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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家民系石崇拜和树崇拜的表现与继承

【摘要】:石崇拜和树崇拜是先民原始宗教观念的遗存,前文谈到的三山国王信仰以界石为象征,猎神崇拜以河流旁的石壁或小石坛为象征,都是石崇拜的表现形式。[137]客家人的石崇拜和树崇拜的表现,还可以举出许多事例。总的说来,客家人的宗教信仰是以远古流传下来的巫鬼迷信为底色,以民间道教为根基,杂糅了自然崇拜、鬼神崇拜、祖先崇拜、英雄崇拜、先贤崇拜等多种原始宗教信仰因素的庞杂的信仰体系。

石崇拜和树崇拜是先民原始宗教观念的遗存,前文谈到的三山国王信仰以界石为象征,猎神崇拜以河流旁的石壁或小石坛为象征,都是石崇拜的表现形式。其另一重要表现形式是以石头象征伯公(土地神),以及让小孩拜石头为契父。在树崇拜方面,则是常常以某一棵树为伯公的象征,同时也常有人拜树为契父(即所谓拜树为其契子)。这种情况在客家人社区很常见,如南靖县书洋乡塔下张姓客家人社区与永定县湖坑李姓客家人社区:

有拜神为父的塔下小孩中,拜溪中或溪边石头为其子者甚多,拜古树也不少,个别的拜太阳为其子。拜民主公王等神为其子的比拜石、树为其子的少。[136]

(湖坑李姓客家人社区)每个村子至少有一个不到半米高的伯公庙(土地公),有的伯公居所只是一块岩石或一棵树,放个香炉或插上香就是。

湖坑李姓小孩有认神为契父的传统,他们或拜保生大帝、民主公王、刘汉公王,或拜“石伯公”(以岩石为象征的土地公)、“大树公”等为其契子。通常是:“缺金拜石为子,缺木拜树为子,缺水只要取个带水旁的名字,缺火契太阳为子,缺土拜土地公为子。”[137]

客家人的石崇拜和树崇拜的表现,还可以举出许多事例。如宁化县的“石佛庵”,起源是宋代附近乡人在石涧中得三石,“若跏趺状,背水而坐”。乡人感到奇怪,怀疑是有神明降于此,把它们放回水中,第二天去看,又回到昨天见到的样子。于是隆重地盖了一座庙把这些石头供奉起来,“名其山曰灵宝,名其庵曰石佛。远近村郭,凡水旱灾疫,奔走祈望者,感应如响”[138]。这是因石崇拜观念而造神的例子。上杭县紫金山麒麟殿的“摸子石”、武平县中山三圣堂的“出米石”,也是因石崇拜观念而生出的神迹。

因树崇拜而致神的例子,典型者如汀州试院前二古柏,传说是唐代种的,有神灵。纪晓岚主试汀州时,在一个月明之夜,在试院堂前散步,“步阶上仰见树杪,两红衣人向余磬折拱揖,冉冉渐没”[139]。汀人因之而盖树神庙,据传“签语灵应”[140]。清流县长校北邙山巅的七株古杉树,传为北宋元祐三年(1088)李姓开基祖所种,乡人视为神树;长汀店头街段宅院内的苏铁古树,被乡人称为“铁树菩萨”。连城县姑田镇洋地水尾有两棵奇形怪状古老高大的杉树,一公一母,乡人就编出明朝年间杉公曾化作文士赴京应试,考中状元,后被皇上识破为树精所化,特封为金精光禄大夫的故事,洋地人因而把它作为公王奉祀。[141]如此等等,也都是树崇拜观念的产物。

总的说来,客家人的宗教信仰是以远古流传下来的巫鬼迷信为底色,以民间道教为根基,杂糅了自然崇拜、鬼神崇拜、祖先崇拜、英雄崇拜、先贤崇拜等多种原始宗教信仰因素的庞杂的信仰体系。外来的宗教传至客地,都不例外地要受这种庞杂的信仰体系影响乃至同化,客家民俗佛教即其典型例证。客家宗教信仰另一突出特点是其鲜明的功利性,庞杂多端的神明世界满足了客家人形形色色的物质需要和精神需要。这些都是客家宗教信仰的共同特点。当然,客家宗教信仰的区域色彩也是存在的。比较而言,赣南中原的影响较大,属于全国性的神明较多一些,像斗母、三霄仙娘等神明,都是全国性的神明,甚至花神在客地以外也存在,只是他们传至赣南后或多或少染上了地方色彩而已。闽西、粤东也有全国性神明,如佛祖、观音、关帝等便是,但比起赣南来就显得少一些,有不少神明,如三山国王、莘七娘、谢圣仙娘、东峰公之类,发源于本地,信仰圈也只限于较小的范围。这反映出赣南的文化较大程度被纳入到以中原为核心的全国文化体系中,闽西、粤东则受中原文化影响较浅,“蛮夷之风”犹炽。

