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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与《汉书》比较研究:散句和骈偶的差异

【摘要】:[87]《史记》和《汉书》分别作为西汉和东汉的散文代表作,他们既是时代语言影响的产物,又推进了文学语言的进一步发展。[88]钱基博认为《史记》渊源《战国策》的疏荡文风,《汉书》则与《尚书》、《左传》相类,追求整齐骈偶。总的看来,《史记》最常见的是长短句交替使用。《汉书》的行文,从其对《史记》的袭用情况来看,应该分为两类:一类是袭用《史记》部分;另一类是班固新创部分。《史记》中赋法运用还不多见,班固则

每一个时代的文学语言都有它的特色,张新科曾论及史传语言的发展变化:“先秦两汉时期,史传文学的语言由《尚书》的诘屈聱牙逐渐变得生动形象,长短句结合,参差不齐,适合于刻画人物。从《汉书》开始,史传语言已向着整齐方向发展,出现骈偶倾向,但总体上还是以散为主。”[87]史记》和《汉书》分别作为西汉东汉散文代表作,他们既是时代语言影响的产物,又推进了文学语言的进一步发展。钱基博曾从两书渊源上论述《史记》和《汉书》的语言风格:“《尚书》之文,奇偶相生,音韵克谐,而《左传》亦整齐多偶句,《国语》则《左传》草稿,文亦如之,盖皆散中带骈者也。惟《国策》之文,句不限于长短,而气多出于纵横。班氏之文,衍《尚书》、《左氏》,寓偶于奇,而史公则出《国策》,化堆砌为烟云,变整密为疏荡者也。”[88]钱基博认为《史记》渊源《战国策》的疏荡文风,《汉书》则与《尚书》、《左传》相类,追求整齐骈偶。

据现行中华书局版《史记》,可知司马迁喜用长句,如《高祖本纪》:“诸侯及将相相与共请尊汉王为皇帝”[89];《孝文本纪》:“赐天下鳏寡孤独穷困及年八十以上孤儿九岁以下布帛米肉各有数”[90];《刺客列传》豫让一节中有:“然所以为此者,将以愧天下后世之为人臣怀二心以事其君者也”[91];《鲁仲连邹阳列传》:“吾始以君为天下之贤公子也,吾乃今然后知君非天下之贤公子也”[92]。这些句子长而有序,并不给人晦涩难读之感。对于《史记》中长句的运用,前人多有评论,如牛运震评《史记·魏公子列传》中“秦数使反间,伪贺公子得立为魏王未也”:“长句纵而逸”[93],评《吕不韦列传》“则子无几得与长子及诸子旦暮在前者为太子矣”[94]:“长句转折有力”[95]。吴见思评《春申君列传》“而李园女弟初幸春申君有身而入之王所生子者遂立”[96]:“二十二字作长句,反简劲恰好”。陈衍也举例:“太史公每用长句法叙事,如伍子胥传云:伍子胥初所与俱亡故楚太子建之子胜者在于吴,二十字一句,挽转上文有力。”[97]《史记》之长句虽长但不繁冗,就像司马迁对上下三千年史事驱遣自如一样,在句子上他也有塑造长句的气势和魄力。蒋中和将《史记》与他书比较:“人谓《公》、《谷》古,以其句法短也。然予观长如子长,唯恐其不能长耳,愈长愈觉隽永,愈长愈觉超迈。即谓《公》、《谷》以短胜,龙门以长胜也,亦无不可。班固文颇短劲,终未能有加于马迁。”[98]他认为司马迁句子越长越隽永,《汉书》文虽然有短劲的优势,但不如司马迁之长句隽永。

