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霸王项羽悲凉歌唱，震撼人心

2023-08-26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刘邦采纳了张良的高见，韩信和彭越很快前来会师。项羽心中堵得难受，就唱起悲凉的歌来。这还是头一次看到司马光写项羽一边喝酒一边悲歌的场景。侍从从来没见过项羽掉泪，于是也大哭起来，不敢看霸王项羽一眼。这五人将各自抢到的尸体合到一起，恰好拼成了完整的项羽。后人受此诗的启发，才写了《霸王别姬》的故事。在当时那种情况下，项羽是不可能把虞姬带在身边的，他们也不会有那种闲情逸致歌唱和舞剑的。

刘邦觉得项羽的气数已尽，而他的箭伤也逐渐养好，所以他要报一箭之仇，打一场大的战役，从而把项羽彻底打败，为自己坐上皇帝宝座扫清最后的障碍。

公元前202年冬，刘邦率部追击项羽到固陵，并令韩信和彭越速带兵前来一起围歼项羽。但韩信与彭越未按规定的时间赶来。刘邦问张良：“这是为什么？”张良说：“楚军已临近末日，而大王对韩信与彭越还未封地，他们没来在情理之中。大王若能与他们共分天下，他们马上就会率部而来。韩信的老家在楚地，他希望得到自己故乡的土地。只要韩、彭二人的要求得到满足，他们就会积极参战，楚军覆灭之日便会到来。”

刘邦采纳了张良的高见，韩信和彭越很快前来会师。

经过激烈战斗，项羽于十二月撤到垓下。据考证，垓下就是今安徽省灵璧县东南沱河北岸一带。这时项羽大势已去，困难重重，军队数量减少了大半，粮食几乎吃光，已无进攻之力，只能退居营垒固守。

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是这样描写的：一天夜晚，项羽忽然听到包围他的汉军高唱楚歌。项羽大惊失色地说：“难道汉军已经占领楚国的土地了吗？为什么这么多人齐唱楚歌呢？”其实，“四面楚歌”乃张良的一计。

项羽虽十分疲倦，但他岂能入睡，于是起来在营帐中喝酒。项羽心中堵得难受，就唱起悲凉的歌来。这还是头一次看到司马光写项羽一边喝酒一边悲歌的场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看来项羽此时此刻真的伤心透了，泪流满面。侍从从来没见过项羽掉泪，于是也大哭起来，不敢看霸王项羽一眼。

喝了一阵，唱了一阵，哭了一阵，霸王项羽骑上他那匹名叫乌骓的爱马，带着八百多名壮士，趁着夜色，突出重围，向南飞奔。

关于这一段，《资治通鉴》原文如下：

十二月，项王至垓下，兵少，食尽，与汉战不胜，入壁；汉军及诸侯兵围之数重。项羽夜闻汉军四面皆楚歌，乃大惊曰：“汉皆已得楚乎？是何楚人之多也！”则夜起，饮帐中，悲歌慷慨，泣数行下；左右皆泣，莫能仰视。于是项王乘其骏马名骓，麾下壮士骑从者八百馀人，直夜，溃围南出驰走。

大家请看，文言文就是这么简练，真省字。

天亮后，刘邦发现项羽跑了，随即命令灌婴将军率领五千骑兵猛追。

项羽渡过淮河，一路下来跟随他的壮士只剩下一百多人了。项羽到达阴陵时迷路了，便向一农夫打听。农夫骗他：“往左边走。”结果在左边陷入一片沼泽泥潭。汉军因此便追上了项羽。

项羽又领着剩下的二十八个骑兵向东奔跑，而这时追上来的汉军骑兵有数千人。项羽料到难以脱身了，他对骑兵们说：“我从起兵至今，已经整整八年，身经七十多次大战，不曾失败过，这样才拥有了天下。然而，今天终于被困在这里，这不是刘邦战胜了我，也不是我用兵有什么过错，更不是刘邦多么高明！今天我在死前为你们痛痛快快地打一仗，一定突破重围，斩杀敌将，砍倒汉旗，接二连三地取胜，让他们知道不是我用兵之错，是上天要灭我，我也无能为力！”

项羽随即把剩下的人马分成四队，向着四个方向冲杀。

但汉军人太多了，已将项羽重重包围。项羽毕竟是项羽，他大喝一声：“看我为你们斩杀一员汉将！”说时迟，那时快，项羽手起刀落，一员汉将的头被他砍下。

项羽命令剩下的人马分四路再突围，约定在山的东边集合。汉军穷追不舍。这时，项羽想从东边渡过乌江。乌江亭长大概是项羽的“粉丝”，已经把船准备好，等着送项羽渡江。亭长说：“江东地方虽然不大，但方圆千里，有几十万民众，也足够您称王了。希望大王火速渡江，现在只有我这一条船，汉军赶来没船可渡。”

项羽却笑着说：“上天要灭我，我还渡江干什么？况且我项羽带领数千江东子弟东进，现在无一人生还，即使江东父老原谅我，仍立我为王，我项羽怎么有脸见江东父老？我内心有愧呀！”项羽把爱马交给亭长，令剩下的人都下马与汉军厮杀。仅项羽一人就杀死汉军上百人，他已遍体鳞伤。

这时，项羽看见汉军的吕马童，说：“你不是我的老朋友吗？”吕马童吓得转过头去，背对项羽，指给王翳说：“这就是项王！”

项羽大声说：“我听说刘邦悬赏千金买我的头，并承诺事成之后封一万户，那我就为你做点贡献吧！”

话落刀起，项羽自刎而亡，时年三十岁。项羽绝对不允许自己死于别人刀下。

看见项羽死了，大家蜂拥而上，王翳割下了项羽的头，别的骑兵为争夺项羽的尸体互相残杀，死了几十人。到了最后，杨喜、吕马童、吕胜、杨武各抢到一段项羽的尸体。这五人将各自抢到的尸体合到一起，恰好拼成了完整的项羽。刘邦看到老对头的尸体，不失前言，封这五人为侯。

老夫查遍了《资治通鉴》，怎么也查不到《霸王别姬》的故事。项羽在垓下军帐中，只是自己喝酒、唱歌、掉泪，并没有虞姬的身影，更没有虞姬为其舞剑的场景。据说过了若干年后，李清照在一首诗中写道：“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后人受此诗的启发，才写了《霸王别姬》的故事。在京剧《霸王别姬》中，虞姬唱：“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轻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适听得众兵丁闲谈议论，口声声露出那离散之心。我一人在此间自思自忖，猛听得敌营内楚国歌声。”项羽唱：“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虞姬还唱道：“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愁舞婆娑，嬴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兴亡成败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待听军情报如何。”

这出戏，以及其中多段经典的唱词，都是后人撰写的，乃文艺作品，并非历史。在当时那种情况下，项羽是不可能把虞姬带在身边的，他们也不会有那种闲情逸致歌唱和舞剑的。

项羽从起事至死，整八年，可以说双手沾满了鲜血。但无论是司马迁在《史记》中，还是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都是把他作为一位英雄人物来描写的，他生得不凡，死得悲壮！

西楚霸王项羽悲凉歌唱，震撼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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