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熟悉目录学,可避免走冤枉路,收事半功倍之效。与简帛同属新史料的敦煌学早已有完整的论著目录出版[2],而简帛论著目录大部分发表在期刊或论文集上。近年来,中国社会科学院简帛研究中心主编《简帛研究》及武汉大学简帛研究中心主编《简帛》也都重视刊载简帛研究目录。......
2023-08-21
吕博
S.2658《大云经神皇授记义疏》是关系到武周时代政治与宗教的重要文本。从20世纪30年代以来,中外著名学者都对此写本关涉到的重要问题有过深入探讨[2]。其中最著名的研究当属陈寅恪先生于1935年利用此经疏所写的《武曌与佛教》一文。尽管前人研究成果丰硕,但重新阅读此敦煌残本,感到一些既成结论仍然有待辨析、澄清。故成此札记三则,求教方家。
一、《大云经》应是《大云经神皇受记义疏》
据两《唐书》记载,直至载初元年七月中,《大云经》才修毕,制颁于天下:
秋七月,杀豫章王亶,迁其父舒王元名于和州。有沙门十人伪撰《大云经》,表上之,盛言神皇受命之事。制颁于天下,令诸州各置大云寺,总度僧千人。[3]
七月辛巳,流舒王元名于和州。颁《大云经》于天下。……(十月)辛未,贬邢文伟主珍州刺史。置大云寺。[4]
按照两《唐书》的记载,“神皇”的称呼较为准确。但所谓的《大云经》却并非伪造,中外学者都已指出此经早在北凉时代已有译本[5]。汤用彤先生即认为,武氏称帝之前《大云经》已有不止一种译本,并且其中均有女主之文,于是薛怀义等把《大云经》改造了一番,将其上表。他进而强调英国伦敦博物馆所藏S.6502号文书就是《东域录》中所载《大云经神皇授记义疏》[6]。汤先生的意见无疑是正确的,这里所谓伪撰《大云经》,应当是伪撰《大云经神皇授记义疏》[7]。而且武则天向天下颁布的也应是《大云经神皇授记义疏》,并非像王国维先生所说的“此疏之成,盖与伪经同颁天下。”[8]
二、《大云经神皇受记义疏》说武则天是统领转轮王四分之一土地的南阎浮提主
据《通鉴》载:“东魏国寺僧法明等撰《大云经》四卷,表上之。言太后乃弥勒佛下生,当代唐为阎浮提主。制颁于天下。”[9]
《旧唐书》卷一八三《武承嗣传附薛怀义传》则字词稍有差异,云:“怀义与法明等造《大云经》,陈符命,言则天是弥勒下生,作阎浮提主,唐氏合微。故则天革命称周,怀义与法明等九人并封县公,赐物有差,皆赐紫袈娑、银龟袋。”[10]
以往学者们根据“言太后乃弥勒下生,当代为阎浮提主”的内容,认为武则天是下生的弥勒。但弥勒下生的故事,在《大云经》中通篇不见,唐长孺先生就曾提出如下疑问:
经(《大云经》)中绝没有说弥勒降生,无量寿佛倒是提到二次,弥勒名号则不见此经。《大云经》并非伪造,武则天之颁布讲说此经,正是实行增长女王“受持、读诵、书写、解说”《大云经》的预言。她利用经中所述女主作为自己改唐为周的符瑞,弥勒降生既不见凉译经,除薛怀义传外也未见他书之言大云经者有此说。唯《旧唐书》卷九三《张仁愿传》御史郭霸上表,称“则天是弥勒佛身”,与《大云经》无关,也可能是史臣的误会。[11]
唐先生的判断是正确的,《大云经》本身确实和弥勒信仰无关,遍读各种译本均无弥勒二字。其实,弥勒只是在薛怀义伪造的《大云经神皇授记义疏》中出现。但是《大云经神皇授记义疏》也说得很清楚,武则天本身并非弥勒的化身,她只是菩萨化身的南阎浮提主。为证明这一看法,这里姑将稍显冗长的《疏》文,转录如下:
何以验之?谨按:《证明因缘谶》曰:尊者白弥勒,世尊出世时,疗除诸秽恶,若有逋慢者,我遣天童子,手把金杖,刑害此人。水东值明主,得见明法王,尊者愿弥勒,为我造化城,上有白银柱,下有万世铭。天女着天衣,柱上悬金铃,召我诸法子,一时入化城。又(俄)云:明王圣主俱在化城楼上打金鼓,告诸法子:此法有因缘,寻解万里通。此法无因缘,打鼓隔壁韵。
谨按:弥勒者即神皇应也(弥勒者,梵语也,此翻云慈氏。按《维摩经》云慈悲心为女,神皇当应其义合矣)。疗除诸秽恶,及令天童子手把金杖,刑害此人者,即明诛灭凶徒,肃清天下也。“水东值明主,得见明法王”者,谨按:《易》云:帝出于震,震在东。此明神皇出震君临。又王在神都,即是水东也。化城者,明堂也。“上有白银柱”者,明堂中柱也。“下有万世铭”者,《广武铭》是也。“天女着天衣”者,即明圣母神皇服衮龙之服也。“柱上悬金铃”者,即应明堂演四时声教也。“召我诸法子,一时人化城”者,此乃万国朝宗,会于明堂也。[12]
图1 S.2658《大云经神皇授记义疏》片段
整段按语的第一部分内容,在于解释弥勒下生之时,武则天正在神都洛水东岸当圣母神皇,得以见到法王弥勒。弥勒为武则天建造化城,即现实中的明堂。明堂的中柱是白银柱,柱下有广武铭。与此同时,圣母神皇在明堂中穿着衮冕之服,招徕四方信众,聆听明王弥勒讲法。“弥勒者即神皇应也,弥勒者,梵语也,此翻云慈氏。按《维摩经》云慈悲心为女,神皇当应其义合矣”之夹注,只是说武则天作为女性正对应着“慈氏”一词,并不是说武则天就是化身的弥勒[13]。
依据《大云经》的叙述,武则天只是“得转轮王所统领处四分之一”的南阎浮提主,被称作明主、圣主。只有等“人民炽盛,无有衰耗、病苦、忧恼、恐怖、祸难,成就具足一切吉事”的时候,“阎浮提中所有国土”才“悉来承伏”,武则天在那时才能成为真正的转轮王。这点在《疏》文的叙述中也是屡次申明的:
1.经曰“得转轮王所统领处四分之一”者,今神皇王南阎浮提一天下也。若比轮王,即四分之一是也。
2.言“有一小国”者,前言得转轮王所统领处四分之一,转轮王化谓四天下,大唐之国统阎浮提比四天下,即小国也。
3.问曰:金轮王驭四天下,灵感实繁;神皇化迹阎浮,未知有何祥瑞?[14]
陈寅恪先生曾经根据“得转轮王所统领处四分之一”的记述,下过这样的按语:“此武瞾所以称金轮皇帝之故。”[15]但我们觉得这种看法可能存有疑问。因为此时,武则天只是统领转轮王四分之一土地的南阎浮提主(现实的称号是圣母神皇)。而且,在《大云经》中,并没有承认武则天是女身。经书只是说:“汝于尔时实是菩萨,常于无量阿僧祇劫,为化众生故,现受女身,当知乃是方便之身,非实女身。”[16]但在《疏》文的解释中却全然不提“非实女身”之说:“夫菩萨利生,形无定准,随机应物,故现女身也。”[17]如果《疏》文承认是女身的话,那么武则天将面临“五种身障”,其中的一种障碍就是无法成为转轮王[18]。《通鉴》所云“言太后乃弥勒佛下生,当代唐为阎浮提主”,显然不符合《义疏》的原意。[19]如果遵照《义疏》所引《证明因缘谶》来理解,这段内容的大意是指弥勒下生之时,武则天为南阎浮提主[20]。南阎浮提主得到的只是转轮王四分之一的土地,还没有成为真正的转轮王。
四、《大云经神皇授记义疏》究竟在讲什么?
