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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别墅:20世纪经典住宅

【摘要】:弗兰克·劳埃德·赖特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熊跑溪;1935—1937年弗兰克·劳埃德·赖特所有的设计过程都是在头脑中思考完成的,绘图只是他对完成想像的内容加以确认。考夫曼抵达后一看到设计图,深为震撼,当即折服。终其一生,流水别墅对他一直激励犹如神启。别墅完工后经年,考夫曼绷紧神经,小心翼翼地关注着结构的变形与沉降。目前流水别墅处在西宾夕法尼亚自然保护局[1]的维护监管之下。1963年考夫曼将流水别墅委托给WPC维护。

弗兰克·劳埃德·赖特(Frank Lloyd Wright,1867—1959)

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熊跑溪(Bear Run,Pennsylvania,USA);1935—1937年

弗兰克·劳埃德·赖特所有的设计过程都是在头脑中思考完成的,绘图只是他对完成想像的内容加以确认。因此,在1935年9月的某一天,当赖特得知客户—埃德加·J. 考夫曼(Edgar J. Kaufmann)数小时内将造访自己的塔里埃森(Taliesin)工作室,并希望看到已经长期延误的流水别墅的草图设计时,尽管连一张图纸也没有,但他并不十分焦虑。他在图板前坐定,毫不迟疑,一气呵成一张复合平面图、一张剖面图和一张立面图,而且包含了所有细节,彼此衔接,毫无遗漏。考夫曼抵达后一看到设计图,深为震撼,当即折服。自那一天起,无论是可怕的技术困境,还是吵到不可开交,以及巨额超支,考夫曼对工程一直一心一意。终其一生,流水别墅对他一直激励犹如神启。

熊跑溪是西宾夕法尼亚高山密林中的一条山涧。考夫曼与妻子的周末时光习惯于在溪上瀑布附近,一处风景如画的地方度过。当他们问及赖特,希望用一个设计来替代目前的预制木屋时,赖特建议新宅就栖身在他们平时垂钓、游泳处的巨石之上。起先,这个提议似乎是不攻自破的。住宅建于此,风景将改变,而其存在的理由也肯定毁了。但是赖特却信心十足地要给自然景色锦上添花。他的办法是悬挑,加上他先前回避的建筑材料—钢筋混凝土。这会是一个宽敞的大房子,但空间展开之处不是在溪流岸边,而是横凌瀑布之上。结构上,住宅的平台如同摇曳水流之上的杜鹃花,又像天然的檐状菌得道成仙于此,令见者瞠目。固定支撑起它们的是如同溪岸自然延伸的墙体和当地开采的毛石。

最终高歌奏凯,这一意象成功实现。结果不仅不是破坏一个风景佳处,相反,别墅将其提升为一个人与自然共生的和谐景象。若换一副场景,巨大平台将显得突兀而旁若无人,在此间却显得自然且不可或缺,好像是一族新来乍到的生物为自己搭屋建窝本应如此。空间组织上循规蹈矩,分寸合宜—一个开敞连续的大起居空间和四个宽敞的卧室。然而相对交叠错落、有机组合的混凝土平台和将它们牢牢固定并悬挑出去的山石来说,房间在此已经位于从属的地位。有的地方房间是自石岩凿刻而出的,有的地方干脆就是平台再加以尽可能少的钢框玻璃幕墙围合而成的。细部富有创意却不显卖弄,这是由于它们已经与整体意象融为一体。一跑台阶自起居室楼板处的房门下行,悬浮溪水之上;三棵树的树干直穿出西露台楼板;壁炉边一整块未经砍削的巨石自石板铺就的楼面破洞而出,如同正是别墅所建址的那块山岩。最后这处细节是考夫曼自己提议的,而这一回,他的建筑师全心全意地双手赞成。

然而,建造以及居住在一个建筑经典杰作中,在经济上和心理上的代价都是巨大的。别墅完工后经年,考夫曼绷紧神经,小心翼翼地关注着结构的变形与沉降。工程师上门检测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同样,他们千篇一律地建议用立柱支撑悬挑部分。这自然会破坏建筑的整个意象。考夫曼从来没有就此退让过,别墅也大致以当初设计成的样子一直屹立至今日。目前流水别墅处在西宾夕法尼亚自然保护局[1]的维护监管之下。

【注释】

[1]Western Pennsylvania Conservancy,WPC:成立于1932年的一家私人非营利组织,总部设于匹兹堡,掌管12个州立公园,维护23.5万英亩(9.5万公顷)的土地及植被、逾130个花园、19个绿化工程和1 500英里(2 400公里)长的水系。1963年考夫曼将流水别墅委托给WPC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