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英国每年新增的胆管癌病例总数不满500例。而国内胆管癌发病情况稍有不同,但发病率也是逐年增加的。我国尸检的胆管癌发生率为0.07%~0.3%,胆管癌占同期胆道手术的1.5% ~4%。但是在我国值得指出的是,胆管癌在不同地区其发病率有差异。由于肝门静脉侵犯是肝门部胆管癌切除时的危险因素,手术前用经皮肝门静脉造影术以确定肝门静脉受累状况应是有价值的。......
2023-12-04
闽粤赣客家地区各片的社会历史进程有早有迟,有快有慢,各片形成宗族社会的时间也并非整齐划一。即使在福建客地,各县各乡各个家族形成宗族社会的时间也是不一样的。据长期在闽西客家地区进行人类学调查的杨彦杰报告,他所调查到的闽西客家宗族“绝大部分都已繁衍了20多代,最多的达30代,少的也有17代。繁衍到30代的宗族大都是南宋末年或宋末元初迁来开基的……至于28代以下的大多数宗族,几乎可以肯定大部分都是元朝才迁入开基的,尤其是28至25代这一段更是如此。因此,可以看出,元朝是闽西许多宗族迁移开基的重要时段……这些宗族经过了数百年的发展,大都已形成相当完整的宗族社会”[88]。
数百年是一个概数,其涵盖的时间段相当长。从现有的文献资料和田野调查资料来看,闽西南客地各个宗族形成比较成熟的宗族社会,上起明初,下迄清中叶乾嘉年间。兹以若干家族为例,对闽西南客家进入宗族社会的途径、各个宗族组织的形态略加说明。
连城县沈氏 沈氏是连城世家,始迁祖沈彪,更名沈勇,先世居杭,宋入闽,居连城。其家世情况,散见于明初状元张显宗、明末邑人黄康和族人沈孟化的有关碑记中。张显宗《重修丰山沈氏碑记》略曰:
公讳彪,在宋有护卫功,诰封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国子监祭酒,兼殿中侍御史、上柱国,御赐名勇……娶夫人胡氏,生子二:长永钦,家连城,为连令;次路钦,家清流琴源……其子钦奇其事[89],乃构堂宇塑像祀之,复置田数百亩为住持资……于是食其土者,檀越公于左亦并祀,人人咸知有沈氏丰山云。迄今百有余载,沈氏螽斯衍荫,诜诜数万,而赋税田园,强居一邑之半;缙绅豪杰,鼎食钟鸣者累累,奚能屈指?[90]
沈孟化《沈氏重建石门岩碑记》略曰:
出连城东门八里许,为石门岩……有宋元祐,吾宗永钦公来居……再传宣尉寿宁公,衣冠之藏在焉,乃即岩而祠之。自始祖侍郎以下数公,皆治主以升,岁时禋祀,从者数千人……在洪武时,则有若彦和公;在嘉靖时,则有若长权、瑁源、珍等;越今万历时,则有若世鼎等,鸠材孔良,协谋孔臧,乃肯之堂,乃锡之光……当侍郎公卜藏丰山……六百年来,或通籍而树骏,或立言而流鸿,不下数千百人,固宗德之垂荫远,亦宁可谓地之无灵也?[91]
黄康《沈氏重建东塔记》略曰:
宋绍兴三年开县,宣尉寿宁翁令兹邑……乃建大刹,塑如来像于中……禅堂数十楹,香田数十亩,饲夫山僧野衲,而缁流弥增。翁仍构“栖幽书院”于侧,日与士夫翻阅图书子史,时娱观恬(原文为“甜”,误)乐,以终天年。翁卒,士夫仰之,乡人德之,乃图其像祀于院……迨孙训导德卫翁、知府仲继翁,嗣修葺之。既而岁月弥深,日就圮。弘治丙辰,孙仪隆辈率子姓供事翼之,越五年,乃落成……又若干年,院碑倾仆,十二世孙廷翰辈适柄家政出纳(原文为“内”,误),凡蒸尝租长,概不入私帑,且争先仗义鸠赀以足费。于是寿宁翁祠重建一新。[92]
综观以上三《记》,沈氏家族从北宋元祐迁至连城创业,至南宋初已积累了相当的经济实力,已能修道观、建佛寺、设书院、置田业、作檀越,在乡村社会确立了本家族的地位;又经过二百多年的积累,到明初已发展成丁多财旺,田连阡陌,人才辈出,在县中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其间,南宋时在石门岩设神主牌祀祖先,至明初洪武年间开始建立家祠(或宗祠),并逐步增修扩建。这些寺院、道观、家祠(或宗祠)及书院的费用,由家族(或宗族)的蒸尝田亩收入维持。
