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古史辨》大约同一时期，历史学界还有另外一波热闹讨论，那就是“社会史论战”。社会史论战的核心思想就是我们现在正在做的事：重读中国历史，重新认识中国历史。不过，它有更明确的认识基础和目标，那就是引进西方的科学方法，重新给中国历史分期。社会史论战和《古史辨》有密切的联系，因为如果没有可信的史料，无法辩论社会史分期。......
2023-08-28
周人攻打戎狄并实力大增，揭秘中国历史的起源
【摘要】：现实情势上，周仍然臣属于商，也一度协助商人攻打戎狄。周人攻打戎狄，获得很大成功。周原的农业条件使周人实力大增，带着新增实力，加上旧有经验，回来打戎狄，得心应手。打戎狄的过程中，周人又得以和留在晋南的召方取得了联系。周人善于联盟，建构合作组织的特长，让自身的力量进一步提升。武乙的时代，正是周人协助打戎狄之后，而河渭之间，正是周人的地盘。
周人从晋南往西流徙，历经波折定居在周原，有效地开发了周原优异的农业条件，快速在西方兴起。在周原，他们还善加利用了一个状况，那就是在这里久居的原住民羌人，周和羌紧密联结，一农一牧彼此互补。更重要的是，两个民族可以联手，一起对付共同的敌人——商。
太公时，太伯和仲雍离开渭水流域，带了一部分人往南朝江汉地区发展。现实情势上，周仍然臣属于商，也一度协助商人攻打戎狄。商人和鬼方发生严重冲突时，周人也站在商人这边。
周人攻打戎狄，获得很大成功。部分是因为戎狄所在的地区，正是周人的旧根据地，那是他们熟悉的地方，戎狄也是他们熟悉的邻居。周原的农业条件使周人实力大增，带着新增实力，加上旧有经验，回来打戎狄，得心应手。
打戎狄的过程中，周人又得以和留在晋南的召方取得了联系。召方也是姬姓，很明显是当年没有一起向西迁徙的同族异支的亲戚们。周人善于联盟，建构合作组织的特长，让自身的力量进一步提升。
《史记·殷本纪》中有这么一段描述：“武乙猎于河渭之间，暴雷，武乙震死。”此事有蹊跷。武乙的时代，正是周人协助打戎狄之后，而河渭之间，正是周人的地盘。这位商王跑到周人的领域去打猎，然后就死在那里，回不来了。很有可能，武乙已经感受到周人的威胁，以过去猎羌的习俗，带着军队进入渭水流域，然而此时情势大不相同了，武乙的嚣张举动，在那里引来了杀身之祸。
接下来，周人伐岐，伐崇，一步步进逼殷商。到了帝辛，也就是纣王在位时，发生了商人和人方的战争。人方是怎样的民族？许倬云先生主张：人方和戎狄一样，都是受到气候影响而南移的草原民族。[1]但更早时，在划时代的古史研究论文《夷夏东西说》中，傅斯年先生有另外的看法，他认为人方是东夷的一支。
从地望上看，尤其是从人方的名字上看，我们有理由多考虑傅斯年的说法。从许多民族志上看到的通则，原民文化中部落族人的自称，和普遍的人的称呼经常是一致的。台湾的原住民达悟人，达悟是他们的名字，就是“人”的意思。“泰雅”也一样，既是族群名，也代表普遍的“人”。
由此推论，商人会将这个民族称为人方，以人称之，应该有特别的道理。被叫作人方的，不会是随便一个新近从草原南下的民族。
我们也可以拿后来历史上的例证作为参照，来理解商朝末年发生的事。崛起于东方的商人，取夏人而代之后进入中原，也许就像鲜卑人建立北魏，从平城移到了洛阳，或是清朝时女真人从东北进入北京。南北朝时期的北魏后来分裂成了东魏、西魏，为什么？因为发生了六镇之乱。六镇就是原来留在北方，没有一起进入中原的鲜卑势力。再看清朝，为什么始终小心翼翼地维系它在东北的特殊地位？因为那是他们的根据地。他们一方面要为自己保留万一在中原待不下去的退路，另一方面也要担心东北的同族状况。
人方很可能就是商人的“六镇”。那是同属东夷的旧亲戚部族，现在反目成仇。这当然非同小可。第一，人方和商人拥有同样的文化基础。第二，人方占有商人东方的原居地。在某种意义上，本来应该是商人最亲密的支持者，一旦翻转，就会变成商人最可怕的敌人。
【注释】
[1]此处内容见许倬云，《西周史》，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1年、201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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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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