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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史:城墙内外的差异

【摘要】:中国国家组织应该是如此起源的。经过考古资料的提示,我们现在明白,“国”最早是为区分城里的人和城外的人而产生的。今天讲的“国人”,和那个时候讲的“国人”大有区别。“国”这个字,是从城内城外分野的本意开始,慢慢扩大其意义的。国指的是方国,是一个个以城为核心的地方。譬如宋是从被称为“宋”的这座城为中心,而宋这座城是商遗民被移过去而定居设立的城,先从城开始,然后由城的内外范围而有了国。

中国国家组织应该是如此起源的。起源时的一些元素一路传留,一直到春秋战国时期,写入了现在还能看到的众多古籍中。刚刚提到了“邑”,在春秋战国文献中,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字,是“国”。这个字也是长期被误解的。我们太习惯“国”就是国家,一个主要的政治单位名称,比如晋国楚国燕国的“国”,因而忽略了这个字的原意。

经过考古资料的提示,我们现在明白,“国”最早是为区分城里的人和城外的人而产生的。

到了孟子的时代,还有“国人皆曰可杀”的用法(《孟子·梁惠王下》)。“国人皆曰可杀”翻成现代白话文,我们自然会觉得是“全中国的人都说应该要杀某某”,然而这样想当然的翻法却错失了当时的原意。今天讲的“国人”,和那个时候讲的“国人”大有区别。孟子的说法里,“国人”仍然是一种身份,而不是一种泛称。

“国”这个字,是从城内城外分野的本意开始,慢慢扩大其意义的。国指的是方国,是一个个以城为核心的地方。譬如宋是从被称为“宋”的这座城为中心,而宋这座城是商遗民被移过去而定居设立的城,先从城开始,然后由城的内外范围而有了国。属于宋城的人是宋的国人,有别于外面的野人,再衍生才有由宋的国人所构成的宋国。宋国扩张了,国的指涉意义进而超越了城,才比较接近我们今天理解的国家疆域的意义。

秦灭六国统一天下,因为秦是从封建制的国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秦国统辖范围扩大到原有的周天下,于是国又取得更大的意义,和朝、朝代的指涉越来越接近,乃至重叠。

厘清“国”字含义后来的扩展变化,还原其原本和城市、城市生活息息相关的本意,重新用城市生活的角度整理古文献中的国,我们可以读出许多不一样的有趣信息。我们会发现,城墙、城市生活在古代中国扮演了多么重要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