蒸尝田如何管理,对于家族的历史如何能够越六百年而一清二楚,上述碑记没有说明,但从“十二世孙廷翰辈适柄家政”一语,可以看出家族蒸尝田是有一套族人轮值管理制度的,而家族历史能如数家珍般细细道来,则必有族谱作为依据[93]。祠堂、族谱、蒸尝田产,这些构成宗族社会的基本元素都已具备,还设有以家族为支撑的书院,族中子弟人才辈出,显然,连城沈氏家族(或宗族)组织至迟在明初已初步形成,到明中后期则已发展壮大为在地方上有巨大影响的大家族了。
连城县文川李氏 李氏也是连城大姓,雷跃龙《文川李氏重建宗祠记》[94]略曰:
李氏故有祠,祀其先十七郎公以下,火于万历丙午。属韶州君天美同缙云君焘,郡宾学儒硕士仕英、学冯、泮、涵、稳、燮、相、钺、洞、洵、如丹、成汉,太学生稳,集子姓更营之。乃循故址,宏构扩基,高翥长骞,俯压川湄。于是治主以升其屋,仪物之数,升降之节,悉如我明集礼。而祀田,视昔有加。始万历庚申年夏,成天启辛酉秋,额其门曰“李氏宗祠”……绍兴南渡时……十七郎公自宁化来居,曰文川李氏,从县别也。李氏族日赫,入元皆抱德而隐,中乃散于温陵、安溪、沙阳。而必达公支特繁,有子曰宗政、曰宗闰、曰宗志,子姓半文川。明兴,纁壁四出,用闻于时,乡有举,岁有贡,辟有荐,以至宦有名,乡有贤,祠有专,坊有旌,乘有纪。若至正之乱也,沙、尤之寇也,宁濠之变也,华林之盗也,挂坑之剿也,饶平之扰也,非其树功,则其树节也……今知有文川,莫不知有李氏。且微独此也,今贤士大夫若而子姓,初一人之身,春秋享祭,追远归厚,于以作忠于孝,盖未有艾也。
据此《记》,文川李氏南宋初从宁化迁来连城县文川居住,始迁祖是十七郎公,元代尚未发达,家族默默无闻,但到明代,族人在抵御一系列寇乱中积累了功绩,家族的经济力量和社会地位都有很大提高,族人通过读书中举者不少,更有一些族人跻身仕途做到韶州(今广东韶关)和缙云(今浙江丽水)的长官。在这个过程中,李氏的宗族社会也于明初或明中叶形成了,主要标志是万历之前就已建立了宗祠。这一宗祠在明万历年间毁于火灾,因此族中精英分子便合力重建宗祠,从万历庚申年(1620)夏动工,至天启辛酉年(1621)秋落成,历时一年多。新建的宗祠规模宏大,制度完备,祀田也比以前增加了。还有一点很值得注意的,是宗族下面的房支脉络分明,其中必达公一支特别繁盛,出了很多科举人物和仕宦人物。这个宗族在礼法方面也有上佳表现,重视忠孝节烈,因此建有旌表忠孝、贞节的牌坊[95]。可见,这是一个在地方上享有崇高地位的成熟的宗族。
上举连城沈氏和李氏两个大家族,前者因先人仕宦而发达,后者通过读书应举和积累军功而发达,终于发展成为地方上的巨姓大族。其宗族社会是完整的、成熟的。这样的宗族,对于地方社会秩序和社会风气有巨大的影响,这从其立书院、设学田、培养科举人才和倡导忠孝、贞节诸端都可说明,但其倡学和倡导礼教的细节不得而详。下面举出的四堡马氏和邹氏两个家族从事刻书业,儒、商并举的典型事例,可以让我们深入了解客家宗族引导族人走上半耕半读、耕读传家道路的具体情形。
四堡是一个方圆百余华里的特殊经济文化区域,位于长汀、连城、清流、宁化四县交界处,数十个村落分属上述四个不同的县份。其地开阔向阳,人多地少,乡人农耕之外,多从读书仕宦和贩贸四方寻出路。四堡马屋村的马驯,正统十年(1445)中进士,明成化年间,官至二品,宦游全国,见多识广。告老还乡后倡修族谱,刻印诗文,可能启发了族人自己刻印书籍的念头。明万历八年(1580),任杭州税课仓大使的雾阁村人邹学圣辞官归里,带回元宵灯艺和雕版印刷术,从此“镌经史以利后人”,是为四堡有刻书业之始。
由于四堡马氏、邹氏此前早有族人牵车服贾,游走四方经商,“得陶朱扁舟之趣”,而乡里又素有崇文重教之风,因之,邹学圣创始的刻书业一经兴起,邹、马二族就敏锐地看到这是一门把崇文与服贾结合起来的行业,认准要走这条刻书、贩书的儒商之路。
