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良1941年9月,谭震林同志从华中局汇报工作回来,在澄西召开苏南区党委扩大会议,总结反清乡斗争工作。......
2023-08-24
刘亨云
浙东区党委、三北游击司令部的建立,使浙东抗日根据地有了统一的领导。三北大地,抗日捷报频传,国民党顽固派却将此看成是最大的危险。8月下旬,国民党忠义救国军第一支队司令艾庆璋以“忠救”海北指挥官名义,纠集土匪武装黄百器部等共约3000兵力,先后到达三北,妄图消灭我军于三北沿海地区。
我军坚决执行区党委决定:对于那些向我制造摩擦的正式友军,不主动其进攻,宜多方设法和解,发动写信送礼,经中间人士联络沟通,恢复谈判,改善关系。但我们仍不放松自卫准备,若不听劝告向我进攻,一面设法和解,一面坚决自卫,打退其进攻。1942年10月24日,“忠救”挺进第一纵队张立民部进至逍路头后,中共余上县委派逍林区委、逍路头办事处同志携慰劳品前往慰问,呼吁团结抗日。而张立民竟认为可欺,命令部队捣毁我逍路头办事处,抓捕我税收人员,抢走我被服厂贮存和正在制作的全部被服,并在街上大肆抢掠。群众沉痛地说:“首长呀!阿拉粮食、猪羊去慰劳,现在养了艾老虎,反倒吃阿拉了,再勿打,阿拉可要埋怨哉。”
当时我任参谋长,将此情况急电挺进四明的谭启龙、何克希首长,11月11日,何司令电新四军军部,备述三北、四明敌我之势,预计到“如与‘忠救’决战,必然造成三北尖锐对立的局面,万一不能解决,以后困难更大”。不久,谭、何又向军部发电,报告了“集中全力解决艾部”的方针。因为这一仗不打好,我军将无法在三北立足,更不要说开辟四明山、会稽山,建立浙东抗日根据地,日后打通浙东、浙西,继续向南发展了。
11月20日,我接到谭、何来电:即日率部赴游源集中。23日,五支队到游源时,地方武装新国民兵团已先期到达,稍后,谭启龙、何克希、张文碧率直属部队和四支队也渡姚江而来,南进支队和诸暨八乡抗日自卫大队都过来了。胜利会师,亲如兄弟。
11月26日,天气阴沉,北风呼啸。傍晚,各路部队奉命在游源一块傍山的晒场上集合,何司令作战前动员。我军番号不少,人数不过1000多,没有统一服装,好在暮色苍茫,只见黑压压一片,十分整齐。武器装备虽有崭新的“三八大盖”,也有老掉牙的“汉阳造”,有刺刀的都带上刺刀,刀尖上清光夺目,冷气侵人,几十挺轻机枪,一律架在队列前面。战士们感到很兴奋,都知道要打大仗了。
“你们知道艾庆璋的兵力有多少?”何司令浑厚有力的声音荡漾在队伍的上空,回响在山谷之中,影影绰绰地看到他的右臂朝前平伸了出来。队伍中肃静无声。“有人说是1000多。不止!确确实实的情报,3000多,是我们的两倍还不止,两个多打我们一个,武器又比我们好。艾庆璋来干什么?他不准我们抗日,要消灭我们,至少也要把我们赶进杭州湾喝海水。我说,他是做梦!”
何司令风趣而有力的话,引发了笑声。“我们调查了,我们分析了,艾庆璋有个要命的弱点。”他把“要”字拖得很长,透露出浓重的四川口音。“他们是乌合之众。几支队伍和几个部门,刚刚联合起来,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算盘,指挥不统一。还有,艾庆璋攻打我们这支抗日有功的队伍,拒绝同我们团结抗日,再加上所到之处,抢劫掳掠,早已激起三北人民的愤恨。凭这两条,他就输定了!”这个大学生;!',身的司令员观察敏锐,思路开阔,讲话要点突出,语言生动,富有启发性和鼓动性,给指战员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接着说:“怎么打呢?十个字——各个击破,一口一口地吃。”他告诉大家:“要准备跑路,要准备连续作战,要准备挨饿、受冻,多吃苦。”
天渐渐黑了,风也刮得更紧了。队伍中有了短促的、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这咳嗽声逐渐蔓延,处处都有了。指战员们都以袖子、手掌掩住自己的嘴巴,有的尽量低下头,几乎挨到地面了。大家都不愿干扰首长的讲话,何司令却觉察到了,只听得他把话题一转:“同志们,受凉了是不是?”他迎着呼呼的北风,扯扯身上单薄的衣服,接下去说:“是冷了,小雪都过了嘛,棉衣还没上身,人人都成了‘团长’。”他转过身子走近南进支队的队列。南进支队的同志把铺的盖的夹被、棉毯全都披在身上了,还是不能御寒。突然,何司令洪亮的声音又响了:“同志们,我们本来有棉衣、有棉被,都叫艾庆璋抢走了。所以说,这是关乎生死存亡的一仗,打好了,我们就能在三北、在浙东站稳脚跟,就能坚持浙东敌后抗战。我们一定要打嬴这一仗!我们一定会打赢!”他挥了挥拳头。
指战员们擎起抢,高呼口号:
“打倒顽固派!”
