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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溪抗战回忆:逍路头的情况

【摘要】:总之,由于群众的多方支持,我们在逍路头的工作很顺利,那些疏散在逍路头的病号伤员也从未暴露过。我同她在一起是在1942年下半年总办事处在逍路头的天主教堂成立之后,那时,两个办事处合二为一,我当办事处主任,她当副主任,我负责对外联系,她负责内部工作。事后我们将这经过的情况向组织上作了汇报。

朱人元

我是1941年秋天到浙东的,一到就在海上游击第一大队当副官,负责军需工作,也同孙云达打交道,因为我同孙云达在浦东时是有些认识的。到1941年冬天,形势逐步对我们有利了,部队的活动范围也从新浦沿一带扩大到逍路头。这时为了方便部队之间的联系,部队命我带了一名通讯员潘思进在道路头设立了一个联络站(那时还不叫办事处),负责部队之间通信联系及部队与地方之间的联系工作。那时两次相公殿战斗已经打过了,加上我们部队的纪律严明,所以我一到逍路头,就听到群众这样的反映:现在要国军打鬼子没有希望了,只有海北来的才是真正抗日的部队。后来在同地方人士接触中我也总觉得群众对我们的部队很热忱。凡是部队需要的,他们都尽量支持。记得一次战斗后,一些伤员下来要疏散到逍路头,我同保长冯炳法一讲,他就马上动手把伤员分散,安排到老百姓家里隐蔽起来;还经常有一些不能随军行动的病号疏散到逍路头来,到了逍路头,买药就到“养生堂”,像现在一样,撮到药记个账很方便;部队要土布做服装,也是通过他们去采力、;群众还帮助我们搞情报,逍路头有通余姚的航船,只要余姚敌人一出来,马上就有人跑来告诉我们。有一次来了几个便衣,他们一到逍路头,当地保长就专门派了两个人去盯梢,把敌人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我们报告,使我们对敌人的行动了如指掌。还有一次,大概打了阳觉殿之后,伪军田胡子来“扫荡”,他们一到逍路头照例又是抢、又是抓地闹了一通,在忙乱中有一个勤务兵弄丢了大队长的一个皮包。他们到处寻找,但影踪全无。原来这个包早已被群众秘密地藏起来了,等田部一走,老百姓就马上把皮包交给我,我连忙交给方晓。据方晓告诉我,皮包里装着一本记载着田部行动计划的笔记本,是一件很重要的材料。笔记本很快地被送到了司令部。总之,由于群众的多方支持,我们在逍路头的工作很顺利,那些疏散在逍路头的病号伤员也从未暴露过。

到了1942年,随着形势的发展和工作的需要,我们筹建了办事处,开始时人不多,有一个从地方上来的岑国文,他识几个字,会写写算算,我们叫他负责接待来往人员,办理伙食,还有一个是炊翡员。后来我们接收了孙云达的一批税卡,一灶、下闸口、新浦沿、相公殿这些税卡都属我们办事处管。在税卡工作的有倪涛、马祖昌、陈杰等,收来的税款除保障一大队给养外,都上交给三纵队。

我们的办事处同五支队办事处有所不同,五支队派钱忆群在逍路头设了一个联络站,他们是采取完全隐蔽的方式,对外不公开的,我们的办事处是公开的,逍路头老百姓都认识我,叫我朱副官。我同钱忆群联系很少,只在钱忆群那边有什么东西需要送到朱人俊那里去时才发生联系。我同她在一起是在1942年下半年总办事处在逍路头的天主教堂成立之后,那时,两个办事处合二为一,我当办事处主任,她当副主任,我负责对外联系,她负责内部工作。

还在总办事处成立以前,华一鸣、杜利已经以办事处工作人员的名义在坡山路、陈家路一带做群众工作。1942年10月,张立民部队来了,杜利来通知我,要我以三纵副官的名义,她以五支秘书的名义到张立民部队去慰问,还准备了半头猪、两缸酒、80条香烟带去,我们去的目的是看看他们的动态,了解一下他们是不是要长住下来,是不是专门来对付我们的。因为我们在此前接获情报说,他们这支部队对我们是不怀好意的。那天下午我办好了东西,派了几个人挑去。为了我和杜利的安全,叫三管乡长陈联许、副乡长陈孝惠和保长(乡长的儿子)一同前去。张立民的司令部设在坡山路一条河东面的一户人家家里,我们一到,张立民带着两个人出来接待,经乡长介绍后,我们一面与张立民谈,一面观察他的动静。当时感到张立民这个家伙很狡猾,说路过这里,又不说究竟到哪里去。在谈话的时候不时有人进来向张立民窃窃私语,情况有点紧张。既然已到了这个地方,我们也只好泰然处之。事后了解,该部的一个大队长杨志良是要把我们扣起来的,只是因张立民此时怕引起社会公愤,才未把我们扣下。他们不得已就在当天傍晚送我们出了岗哨。事后我们将这经过的情况向组织上作了汇报。两三天后张立民部向西边方向流窜了。

第一次反顽自卫战胜利后不久,我就调离了逍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