《史记》不仅善于写长句,也善于写短句,如“项羽之卒可十万,淮阴先合,不利,却”[99],对于《史记》中短句的妙用,前人也有点评,如牛运震评《史记·高祖功臣侯者年表》中“子孙骄溢,忘其先,淫嬖,至太初百年之间,见侯五,余皆坐法殒命亡国,耗矣”:“此叙功臣子孙骄淫失侯,叠用短句,以志呜咽哽塞之神”[100]。吴见思评《外戚世家》:“篇中多用短句,繁弦促柱,音节更佳,大珠小珠落玉盘,使人耸听。”对于《刺客列传》中荆轲刺秦王一段:“未至身,秦王惊,自引而起,袖绝。拔剑,剑长,操其室。时惶急,剑坚,故不可立拔”[101],吴见思评道:“凡二十九字为十句,作急语。然又详尽如此。”他又评《吕后本纪》“齐王怪之,因不敢饮,详醉去。问,知其鸩,齐王恐,自以为不得脱长安,忧”:“短句促节,写其忙乱”,在情况紧急时用短句更能表现紧张气氛。元盛如梓《庶斋老学丛谈》卷中上云:“《史记》之文其意深远,则其言愈缓;其事繁碎,则其言愈简,此《诗》、《春秋》之意。”[102]此言甚是。

总的看来,《史记》最常见的是长短句交替使用。如:

王寿梦二年,楚之亡大夫申公巫臣怨楚将子反而饹晋,自晋使吴,教吴用兵乘车,令其子为吴行人,吴于是始通于中国。吴伐楚。十六年,楚共王伐吴,至衡山[103]

令既具,未布,恐民之不信,已乃立三丈之木于国都市南门,募民有能徙置北门者予十金。民怪之,莫敢徙。[104]

吕不韦取邯郸诸姬绝好善舞者与居,知有身。子楚从不韦饮,见而说之,因起为寿,请之。吕不韦怒,念业已破家为子楚,欲以钓奇,乃遂献其姬。姬自匿有身,至大期时,生子政。子楚遂立姬为夫人。[105]

长短句的交替使用使文章错落有致,有一种疏散自然的美。若一味用长句,则有碍阅读,一味用短句,则文章气促,韵味不足。司马迁散文长短结合,最自然,最有味。

《史记》中也有部分带赋法的文字,如《扁鹊仓公列传》中在扁鹊说过可使虢太子起死回生的话后,“中庶子闻扁鹊言,目眩然而不瞑,舌挢然而不下,……言未卒,因嘘唏服肊,魂精泄横,流涕长潸,忽忽承睒,悲不能自止,容貌变更”[106]。“目眩然而不瞑,舌挢然而不下”极为传神,此处以赋的手法描写人物神态,将中庶子目瞪口呆之状逼肖纸上。又如《滑稽列传》写淳于髡讲他的酒量:

……若乃州闾之会,男女杂坐,行酒稽留,六博投壶,相引为曹,握手无罚,目眙不禁,前有堕珥,后有遗簪,髡窃乐此,饮可八斗而醉二参。日暮酒阑,合尊促坐,男女同席,屡舄交错,杯盘狼藉,堂上烛灭,主人留髡而送客,罗襦襟解,微闻芗泽,当此之时,髡心最欢,能饮一石。[107]

姚苧田《史记菁华录》评曰:“史公雄于文而未尝为赋,惟此段错陈妍妙,绝有赋心。其中或用韵或用排,精能之至,几令子云、相如裣衽退舍……。”[108]这一段文字手法与汉赋相似,司马迁与司马相如为同时人,其时汉大赋兴盛,司马迁于行文中不自觉间带上赋法,应不足为怪。

《汉书》的行文,从其对《史记》的袭用情况来看,应该分为两类:一类是袭用《史记》部分;另一类是班固新创部分。新创部分则明显偏于骈偶。袭用部分则主要采用散句,但有意识地整齐原文,倾向骈偶,如《史记·刘敬叔孙通列传》赞:“语曰‘千金之裘,非一狐之腋也;台榭之榱,非一木之枝也;三代之际,非一士之智也’”[109],《汉书》改为:“语曰‘庙堂之材非一木之枝,帝王之功非一士之略。’”[110]两处引文意思相同,《汉书》去掉虚字,语言更加骈偶化,将原句的“台榭之榱”、“三代之际”改为“庙堂之材”、“帝王之功”,比原文更为典雅。