“消灭艾庆璋!”
口号声如怒涛翻涌,此起彼落,山鸣谷应,压倒了尖啸的北风。
我向前卫部队下达命令:“出发!”
11月28日下午,我军到达坎墩,准备继续侦察。吃晚饭的时候,中共余上县委书记张光急急赶到司令部,说是垫桥路地下党支部的许元德向他提供一个最新的重要情况:张立民部队就驻扎在坎墩西边的小安街、登州街、周家路一线。这个情报真是太好了!这是区党委事先布置好的,谭启龙曾向各地的负责同志布置:三北的地下党员都要行动起来,运用土生土长的有利条件,随时侦察敌情,做好情报工作。这个情报说明地下党员都行动起来了。
夜幕刚刚降临,我军各部门就开始向顽军靠近。9时许,司令部到达垫桥路,部队静静地集合在晒谷场上,随时准备投入战斗。此时,许元德和薛诚找到我,报告一个重要情况:今晚上灯时分,垫桥路保长家闯进两个人,一个自称副官,一个是他的勤务兵,说是来村里打前战,要保长为他们的部队准备好房子、粮食、蔬菜,说是大部队明天一早就到。
事不宜迟,敌人就在眼皮底下,“舌头”已经送上门来。我紧握着他们的手,只说了一句:“太感谢你们了!”把许元德拉得更近些,附在他的耳根悄悄说道:“还要再辛苦你一下,带我们的侦察员去保长家,把那两个家伙抓来。”
没隔多久,侦察员就把那个副官带来了。经过审问,终于弄清了顽军的具体部署,并获得对方当晚的口令。情况明,决心大,经过谭、何研究,决定发起攻击。司令部铺开军用地图研究作故方案。
地图,多么宝贵的军用地图呀!林有璋同志领到地图那天,不许别人翻看,直到派人用丝绢把地图裱好后,才准许指挥员查看。这又是地方党员的贡献。就在这些天天都有战斗行动的日子里,地方党员千方百计搞来几套军用地图,为我军的作战带来了许多的方便。
午夜,南进支队政委蔡群帆派人来司令部报告一个好消息:他们去毛家三塘头与顽军一个排遭遇。蔡自己走上前去与顽军对话,迷惑了对方。结果,未损一枪一弹,赚下了顽军一个排的全部人枪,并从带队的排长身上搜出一纸“派令”,上写着:“闻共匪西来,指派你排会同张副司令(张立民原系江苏省第二保安副司令)截获敌人。”原来,这一小股顽军是从艾庆璋指挥部派出的。
午夜,我军各部队齐集垫桥路,我告诉大家,艾庆璋部队找到了,情况摸得清清楚楚。不但有他们的当晚口令,还有刚才俘获的一个排可以利用。只要我们指挥机动灵活,人人发挥主观能动性,掌握好夜间战斗的特点,搞好通讯联络,保持肃静.悄悄摸掉艾部的哨兵,胜利是十拿九稳的,如途中遇敌,或碰到敌哨兵问话,不妨大声回答:“自己人!”“张副司令派出的巡逻队!”并特别强调首战的重要,咬住艾庆璋,第一口一定要咬得狠,咬得它叫爹叫娘,咬下第一口,第二口、第三口就好咬了……
“出发!”我立即发出号令,手臂还没放下,担任前卫的第五支队的尖兵组已跨开大步,经过约摸一个小时安静而快速地行军,已接近杭州湾沿岸。夜色茫茫,依稀看出四周一片空旷,一条高高的堤坝自东而西横亘在灰蒙蒙的天地之间,堤坝上稀疏的树木,显出了分明的轮廓,周围没有比这更高的地形了,我立即命令通讯员赶上去,要尖兵组原地卧伏下来。
海边的土质松软,但因寒露凝重,衣服单薄,刚一伏下便感到胸口冷冰冰的。
“站住!什么人,干什么的?”