客家宗教信仰对于客家人的民性具有深刻的影响,将于后文论及,这里特别要指出的是,对于客家宗教信仰,像对待一切宗教信仰一样,都要认识到它有正反两面作用,不能只看到其消极的一面,更不能简单地指斥为迷信。客家宗教信仰是客家民间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重要的社会功能。诚如一位学者所论,以祖先崇拜为纽带的宗族组织,构成客家传统社会的组织基础,但宗族组织具有扩张性,不同宗族之间往往围绕着风水、土地、山林水利婚姻、圩场等问题产生严重的矛盾冲突,甚至引发大规模宗族械斗,从而影响整个社区的安宁与发展。对于宗族发展给社会带来的负面影响,地方政府往往无能为力,需要依靠民间信仰进行调控。“民间信仰之所以能对宗族社会进行调控,这是因为:祖先崇拜是血缘关系的,封闭性的;民间信仰则是跨宗族跨地域的,兼容性、开放性的”。“祖先崇拜在宗族内代表‘公’的一面,但在整个社区中却是代表‘私’的一面;民间信仰却总是代表着整个社区‘公’的一面。当宗族与宗族之间因为彼此的私利发生矛盾和冲突时,便需要有‘公’的力量来消除矛盾,化解冲突,于是,民间信仰的调控功能便凸现出来”。正因为如此,“客家传统社会离不开民间信仰,民间信仰也总是以传统社会为依存”。[142]换句话说,客家神明崇拜在一定程度上充当了不同宗族之间的润滑剂,对维护地方社会的安宁和谐有一定积极作用。

【注释】

[1]鲁迅:《1918年8月20日致许寿裳》,载《鲁迅全集》第11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353页。

[2]同治《赣州府志》卷60《仙释》。

[3]同治《赣州府志》卷60《仙释》。

[4]《临汀志·仙佛》,第163~164页。

[5]康熙《程乡县志》卷6《人物列传·古成之》。又同书卷8《杂志·仙释》亦载古成之为仙尸解事。

[6]关于魏晋神仙道教的成仙途径和神仙法术,可参见胡孚琛《魏晋神仙道教》第四章第二节“如何成仙”,第四节“道教的神仙法术”,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

[7]黄兆星、雷绍香:《潭源洞的宗教活动和传说》,载谭伟伦、曾汉祥主编《连州的传统经济、宗教与民俗》上,国际客家学会等2005年版,第175页。

[8]赣南把超度荐亡、救济功德为主要内容的济度类法事,称为“文法事”或“阴法事”;而把敬天酬神、祈禳求福、治病退火、奠土静安为主要内容的清事类法事,称为“武法事”或“阳法事”。

[9]刘劲峰:《崇义上堡的民间道教文化》,载刘劲峰主编《赣南宗族社会与道家文化研究》,国际客家学会等2000年版,第223页。

[10]曾祥委:《田野视角客家的文化与民性》,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107页。

[11]徐晓望:《福建民间信仰源流》第五章第三节,福建教育出版社1993年版。

[12]赖盛庭:《石城的闾山教》,载罗勇、劳格文主编《赣南地区的庙会与宗族》,国际客家学会等1997年版,第175页。按:陈、林、李三夫人在赣南称“三奶夫人”,在笔者家乡福建武平县万安乡称“三位夫人”。

