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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速更新与淘汰:资本利用绿色意识形态掌握经济调控方式

【摘要】:资本扩张充分利用了绿色意识形态对人们思想的统制,以绿色产品为招牌,动员消费者加快产品的使用更新速率。那些高尚道德的环保运动正是绿色意识形态仪式性的实践活动,通过各种绿色仪式性的浪费、加速淘汰与更新,原有的经济制度掌握了新的调控经济的办法。社会的繁荣是通过对商品破坏性地创造而实现的,这次,资本换了一种口吻,它告诉大众:为了“绿色环保”,请你加速更新与淘汰现在所使用的各种物品。

资本扩张充分利用了绿色意识形态对人们思想的统制,以绿色产品为招牌,动员消费者加快产品的使用更新速率。熊彼特在他生前出版的最后一部著作中,提出了“资本主义的本质性事实”在于“创造性的破坏过程”(熊彼特,1999:147),而波德里亚认为消费社会维持运转的前提就是对商品进行“破坏性的创造”。“消费社会需要商品来存在,但更确切地说,需要摧毁它们……商品只有在破坏中才显得过多,而且在消失中才证明财富。不言而喻,无论是以强烈的象征形式(机遇剧、馈赠礼物的宗教节日、个人或集体的外在破坏行为),还是以系统的,惯例的破坏形式,破坏都注定要成为后工业社会决定性的功能之一”(波德里亚,2000:30)。

浪费式的消费是消费社会的特征与内源动力。厂商可以通过各种途径劝说消费者尽快“弃旧迎新”,包括以崇高的“绿色”的名义。快看,电视这个巨能传媒物正在播放一个绿色环保水杯的广告,明确告诉消费者它是采用可再生材料制成,何等的环保,何等的符合当前的绿色潮流。这时你回过头来看看桌上放着的上个月刚买的水杯,似乎颜色不够鲜艳,造型又不够时尚,不禁产生了电视购物的冲动。然后拿起电话,按动号码,心中坚定地认为“我是在进行何等正义的绿色消费”。就这样,一夜之间,我们被告知现在所使用的产品都不够环保——尽管它们还可以继续使用,但是资本增值的内驱力要求我们为了绿色的崇高价值,把它们淘汰、丢弃。来吧,来消费购买这些绿色产品,商店货架上早已排放好了促使人们加速商品使用更新的替代性绿色产品——纯天然面料、润眼电视、健康空调、绿色冰箱、环保饭盒等等应有尽有,所有的产品都宣称“天然、绿色、无公害,健康、环保”。甚至,他们可以将绿色产品就送到你的家门口,消费者都无需为此专门去一趟商店。

想一想,突然间你的生活中的一切用品都变得不环保、不够绿色,消费主义的冲动要以另一副高尚的面孔来实现。这样,消费文化具有了“神圣性”,通过各种仪式性活动,消费生产和再生产着神圣性的象征(费瑟斯通,2000:165-177)。那些高尚道德的环保运动正是绿色意识形态仪式性的实践活动,通过各种绿色仪式性的浪费、加速淘汰与更新,原有的经济制度掌握了新的调控经济的办法。社会的繁荣是通过对商品破坏性地创造而实现的,这次,资本换了一种口吻,它告诉大众:为了“绿色环保”,请你加速更新与淘汰现在所使用的各种物品。资本的灵活适应性成功地使它进化出适合绿色大潮的新变体——只要消费主义的支配性力量没有削弱,资本借助着绿色意识形态,不停地为人们提供更加丰富多元的物质产品和意义符号,使消费社会原有的各种关系得到再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