宁静的夜空,被这骤然而起的叫喊声划破了。
“艾司令派来的。”
“口令!”
“救国。”
接着传来敌哨兵懒洋洋的呵欠声和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并且看到了堤坝上移动的黑影。尖兵组立即跃上堤坝,解除两个哨兵的武装,并压着嗓门威严地警告他们:“不许叫喊,我们是三五支队。”
两个哨兵交代了具体情况:草楼一线的村子里都驻有张立民部队,草楼的人数最多。我军当即做好了包围、攻击草楼的部署,决定由四支队占领堤坝,以海堤为依托,形成一条封锁线,防止顽军在战斗打响后从海上逃窜,并以四支队主力自两侧直扑草楼;我率五支队从正面进攻。
拂晓前正是催人酣睡、气温最低、敌人疏于戒备的时刻,大地死一般寂静,只有远一声近一声、低一声高一声的金鸡在啼鸣。
挥手之间,三路部队猛扑草楼,从四面八方冲进村子。此时,天已拂晓,依稀看到全是一间间草屋,仅有一两幢楼房,也是以草结庐,是名副其实的“草楼”。顷刻间,“缴枪不杀!”“三五支队优待俘虏!”的叫喊声响成一片。散住在草房中的顽军,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有的立刻做了俘虏,有的还没等拿起枪就被我们的战士用刺刀对准胸膛,顽抗的被当场击毙。
与此同时,蔡群帆率领的南进支队、诸暨八乡抗日自卫大队和林有璋率领的三支队,也分别在周家路、登州街、小安街打响了。
天色大亮,各路报捷。紧接着,一批批俘虏押解下来了。经过清查,除张立民带领少数随从脱逃以外,他所属的抗卫总队500多人全部被歼。
消灭了张立民部,等于打断了艾庆璋的一条臂膀。在力量的对比上,艾庆璋原来占绝对优势,经过草楼一仗,便已转化为相对的优势了。
根据区党委决定,我军在鹦山一面进行短暂的休整,一面不断派出侦察人员配合地方党同志积极探查艾庆璋的情况。指战员们都盼着打仗。我也确实希望早些打,潭政委看出来,笑着说:“我们的参谋长是不是等急了?”何司令凑上前来说,“我也急,守株待兔,不是办法。”正说着,张文碧主任也来了。几个领导都到了,大家索性研究起来,一致认为既然艾庆璋变得谨慎了,我军应该下山去,以临战的姿态积极寻找战机。
12月2日,早饭后我军集合。同志们知道要下山,情绪很高,指战员们穿棉衣的人比草楼战斗前多了一些,没穿上棉衣的也加了衣服;但有些同志长长短短的单衣穿了好几件,可还是不御寒,他们不约而同地都把十余厘米宽的布料子弹带扎在腰上,起了肚兜作用。
“同志们,地方工作同志正在积极想办法为我们筹集冬装,但是一时三刻筹集不到这么多,往后天气越来越冷,有的同志还要穿着单衣打仗哪!我批准,这些同志可以披着棉被行军。”我大声地说。
“不冷,走起来不冷,有仗打,浑身发热!”
“披着棉被跑不快。”战士们大声地说。
“那好。我们下山以后,要准备打遭遇战。打遭遇战,全靠机智果断,切忌犹豫。具体要求五个先:先发现敌人,先敌展开,先敌开火,先敌抢占有利地形,先敌冲锋。这就叫做两军相遇勇者胜。记住了吗?”
“记住了!”整齐而洪亮的声音,越过群山。
中午,我军进入黄家埠一带,未发现敌人。午后,当前卫部队走出黄家埠不远,接近大塘时,忽然枪声大作。原来五支的前卫中队与敌遭遇。我从望远镜里看见,大古塘以北的十六户、横塘一线有顽军,正朝着黄家埠方向前进,其先头部队已经爬上海堤。便下达命令:五支队以一部分兵力跑步占领大古塘一带的有利地形,并以海堤和村庄作为立足点,以主要兵力迅速插入十六户与横塘之间的空隙地带,将顽军截为两段,予以分割;其余部队翻过大古塘海堤,迂回十六户两侧,形成合围之势。与此同时,我军猛攻横塘之敌。顽敌且战且退,朝杭州湾方向退去。
激动人心的冲锋号响起来了!指战员们穷追不舍。从海堤上看去,艾部溃兵所至,泥浆四溅,一个个东摇西晃,先前还举着枪,之后用枪做拐杖,刚拔出左腿又陷入右脚;有的涉入海水,眼看要没顶,又逃了回来。这白花花、寸草不长的海涂,如今成了战场。我军战士们都像赶鸭子一样把俘虏赶回岸上,俘虏垂头丧气,满身泥浆,有个战士朝着一个军官模样的俘虏说:“喂,不是要我们喝海水吗?怎么自己先喝了?”
