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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气候谈判囚徒困境

【摘要】:国际气候谈判的最终目的是从不合作走向合作,对于如何走出目前所陷入的“囚徒困境”,走向合作是国际社会最为关注的问题,在走向合作的过程中必然要克服诸多困难,需要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当出现重复“囚徒困境”博弈时,曲线C1 D1可以向外延伸至曲线CD,以达到帕累托最优状态。当“囚徒困境”只进行一次博弈时,博弈方只考虑眼前利益而采取不合作战略。

国际气候谈判的最终目的是从不合作走向合作,对于如何走出目前所陷入的“囚徒困境”,走向合作是国际社会最为关注的问题,在走向合作的过程中必然要克服诸多困难,需要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

(一)“囚徒困境”的“多次博弈”[3]

国际气候谈判陷入“囚徒困境”的原因是一次博弈的结果,而在重复“囚徒困境”博弈的情况下,是有可能走出困境的。

如图8-3所示,曲线C1 D1代表静态“囚徒困境”博弈下的纳什均衡结果,这一结果是帕累托无效率的。当出现重复“囚徒困境”博弈时,曲线C1 D1可以向外延伸至曲线CD,以达到帕累托最优状态。因此,在重复“囚徒困境”博弈下,不合作战略是可以转化为互相合作的战略的。

重复博弈的策略原则是“以牙还牙”,“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而且“无论善恶,立即得报”,这种策略既是毫不留情的,又是毫不记恨的。

图8-3 囚徒困境的“多次博弈”

重复博弈策略能够获胜的条件——博弈是无限次重复的,即对局者都预期这一博弈将永远持续下去而不会停止。

对于有限次博弈来说,在理论上有限次的博弈与一次性博弈在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它们都将得到同样的结果。实际上,只要竞争的时期足够长,竞争的双方都将预期在未来还要进行很多次对局,那么,竞争的格局就可能近似于无限次重复博弈,双方就可能选择“以牙还牙”的策略,并导致相互合作的结局。

博弈论中的“无名氏定理”说明了重复“囚徒困境”博弈下达到帕累托最优的条件。谈判双方均选择合作,是无限次“囚徒困境”博弈的一个子博弈纳什均衡,该战略是每个阶段博弈的均衡结果,它是帕累托最优的,这与静态“囚徒困境”博弈的结局完全不同。其数学定义为:对任意的阶段博弈Л和任何个体理性支付向量p∈P(Л),存在折现因子μ0∈(o,1),使得对任意的折现因子μ≥μ0,无限次重复博弈中任意阶段的博弈Л∞有一个纳什均衡θ*,使对所有的i∈N,P i∞(θ*)=P i成立。

当“囚徒困境”只进行一次博弈时,博弈方只考虑眼前利益而采取不合作战略。当“囚徒困境”博弈不断重复时,双方可能更多地考虑到“未来的效应”,因而为了长远的利益而牺牲眼前利益,从而采取合作战略,达到均衡结果。但是,这种合作的维持是不稳固的,因为,重复博弈只是在某个阶段克服了困境,长期来讲它将处于背叛的压力之下。

(二)谈判国家数量多带来的谈判困难

在国际气候谈判中,绝大部分谈判是多个国家之间进行和展开的,而非两个国家之间的博弈。数量问题对国际气候合作的实现和国际气候合作制度的安排将产生影响。

奥尔森在其《集体行动的逻辑》中认为,在集体行动中,集团内的成员数目越多,集体行动的可能性就会越小。也就是说,一个集团是否可能在没有强制或外界诱因的条件下通过合作为自己提供公共物品,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集团中个人的数量;集团越大,人数越多,集体行动或合作的困难就越大,因为集团越大,增加集团利益的人获得的总收益的份额就会越小,有利于集团行动所得到的报酬就越少,成员主观上就会认为自己为集团利益所能做出的贡献就越微不足道,因而对公益和集体行动的热情就越低,成员为了合作而进行的谈判或组织的成本就越高,也就是集体行动的困境。

参与谈判的国家数量越多,越容易出现以下问题:

(1)交易成本高。交易成本是市场交易中除了价格之外的成本,包括搜寻信息获得信息以及甄别信息的成本、打交道和讨价还价的成本、签订合约和执行合约的成本等。在国际气候合作中,参与谈判的国家数量越多,意味着交易成本越大。相互之间沟通信息、互换信息的费用比较高,也难以签订合约并执行合约。

(2)复杂性和不确定性。当参与谈判的数量很多,各个国家对外来的预期将变得复杂和具有不确定性。影响着决策的质量,导致决策失败的外部因素变得越多。

(3)出现搭便车行为。在参与数量增多的情况下,由于信息的不完备和环境的不确定,使机会主义的倾向增加,机会主义的行为有可能出现,搭便车的行为会流行起来。同时,对背叛行为的确认,变得困难起来,制裁的难度增加,而制裁和惩罚的困难会进一步加剧搭便车行为的演进。

(三)谈判过程中的收益与分配问题

谈判各方都能够尽可能获得高的收益是国际合作展开的前提,然而,存在这样的事实:由于各国经济发展的历史和发展水平不一致,面对收益将有很大的争议:“每个国家都应该获得相同的收益”、“由于起点不同收益自然也不同”、“按照贡献论收益”等待观点各持己见,争论不休而导致国际气候合作的困难。

国际合作中的收益分配,一般都通过国际谈判达成利益均衡的国际协议来实现,因此收益分配的方案就成了国际合作能否成功的关键

(四)谈判民主制与国际气候合作

国际气候谈判民主制的特点是,在谈判中没有一个国家有权利强迫其他国家参与国际合作或强迫其接受谈判结果。就是说,各个国家在谈判中均具有退出的自由和无须承担责任的自由。基于这一特点,谈判民主制的原则适用于国际合作。1987年在加拿大的蒙特利尔签署的关于控制消耗臭氧层物质的《蒙特利尔议定书》就是成功的范例。国际气候合作的谈判过程中签订的《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及《京都议定书》也是国际谈判民主制运作的例子。因为,国际社会都意识到必须采取集体行动解决全球变暖问题。但是,谈判民主制也会带来问题,那就是会使国际合作的交易成本提高并易于搭便车的行为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