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庄子》:道家学派经典,魏晋时期三玄之一

《庄子》:道家学派经典,魏晋时期三玄之一

【摘要】:《庄子》是道家学派的经典之一,也是先秦诸子散文的重要著作。魏晋时期玄学家和清谈家将《庄子》和《周易》、《老子》并称为“三玄”。《汉书·艺文志》收录了《庄子》52篇,司马迁说庄子著书10万余言。而今本《庄子》仅存33篇6.5万字,包括《内篇》7篇,《外篇》15篇,《杂篇》11篇。可能是晋代郭象在注《庄子》时删去了一部分。[1]由此可知,司马迁先生认为,《庄子》都是其本人所作。

庄子所生活的时代,是东周的战国时代,这是一个战乱的时代,当时的社会正处于奴隶制向封建制过渡时期。周朝王室衰微,诸侯争霸,各国国君为了自己的权利、名位、财色和土地等,役使百姓不断,迫使百姓疲于奔命,饥寒交迫,苦不堪言,当时真是社会混乱、民不聊生。

面对社会的种种乱象,当时的社会精英也在思考着如何消除乱象,构建和谐社会的问题。因而在春秋战国时代,在学术思想领域有一个重大事件发生了,那就是百家争鸣

当时,在学术思想领域呈现出自由繁荣的局面,以儒家道家为代表的百家争鸣,形成了中华民族第一次理性的自觉。百家争鸣的出现,绝不是一个偶然的现象,而是当时这些社会精英为了消除社会乱象,自然而然地应机出现的。正是在这种大背景之下,儒家和道家两家经典也是自然而然地应机出现的,对中华文化的影响也最为深远。

《庄子》是道家学派的经典之一,也是先秦诸子散文的重要著作。魏晋时期玄学家和清谈家将《庄子》和《周易》、《老子》并称为“三玄”。《汉书·艺文志》收录了《庄子》52篇,司马迁说庄子著书10万余言。而今本《庄子》仅存33篇6.5万字,包括《内篇》7篇,《外篇》15篇,《杂篇》11篇。可能是晋代郭象在注《庄子》时删去了一部分。

《庄子》是哲学著作,但其有较高的文学价值,特别是其中的寓言想象丰富,文笔汪洋恣肆。如果说屈原是浪漫主义诗歌的鼻祖,那么,庄子则是浪漫主义散文的鼻祖,其深刻思想和汪洋恣肆的浪漫主义笔法是《庄子》一书之精华。

在进入《庄子》之前,我们先要明确两个问题:第一,有人认为,《庄子》内篇乃是庄子所作,而外篇和杂篇则有可能是他的弟子或门人所作,这种说法是否正确?

其实这种说法并不可靠,有史学大家司马迁的说法为证。他在《史记》当中明确说道:“故其著书十余万言,大抵率寓言也……以明老子之术。”[1]由此可知,司马迁先生认为,《庄子》都是其本人所作。

第二,内篇、外篇和杂篇究竟是如何划分的呢?

庄子所学,乃是内圣外王之道。认为这样的大道在心,内则为圣人,迫不得已而应世,外则应化为帝为王。故内篇侧重“内圣”,外篇和杂篇侧重“外王”。

内七篇有着怎样的宗旨,各篇之间有着怎样的关系呢?

《逍遥游》,阐明全体的圣人,所谓大而化之之谓圣,乃是一书之主要的根本,立言之主要意思。

齐物论》,是说全世界古今之人,不能明了大道的原因,各自以自己的见解为正确,故相互间认为我是你非,首先是儒家、墨家相互排斥,都是未彻悟大道,只以所学习的一门带有偏见的学问以为一定正确,固执而不化。实际上都是迷失了真实的主宰。所以古今举世没有大觉悟的人,就不能纠正这些错误。这是可悲世人的迷而不解,都是执着我见的过错。

养生主》,认为世间人迷失了真正的主宰,妄想执着血肉之躯以为是“我”,人人只知道为一个自己来谋划,所追求的功名利禄来养他的形体,戕害他的真宰而不觉悟,这是举世古今之迷,都不知道所养的是什么。若能修养其生命的主宰,就会超然解脱其物欲之害,才可不虚此生。果然能明了养生之主宰,则天真可复,道体可全,这是得到了圣人的本体。

《人间世》,乃是涉乱世以求自全的学问,认为一味贪功求名,矜才用己,没有不伤害生命戕害本性的。像颜回、叶公,都是不安命的,不自知而强行去做的人。人们应当像圣人一样,忘记自己,虚心来游化世间,才能免除祸患。

《德充符》,阐明圣人忘形释智,体用两全,无心于世而与道游,乃是德行充满与道相符合。

《大宗师》,总括上面六义,只有道全德备,浑然大化,忘己、忘功、忘名,才能成为至人、神人、圣人,才可以为万世之所宗而师之者,故称之为“大宗师”。内圣之学,至此为极则,所谓得其体也,若迫不得已而应世,则可以为圣帝明王矣。故次以应帝王,以终内篇之意。至于外篇,都是蔓延发挥内篇的意思罢了。

庄子继承了老子道法自然,顺应自然,无为而无所不为。侧重强调“淡泊自守”“清净无为”和“天人合一”。

(1)宗旨、目标和方向:逍遥、快活、广大、自在的生命境域。

(2)理论:无为而无所不为。

(3)方法:道法自然。内心要达到清净无为,以万物齐一的平等眼光来看待人、事、物,才能回归到逍遥、快活、广大、自在的生命状态,那是最美好、最圆满的境界。

(4)具体的功夫:心斋和坐忘。

“心斋”出自《人间世》。

颜回向孔子求教:“我的学问没有进步,想求学问的进步,敢问夫子教我以何法?”孔子告诫先要“斋”,他才能讲述方法。颜回说:“我家里很贫穷,不饮酒、不吃荤食,已经有几个月了。这样就可以称为斋了吗?”孔子回答:“这是祭祀之斋,而不是心斋。”颜回就问:“斗胆敢问,何为心斋啊?”

孔子回答:“一若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2]

意思是说,专一你的心志,不是用耳朵去听,而是用心去听。不是用心去听,而是用虚无的气去听。耳朵的功用只在于听,心的功用只在于与外界事物交合。心还没有忘形,而气则是虚的,而形与化之矣。气也者,言心虚至极,虚而待物也。道的体是虚无的,要体悟道只有虚无空明,内心虚无至极,就是心斋。

“坐忘”则出自《大宗师》:

颜回说:“我进步了。”孔子说:“你的进步指的是什么呢?”颜回说:“我忘了仁义了。”孔子说:“可以,不过还不够。”他日复见曰:“我又进步了。”孔子说:“你的进步指的是什么呢?”颜回说:“我忘了礼乐了。”孔子说:“可以,不过还不够。”他日复见曰:“我又进步了。”孔子说:“你的进步指的是什么?”颜回说:“回坐忘矣。”孔子马上改变了面容问:“何谓坐忘?”

颜回曰:“隳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3]

大意是说,身知俱泯,物我两忘,浩然空洞,内外一如,曰大通。与大通一样,这就是“坐忘”。

坐忘之后,观念上会有两点变化:第一是没有情感上的爱好。所谓身世两忘,物我俱空,则取舍情尽,故无所好也。第二是不执着于“我”。所谓物我两忘,则形神俱化,化则无己,则物无非己,故不常执我为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