“好逃不逃,往海里逃,害得我丢了一只鞋。”
“尽是添麻烦,缴了枪还要先擦。”
确实,海水里泡过的枪,不赶快擦,就要生锈。
审问俘虏,都说没见艾庆璋。
余上县领导张光和朱加铭来了,他俩已联系好附近各村的地下党组织,要求采取探亲访友等各种方式,连夜搜集情报。第二天天未亮,张光送来情报,顽军停留在黄家埠以南10公里的上塘、回龙庙一线。
“动作要快,白天奔袭!”何司令征求儿个领导的意见后,决定立即行动。
顽军逃人章戴,傍晚,我军在顽军激烈的抵抗中突人章戴。至此,在两天的穷追猛打中,又歼顽军500余人。
12月8日,查明艾部驻扎于谢家塘一线。我军在沉沉黑夜的掩护下,从临山出发,沿着海堤向西疾进,过了黄家埠,准备兵分两路,一路仍去海堤,一路去堤北的围垦区,形成齐头并进、互为犄角的态势。正走着,黑暗中传来了叫喊声。
“哪一部的?”
“老百姓。”
“你们真的是老百姓,深更半夜的做什么?”
“有人生急病,没办法。”我们的尖兵回答得很巧妙。
“真是老百姓?”那边又问了一句。
“真的。”是一种恳求的、可怜巴巴的口气。
“拍着手过来。”
“啪,啪,啪……”我军侦察员机灵的一手提着打开了机头的驳壳枪,一手拍着腮帮,从容不迫地向着顽军哨兵走去,突然将硬邦邦的枪口抵住了哨兵的胸膛,迫使他束手就擒。
经过查问,知道这里离开谢家塘还有两三公里路,堤北几个小村里驻的是国民党平湖县长谢友生和土匪黄百器的部队,共五六百人。
黄百器原是太湖女盗,因她杀人越货颇有胆量,且会双手使枪,啸聚盗匪。杭嘉湖地区素称富庶,富中之富,要算平湖。于是,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盗,便从太湖窜到了“金平湖”,专在平湖一带的港湾和海面上作恶。此次艾庆璋充当反共先锋,树起黑旗招兵买马,通过平湖县长谢友生(黄百器是谢友生的老婆)招黄百器人股“剿共”。群众,特别是渔民,说起黄百器,无不又恨又怕。
枪声是在鸡叫头遍后打响的。我军分两路突击,一路沿海堤居高临下地猛扑过去,一路从杭州湾一侧快速包抄。黄百器部在盗隹生活中学就一套狡猾、奸诈伎俩,惯于弄得你民匪难分。通过宣传,再加细致访问,群众拥护三五支队为民除害,把那些化了装混进民家的,半夜里像捉膨蜞一样捉出500多人,其中就有国民党平湖县长谢友生。谢友生经教育后被释放,表示日后不再反共。黄百器被打下马来,跌伤而带保镖逃走。
这里并不是没有牺牲,我军在追击土匪时,五支三中副指导员陈梅生枪中大腿,后送后方医院,因抢救无效而牺牲,中队长张文荣胸部中弹。战斗的胜利是指战员们用鲜血换来的。
艾庆璋到哪里去了?直到第三天,小越地下党组织秘密派人出来报告,才知他逃进小越伪军据点。国民党三战区委派“剿共”的指挥官钻进敌伪裤裆,证明:反共与投敌之间,并无不可逾越的障碍。
小越西北的炭厦是敌伪据点,南边杭甬公路处的五夫、百官也是敌伪据点,相距小越都不太远。战斗发生,敌、伪、顽互相增援。
小越是个较大集镇,三面环山,一条河流横贯集镇的南北。根据侦察员及地方党员报告,敌人已经在河道人镇的口子上没置障碍,防备我从水上突入镇内;后山和马面山两处各有一个高层碉堡,碉堡的周围有几道战壕,后山的碉堡毗连若几间小屋,这个碉堡比较大,可以用火力控制全镇,是个要点;镇内河东有个大祠堂,艾庆璋和他的残部就住在祠堂里。
我军决定分三路进攻。主力放在正面,由北向南,沿河往镇子打,多备小船、跳板、长梯、棉被。东、西两翼,以后山和马面山的碉堡作为战斗目标。正面的部队待两翼得手后再行动。此时,地方同志还临时给我军拖来了黄檀炮(土炮)。
12月15日深夜,我军打响了攻击小越的战斗。两侧山头的碉堡很快被我占领。此时,担负正面攻击的部队,突然以稠密的火力向敌人发起攻击,攻占碉堡的部队也从山上往镇子里冲,黄檀炮轰鸣,一串串子弹曳着红红绿绿的光带,纵横交错地划过夜空,道道亮光倒映在河面上,十分壮观。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战斗,小越伪据点被拔除了,山头上的两个碉堡升起冲天的火焰。随即,我军指挥所挺进到河东的大祠堂里。战斗发起时,这里是艾顽的“剿共”司令部和伪军头目季槐林的指挥所,此时变成了我军的俘虏收容所。
