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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趣谈:女官邓绥的聪明才智

【摘要】:有些官员说,是因为不封外戚的缘故。当初汉和帝前后失去了十几个皇子,在群臣不知道的情况下,皇后把生下的一个皇子偷偷送到民间抚养,以保其平安。汉和帝去世后,邓绥把这个皇子从民间抱回,立为皇帝。她亲自调查此事,最后证明确实是陷害,从而保护了吉成。她通过了解案情,确定了嫌疑人。对这项任命人人心服口服。在本文收尾之前,老夫想起一句豫剧唱词:谁说女子不如男!

历史上出了个吕后,后来又出了个慈禧太后,她们给太后脸上抹了不少黑。其实,什么事都不能一概而论,在《资治通鉴》第四十六卷中,就记载了两位相当不错的太后。

一位是马太后。

公元77年,天下遭遇大旱。为什么久旱无雨呢?有些官员说,是因为不封外戚的缘故。当时汉章帝耳朵软,以为真是这么回事,便要封他的几位舅舅为侯。此事让马太后知道了,毫不客气、毫不犹豫、毫无商量余地地制止了。

这位马太后看问题尖锐极了,她说:“这些谈论因旱灾要给马家人封侯的人,都是为了向我献媚、巴结我,以达到他们个人升官发财的目的。从前,外戚王氏家族一日之内有五人一起封侯,封侯后黄雾漫天,并未下及时雨。历史一再证明,外戚过盛,很少有不颠覆朝廷的。正因为如此,先帝注意预防此类事件发生,谨慎对待舅父,不让他们处在朝廷要位。”

马太后又说:“我现在身为太后,也就是天下之母,但我衣着朴素,吃着粗茶淡饭,在我身边的人也不准过分打扮,我让他们穿帛布衣服,不准用熏香饰物,这又是为什么?我是以身作则,树立榜样。前些天我路过娘家,发现去那里拜访的马车如流水一般,那儿的仆人们穿着绿色单衣,衣袖洁白。我再看看我的仆人,简直寒酸极了。我除了责备娘家人之外,还减少了他们的开支费用。但他们仍我行我素,只顾自己享受。我怎么能违背先帝的旨意,让你给我的亲属封侯呢?”

汉章帝仍不死心,再次陈述各种理由,要给他的三个舅舅封侯。

马太后说:“这件事我反复考虑过了,不封对国家和马家双方都有利;封了对双方都有害。我曾经观察过那些富贵之家,官位爵位重叠,这就像要让一棵树结好几次果一样,它的根基能受得了吗?人们愿意被封官,不过是为了上能祭祀祖先,下能求得温饱罢了。如今皇后家的祭祀由太官供给,衣食则享受御府剩余之物,这难道还不够吗?我已深思熟虑,你不要再有疑问。”

这位马太后为百姓树立了好榜样,被世代人铭记于心。

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还记载了一位后来成为太后的邓绥的高尚品德。

邓绥是一位领兵打仗的将军的孙女,从小品行就好,酷爱读书,端庄大方,为人和气。邓绥被选入后宫当了贵人。她当了贵人后,并未盛气凌人,而是谦恭小心,举止得当,在侍奉皇后时,总是克制自己,居人之下,低调做人。即使是对做杂役的奴仆们,她也给予恩惠和帮助。有段时间邓绥病了,汉和帝恩准她的家人可以进宫进行照顾,而邓绥却说:“皇宫乃最重要的地方,若让我的亲人进来住,会给皇上造成不好的影响,也会使我遭到别人的非议。这样上下俱损,我实在不愿如此。”汉和帝说:“别人都以亲人进宫为荣耀,而你却加以谢绝,太难得了。”每次参加宴会,别人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而邓绥总是朴素无华。因为汉和帝的厚爱,皇后非常嫉妒她,曾对人恶狠狠地说,只要皇上驾崩,绝对不会让邓家人留下一个活口。后来皇后因搞巫蛊活动被废黜,邓绥被封为皇后。

公元105年,汉和帝驾崩。当初汉和帝前后失去了十几个皇子,在群臣不知道的情况下,皇后把生下的一个皇子偷偷送到民间抚养,以保其平安。汉和帝去世后,邓绥把这个皇子从民间抱回,立为皇帝。因这位叫刘隆的皇帝出生才一百多天,由邓绥临朝执政,她也被尊为邓太后。当时发生了三件事,邓绥处理得相当漂亮。一是有人告发曾侍奉先帝的吉成搞巫蛊害人。邓绥认为这可能是诬告。她亲自调查此事,最后证明确实是陷害,从而保护了吉成。二是宫中丢失了一箱珍宝,有人主张搜身抄家,找出偷盗之人。邓绥认为那样容易弄得人人自危。她通过了解案情,确定了嫌疑人。一审问,此人果然招了,并退还了东西。三是有位高官名叫王涣,此人办事公正,爱护百姓,为百姓办了许多好事。听说王涣去世的消息,百姓自发地走上街头,为他叹息流泪,并为他建了祠庙,作诗悼念。邓绥顺应民心,下诏说:“有了这样忠良的官吏,国家才能得到治理。朝廷殷切地寻求像王涣这样的好官吏,却极难得到。现任命王涣的儿子王石为郎中,以此勉励那些任职劳苦、办事公道、廉洁奉公的官吏。”对这项任命人人心服口服。

司马光虽然写了吕后的狠毒,但也以饱满的热情歌颂了马太后与邓太后。

在本文收尾之前,老夫想起一句豫剧唱词:谁说女子不如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