《史记》中赋法运用还不多见,班固则多用赋法,《汉书》之序、赞与骈赋已没有多大区别。如《外戚传》赵氏姐妹得宠后的宫饰描写:“皇后既立,后宠少衰,而弟绝幸,为昭仪。居昭阳舍,其中庭彤硃,而殿上髤漆,切皆铜沓黄金涂,白玉阶,壁带往往为黄金釭,函蓝田璧,明珠、翠羽饰之,自后宫未尝有焉。姊弟颛宠十余年,卒皆无子。”[111]此处描摹宫殿器物与赋相似,极尽铺陈。又如《元后传》中写王凤权倾朝野之状:

自是公卿见凤,侧目而视,郡国守相刺吏皆出其门。又以侍中太仆音为御史大夫,列于三公。而五侯群弟,争为奢侈,赂遗珍宝,四面而至;后庭姬妾,各数十人,僮奴以千百数,罗钟磬,舞郑女,作倡优,狗马驰逐;大治第室,起土山渐台,洞门高廊阁道,连属弥望。百姓歌之曰:“五侯初起,曲阳最怒,坏决高都,连竟外杜,土山渐台西白虎。”其奢僭如此。[112]

极力铺叙王凤得势时之骄奢淫逸,叙事酣畅淋漓,文字丰赡饱满,多四言一句,而又参差变化,错落有致。铺叙之后,又借民谚歌谣补充,增加批判力度,末尾来一句总结“其奢僭如此”,不满之意溢于言表。《汉书·西域传》赞:“孝武之世,图制匈奴,患其兼从两国,结党南羌,乃表沙西,列四郡,开玉门,通西域,以断匈奴右臂,隔绝南羌、月氏。单于失援,由是远遁,而幕南无王庭……”[113]赞中以四言为主,三言、六言为辅,形同后世骈文。

《史记·太史公自序》与《汉书·叙传下》是两书中对仗最工整的文字,两篇文章在叙述各篇写作主旨时大体以四言一句为主,简述历史事件。比较而言,《汉书·叙传下》更加工整,《太史公自序》则韵散结合,文笔灵动。如论扁鹊仓公传:“扁鹊言医,为方者宗,守数精明;后世(修)[循]序,弗能易也,而仓公可谓近之矣”[114];论韩长孺:“智足以应近世之变,宽足用得人”[115];论淮南衡山传:“黥布叛逆,子长国之,以填江淮之南,安剽楚庶民”[116];论循吏传:“奉法循理之吏,不伐功矜能,百姓无称,亦无过行”[117]。《太史公自序》论作传原因和主旨时,往往简明扼要,没有多余的言词,叙事清晰,不避虚词,不刻意追求工整。再看《汉书·叙传下》论高祖:

皇矣汉祖,纂尧之绪,实天生德,聪明神武。秦人不纲,罔漏于楚,爰兹发迹,断蛇奋旅。神母告符,朱旗乃举,,粤蹈秦郊,婴来稽首。革命创制,三章是纪,应天顺民,五星同晷。项氏畔换,黜我巴、汉,西土宅心,战士愤怒。乘畔而运,席卷三秦,割据河山,保此怀民。股肱萧、曹,社稷是经,爪牙信、布,腹心良、平,龚行天罚,赫赫明明。[118]

整段都是四言一句,排列整齐,歌颂高祖建国的赫赫功绩。又如论元帝:“孝元翼翼,高明柔克,宾礼故老,优繇亮直。外割禁囿,内损御服,离宫不卫,山陵不邑。阉尹之疵,秽我明德。”[119]这段文字对元帝的性情以及国家的衰微之状进行简洁地描述,凝练明晰。再如叙史迁传:“乌呼史迁,薰胥以刑!幽而发愤,乃思乃精,错综群言,古今是经,勒成一家,大略孔明。”[120]