[13]《太平广记》卷14《许真君》引《十二真君传》,中华书局1987年版,第98~100页。

[14]萧惟生、邱润生:《信丰县星村乡的真君庙和社官》,载罗勇、林晓平主编《赣南庙会与民俗》,国际客家学会等1998年版,第24页。

[15]李宗汉:《崇义县上堡乡几个神庙》,载罗勇、林晓平主编《赣南庙会与民俗》,第385页。

[16]据前述萧惟生、邱润生的报告,孽龙“祖籍广东”,更说明孽龙故事与广东龙母故事可能具有某种渊源关系。

[17]刘劲峰:《崇义上堡的民间道教文化》,载《赣南宗族社会与道家文化研究》,第222页。

[18]劳格文主编的《客家传统社会丛书》,收录了多份有关调查报告,所涉及的地域不但有赣南各片,还包括了闽西、粤东、粤北,可参阅。

[19]刘劲峰:《崇义上堡的民间道教文化》,载《赣南宗族社会与道家文化研究》,第260~261页。

[20]华钦进:《员峰山的赖仙公及其道士》,载杨彦杰主编《汀州府的宗族庙会与经济》,国际客家学会等1998年版,第408页。

[21]参见叶明生、袁洪亮校注:《福建上杭乱弹傀儡戏夫人传》前言,施合郑民俗文化基金会1996年版。

[22]赖建:《长汀县打醮习俗》,载杨彦杰主编《汀州府的宗族庙会与经济》,第455页。

[23]刘大可:《闽西武北的村落文化》,国际客家学会等2002年版,第261~262页。

[24]《舆地纪胜》卷132《汀州·古迹》,第3793页。

[25]《临汀志·祠庙》,第65页。

[26]林守明:《上杭县城区的仙师崇拜》,载杨彦杰主编《汀州府的宗族庙会与经济》,第377页。

[27]江英华:《闲话“仙师宫”》,载《永定文史资料·仙师专辑》,永定县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等编2005年版,第105页。

[28]嘉靖《清流县志》卷4《仙释》,福建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113页。

[29]江椿福:《大丰山与欧阳真仙》,载杨彦杰主编《汀州府的宗族庙会与经济》,第422页。

[30]乾隆《连城县志》卷3《仙释》。康熙《连城县志》卷10《仙释》所载略同,唯罗仙生年作“唐太和间”。按:连城县南宋初才建县,唐时其地荒榛,人迹罕至,很难诞生罗仙一类得道成仙人物,今不取。

[31]华钦进:《员峰山的赖仙公极其道士》,载杨彦杰主编《汀州府的宗族庙会与经济》,第399~402页。

[32]综见江椿福《大丰山与欧阳真仙》与华钦进《员峰山的赖仙公极其道士》两文,分载杨彦杰主编:《汀州府的宗族庙会与经济》,第416~440页;第339~415页。

[33]赖建:《长汀县打醮习俗》,载杨彦杰主编《汀州府的宗族庙会与经济》,第442页。

[34]劳格文:《〈梅州地区的庙会与宗族〉序》,载房学嘉主编《梅州地区的庙会与宗族》,国际客家学会等1996年版,第19~20页。

[35]据谭伟伦、苏桂等人的调查,粤北阳山、连山、连南等地民间打醮法事分文、武二坛,“前者为佛教,后者为茅山教”,“喃无原属本地人的传统,而闾山是客家人的传统”;“打醮的文坛是佛教无疑,武坛则属闾山”。见谭伟伦、曾汉祥:《〈阳山、连山、连南的传统社会与民俗〉总论》,载谭伟伦、曾汉祥主编《阳山、连山、连南的传统社会与民俗》,国际客家学会等2006年版,第35、39页。

[36]曾祥委、曾汉祥、李乐民等:《粤北始兴县隘子镇大庙及崇拜习俗调查》,载房学嘉主编《梅州地区的庙会与宗族》,第176~185页。

[37]谭伟伦、曾汉祥:《〈阳山、连山、连南的传统社会与民俗〉总论》,载谭伟伦、曾汉祥主编《阳山、连山、连南的传统社会与民俗》,第38、41、42、44、48页。