不知何故,学界普遍认为《大云经疏》论证了武则天将以女身称帝,比如金滢坤、刘永海最近的研究还承袭这样的看法[21]。我想,就敦煌本《大云经疏》来说,尽管充满了武氏的僭越之词,但通篇还是承认李家天下的,没有一句明说武则天将称帝,武则天的身份在疏中的身份仅是圣母神皇而已。
《义疏》用词考究,通篇尊重现实政治状况,在称武则天为圣母神皇的同时,也在认同现实李家政权。神皇所扮演的角色,就是继承太祖、太宗、高宗三圣之遗绪,辅佐睿宗,永昌帝业。比如在解释“天受圣图”时,《义疏》说:“‘圣母临人,永昌帝业。’永者,长也;昌者,盛也,言神皇君临天下,使三圣基业长久昌盛也。”[22]又《义疏》引《龙吐图》文曰:“戊子,母圣帝千年基,明唐一合天地心,安全李更长。”《义疏》解释说:“安全李更长,李者,皇家姓也,言神皇重安宗社,使国祚长远之义。”[23]《义疏》撰作的目的,就是为了解释垂拱四年武则天称“圣母神皇”以来的历史,没有迹象表明武则天将以女身称帝[24]。《义疏》不是预言,而是滞后于史事的文本。《疏》文不过是对一些已经发生的历史事件进行了比附解释,意在把武则天本不合法、僭越的历史事实,诠释圆通。
表1 《大云经神皇授记义疏》所述明堂史事表
五、《大云经神皇授记义疏》中的明堂
值得注意的是,薛怀义不仅编修了《大云经神皇受记义疏》,而且还督造建设明堂。因此在《义疏》对明堂的建成有及时的诠释。《义疏》的记载看似芜杂,却具备极强的时间感与空间感。主人公圣母神皇,活动的大空间是神都,小空间则是明堂。《义疏》所述的史实大部分在《义疏》颁布之前已经发生。明堂也从儒家的祭天布政场所,被转变为圣母神皇率信众听法的神圣空间。明堂,本来是儒家学说中的理想建筑,却也被纳入佛教徒的诠释系统。也就是在载初元年七月,《义疏》被制颁全国官寺后,明堂才有可能被诠释成弥勒所造的“化城”。《义疏》所阐说的诸多政治理念,才有可能被民众接受。
《义疏》也隐约显示出,佛道两教借助对明堂这样一个神圣空间的阐述,进行着政治投机。
汤用彤先生曾根据《义疏》中的《寇谦之铭》指出:“是则其登极所用之符谶,固非专依佛教,并有道教”[25]。确如上论,《义疏》虽然以佛教经典《大云无想经》为诠释基础,但整个文本确实具备调合儒释道三教的倾向。在《义疏》中共征引道教谶纬五处。而且,在当时的统治中心,确实是有一批道教徒,在为武则天的革命举动服务。比如中岳道士马元贞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26]。在武则天革命前夜,佛道教团争相投靠,互为争衡,目的是为了在即将新建的政权当中取得更高的地位。在道教徒政治投机的阐释里,神都洛阳变成了道教的圣地,明堂变成了道家的仙宫道馆:
又龙吐图,其文曰:戊子母圣帝,千年基明唐,一合天地心,安令李更长。窃惟明堂制度,千载寂寥,神皇于垂拱之年,肇兴阳馆。戊子之岁,崇构毕功。[27]
“欲知始终,王在天中”者,即神都也。言神皇王在洛阳之验也。“三阳之处,可建仙宫”者,山南曰阳,水北曰阳,明堂一名阳馆。今邙山南洛水北起阳馆,故曰“三阳之处,可建仙宫”也。“圣君当王”者,即神皇也。“福祚永隆,长生万岁,无为道冲”者,此明神皇福祚隆盛,长生驭寓,阐至道无为之化,使万方冲静者也。[28]
山南水北谓之阳,明堂位于邙山之南,洛水之北,又被称作阳馆,所以又被道教徒们当作是处于三阳之地的“仙宫”。上述道教符谶用词一如既往地暧昧,虽然有“圣君当王”稍显过火的词语,但终不离对“圣母神皇”的诠释。
总之,在《义疏》有关明堂的诠释里,我们所看到明堂,既是儒家学说中的最高礼制建筑,又是佛教当中的“化城”,还是道教当中的仙宫。不同宗教中有关明堂的诠释都共存于其间。这个空间的主人,也具备三种不同的身份——圣母神皇、南阎浮提主、圣君[29]。
【注释】
[1]本文受到2017年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出土文献与唐代礼制问題研究”资助,项目批准号:17CZS010。
[2]参见王国维:唐写本〈大云经疏〉跋》,《观堂林集》第四册,中华书局,1959年,第1016—1018页。陈寅恪:武曌与佛教》,《金明馆丛稿二编》,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1年第153—174页。アントニーノ·フオルテ《〈大云经疏〉なめぐつて》一文,对《大云经疏》的性质和名称进行讨论,同时又对其写作年代和著者进行了探究,文载《讲座敦煌(七)·敦煌と中国佛教》,东京:大东出版社,1984年,第173—203页。矢吹庆辉:三阶教の研究》,东京:岩波书店,1927年,第686—747页。林世田:〈大云经疏〉初步研究》,《文献》2002年第4期,第47—59页;《〈大云经疏〉结构分析》,郑炳林、花平宁主编:麦积山石窟艺术文化论文集》下册,兰州大学出版社,2004年,第175—196页;《武则天称帝与图谶祥瑞——以S.6502〈大云经疏〉为中心》,《敦煌学辑刊》2002年第2期,第64—72页;《敦煌所出〈普贤菩萨说证明经〉及〈大云经疏〉考略——附〈普贤菩萨说证明经〉校录》,收入《文津学志》第一辑,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3年,第165—190页。参见萧登福:敦煌俗文学论丛》,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8年。Antonino Forte,Political Propaganda and Ideology in China at the End of the Seventh Century.Inquiry into the Nature,Authors and Function of the Tunhuang Document S.6502,Followed by an Annotated Translation.Istituto Universitario Orientale,Napoli,1976.