经过这两族人前赴后继的努力,到清康熙年间,四堡刻书业勃兴,到乾嘉年间则达到了极盛。四堡马氏族谱记载,“吾乡在乾嘉时,书业甚盛,致富者累累相望”,“耕读之外,储古籍雕版,装为缃帙,以应士大夫觅购者,不可胜计”。当是时,四堡乡书楼林立,印坊栉比,“皆以书籍为业,家有藏板,岁一刷印,贩行远近”。[96]有人做过统计,当时马屋村有林兰堂、万竹楼、翼经堂、德文堂,雾阁村有碧清楼、崇文楼、文海楼、以文阁等40余家著名的大书坊,招贴高悬,书香四溢。从事印书业者1200多人,占全乡总人口60%。男女老幼,或抄写,或雕刻,或砍木材制版心,或裁纸折叠装订,真是家无闲人,好一个文化之乡的兴隆景象。
四堡刻印的书籍种类齐全,举凡经史子集、医卜星算、诗词小说、童蒙读物乃至日常应用之书、查禁之书,都有刻者。像《二十四史》《四书集成》《四书备旨》《诗经注》《唐诗三百首》《幼学琼林》《增广贤文》《三字经》《百家姓》《千家诗》《康熙字典》这类读者广泛的书籍,都一版再版;汀州府属许多学者的著作,也在这里刻印而得到流传,当然,刻得最多的是武平人林宝树的《一年使用杂字》(又名《年初一》)。
四堡刻印的书籍,纸墨佳,刻工精,装帧考究、版式大方,选题雅俗共赏、老少咸宜,加上营销者经营有方,因而备受欢迎,本府及本省之福、漳、泉、延、建各州府不用说了,还远销江西、浙江、江苏、湖广(今湖南、湖北)、广东、广西、四川、云南、贵州,乃至越南北部,“足迹几遍天下”,一时间成为南方书坊刻书业的中心之一,与苏州、杭州、福建建阳并称为全国四大坊刻基地。
四堡的书商,多数都有青少年时业儒的经历,文化基础深厚;致富后又在“耕读”二字上下工夫,“广置书田,鼓励勤读”,并把“立学”作为族规写进谱中。如大书商邹氏《家训》云:
语曰:人不学,不知道。逸居而无教,则近于禽兽。学之于道,盖可忽乎哉!吾家人醇俗朴,半耕半读,一脉书香,绳绳相继者,其来久矣……自今为父兄者,必于嬉嬉童稚中,择其不甚顽钝者,束之于学塾,聘名师,招益友,俾之磨砻砥砺,相与以有成。将来出为名臣,处为名儒,大为深山邃谷间生色。即不然,知书识字之人,纵置身农工商贾之途,亦有儒者气象,庶不辱我诗书礼义之乡。况乎乡多书肆,雕梨刻枣,古籍几于汗牛,不胫而走四方,且可为海内文人作将伯之助。颂于斯,读于斯,又何烦借书券、买书钱哉![97]
可见四堡的刻书、贩书,正与崇文、兴学互为条件,互相推动,相得益彰,它是客家地区耕读传家的另一种典型,也是闽西客地民风由“野”变“文”的重要标志。
总结本章所述,客家人确有崇文重教的风气,但这种风气不是北方南迁的汉人带来的,不是客家民系形成之初就有的,而是在客家人艰苦奋斗的历史过程中逐步形成的。这个过程大体可以明中叶作为一个坐标,宋元时期至明前期,客家地区大多还处在蛮荒朴陋的阶段,客家民风好斗尚武;明中叶后,客家经济有了长足的发展,文教也逐渐兴盛,科举人物大量涌现,客家民风逐渐转向文儒,耕读结合,耕读传家的传统因以形成。客家人的这一传统,从根本上说,是建立在比较单一的农耕经济基础上,此外起作用的主要因素有三,即历代官师的努力、理学的流行、宗族的促进。客家宗族大都在明中叶发展成熟,其时间正与客家崇文重教传统的奠定相一致。
【注释】
[1]早期大力宣传客家人特重教育的著述大多出自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来华传教士,如法国神父赖理查斯(Ch.Rey)的《客法词典》,俄国人类学家史禄国(S.M.Shirokogoroff)的《中国东部及广东的人种》和美国《国际百科全书》等。