在清查俘虏中得知,艾庆璋效法曹操演了一出割须逃遁的丑剧。逃走时,连司的克也丢掉了。后来得悉,这个反共先锋渡过曹娥江,直奔大后方去了。
至此,自11月28日至12月15日,持续18天,经29次大小战斗的浙江第一次反顽战争胜利结束。我方共歼敌2000余人,缴获轻重机枪30余挺、长短枪1000余支,并夺回被抢的棉衣、棉被,缴获一大批军用物品。
这次战斗充分反映我党坚持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坚持抗战,反对投降,坚决打击破坏抗战的顽固派方针的正确性;这次自卫战是对三北根据地能否巩固、浙东抗日根据地能否建立的一次严峻考验。历史证明:正义的事业必然胜利!
有关慈溪抗战回忆的文章
我找到当时任慈北区委书记的项耿同志,他请示县委后,要我在慈北办事处工作,负责组织抗日民众自卫队。经过一段时间的工作,整顿、健全、扩建了各乡的抗日民众自卫大队组织,在此基础上成立了区抗日民众自卫总队队部领导机构。敌人气焰嚣张,继续在龙头场筑据点,此时,纵队司令部来三北活动,为了打击伪中警队的反动气焰,我们配合浙东纵队警卫大队,仍在筋竹岙伏击伪中警。......
2023-08-24
周明胡章生赵平1942年12月15日,即我浙东第一次反顽自卫战争胜利结束的同一天,浙东区党委发出了“关于三北地委建立双重组织”的指示,提出要加强党的秘密工作,建立党的秘密系统。浙东区党委成立之后,三北地、县各级党委也相继建立,其首要任务是配合部队开展第一次反顽战争。三北党的秘密系统直属三北地委领导,由周明经常向地委书记王仲良、组织部长黄知真汇报请示。他们能将侦察到的敌情及时向组织汇报。......
2023-08-24
我们的电台决定放在何士章家里。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规定每天深夜,要与浦东台通报,工作紧张时每两个小时要联系一次。11月中旬,我们接到一份苏鲁战区关于委任朱人俊同志为苏鲁战区淞沪游击队暂编第三纵队司令员的电报,也是用这个密码发来的。我们在电台上,工作紧张,精神愉快。......
2023-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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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4
我们工作队运用这一有利条件,联络过去的抗日活动积极分子,并通过他们了解情况,联系群众,开展工作。通过斗争,提高雇农的政治觉悟,进一步引导他们参加抗日活动。姚山自卫大队成立后,积极开展武装对敌斗争,为姚山抗日游击区的巩固和发展作出了贡献。1943年3月,为适应斗争形势,中共慈姚县委决定撤销中共姚山总支,建立中共姚山区委。农会的主要任务是,带领广大农民开展减租减息斗争。......
2023-08-24
总之,由于群众的多方支持,我们在逍路头的工作很顺利,那些疏散在逍路头的病号伤员也从未暴露过。我同她在一起是在1942年下半年总办事处在逍路头的天主教堂成立之后,那时,两个办事处合二为一,我当办事处主任,她当副主任,我负责对外联系,她负责内部工作。事后我们将这经过的情况向组织上作了汇报。......
2023-08-24
各区正式成立区政府。大会选举了以连柏生为主任,吴山民为副主任的浙东行政委员会,成立了浙东行政公署,建立了浙东最高的政权组织。3月,各界代表500余人在三七市石步开会,热烈庆祝慈溪县政府成立,县长谢仁安在会上宣誓就职。那时我党的任务是把国民党残存的政权势力顽方区长驱逐出境,教育和改造原来的乡镇保长,加强区县政权的建设,使之成为统一完整的抗日民主政权机构。......
2023-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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