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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柔弱:中华经典十二讲

【摘要】: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群动之动都是从至静虚无中发动,不动而动,所以说反者,道之动也。可是道体至虚柔弱无用,而为天下有用之本。这一章是说柔弱虚无,看似无用,实质是有大用也,天地万物都是从虚无柔弱中产生的。全篇都是斥责刚强,崇尚柔弱,称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由此可知柔弱虚心收敛为上,恃强好为则无有生机。[17]《道德经》告诉我们,军队的柔弱,敌人能够料到而轻易取胜。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

天下之物生于“有”,而“有”生于“无”。[13]

运动变化的体,是动的反面,是虚无至静的,这个体是为群动变化之主。我们只知道动处为动,而不知道动处就是静。群动之动都是从至静虚无中发动,不动而动,所以说反者,道之动也。

可是道体至虚柔弱无用,而为天下有用之本。我们只知道有用之用,而不知无用之用为大用。所以说弱者,道之用,道之大用。所以,我们只知道天下之物生于有,而不知有生于无。如果我们知道有生于无,则自然不争世间财色名食睡,而能专一体悟道的神妙之处。

这一章是说柔弱虚无,看似无用,实质是有大用也,天地万物都是从虚无柔弱中产生的。我们试举《道德经》中章句,继续深入阐释其义理。

《道德经》第七十六章云:“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强大处下,柔弱处上。”[14]

老子感伤世人崇尚刚强,难以调伏教化。因此老子以虚心无为不敢为立教之根本。全篇都是斥责刚强,崇尚柔弱,称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以兵比喻戒惧,以木比喻心虚。士兵强大如临事而不敢轻敌,放能够保全自己,以全生为上,多死为下。如果自恃强大而不慎,必然会造成杀人一万,自损三千的结果。看似胜了,其实是不胜(两败俱伤)。由此可知柔弱虚心收敛为上,恃强好为则无有生机。这段话可以让人心存畏惧。

《道德经》第八章云:“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惟不争,故无尤。”[15]

水的特性有很多,我们可以选择其中重要的三点:第一,处于卑下位置;第二,柔和,随圆就方,但自己的特性不变;第三,滋润万物利于万物,而与物无争。

《道德经》第六十六章云:“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是以圣人欲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后之……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16]

老子崇尚柔弱,《道德经》第七十八章云:“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17]《道德经》告诉我们,军队的柔弱,敌人能够料到而轻易取胜。至于水的柔弱,则人不能料到,所以,不能轻易对待而最终取胜。

有人说:老子所倡导的是利己主义人生观。能这样理解老子吗?不能。老子只是阐释了这样一个天道事实真相,至于我们如何来做,最主要的还要看我们如何存心。譬如老子给了我们一把宝剑,教导我们真理,有的人用宝剑来救人,有的人却用这把宝剑来害人。一把宝剑用的人存心不同,效果也不一样,关键看我们怎样存心去使用宝剑,怎样去运用真理,对社会与他人施善的还是恶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