近年来强调客家人崇文重教的著述很多,比较直接的如李联春:《略论赣南客家人的教育》,《赣南师范学院学报》1992年增刊;胡大新:《崇尚教育的汀州客家人》,《汀江与客家人理论研讨会论文集》,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1996年版,第135~143页;叶少玲:《客家教育研究》,《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社版)2000年第2期;林晓平:《客家文化特质探析》,《客家文化特质与客家精神研究》,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82~83页;张佑周:《论客家文化的基本特质》,《“赣州与客家世界”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人民日报出版社2004年版,第405~406页。
[2]莆仙和潮汕都流行这样的说法,且见载于方志。潮汕方面说这是郡人王大宝回答宋孝宗关于“潮风俗如何”的问题时,概括提出的,见《永乐大典》卷5343《潮州府一·风俗形胜》引《余崇龟文集》。
[3]古代高官可以享受驷马高车的优隆待遇,“八马双飞”应是指一家两人(比如两个儿子)做大官,双双享受驷马高车的待遇。
[4]以上关于科举影响武北村落生活的资料,俱见刘大可:《科举与传统客家村落社会——以闽西武北村落为例》,载《民族研究》2006年第6期。这样的影响在客家社会是普遍的,武北并不是特例。
[5]钟晋兰:《客家谚语中的客家社会生活》,载《客家》2004年1期。
[6]清雍正十年(1732),广东总督鄂尔达题请设立嘉应州的奏疏中语,见乾隆《嘉应州志》卷1《舆地部·沿革》,程志远等整理本,第7页。
[7]乾隆《嘉应州志》卷1《舆地部·风俗》,第44页。
[8]据梁方仲统计,嘉庆二十五年(1820)嘉应州人口为1314050人(见梁氏著《中国历代户口、田地、田赋统计》,上海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278页),由此上推到乾隆初年,嘉应州人口应在100万人左右。
[9]胡希张等:《客家风华》,广东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534~536页。其中“父子四进士”是指大埔县百侯镇杨之徐及其三个儿子在康熙、乾隆年间先后进士及第的情况。大埔当时属潮州,今属梅州。
[10]此据《南方日报》2004年9月28日文章《“世界客都”苍凉的凝望》。据周雪香的统计,有清一代整个梅江流域(含嘉应州四县及潮州的大埔县)考中进士数为113人,举人数为828人,见所著:《客家教育的时空差异——以三江流域为考察中心》,载《厦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年第6期。
[11]吴云岩督学广东时所撰《重修镇平县学碑记》有云:“嘉应之为州也,人文为岭南冠。”见黄钊:《石窟一征》卷2《教养》,光绪六年(1880)刻本,第18页。
[12]乾隆间嘉应州知州王之正在州衙前照壁题写的匾额,见胡希张等:《客家风华》,广东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531页。
[13]《梅州教育志》,第255页。
[14]潘连华:《梅县教育史话》,载张卫东、王洪友主编《客家研究》第1集,同济大学出版社1989年版,第248页。
[15]《梅县的教育与人才》,载《梅县文史》第1辑,1989年版,第30页。
[16]乾隆九年(1744)大埔知县修县志时语,转引自胡希张等:《客家风华》,广东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532页。
[17]丁卯(乾隆十二年,1747)科广东乡试中,白堠杨氏七人同时中举,其中2人是时任桂林知府杨缵绪的儿子,另5人是他的侄子。见杨朝珍:《白堠杨氏文萃》卷中,1929年上海排印本,第173页。
