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史记》《汉书》叙事比较研究:第八章研究成果

《史记》《汉书》叙事比较研究:第八章研究成果

【摘要】:[3]但是从《史记》、《汉书》的文字中,我们可以看出,人们对过去时间里发生的事已有充分的驾驭能力和认识能力。《史记》和《汉书》善于将错综复杂的史事叙述得丝毫不乱,这一点归功于司马迁和班固对史料的熟练掌握以及出色的时空叙事。

对于时空观,王锺陵先生曾阐释:“一方面,人类的时空观是随着人类对自然的认识的加深而变化的;另一方面,人类的时空观的发展又是同社会观念的变迁相伴随的。”[1]“空间的分割,由于存在着人体与自然实物之间的方向关系而显得比较容易一些,而且也由于生产和生活的需要而发展得更早一些。时间的划分,对于还没有形成历史观念的原始人来说,则显得更为困难一些,因为它需要有文化的积累,所以时间观念的发展相对地说要比空间观念迟缓一些……原始人类缺乏抽象力,他们是凭借具体事物朦胧地把握抽象的东西的,所以他们是通过时间显示于空间中的变化来把握时间的。”文字的发明在时间观的确定上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它终结了“早期人类中那种以氏族、部落历史为尺度的时间观”[2]。“时间”与“历史”等观念渐渐建立,口耳相传的故事或历史在文字中得以凝定。汉代人的时间观仍然有一定的模糊性,即便是历史著作中,仍然存在神话与历史、虚妄与真实界限的混淆。王锺陵先生认为:“将神话与历史混杂在一起的王统回环论,乃成为汉人标准的历史观。……汉人时间观念的不够清晰,……也表现在生与死之间的鸿沟在他们的观念中,往往不够峻深,以至于汉人常常企求越过这一鸿沟。”[3]但是从《史记》、《汉书》的文字中,我们可以看出,人们对过去时间里发生的事已有充分的驾驭能力和认识能力。王维桢曾说,“迁史之文,或由本以之末,或操末以续颠,或繁条而约言,或一传而数事,或从中变,或自旁入,意到笔随,思余语止,若此类不可毛举,竟不得其要领”[4],“或操末以续颠,或繁条而约言,或一传而数事,或从中变,或自旁入”,较早地触及了《史记》的叙事时空问题。《史记》和《汉书》善于将错综复杂的史事叙述得丝毫不乱,这一点归功于司马迁和班固对史料的熟练掌握以及出色的时空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