[38]同治《赣州府志》卷60《仙释》智藏、韬光、法通诸条,赣州市方志办整理本,第1710页。

[39]同治《赣州府志》卷60《仙释·道一禅师》,赣州市方志办整理本,第1711页。

[40]《临汀志·寺观》,第69~79页。

[41]《临汀志·道释》,第170~171页。

[42]《临汀志·道释》,第172页。

[43]《临汀志·寺观》,第70~71页。

[44]《舆地纪胜》卷132《福建路·汀州·景物下·天王院》,第3792页。

[45]《临汀志·仙佛》,第167页。

[46]同治《赣州府志》卷60《仙释》,赣州市方志办整理本,第1712页。

[47]光绪《嘉应州志》卷28《方外》。

[48](清)李士淳:《惭愧祖师传》,转引自程志远:《阴那山志(增订本)》,广东旅游出版社1994年版,第14页。

[49]《临汀志·道释》,第173页。

[50](清)李士淳:《惭愧祖师传》,转引自程志远:《阴那山志增订本》,广东旅游出版社1994年版,第15页。

[51](宋)释惠洪《林间录》卷下:“南安岩俨和尚,世传定光佛之应身也。异迹甚多,亦自有传,然《传》不载其得法师名字,但曰西峰而已。西峰在庐陵,真庙时,有云豁禅师者,奉先深公之高弟。深见云门,当时龙象无有出其右者。”(宋)释惠洪《石门文字禅》卷18亦载:“南安岩主定光古佛木刻像赞,僧彦珣自汀州来,出示定光化身木刻像,平生偈语百余首,皆称性之句,非智识所到之地,真云门诸孙也。”

[52]《养吾斋集》卷17,文渊阁四库全书集部138。

[53]关于定光佛出身云门宗,《临汀志·敕赐定光圆应普慈通圣大师》引黄庭坚对定光佛的赞语“今得云门拄杖,打破鬼窟灵床”,亦可资佐证。

[54]《临汀志·仙佛·敕赐定光圆应普慈通圣大师》,第164~166页。

[55]《临汀志·仙佛·敕赐定光圆应普慈通圣大师》,第165页。

[56]严耀中:《汉传密教》,上海学林出版社1999年版,第37、39页。

[57]《汉传密教》7《禅与密教》,第103、105、109、110页。

[58]《补续高僧传》卷18《长芦颐禅师传》。

[59]严耀中:《江南佛教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177页。

[60]《养吾斋集》卷17《西峰宝龙祥符禅寺重修记》。

[61]《临汀志·仙佛·敕赐定光圆应普慈通圣大师》,第164页。

[62](宋)沈辽:《云巢编》卷6《南岩导师赞》有云:“堂堂导师,生于闽粤。龆龄出家,妙相奇骨。为一大事,应期而出。佛修行时,乃始落发。初参西峰,器识旁达。周旋五年,行解微密。”其中“行解微密”一语,似亦暗示定光兼修密教。

[63]《佛教大辞典·白衣观音》,江苏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423页。

[64]《佛教大辞典·白衣寺》,第423页。

[65]乾隆《连城县志》卷9《艺文志·白衣庵记》。

[66]历史上不少密教僧人或有密教色彩的僧人喜穿俗装,不着僧衣,相对于缁衣而言,也可称之为“白衣而不褐”。如重庆大足石篆山“志公和尚龛”的志公刻像,“方脸无须,身着大袖长服,隆腹下束带”,大足石刻研究专家陈明光称之为“身着俗装、手执匠师角尺”的志公像。参见陈明光:《大足石刻考古与研究》,重庆出版社2001年版,第120~122页。

[67]此经幢原在漳州开元寺内。

[68]谢重光:《佛教的外衣道教的内容——福建民俗佛教论略》,载《中共福建省委党校学报》2001年第5期。

[69]黄心川:《中国宗教与中国传统文化》,《世界宗教研究》1992年1期。

[70]台湾萧天福统计数字,转引自严耀中:《汉传密教》,第4页。

[71]严耀中:《汉传密教》,第7~8页。本文关于密教与道教关系的论述,吸收了严耀中:《汉传密教》的有关观点,谨此致谢。

[72]唐宋以后民间流传的定光佛形象,大多带有密教的性质。如重庆大足宝顶大佛湾第20龛的地狱变相石刻,第三层的刀山地狱变相,榜题云:“每月一日,念定光佛一千遍,不堕刀山地狱。”赞曰:“闻说刀山不可攀,嵯峨险峻使心酸。遇逢斋日勤修福,免见前程恶业牵。”这种能够使人免堕刀山地狱的定光佛,与它旁边刻的能够使人免堕镬汤地狱的药师琉璃光佛一样,都是密教的神祇。又如浙江的长耳和尚,遍体疥癞,而神通广大;宋方勺《泊宅编》卷中所记婺州猪头和尚,嗜吃猪头,行止诡异而预言皆中,死后有祷辄应,灵验异常。据说此二僧都是定光佛应身,他们都有密教的色彩。

