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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家宗教信仰:探索巫道色彩与研究

【摘要】:就道教和佛教在客地的地位和影响来说,道教的地位和影响应在佛教之上。也因为如此,客地的佛教基本上都已民间信仰化,被改造成佛道合一的民间信仰色彩浓厚的民俗佛教。基于以上的认识,本章先述巫道结合的客家道教,次述客家民俗佛教,然后再讨论客家民间信仰的各种杂神,以及与宗教信仰密切相关的风水观念等文化现象。

作为客家先民重要组成部分的百越和武陵蛮,都有悠久的信巫尚鬼传统。这一文化传统对于客家人的宗教信仰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使得客家宗教具有多神信仰的特色,不但民间信仰的神灵形形色色,多到难以数计,而且传入客地的道教佛教也都深受客地固有民间信仰的影响,打上了巫鬼迷信的烙印,成为巫化的或民间信仰化的民俗道教和民俗佛教。另一方面,由于组成客家基本住区的赣南、闽西和粤东三片,古昔分属百越中的扬越、闽越和南越,各自的区域历史文化传统不完全相同,加之日后接受不同民族和不同族群文化影响的情况也不完全相同,故客家基本住区各片甚至同一片区内的各县、各乡的宗教信仰,又有各自鲜明的区域特色。

就道教和佛教在客地的地位和影响来说,道教的地位和影响应在佛教之上。这是因为道教与巫鬼迷信的结合更深,其理念和行事更契合客家人的深层心理需求。而正宗佛教弃世厌俗的解脱理论,与客家人的现实功利需求背道而驰,所以客家人对于佛教,只是把诸佛菩萨当做各路神灵之一,祈求其保护庇佑,并不理解和接受佛教的出世、解脱思想。也因为如此,客地的佛教基本上都已民间信仰化,被改造成佛道合一的民间信仰色彩浓厚的民俗佛教。故从表面上看,有时某地的佛寺多于道观,但这并不能改变客地道教重于佛教的事实,因为客地一年到头接连不断的各种打醮、做福法事活动,实质上都是道教的或巫道结合的。鲁迅先生曾说:“中国根柢全在道教。”[1]其真实含义为何,学者们的解释各有不同,但从事实的层面来看,客地宗教信仰的状况无疑给了鲁迅的论断有力的支持,反过来,鲁迅的论断又为我们理解客地宗教信仰的实质提供了一把钥匙。

基于以上的认识,本章先述巫道结合的客家道教,次述客家民俗佛教,然后再讨论客家民间信仰的各种杂神,以及与宗教信仰密切相关的风水观念等文化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