[18]肖文评据嘉庆《大埔县志·选举志》统计,见所著《13—18世纪粤东梅潭河流域的族群与社会变迁——以大埔县白堠村为中心》,“族群、历史与文化亚洲联合论坛”报告论文,2006年12月,“台湾中央大学”客家学院。
[19]胡希张等:《客家风华》,广东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176~178页。
[20]张维安、黄毅志:《台湾客家族群的社会与经济分析》,载徐正光主编《第四届国际客家学研讨会论文集:历史与社会经济》,第186~187页。
[21]肖平:《客家人·代序》,成都地图出版社2002年版,第3~8页。
[22]嘉靖《汀州府志》卷1《风俗》。
[23]《古今图书集成》第133册《职方典》第923卷“赣州府部”《赣州府风俗考》引。
[24]《古今图书集成》第133册《职方典》第923卷“赣州府部”《赣州府风俗考》引。
[25]这里引用的数字据周雪香:《客家教育的时空差异——以三江流域为考察中心》,载《厦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年第6期。
[26]“九子七成才”:指北宋时南康人田阏有五个儿子进士及第,还有两个儿子因才学广博而受恩宠;“四曾五进士”指北宋虔州人曾准及其四个儿子先后进士及第或赐进士出身;“父子四进士”指北宋兴国人李潜及其三个儿子相继进士及第。引自李联春:《略论赣南客家人的教育》,《赣南师范学院学报》1992年增刊。
[27]周雪香:《客家教育的时空差异——以三江流域为考察中心》,载《厦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年第6期。根据光绪《江西通志·选举表》的记载进行分析,两宋时期江西共有进士5238人,赣南的虔州和南安军分别为157人和66人,分别占全省的3.0%和1.2%,在江西九州五军中排在第9名和第13名。而虔州和南安军的人口占江西总人口的16.8%,进士数却只占总进士数的4.2%,可见不论从进士数的排名还是进士与人口的比例,赣南都属江西的落后地区。
[28]此论起源甚早,清初分守岭北道汤斌作了完整的表述,见其顺治十七年(1660)为谢诏所修《赣州府志》作的序:“至宋濂溪先生通判州事,其时赵清献公为守,而程大中先生令兴国。大中识濂溪于南安,明道、伊川受学焉。伊洛文献之传,渊源实肇于此。文信国守郡建大义,兴勤王之师,故至今豫章理学节义,为海内师表,而赣郡尤著。”转引自同治《赣州府志》卷端,赣州地区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1986年重印本,第13~14页。
[29](宋)李觏:《盱江集》卷23,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30](宋)王安石:《临川文集》卷82《虔州学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31](宋)苏轼:《东坡全集》卷37《南安军学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32]嘉靖《汀州府志》卷1《风俗》引旧志。
[33]参见林拓所著:《文化的地理过程分析》第二章第一节第二点,上海书店出版社2004年版,第59~64页。
[34](宋)刘克庄:《后村先生大全集》卷12《泉州南郭诗》。
[35]《舆地纪胜》卷132《梅州》。