[73]《临汀志·寺观·武平县·南安岩均庆禅院》,第77页。

[74]《临汀志·寺观·武平县·东山禅果院》,第77页。

[75]《临汀志·寺观·长汀县·南安廨院》,第72页。

[76]《临汀志·寺观·武平县·伏虎庵》谓“在武平县七十里”,据同书《敕赐定光圆应普慈通圣大师》一文,知在岩前,离南安岩十里,第78~79页。

[77]《临汀志·山川》,第51~52页。

[78]民国《长汀县志》卷6《古迹志》。原志云:“有定光、伏虎禅师敕命二道,文皆元字,内夹译文一纸,为至正二十六年。考之元世祖、顺帝俱以至正纪号,未详何属。”按:元世祖并无至正纪年,至正乃顺帝年号,其二十六年为公元1366年。

[79]《临汀志·寺观》,第71~72页。

[80]《临汀志·寺观》,第73页。

[81]《临汀志·山川》,第40、42页;民国《长汀县志》卷3《山川》。

[82]《养吾斋集》卷17《西峰宝龙祥符禅寺重修记》。

[83]据《江西通志》卷110,庐陵永和市有佛母墓,修志者据《名胜志》关于宋时有定光僧为南安岩主的记载,认为这一佛母墓当是定光僧母亲之墓。

[84]此语见《临汀志》引述的苏东坡《定光佛赞》。按这篇苏东坡赞词,未见载于各种传世的苏东坡文集,应是伪托。但《临汀志》成书于南宋,总结了此前关于定光佛的种种纪实和传闻,书中既有“七闽香火,家以为祖”之语,则可知至迟到南宋晚期,定光佛信仰已传遍整个福建。

[85](宋)真德秀:《西山文集》卷46《朝散大夫知常德府鲍公墓志铭》。

[86]《临汀志·山川》,第48页。

[87]《临汀志·寺观》,第80页。

[88]《临汀志·寺观》,第81页。

[89]《临汀志·山川》,第56页。

[90]乾隆《连城县志》上册卷3《山川志》。

[91]《临汀志·山川》,第53页;嘉靖《清流县志》卷2《山川》,卷3《寺观》。

[92]康熙《宁化县志》卷4《人物志·外教九》。

[93]李启宇:《佛迹贤踪·定光佛佛迹》,沙县政协1994年版,第33~39页。

[94]以上均出自《八闽通志》卷76~78《寺观》。

[95]《八闽通志·地理》卷5。

[96]《八闽通志·地理》卷10。

[97]黎晓玲:《建瓯定光佛信仰的传入及演变——以建瓯定光佛信仰的个案为主要考察对象》,载《客家》2008年第1期。

[98]《八闽通志》卷77《寺观》。

[99]《养吾斋集》卷28《定光圆应普慈通圣大师事状》。

[100]乾隆《嘉应州志》卷8《杂记部轶事》。

[101]《元史》卷39《顺帝纪》,至元三年(1266)。

[102]如据乾隆《嘉应州志》卷8《杂记部轶事》载,宋贶在梅州受到定光佛庇佑,自此虔信定光佛,后回到家乡新安(属安徽)“于宅旁建庵,名曰‘慈报’,奉祀绝谨,随祷辄应”。