牛运震曾比较两文:“班掾甚攻司马氏,而《叙传》则极力摹效《自序》,于今读之,其风流隽秀,致有余妍。然质不称华,逸不及庄,求其朴古典醇之气,如太史公之高文绝调,殆靡然萧索矣。《史记》纪传诸小序,或如赞,或如铭,或散行如笺记,古雅绝伦。班氏《汉书》叙目,虽复整练有典则,然不及《史记》诸序远矣。诸序目袭用经传成语,多有迂而不切,支而无伦之弊。”[121]牛运震认为《汉书》典雅整洁,《史记》高文绝调,认为《汉书》不如《史记》。

总而言之,《汉书·叙传》以褒扬为主,较少批判。两者比较,《汉书·叙传》之整饬为《太史公自序》所不及,然《太史公自序》文笔更为简练,没有不必要的夸饰之词。

刘师培在论及两汉文风时曾说“西汉之时……若贾生作论,史迁报书,刘向、匡衡之献疏,虽记事记言,诏书简册,不欲操觚率尔,或加润饰之功,然大抵皆单行之语,不杂骈俪之词;或出语雄奇,或行文平实,咸能抑扬顿挫,以期语意之简明。东京以降,论辨诸作,往往以单行之语,运排偶之词,而奇偶相生,致文体迥殊于西汉”[122],刘师培指出文章从西汉到东汉由散体向骈偶的渐渐过渡,而这种过渡在西汉散文代表《史记》和东汉散文代表《汉书》中表现最为集中,两书的文风差异直接投射出两汉时代文风的不同。

钱基博在《古籍举要》中说:“《史记》积健为雄,疏纵而奇,以为唐宋八家行散之祢;《汉书》植骨以偶,密栗而整,以开魏晋六朝骈体之风。文章变化,不出二途,故曰文章之大宗也。”[123]《汉书》追求语言的典雅、工整、凝练,总体上推动了文字的骈偶化,直接影响了魏晋南北朝文风骈偶化的发展。后世蔡邕范晔、潘岳、陆机、沈约、任昉,皆以班固为师,沿着《汉书》论赞的体系发展,唐宋八大家则以司马迁为师,沿着《史记》的体系发展,终于演变成为我国文学史上著名的骈、散之争。

【注释】

[1]郭预衡《中国散文史》,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第324页。

[2]《史记·张丞相列传》,卷九十六,第8册,第2675页。

[3]《论赞》,《史通通释》卷四,上册,第82页。

[4]《汉书·公孙弘卜式兒宽传》,卷五十八,第9册,第2633、2634页。

[5]《汉文学史纲要》,《鲁迅全集》卷九卷,第420页。

[6]《归震川评点本史记》卷二《夏本纪》。

[7]王观国《学林》卷一“介鸡”条,清武英殿聚珍版丛书本。

[8]张舜徽《广校雠略》,中华书局1963年版,第10页。

[9]王鸣盛《十七史商榷》,第239页。

[10]《史汉研究》,第163、164页。

[11]《后汉书·曹世叔妻传》,卷八十四,第10册,第2785页。

[12](晋)陈寿撰,(宋)裴松之注《三国志·吴书·孙登传》,卷五十九,第5册,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1363页。