[36]汀州三人是:清流邹大观、雷镐,上杭詹子微,见乾隆《汀州府志》卷21《选举志》;梅州陈德兴、谢天佑,见乾隆《嘉应州志》卷5《选举部》。按:同治《赣州府志》卷46《选举志》元代赣县有特奏名刘丞直、雩都有特奏名黄仲贤,前志未载而此志新增,可靠与否尚须存疑;清流进士邹大观、雷镐二人,嘉靖《汀州府志》未载,乾隆《汀州府志》新增,亦属可疑,姑志于此,以待后考。又按:前人常说元代客家地区世家旧族,激于民族仇恨,耻食元粟,不愿参加科举考试,故元代客家科举人物寥寥无几。这样的解释,不符合实际,是想当然之词。
[37]正德《归化县志》卷1《风俗》。
[38]康熙《程乡县志》卷1《风俗》,第17页。
[39]乾隆《嘉应州志》卷1《风俗》、卷9《兴宁县·风俗》、卷12《镇平县·风俗》、卷11《长乐县·风俗》、卷10《长乐县·厢都》。
[40]《虔台续志》卷4。
[41]嘉靖《大埔县志》卷2《地理志·沿革》。
[42]肖文评近年深入研究百侯经济社会文化变迁,已推出的论文如:《从盗窟到文化之乡——明清时期粤东大埔县百侯乡村社会的变迁》,载福建省炎黄文化研究会、政协龙岩市委员会《客家文化研究论文汇编》(2004),第206~220页;《13—18世纪粤东梅潭河流域的族群与社会变迁——以大埔县白堠村为中心》,载《“2006年族群、历史与文化亚洲联合论坛:人物与地域研究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汇编》,第407~436页。本文对其成果多所借鉴,谨此致谢。
[43](清)饶相:乾隆《三溪文集》卷上《贺潮山张公荣奖序》,第16页。
[44](清)杨拔元:乾隆白堠《杨氏族谱》附录备考卷6《八世祖直斋公行状》,第14页。
[45](明)黄佐:《岭东平三饶寇碑》,载黄宗羲《明文海》卷69,《钦定四库全书》1453册,第15页。
[46](清)吴颖:顺治《潮州府志》卷7《兵事部》,第24页。
[47](清)杨拔元:乾隆白堠《杨氏族谱》附录备考卷6《八世祖直斋公行状》,第14~17页。
[48]乾隆《三溪文集》卷下《郭侯去思碑记》,第19页。
[49](清)杨拔元:乾隆白堠《杨氏族谱》附录备考卷6《八世祖直斋公行状》,第17页。
[50](清)杨之徐:《编年录》上册,上海泰东书局1924年版,第289页。
[51]《临汀志·建置沿革》,第4页。
[52]《连城县志·风俗》引《郡志》及《旧志》,第48页。
[53]饶宗颐:《宋代莅潮官师与闽学及蜀学——韩公在潮州受高度崇敬之原因》,载黄挺编《饶宗颐潮汕地方史论集》,汕头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第394~398页。
[54]以上分见同治《赣州府志》卷42《官师志·府名宦》、卷43《官师志·县名宦》及《宋史》卷316《赵抃传》。
[55]同治《赣州府志》卷43《官师志·县名宦传·董逵》,第1352页。
[56]同治《赣州府志》卷43《官师志·县名宦传·董逵》,第1353页。
[57](宋)文天祥:《文天祥全集》卷3《赣州兴国县安湖书院记》,中国书店1985年版。
[58]同治《赣州府志》卷41《官师志·统辖名宦传·王守仁》,第1290页。
[59]同治《赣州府志》卷42《官师志·府名宦传·邢珣》,第1337~1338页。
[60]同治《赣州府志》卷42《官师志·府名宦传·林万潮》,第1339页。
[61]引文俱见《临汀志·学校》,第102~103页。
[62]林拓:《文化的地理过程分析》第二章第一节,上海书店出版社2004年版,第49~51页。
[63](宋)陈元晋:《渔墅类稿》卷5《汀州卧龙书院记》,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64]民国《长汀县志》卷6《古迹志》。
[65]乾隆《汀州府志》卷12《学校》。
[66]龙岩地区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龙岩地区志》附录《旧志序》,上海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1644页。
