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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经典住宅:实验住宅

【摘要】:阿尔瓦·阿尔托芬兰穆拉察洛;1952—1954年阿尔瓦·阿尔托是暧昧的大师。的确,起居室外墙上留有一面大窗,但其他通往庭院的均为单扇门。庭院中部的炉床也让人觉得这就像是某个礼堂的遗迹,就如战后阿尔托最著名、最富影响力的作品—塞伊纳采洛镇中心。事实上,阿尔托的确以在穆拉察洛度夏别墅进行各种建筑技术测试为由,申请了税收减免,虽然最后未获批准。

阿尔瓦·阿尔托(Alvar Aalto,1898—1976)

芬兰穆拉察洛(Muuratsalo,Finland);1952—1954年

阿尔瓦·阿尔托是暧昧(ambiguity)的大师。任何简明扼要、清晰明确,或是可以清楚解释的东西在他的眼中都是缺憾。众多建筑师,以现代主义者尤甚,都会为自己的设计寻求一种理性的“合理化”解读,即便找不到也要创造出来;而阿尔托却笃信直觉,也欣然面对各种针对其设计出乎意料的解读。他自己的度夏别墅位于山岩密布、森林繁茂的穆拉察洛岛,在一定意义上说,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建筑,一座平面呈L形的三卧室农庄,半围合起四方的庭院,然而各种暧昧的处理赋予其复杂的层次与内涵。

以庭院为例,这真的是一个庭院吗?尽管没有屋顶,但看上去似乎完全可以覆上屋顶,可能曾经有顶如今却垮掉了,或是由于什么原因拆掉了。促成这种感受的是沿着覆盖两层高的起居空间的单坡屋顶延伸的、高度超出平常的外墙,似乎整个建筑就是一个巨大的单坡屋脊。而如果说这里本来就是庭院,似乎它应该与周边房间有更多的直接联系—落地窗,或者是另一个可能—作为空间过渡的敞廊或是柱廊。的确,起居室外墙上留有一面大窗,但其他通往庭院的均为单扇门。

也许没有人会指望在芬兰用到敞廊,但空有“院”而无其他空间可作为向心之“庭”,多少还是让人觉得意外。或许庭院之所在原先的确是一个房间?否则又如何解释那扇带竖向格栅的西向大“窗”?再有,如果不是为了实现某种后来被略去的内部功能,为什么窗台要做成台阶状?庭院中部的炉床也让人觉得这就像是某个礼堂的遗迹,就如战后阿尔托最著名、最富影响力的作品—塞伊纳采洛镇中心(Säynatsälo Town Hall)。

然而,其使用的建筑材料提供了另外一种解读。正常情况下,我们习惯于砖墙在房屋内部上漆而在外部裸露;而在这里,又被阿尔托反过来了。如此说来,庭院部分可能一直就是设计中的外部空间。继而,砖墙自身又形成一个更令人费解的问题。墙体与地面步道由一块块质地与图案各异的长方形砖“拼接”在一起,再间或随意散布一块块的彩色瓷砖。这到底是用上的瓷砖样品,还是在搞设计实验?

事实上,阿尔托的确以在穆拉察洛度夏别墅进行各种建筑技术测试为由,申请了税收减免,虽然最后未获批准。在该住宅东侧的地块上,他也设计并部分实施了若干项建造技术实验。但是很显然,这里的拼接做法其意原为艺术,就像现代主义抽象画和拼贴画—一直以来这都是他的灵感源泉。

于是,其暧昧一如既往的同时存有一丝自由—于阿尔托是创造的自由,而于我们则是解读其内涵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