[13]《史记·陈涉世家》,卷四十八,第6册,第1960页。

[14]《汉书·陈胜传》,卷三十一,第7册,第1795页。

[15]牛运震《史记评注》卷九《吕不韦列传》。

[16]牛运震《史记评注》卷九《郦生陆贾列传》。

[17]《史记·项羽本纪》,卷七,第1册,第296页。

[18]《史记·高祖本纪》,卷八,第2册,第344页。

[19]王鸣盛《十七史商榷》卷二,第239页。

[20]《史记·留侯世家》,卷五十五,第6册,第2047页。

[21]《史记·项羽本纪》,卷七,第1册,第315页。

[22]《管锥编》,第1册,第276页。

[23]《史记·萧相国世家》,卷五十三,第6册,第2015页。

[24]《史记·张丞相列传》,卷九十六,第8册,第2677页。

[25]吴曾祺著《涵芬楼文谈》“从今”条,第62、63页。

[26]《汉书·外戚传上》,卷九十七上,第12册,第3952页。

[27]《汉书·外戚传上》,卷九十七上,第12册,第3966页。

[28]《汉书·陆贾传》,卷四十三,第7册,第2113页。

[29]《史记·太史公自序》,卷一百三十,第10册,第3293页。

[30]《史记·魏世家》,卷四十四,第6册,第1864页。

[31]《史记·孔子世家》,卷四十七,第6册,第1947页。

[32]《史记·孟尝君列传》,卷七十五,第7册,第2363页。

[33]《史记·屈原贾生列传》,卷八十四,第8册,第2503页。

[34]凌稚隆《史记评林》卷首《读史总评》引,明万历刻本。

[35]《史记索隐后序》,见《史记》第10册。

[36]袁仁林撰,解惠全注释《虚字说》,中华书局2004年版,第11页。

[37]刘大櫆《论文偶记》,《论文偶记·初月楼古文引言·春觉斋论文》,第8页。

[38]牛运震《史记评注》卷一《五帝本纪》。

[39]杨树达《汉书窥管》卷六,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第431页。

[40]《汉书·傅常郑甘陈段传赞》,卷七十,第9册,第3032页。

[41]《汉书·游侠传》,卷九十二,第11册,第3711页。

[42]《汉书·朱云传》,卷六十七,第9册,第2912页。

[43]《汉书·金日磾传》,卷六十八,第9册,第2959页。

[44]《汉书·东方朔传》,卷六十五,第9册,第2843页。

[45]《后汉书·班彪列传》,卷四十上,第5册,第1327页。

[46]牛运震《史记评注》卷一《五帝本纪》。

[47]洪迈《容斋随笔》五笔卷五“史记渊妙处”,下册,第888、889页。

[48]陆游撰,刘德权点校《老学庵笔记·续笔记》,中华书局1979年版,第140页。

[49]《史记·五帝本纪》,卷一,第1册,第33、34页。

[50]《史汉文学研究法》,第5页。

[51]《史记·孟尝君列传》,卷七十五,第7册,第2358页。

[52]《史汉文学研究法》,第5页。

[53]《史记·礼书》,卷二十三,第4册,第1172页。

[54]《史记·周本纪》,卷四,第1册,第136页。

[55]《史记·匈奴列传》,卷一百一十,第9册,第2919页。

[56]《史记·张释之冯唐列传》,卷一百二,第9册,第2761页。

[57]《史记·太史公自序》,卷一百三十,第10册,第3300页。

[58]《史记·淮阴侯列传》,卷九十二,第8册,第2624页。

[59]《汉书·韩信传》,卷三十四,第7册,第1874页。

[60]《史记·项羽本纪》,卷七,第1册,第307页。

[61]《汉书·项籍传》,卷三十一,第7册,第1795页。

[62]《管锥编》,第1册,第272页。

[63]《管锥编》,第1册,第273页。

[64]《汉书·蒯伍江息夫传》,卷四十五,第7册,第2189页。

[65]《杂说》,《史通通释》卷十六,下册,第457、458页。

[66]《四史评议·史记评议》,第14页。

[67]《四史评议·史记评议》,第19页。

[68]《管锥编》,第1册,第274页。

[69]《史记·张耳陈余列传》,卷八十九,第8册,第2586页。

[70]《汉书·张耳陈余传》,卷三十二,第7册,第1843页。

[71]《史记·货殖列传》,卷一百二十九,第10册,第3279页。

[72]《汉书·货殖传》,卷九十一,第11册,第3691页。

