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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特根斯坦住宅:20世纪经典设计

【摘要】:保罗·恩格尔曼,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奥地利维也纳;1928年1925年,玛格丽特·斯通伯勒,一个富有的继承人和艺术资助人,委托保罗·恩格尔曼为其在维也纳建造一所大规模住宅。维特根斯坦是路斯的好友,并一直对建筑学怀有兴趣。当时身为小学教师的维特根斯坦已经完成《逻辑哲学论》的写作,并因体罚学生刚被解雇。维特根斯坦改变了原先的设计,以符合自己独特的建筑理论。目前这里是保加利亚文化研究所所在地。

保罗·恩格尔曼(Paul Engelmann,1891—1965),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Ludwig Wittgenstein,1889—1951)

奥地利维也纳(Vienna,Austria);1928年

1925年,玛格丽特·斯通伯勒(Margaret Stonborough),一个富有的继承人和艺术资助人,委托保罗·恩格尔曼为其在维也纳建造一所大规模住宅。作为阿道夫·路斯的学生,恩格尔曼决意设计一个路斯风格住宅,而在细节上作古典主义的处理。如果不是恩格尔曼阴差阳错地与玛格丽特的弟弟—哲学家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谈及这个项目的话,或许它永远不会为建筑史所留意。

维特根斯坦是路斯的好友,并一直对建筑学怀有兴趣。当时身为小学教师的维特根斯坦已经完成《逻辑哲学论》(Tractatus Logico-Philosophicus)的写作,并因体罚学生刚被解雇。因此,他毫不迟疑,撸起袖子开始了与恩格尔曼的合作。但最终,两人的友谊不可避免地破裂。历史并未完全忽略这个由20世纪伟大哲学家设计的住宅,但的确是直到20世纪60年代面临拆除的危险时,建筑界才郑重其事地表示对其的关心。

当维特根斯坦夺权接手时,恩格尔曼的设计几近完成,最初完成的基本布局还是得以保留。一系列相互交叉的立方体,最高为三层,占据了这个维也纳的开阔地块;若没有此宅,这里会建设容积率很大的建筑。

维特根斯坦改变了原先的设计,以符合自己独特的建筑理论。这些设计变化并非都是改进和完善,也丢掉了恩格尔曼设计中的一些细部处理。例如,为了给他姐姐的私人房间留出空间,他在住宅后部引入了一个带玻璃坡顶的形体,类似碉堡,毫无美感;他还将恩格尔曼设计中低调、朴实的路斯风格的楼梯换成相当笨重、霸道、华丽的玻璃楼梯间加升降机。尽管如此,他在某些细节上的变动还是精妙的。恩格尔曼设计的比例协调和对称布局的一层主要空间—大厅、音乐室、餐厅和图书室—被维特根斯坦精雕细琢至近乎痴迷的追求完美。人造石材铺就的地面上深灰色的接缝与门窗格栅严格对齐;为达到所需的严格对称,不惜加厚墙体;不允许用踢脚板、门窗套或蒙皮盖板,所有工序都必须完全精确。一楼以上,供孩子、工作人员和斯通伯勒先生使用的楼层却没有得到设计师的关注,设计显得松散随意得多。

此前,维特根斯坦曾在英国曼彻斯特接受过航空工程师训练,因而对所有机械电器方面都特别留意。他设计了暖气片、通风口、照明开关、窗框和门把手,甚至还参与了设在玻璃楼梯间塔楼里,清晰可见的升降机的开发。房屋外部的开口位置都安装了置于地板槽内的金属百叶卷帘,由配重进行平衡并协助操控。近天花板的电灯精确地安装在房间的中心位置上,灯泡并不加罩。从整体效果上看,庄重严整,但也冰冷生硬,与舒适雍容的路斯风格的室内设计相去甚远。

此宅之古怪稀奇超出其杰作风范;然而,尽管其颇有缺失,又分属两人各自的思想,评论界还是不断研究论及,在一个伟大头脑的运行方式中循迹索影,甚至曾将其解读为活生生的、联系《逻辑哲学论》和《哲学研究》(Philosophical Investigations)[1]的哲学桥梁。目前这里是保加利亚文化研究所(Bulgarian Cultural Institute)所在地。

【注释】

[1]《逻辑哲学论》和《哲学研究》分别是维特根斯坦早期和后期的哲学著作,反映了其前后期哲学思想的剧烈而重大的变化,故有此地所引的桥梁一说。其中《哲学研究》实为他去世后由学生整理出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