[3]〔后晋〕刘晌等撰:旧唐书》卷六《则天皇后纪》,第121页。
[4]〔宋〕欧阳修、宋祁撰:新唐书》卷四《则天皇后纪》,中华书局,1975年,第90—91页。
[5]《大云经》,《大藏经》今存两种译本,一为北凉昙无谶译《大方等无想经》,一为姚秦竺佛念译《大云无想经》。参见Antoninon Forte,Political Propaganda and Ideology in China at the End of the Seventh Century,Naples,Italy,1976.p.125—136.
[6]汤用彤:隋唐佛教史稿》,中华书局,1982年,第198—199页。
[7]萧登福著《谶纬与道教》,台北:文津出版社,2000年,第552—553页。
[8]参见王国维:唐写本〈大云经疏〉跋》,《观堂林集》第四册,第1016—1018页。
[9]〔宋〕司马光编著,〔元〕胡三省音注:资治通鉴》卷二○四则天武后天授元年条,中华书局,1956年,第6466页。
[10]《旧唐书》卷一百八十三《武承嗣传附薛怀义传》,第4742页。
[11]唐长孺:北朝弥勒信仰及其衰落》,《魏晋南北朝史拾遗》(8卷本《唐长孺文集》),中华书局,2011年,第207页。
[12]参见林世田:〈大云经疏〉结构分析》,载郑炳林等编:麦积山石窟艺术文化论文集》,兰州大学出版社,2004年,第179页。
[13]有关弥勒的梵文、巴利文音译问题,可参季羡林:梅呾利耶与弥勒》,《季羡林全集》第十二卷学术论著四《吐火罗文研究》,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9年,第251—258页。同参《吐火罗文〈弥勒会见记〉译释》,《季羡林全集》第12卷学术论著三《吐火罗文研究》第65—72页。
[14]分别参见林世田:〈大云经疏〉结构分析》,180、184—185、189页。
[15]陈寅恪:武曌与佛教》,《金明馆丛稿二编》,第167页。
[16]参见林世田:〈大云经疏〉结构分析》,第178页。
[17]参见林世田:〈大云经疏〉结构分析》,第183页。
[18]有关佛教当中女身五种障碍说,可参杨孝容:“五碍说”与早期佛教女性观》,《西南民族大学学报》2009年第8期,第188—192页。
[19]陈寅恪:武曌与佛教》,《金明馆丛稿二编》,第167—168页。陈先生认为以女身称王是大乘佛教中所有,武则天时代没有重译《大云经》,颁行天下的当是薛怀义等拿旧本参以新疏的《大云经疏》。
[20]参见林世田:〈大云经疏〉结构分析》,第185页。
[21]参见氏著《敦煌本〈大云经疏〉新论——以武则天称帝为中心》,《文史》2009年第4辑。
[22]林世田:〈大云经疏〉结构分析》,第185页。
[23]林世田:〈大云经疏〉结构分析》,第185页。
[24]在敦煌文书中共发现两个抄本《大云经疏》,分别为S.2658和S.6502,参见黄永武主编:敦煌宝藏》第二十二册(第45—54页)、第四十七册(第498—506页),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82年。两个抄本内容大致相同,残缺程度有别,S.6502号保存相对完整。不知何故,学界普遍认为《大云经疏》论证了武则天将以女身称帝,比如金滢坤、刘永海最近的研究还承袭这样的看法,参见氏著《敦煌本〈大云经疏〉新论——以武则天称帝为中心》,《文史》2009年第4辑。我想,就敦煌本《大云经疏》来说,尽管充满了武氏的僭越之词,但通篇还是承认李家天下的,没有一句明说武则天将称帝,武则天在疏中的身份仅是圣母神皇而已。
[25]汤用彤:从〈一切道经〉说到武则天》,《汤用彤全集》第七卷,河北人民出版社,2000年,第42—47页。
[26]参见雷闻:道教徒马元贞与武周革命》,《中国史研究》2004年第1期,第73—80页。
[27]林世田:〈大云经疏〉结构分析》,第183页。
[28]林世田:〈大云经疏〉结构分析》,第188页。
[29]参考拙撰:明堂建设与武周的皇帝像——从“圣母神皇”到“转轮王”》,《世界宗教研究》2015年第1期,第42—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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