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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2
要单从襄阳山水的自然美特征中全面理解、揭示襄阳意境的深层底蕴显然是不够的。襄阳意境之所以具有特殊的山水城市美学价值,代表诗化的山水城市形态,还因为它拥有历史悠久、内容丰富的山水文化精神。神秘与浪漫、务实与激情、深沉与悲壮、清淡与豪迈,就是解读襄阳意境所蕴含的山水精神的文化坐标。
在先秦,《诗经》为襄阳山水奠定了神秘而浪漫的文化根基。《诗经》第九首《汉广》诗写道:“汉有游女,不可求思。”这是襄阳汉水女神传说的文化渊源。据说有一个名叫郑交甫的官员南行到达楚国,在万山江边看到美丽的女子,便以目光挑逗。女子解下玉佩赠送给他,郑交甫满心喜悦。但没有走出多远,郑交甫发现玉佩了无踪影,美丽的女子也早已消失不见。[21]可遇而不可求的汉江游女,造就了中国古代爱情故事的特殊类型。故事发生在襄阳山水,充满神秘感及诗意。此后有许多作家、画家都对这一故事作了发挥。魏晋时期曹植的《洛神赋》与顾恺之的《洛神赋图》是对这个原型故事的最佳发挥,并将浪漫的爱情故事与优美的山水风光紧紧地联结在一起。
汉代是中国人艺术情感迸发的时代,也是襄阳山水文化充满务实与激情的时期。在襄阳市辖南漳县出土的汉画山水图像[22]见证了这种山水审美精神。第一,整体性的时代精神。汉代天下一统,豪情舒展,在造型艺术上表现为宏阔的整体意识。襄阳南漳出土的砖画面积不大,却刻画了相当丰富而完备的日常社会生活内容和与之相关的山水景象。这正是整体性的时代精神的写照。第二,意志激扬的精神气质。一般来说,汉代人物、动物题材的造型艺术总体上充满动感,体现出“激扬之态”“奔腾之势”,而在山水描画上很少如此。但襄阳南漳出土砖画中的山川构型均呈起伏之势,有强烈的运动感。这是其他地区出土的汉画山水图像中很少见到的特点,也证明汉代山水审美创造在襄阳有卓越的表现和成就。第三,写实与表现相结合的特殊审美韵味十分鲜明。砖画中的山水构型既是社会生活场景的实际特点,也是为了能够在同一画面中全面体现当地社会生活面貌的特殊艺术手法,属于写实与表现的结合,而且突出了抽象的山形在画面形式构成中的整体协调地位与作用。第四,山形线刻手法古拙、细腻,与本地区楚文化时代以来的青铜器、陶器纹饰审美造型特点一脉相承,并非突兀的偶然现象。这样的砖画山水作品在汉代山水图像艺术中是难得一见的精品。
东汉末年,社会动荡,战争频繁,天下分裂,最终出现魏、蜀、吴三国鼎立的局面。由于襄阳位居南北、东西的要冲之地,自然成为三国争霸的中心,襄阳山水也因此演绎出深沉与悲壮相结合的悲情色彩,并在王粲的文学作品中有重要体现。王粲是三国时期著名文学家,是“建安七子”之首。他曾旅居襄阳15年(公元193—208年)之久,但一直没有得到襄阳官府的重用,以至诗情“深沉”“悲壮”[23]。王粲在《七哀诗》之二中写道:“荆蛮非我乡,何为久滞淫?方舟溯大江,日暮愁我心。山岗有余映,岩阿增重阴。狐狸驰赴穴,飞鸟翔故林。流波激清响,猴猿临岸吟。迅风拂裳袂,白露霑衣衿。独夜不能寐,摄衣起抚琴。丝桐感人情,为我发悲音。羁旅无终极,忧思壮难任。”此诗描写山川落日、飞鸟归林,而诗人滞留外乡,平添几多忧思、愁绪。可见王粲眼里的襄阳山水充满伤感、悲情的色彩。这实际上也代表了当时许多文人志士的精神与心态。
唐代是中国文学艺术大放异彩的历史时期,也是清淡与豪迈相结合的襄阳山水精神得以光芒四射的时期。唐代著名山水田园诗人王维、孟浩然所留下来的山水田园诗,大多与城市山水环境有密切的地理、精神联系,当然也与襄阳山水密切相关。孟浩然是地道的襄阳人,唐代著名山水田园诗人,他极其充分、清晰地描画了襄阳山水的清淡品格,可以看作是对襄阳城市文化形象的美学塑造。他的《过故人庄》一诗就描写了襄阳城东边的鹿门山田园风光:“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诗中的田家、绿树、青山、场圃、桑麻、菊花,形象化地呈现了襄阳山水的田园牧歌风情,清新、淡静,既是自然山水田园特质的直观描画,也是人的精神世界的形象展示。诗中所描写的那些山水田园场景至今依然能够让游客、观赏者尽情领略。
如果说孟浩然为襄阳山水奠定了两大美学特色,即“清淡”与“田园山水”,那么,王维便为襄阳山水注入了豪迈、壮阔的气象,保证了襄阳能够成为盛唐精神的一种文化代表。王维《汉江临眺》诗云:“楚塞三湘接,荆门九派通。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郡邑浮前浦,波澜动远空。襄阳好风日,留醉与山翁。”这里描述的汉江山水风光明显属于襄阳城,是从城市地理与精神视角出发获得的山水体验。此诗所描写的襄阳山水风光,乃是天地开阔,山水辽远,天地山水难分彼此,山光水色相互交融。其意境幽深,耐人寻味:一是诗中若干动词如“接”“通”“浮”“动”,与相应的山水景象匹配使用,形成了特殊的动态意象,使得全诗动感充盈,而非单纯的淡静之意;二是使用“外”“中”“前”“远”等方位副词,将江流与天地、山之有色与无色、郡邑与江浦、波澜与天空等山水环境内的具体物象彼此交融、相互烘托,既有宁静之意,也有动态之美。全诗语言质感鲜明,意象丰厚,将令人陶醉的汉江自然山水安置于扎实的情象与物象基础上,这才有深刻的意味和幽远的境地,既不失幽淡之意,也不失豪迈之气。王维与孟浩然对襄阳山水的诗意描写,为我们理解襄阳意境和山水审美精神奠定了扎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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