[103](清)黎愧曾:《重修梁野山定光禅院题辞》,见杨澜:《临汀汇考》卷4《山鬼淫祠》。按:黎愧曾提到的临安禅院,崇奉的可能是长耳和尚,与闽西定光佛不同。

[104]赖启华:《早期客家摇篮——宁都》,中华国际出版社2000年版,第98页。

[105]钟蔚伦:《瑞金庙会大观》,载罗勇、林晓平主编《赣南庙会与民俗》,国际客家学会等1998年版,第250页。

[106]同治《赣县志》卷13。

[107]张嗣介:《赣州仙娘古庙与太太生日》,载罗勇、林晓平主编《赣州庙会与民俗》,国际客家学会等1998年版,第125页。

[108]钟蔚伦:《瑞金庙会大观》,载罗勇、林晓平主编《赣南庙会与民俗》,国际客家学会等1998年版,第250页。

[109]李坊洪:《上犹县城民俗活动大观》,载罗勇、林晓平主编《赣州庙会与民俗》,国际客家学会等1998年版,第280页。

[110]同治《赣县志》卷11《坛庙·灵太祖庙》。

[111]同治《南安府志》卷6《大庾》。

[112]如清人姚福均辑《铸鼎余闻》卷2即称“江西境内多康王庙”。

[113]张嗣介:《赣州康王崇拜》,载罗勇、林晓平主编《赣南庙会与民俗》,国际客家学会等1998年版,第97~98页。

[114]《汉传密教》18《五通神新探》,第270~283页。

[115]严耀中:《江南佛教史》第九章《密宗的流入和演变》,第167~187页。

[116](明)杨缙纂修:正德《归化县志》卷10《词翰·祠庙题咏·夫人庙》所录《夫人月下吟》:“妾身本是良家女,幼习女工及书史……五季乱兮多寇盗,良人被命事征讨。因随奔逐道途间,忽染山岚命丧夭。军令严兮行紧急,命既殁兮难收拾。独将骸骨葬明溪,数尺孤坟空寂寞。屈指经今二百年,四时绝祀长萧然。未能超脱红尘路,妾心积恨生云烟。”

[117]其时明溪尚未立县,辖属于清流县,设明溪巡检司。

[118]正德《归化县志》卷10《词翰·显应庙序》。

[119]纪洞天:《明溪岁时习俗》,载《明溪文史资料》第1辑。

[120]汪毅夫:《客家民间信仰》,福建教育出版社1995年版,第144页。

[121]《临汀志·祠庙·郡城内·灵应显庙》,第61~62页。

[122]东峰公的事迹,见载于明万历以来闽粤台历年修撰的江氏族谱,以及清初以来各种版本的《永定县志》。

[123]杨彦杰:《从祖先到神明:闽台“东峰公”崇拜之研究》,“台湾中央大学”之“族群、历史与文化亚洲联合论坛:人物与地域研究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2006年12月。

[124](清)林杭学纂修:康熙《潮州府志》卷11《艺文·文部一》。

[125]此诗被漳州市方志办收入题为唐代陈元光著的《龙湖集》中,亦误。诗中有句云:“瞻庙开明贶,平辽断秽梫。”“平辽”指宋太宗征北汉,“明贶”是宋徽宗敕赐给三山神庙的庙额。唐人陈元光怎么能预知宋代才出现的事呢?

[126]诚如谭其骧先生所论:“汉人之移殖粤东,唐宋以来始盛。自唐以前,俚为粤东之主人。”见谭其骧:《粤东初民考》,载《长水集》上。

[127]见《全唐文》卷569。

[128]房学嘉:《客家源流探奥》,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94年版,第256~258页。

[129]晏氏事迹见《临汀志·遗逸正烈》,第161页。

[130]许夫人事迹综见《宋季三朝政要》卷6(四库全书本),刘抃纂修:康熙《饶平县志》卷12《古迹·百丈埔娘娘庙》,温廷敬《大埔县志》卷30等文献

[131]郭志超:《闽客社区民俗宗教比较的调查报告》,载《客家》1996年2期。

[132]郑惠聪:《蛇郎君和莲子脸》,载蔡铁民、陈育伦选评《福建六十年民间故事选评》,海峡文艺出版社1990年版,第34页。

[133]此材料由深圳大学电脑中心主任黄云森及其在广州的堂弟黄瑞森等先生提供给刘丽川,见刘丽川:《论客家民间多神信仰及其文化源头》,载《中山大学学报》(社科版)2002年第2期。

[134]谢重光:《闽西客家地区的妈祖信仰》,载《世界宗教研究》1994年4期。

[135]张佑周:《闽西客家生殖崇拜事象举探》,载《客家纵横》1992年号。

[136]郭志超:《闽客社区民俗宗教比较的调查报告》,载《客家》1996年2期。

[137]郭志超:《闽客社区民俗宗教比较的调查报告》,载《客家》1996年2期。

[138]康熙《宁化县志》卷2《寺观志·石佛庵》。

[139](清)纪昀:《阅微草堂笔记》卷1《滦阳消夏录一》,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140]民国《长汀县志》卷30《杂录·柏树神》。

[141]华钦进:《员峰山的赖仙公极其道士》,载杨彦杰主编《汀州府的宗族庙会与经济》,第399~402页。

[142]罗勇:《论民间信仰对客家传统社会的调控功能》,载《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04年第25卷第7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