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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让渡:南开大学与政府社会的变革

【摘要】:理念一致,主要指私立南开大学的办学理念,与国民政府全面抗战时期教育政策调整的价值取向高度一致。这也构成了政府将其收归国立的先决条件。国民政府不得不采取办法补救,并着手调整战时教育政策。时任教育部部长的陈立夫是这一主张的力荐者。如此,也构成了国民政府收归私立南开大学的前置性条件。将私立南开收归国有,可以更好地为国家建设培养所需人才,从而达到稳固政权之目的。

理念一致,主要指私立南开大学的办学理念,与国民政府全面抗战时期教育政策调整的价值取向高度一致。这也构成了政府将其收归国立的先决条件。

抗战全面爆发后,除了南开大学之外,其他文教机构亦相继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国民政府不得不采取办法补救,并着手调整战时教育政策。当然,对于战时到底执行什么样的教育政策,不管是国民政府内部,抑或党外人士亦在讨论。大体来说,最为针锋相对的观点主要有两种:

一是在战时执行“战时教育”。持这一主张的人认为,“现在的教育不能适应当前抗战的需要,而主张实施战时教育”,也即要以抗战的实际需要为目标,改革“平时教育的设施,如课程、教材等”[127]。二是战时执行“平时教育”。时任教育部部长的陈立夫是这一主张的力荐者。其“认为建国需要人才,教育不可中断。并且即使在战时,亦需要各种专技人才的供应,有赖于学校的训练……学校数量不仅不应减缩,并且依据需要,还须有相当扩展”,而对于“正常教育仍应维持,为建国储备人才,但为适应军事需要,应加特殊训练以备随时征召。”[128]这一意见得到了政府采纳,并于1938年4月召开了国民党临时全国代表大会,会议通过了《中国国民党抗战救国纲领(总则与教育)》(以下简称《纲领》),在其列出的四条教育纲领中,明确提出要“训练各种专门技术人员与以适当之分配以应抗战需要”。[129]另外,临时大会还通过并颁布了《战时各级教育实施方案大纲》(以下简称《大纲》),大纲提出了九大教育方针,以应对和指导战时教育。其中尤为提及自然科学教育,“对于自然科学教育,依据需要,迎头赶上,以应国防与生产急需”[130]。不管是《纲领》抑或《大纲》,都表现出了对于实用学科的重视。

为应对战时以及战后对于应用型人才的迫切需要,国民政府调整战时教育政策时,特别注重实科教育,通过“增设专科学校及专修科训练技术人员”。[131]为此,国民政府“一方面把迁入后方各大学加以整顿,一方面又新设了不少专科学校”。[132]据陈立夫回忆:“此等学校的增设,器材设备需要很可观的经费,虽在战费开支浩繁,日增困难情形之下,仍能请得巨款,创设新校,在当时是很费一番努力的”。[133]此外,国民政府还要求“各级学校各科教材,应彻底加以整理,使之成为一贯之体系,而应抗战与建国之需要”,并确保教学设施设备“应尽量充实,期达到规定之标准”。[134]

在国民政府的重视之下,医农工商等实用性较强学科的毕业生人数有了较大幅度的增长。以1945年为例,全国专科以上学校学系总数为777个,其中农学系91个,工学系119个,医学系26个,商学系65个,理学系136个。[135]农工医商理学系总数占总系数的56.24%。得益于国民政府的“战时教育当平时看”的政策,专科以上毕业生数量较抗战之前有大幅度的提升。1936年度毕业生数量为9 154人,而到了1944年度毕业生数量增加至12 078人。就毕业生就业而言,战前曾有“毕业即失业”[136]的说法,而在抗战期间,由于“军事建设及后方工商业开发的需要,以及建教合作委员会的设立”等原因,毕业生获得了很好的就业机会,“工程及会计学科的毕业生”[137]就业情况尤为乐观。不管工程还是会计学科等均为实用性学科,无论战时抑或战后国家建设均离不开实用学科所提供的人力资源支撑。

私立南开自创办之始,即以设置实用学科为办学出发点。如前所述,抗战之前私立南开大学在办学理念上与国民政府存在着“高度吻合”的一面。抗战之后,私立南开大学积极调整“办学理念”,响应抗战期间的教育政策。如此,也构成了国民政府收归私立南开大学的前置性条件。将私立南开收归国有,可以更好地为国家建设培养所需人才,从而达到稳固政权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