[73]《史记·韩长孺列传》,卷一百八,第9册,第2859页。

[74]《史记·项羽本纪》,卷七,第1册,第314、315页。

[75]《汉书·高帝纪》,卷一上,第1册,第26页。

[76]《史记·项羽本纪》,卷一,第1册,第322页。

[77]《汉书·高帝纪》,卷一上,第1册,第36页。

[78]《史记·项羽本纪》,卷一,第1册,第328页。

[79]《史汉文学研究法》,第7、8页。

[80]转引自钱钟书《管锥编》,第274页。

[81]《归愚文续》卷二《史汉异同得失辨》,沈德潜《归愚文钞》第4册。

[82]牛运震《史记评注》卷九《淮阴侯列传》。

[83]《史记会注考证附校补》卷一百七,下册,第1760页。

[84]安作璋《班固〈汉书〉评述》,《破与立》1978年第1期。

[85]泷川资言《史记文章》引斋藤正谦语,《史记会注考证附校补》,下册,第2112页。

[86]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卷一三,第169页。

[87]张新科《唐前史传文学研究》,西北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92页。

[88]钱基博著,曹毓英选编《钱基博学术论著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448页。

[89]《史记·高祖本纪》,卷八,第2册,第379页。

[90]《史记·孝文本纪》,卷十,第2册,第420页。

[91]《史记·刺客列传》,卷八十六,第8册,第2520页。

[92]《史记·鲁仲连邹阳列传》,卷八十三,第8册,第2460页。

[93]牛运震《史记评注》卷八《魏公子列传》。

[94]《史记·吕不韦列传》,卷八十五,第8册,第2506页。

[95]牛运震《史记评注》卷九《吕不韦列传》。

[96]《史记·春申君列传》,卷七十八,第7册,第2398页。

[97]《史汉文学研究法》,第93页。

[98]蒋中和《眉三子半农斋集》卷二《读文选》。

[99]《史记·高祖本纪》,卷八,第2册,第378页。

[100]牛运震《史记评注》卷三《高祖功臣侯者年表》。

[101]《史记·刺客列传》,卷八十六,第8册,第2535页。

[102](元)盛如梓撰《庶斋老学丛谈》卷中上,王云五主编《丛书集成初编》,商务印书馆长沙民国二十八年(1939)版,第25页。

[103]《史记·吴太伯世家》,卷三十一,第5册,第1448页。

[104]《史记·商君列传》,卷六十八,第7册,第2231页。

[105]《史记·吕不韦列传》,卷八十五,第8册,第2508页。

[106]《史记·扁鹊仓公列传》,卷一百五,第9册,第2790页。

[107]《史记·滑稽列传》,卷一百二十六,第10册,第3199页。

[108]《史记菁华录》,第301、302页。

[109]《史记·刘敬叔孙通列传》,卷九十九,第8册,第2726页。

[110]《汉书·郦陆朱刘叔孙传》,卷四十三,第7册,第2131页。

[111]《汉书·外戚传下》,卷九十七下,第12册,第3989页。

[112]《汉书·元后传》,卷九十八,第12册,第4023、4024页。

[113]《汉书·西域传下》,卷九十六下,第12册,第3928页。

[114]《史记·太史公自序》,卷一百三十,第10册,第3316页。

[115]《史记·太史公自序》,卷一百三十,第10册,第3316页。

[116]《史记·太史公自序》,卷一百三十,第10册,第3317页。

[117]《史记·太史公自序》,卷一百三十,第10册,第3317页。

[118]《汉书·叙传下》,卷一百下,第12册,第4236页。

[119]《汉书·叙传下》,卷一百下,第12册,第4239页。

[120]《汉书·叙传下》,卷一百下,第12册,第4257页。

[121]牛运震《读史纠谬》,齐鲁书社1989年版,第120、121页。

[122]刘师培《中国中古文学史·论文杂记》,人民文学出版社1959年版,第116页。

[123]钱基博著,黄曙辉编校《古籍举要》卷十一《春秋下》,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8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