[67]以上诸祠均见《临汀志·祠庙》,第60~61页。
[68]韩明士(Robert Hymes)语,见所著《陆九渊,书院与乡村社会问题》,收入[美]田浩(Hoyt Cleveland Tillman)编,杨立华、吴艳红等译:《宋代思想史论》,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3年版,第454页。
[69]《临汀志·进士题名》,第151页。
[70]民国《长汀县志》卷24《儒林传·杨方》。
[71]民国《长汀县志》卷24《儒林传·杨方》引《雷鋐与长汀赵邑侯书》。
[72]《临汀志·进士题名》,第151~152页。
[73]《临汀志·学校》,第102~103页。
[74]赣州王文成祠,始建于郁孤台侧,后迁建于府学之右,明万历间,赣抚秦耀、大参徐用检加以修缮,在祠的匾额上大书“圣谛真知”四字,大学士张位作记,其后清代的官师又屡次加以修缮和扩建。见同治《赣州府志》卷11《舆地志·祠庙·王文成祠》。
[75]同治《赣州府志》卷11《舆地志·祠庙·王文成祠》附录。
[76]《王阳明全集》卷25《祭杨士鸣文》,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
[77]参见黄挺、陈占山著:《潮汕史》第十一章,广东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按明代粤东客家住区大多在潮州政区范围内,其人口和文化分布较今之客家住区为广。
[78]康熙《连城县志》卷8《文溪书院记》,第246~247页。
[79]康熙《连城县志》卷7《人物志·隐逸》,第176~177页。
[80](清)纪昀等:《四库全书·康斋集》提要,台湾商务印书馆1983年版,第1251册,第358页。
[81]连城还有一位吴文旭,也是吴康斋的弟子,“闻吴康斋倡道于江右,受业于其门”,“盖陈白沙一流人物也”。康熙《连城县志》卷7《宦达》有传,卷8《艺文志》收有一封《吴康斋先生与吴文旭书》。
[82]康熙《连城县志》卷7《人物志·宦达》,第155页。
[83]康熙《连城县志》卷8《艺文志·童氏墓祠记》,第240~241页。
[84]乾隆《连城县志》卷9《艺文志·书童寻乐先生父子乡贤传后》,民国二十六年(1937)刻本,第405~407页。
[85](清)李世熊:《赠汀州学博邱先生序》,载乾隆《汀州府志》卷39《艺文一》。
[86]《明史》卷283《儒林·湛若水》。
[87]现在经过客家与福佬长期的互动、融合,通行客家和闽南双语,成为闽、客杂居之地。
[88]杨彦杰:《闽西客家宗族社会研究·绪论》,第4、8页。
[89]沈勇慕仙好隐,卒葬连城县与清流县交界处的丰山。
[90]康熙《连城县志》卷8《艺文志·重修丰山沈氏碑记》,第231~232页。
[91]康熙《连城县志》卷8《艺文志·沈氏重建石门岩碑记》,第230页。
[92]康熙《连城县志》卷8《艺文志·沈氏重建东塔记》,第228~229页。
[93]同邑其他大族此时皆有谱牒,如城西李氏,“亟书徽美于谱牒”(《城西李氏宗祠记》),文川林氏,“亟取谱牒而比勘之”(《重修林氏祠记》),或可作沈氏此时有谱牒之旁证。
[94]康熙《连城县志》卷8《艺文志》,第232~233页。
[95]康熙《连城县志》卷7《人物志·乡贤》有李尔象,先后受过“孝友”“仁孝维风”的旌表,疑即出自文川李氏。
[96]《临汀汇考》卷4《物产》。
[97]连城四堡《范阳邹氏族谱》卷1,1995年六修谱,连城县四堡乡雾阁村族谱编修理事会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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