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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经典住宅设计:沃尔夫住宅(WolfHouse)

【摘要】:这个真实客户就是埃里克·沃尔夫,古宾一个富有的工厂主。流动空间并非沃尔夫住宅仅有的主题,方形体量以不对称的方式叠合,构成部分三层、部分四层的动感形态。沃尔夫住宅已是现实版乡间砖宅的极致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沃尔夫住宅被毁,目前仅存部分露台。

路德维希·密斯·凡·德·罗(Ludwig Mies van de Rohe,1886—1969)

德国古宾,现波兰(Gubin,Germany;now Poland);1927年

20世纪最知名的、最富影响力的建筑中有一些并未付诸实施。其中一例就是1923年密斯·凡·德·罗的乡间砖宅(Brick Country House)[1],仅两张翻印而非原始手绘的图纸存世,一张平面图和一张透视图;而且两张图彼此间还有出入,那张透视图也许并不出自密斯。尽管如此,也丝毫不影响其标志性地位,尤其是平面设计,被视作早期现代主义空间设计的概念性突破。与一般的建筑平面图相比,它更接近一幅绘画作品,具体地说好似特奥·范杜斯堡的画作《俄罗斯舞蹈的韵律》(Rhythm of a Russian Dance)。独立的砖砌隔墙互呈直角,松散地分划出或融合、或重叠的一组空间。其中有三面墙被有意地加长,似是被某种离心力一直拉到画面外,甚至要延伸得更远。通过透视图可以看出其中一些墙体为两层高,平屋顶部分悬挑,而整个住宅被通天至地的玻璃幕墙全部包围。房间的概念似乎已被摒弃,空间以前所未有的形式自由流动。

沃尔夫住宅就是乡间砖宅在真实客户和真实地块的制约下,重新设计建造的。这个真实客户就是埃里克·沃尔夫(Erich Wolf),古宾一个富有的工厂主。他追求进步,是位现代艺术品的收藏家,但对他来说一幢不划分房间的住宅还是过于前卫了。于是,我们看到的是他们协调折中后的最终结果。这一时期的大型德国住宅通常配备一个餐厅、一个起居室兼客厅、一个音乐室和一个书房。沃尔夫住宅并不例外,可以满足这些要求,但在从一个房间“流”向另一个时并非以常规的方式,或在轴线上通过一个带有边框的开口—门,而是以非对称的方式通过踏步实现的。每一个空间都与其相邻的空间分享一个墙面,因此难以说清空间始于何处又终于何处。进而,室内空间流动而出,延伸到户外一片平整的露台之上,形同第五个房间。一个巨大的、搭在全高玻璃门上方的悬挑屋顶刻意模糊了餐厅和露台之间的边界。尽管流动空间的效果在这里仅是部分地实现,但毫无疑问,乡间砖宅一直在密斯的脑海里。

流动空间并非沃尔夫住宅仅有的主题,方形体量以不对称的方式叠合,构成部分三层、部分四层的动感形态。其中最大的一个实体形成住宅的基座,并向两侧延展占满了坡形地块的整个宽度。也可以将基座视为一个独立的景观元素,用以平整坡地,形成台地,但它同时也是住宅的一部分。基座砖砌的挡土墙继续向上延伸,便是外墙。建筑形体从露台外边界有两个曲尺形转折后退。起居室的屋面做成屋顶露台,而住宅形体的顶部是简洁的砖砌方形隔间,用作服务员工卧房。建筑入口立面简洁低调,大面积的砖墙垒砌精致而完美,仅靠几个小窗户以及转角主卧挑出的、兼作入口门廊的混凝土阳台,进行调节,略显松弛。

沃尔夫住宅已是现实版乡间砖宅的极致了。不幸的是,我们现在只有借助图纸和照片来理解欣赏它。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沃尔夫住宅被毁,目前仅存部分露台。

【注释】

[1]参见:[韩]俞炫准. 现代主义:东西方文化的杂合[M]. 上海同济大学出版社,2012: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