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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汉书》注释与刻印比较研究成果

【摘要】:唐代及之前的学者们注重注释,着重在疏通《史记》、《汉书》的音义,在对两书的注释上分别取得了集大成的研究成果,唐代司马贞的《史记索隐》、张守节的《史记正义》与刘宋时期裴骃的《史记集解》一起合称“三家注”,为后世研读《史记》提供了重要参考。

唐代及之前的学者们注重注释,着重在疏通《史记》、《汉书》的音义,在对两书的注释上分别取得了集大成的研究成果,唐代司马贞的《史记索隐》、张守节的《史记正义》与刘宋时期裴骃的《史记集解》一起合称“三家注”,为后世研读《史记》提供了重要参考。班固《汉书》的文字艰深,唐代颜师古在前人阐释的基础上,汇集前注,加以己见,使《汉书》的音义得到了较为详明的阐释,如今我们通用中华书局版本便采用了唐代这几家的注释,在《史记》、《汉书》研究史上,唐代学者功不可没。对于隋唐之际《汉书》的兴盛情况,赵翼有过详细阐述:

《汉书》之学,亦唐初人所竞尚。自隋时萧该精《汉书》,尝撰《汉书音义》,为当时所贵。(《该传》)包恺亦精《汉书》。世之为《汉书》学者,以萧、包二家为宗。(《恺传》)刘臻精于两《汉书》,人称为”汉圣”。(《臻传》)又有张冲撰《汉书音义》十二卷,于仲文撰《汉书刊繁》三十卷。是《汉书》之学,隋人已究心,及唐而益以考究为业。颜师古为太子承乾注《汉书》,解释详明,承乾表上之,太宗命编之秘阁。时人谓杜征南、颜秘书为左丘明、班孟坚忠臣。其叔游秦先撰《汉书决疑》,师古多取其义。此颜注《汉书》,至今奉为准的者也。(《师古传》)房玄龄以其文繁难省,又令敬播撮其要成四十卷。当时《汉书》之学大行。又有刘伯庄撰《汉书音义》二十卷。秦景通与弟暐皆精《汉书》,号大秦君、小秦君。当时治《汉书》者,非其指授,以为无法。又有刘纳言,亦以《汉书》名家。(《敬播传》)姚思廉少受《汉书》学于其父察。(《思廉传》)思廉之孙班,以察所撰《汉书训纂》,多为后之注《汉书》者隐其姓氏,攘为己说,班乃撰《汉书绍训》四十卷,以发明其家学。(《姚踌传》)又顾胤撰《汉书古今集》二十卷。(《胤传》)李善撰《汉书辨惑》三十卷。(《善传》)王方庆尝就任希古受《史记》、《汉书》,希古迁官,方庆仍随之卒业。(《方庆传》)他如郝处俊好读《汉书》,能暗诵。(《处俊传》)裴炎亦好《左氏传》、《汉书》。(《炎传》)此又唐人之究心《汉书》,各禀承旧说,不敢以意为穿凿者也。[1]

赵翼对隋唐间《汉书》注释和传授情况条分缕析,作了总汇,由此可知,到隋唐年间,《汉书》研究已经大为兴盛。

对于唐代及以前注释《史记》、《汉书》的盛况,章学诚解释:“夫马班著史,等于伏、孔传经,大义微言,心传口授,或欲藏之名山,传之其人,或使大儒伏阁,受业于其女弟,岂若后代纪传,义尽于简篇,文同于胥史,拘牵凡例,一览无遗者耶?”[2]章学诚认为两书均含微言大义,需要口传心授才能理解。

宋代研究者对《史记》和《汉书》都有推重,《宋史·王洙传》载王洙“召为国子监说书,改直讲。校《史记》、《汉书》”[3];《宋史·陈绎传》载陈绎“中进士第,为馆阁校勘、集贤校理,刊定《前汉书》,居母丧,诏即家雠校”[4];《宋史·刘敞传》云刘敞之弟刘攽“所著书百卷,尤遂史学。作《东汉刊误》,为人所称。司马光修《资治通鉴》,专职汉史”[5]

毕昇活字印刷术的发明为《史》、《汉》文本的传播提供了良好的条件,此后书籍的印刷渐渐增多,《史记》、《汉书》的流通渐广。宋代之后比较好的《史记》刻本有景佑元年刊本、宋绍兴十年邵武东乡朱中奉宅刊本、乾道七年蔡梦弼刊本、庆元年间建安黄善夫刊本、淳熙三年张圩桐川郡斋刊本;元彭寅翁刊本、平阳道段子成刊本;明代比较好的刻本有明正德九年慎独斋刊本、正德十六年建宁符重校刊本;明嘉靖四年金台汪谅氏刊本、嘉靖年间震泽王延喆刊本、秦藩刊本、嘉靖八年南京国子监刊本;明万历年间二十四年南京国子监刊本、万历二十六年北京国子监刊本、万历年间钱塘钟人杰校勘本;广东监察御史刊本;明崇祯元年聚锦堂刊本、大来堂刊本、素位堂刊本;崇祯年间汲古阁刊本;明代刻印《史记》多达23种,对《史记》的传播起了很好的推动作用。《汉书》的刻本也不少,宋庆元元年刘元起刻本、宋庆元年间黄善夫刊本、宋嘉定十七年白鹭洲书院刻本、南宋前期两淮江东转运司刊本、明正统八年刊补写本、明嘉靖八年南京国子监刊本、明嘉靖年间福建按察司刊本、明嘉靖间汪文盛等刻本、明万历二十五年北京国子监刊本、明万历四十七年钱塘钟氏刊本、明翻元大德九年太平路儒学刊本、明崇祯年间朱墨套印刊本、明崇祯汲古阁刊本、明万历十七年茅坤序刊本等。官刻私刻的盛行极大地促进了《史记》、《汉书》的流传和研究。

注释也是研究,唐代《史》、《汉》注释之书的成熟促进了唐宋人对《史》、《汉》文本的研究,而宋代印刷术的发明则进一步扩大了《史》、《汉》的影响,版本的增多使文人学者们得以阅读《史》、《汉》的机会也大大增加,这是唐宋研究《史》、《汉》的重要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