷,任命张俊、韩世忠担任枢密使,岳飞为枢密副使。自北宋实施重文轻武的政策以来,枢密使多由文臣担任,这一安排对三位大将而言自然是一项殊荣。宋高宗表面上让他们参与最高军政决策,“朕昔付卿等以一路宣抚之权尚小,今付卿等以枢府本兵之权甚大”[82],但实际却是明升暗降,迫使他们离开军队。与此同时,宋高宗下诏:撤销三大将主持的宣抚司;命他们的副将各统所部,自成一军,改称统制御前军马,直接隶属于中央;负责筹运各军钱粮的总领官由中央任命,并扩大其职权,成为实际上的监军。
三大将中,张俊最善察言观色,他率先表示拥护中央,交出所管军马,暗地与秦桧达成默契,“约尽罢诸将,独以兵权归俊”[83]。韩世忠和岳飞二人,就成为宋高宗和秦桧忌惮的对象。秦桧首先授意韩世忠旧部胡纺诬告韩世忠亲校耿著散布流言,图谋由韩世忠重新掌兵,意图牵连韩世忠。但这项阴谋却被派去按阅韩世忠军的岳飞发现,与岳飞同行的张俊暗示:“上留世忠而使吾曹分其军,朝廷意可知。”[84]岳飞却不肯同流合污,回复秦桧说:“若使飞捃摭同列之私,尤非所望于公相者。”[85]并派人送信给韩世忠。韩世忠得讯后立刻向高宗表明心迹,他是勤王大将,又曾参与平定苗刘之乱,与宋高宗关系深厚,宋高宗于是命秦桧放过韩世忠。韩世忠力请辞职,此后闭门谢客,口不言兵。
秦桧谋害韩世忠未果,遂转而对付岳飞。绍兴十一年(1141)八月,言官万俟卨、何铸、罗汝檝等人弹劾岳飞在宋金之战中不听号令等罪名,宋高宗罢免了岳飞枢密副使的职位。接着,张俊胁迫岳飞部将王贵、王俊等人诬告岳飞部将张宪阴谋发动兵变,进而构陷岳飞谋反。宋高宗亲自下旨,将岳飞下大理狱审讯。经过两个多月的讯问,秦桧上奏建议将岳飞斩首,张宪绞刑,岳飞子岳云徒刑。宋高宗下旨:“岳飞特赐死,张宪、岳云并依军法施行,令杨沂中监斩,仍多差兵将防护。”[86]一代名将岳飞含冤而死。
朱熹后来评价:“诸将骄横,张与韩较与高宗密,故二人得全。岳飞较疏,高宗又忌之,遂为秦所诛,而韩世忠破胆矣。”[87]
韩世忠、岳飞二人的隐患俱已消除,张俊立有大功,倚恃与秦桧的幕后协议,赖在枢密使的位子上不走,秦桧指使台谏官将他劾罢。至绍兴十二年(1142)十二月,宋高宗终于得意扬扬地对秦桧宣称:“唐藩镇跋扈,盖由制之不早,遂至养成。今兵权归朝廷,朕要易将帅,承命奉行,与差文臣无异也。”[88]
苗刘之变、郦琼兵变以及岳飞之死,这三大事件是观察南宋初期政局变化的关键,前两次事件不仅与宋高宗杀岳飞有关,对南宋政局的影响亦不逊于杀岳飞案。南宋建立之初,处于风雨飘摇之中,需要借助武将的力量来自卫,却也逐渐出现了大将专兵的现象,与北宋以来“强干弱枝”“重文轻武”的家法相悖。苗刘之变的发生,使宋高宗警惕武将对政权的威胁,谋求防患之策。局势稍有好转时,便在张浚的主持下开始收夺大将权力。然而大将与军队之间已在某种程度上形成了私人关系,一旦处置不当,极易引发军心变动和疑惧,因此导致了郦琼兵变的发生。
郦琼兵变对宋高宗调整宋金关系与收夺兵权具有关键性的影响。兵变使南宋的内外政策有了很大改变,人事更迭只是表面现象,更具根本性的是宋高宗从此放弃主战,积极谋和,迁都临安,奠定了偏安东南的基础。经过这次挫折后,宋高宗起用秦桧,采取阴柔迂回的策略:一面对金讲和,纾解外来压力;一面兼用“推恩”和抚循偏裨的办法,使大将脱离军队,让军队直隶中央。宋高宗终于结束了武将专兵的局面,使宋朝重回“重文轻武”“强干弱枝”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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