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在前贤的激励下,司马迁将自己的余生交付给了《史记》,终于写出《史记》这一煌煌巨著。兰台是皇家藏书之处,明帝命他将未完的《汉书》续写完毕。班固则出身儒学世家,班彪的《王命论》以及班固的《白虎通义》和《汉书·五行志》都借助经义附会出一套为刘氏政权辩护的符瑞天命说,这也是《汉书》比《史记》思想和文风更为正统的主要原因。......
2023-08-20
一、作者与成书
司马迁之家世生平以及有关写作《史记》的资料主要见于《太史公自序》和《汉书·司马迁传》,班固之家世生平以及有关写作《汉书》的资料主要见于《汉书·叙传》以及《后汉书·班彪传》,从这些文章中我们可以得知:
(一)司马氏虽然曾经辉煌过,但到司马迁时,家世远远不如班固家显赫。司马迁在《太史公自序》里追述司马氏世系,说“司马氏世典周史”[1]。在司马家族中,曾出现过一些显赫人物,如秦国的名将司马错、司马靳,主铁官司马昌、汉市长司马无泽、五大夫司马喜等,到父亲司马谈,家世已经衰落。司马谈是汉武帝时期的太史令,官位不高,主要掌管天时星历、祭祀礼仪以及做一些文献保存的工作。他决心效法执掌天官的远祖重黎,以修史为己任,重振家学。
比较而言,班固家世要显赫得多。班固的七世祖班壹为避乱迁到楼烦(今山西雁门),有马牛羊数千群,是秦汉之际的边地富豪,当时的人们羡慕他,效法他的名字,取名多用“壹”字。自五世祖班长开始,班氏步入仕途。班固的曾祖父班况由荐举“孝廉”升为郎官,后有功升为农都尉,由于政绩突出,得以进入朝廷升为左曹越骑校尉。班况女儿成帝初年被选入宫,受到宠幸,封为婕妤,班婕妤文采超群,常“诵《诗》及《窈窕》、《德象》、《女师》之篇”[2]。班况有三子,即伯、斿、穉,班固的大伯祖班伯能讲说《诗经》、《尚书》、《论语》等,是当时著名的儒学之士。二伯祖祖父斿博学,官至右曹中郎将,曾与刘向校理秘书。祖父穉,官至广平相,被王莽排挤而为延陵园郎。此时,班氏一门家世显赫,谷永云:“建始、河平之际,许、班之贵,顷动前朝,熏灼四方,赏赐无量,空虚内藏,女宠至极,不可尚矣!”[3]班氏之富贵在当时首屈一指。
班固父亲班彪字叔皮,光武帝时,官至望都长,“幼与从兄嗣共游学,家有赐书,内足于财,好古之士自远方至,父党扬子云以下莫不造门”[4]。班彪性好著述,专心于史籍,曾作《王命论》,力图以天命符瑞之说论述刘氏之正统地位,著名思想家王充是他的学生。综上可知,班固出身于显贵的家庭,他的思想和学问甚至文风都与其家世紧密相关。
家世在个人生命历程中往往占有重要地位,司马迁和班固都曾在撰史过程中下狱,但遭遇不同,司马迁为李陵辩护下狱时,“交游莫救,左右亲近不为壹言”[5],不得不惨受宫刑;班固则得到了弟弟班超的上书援助,最终得以释放。受宫刑对司马迁造成了极大的刺激,直接影响了他对历史及世事的见解,《史记》张扬恣肆,直抒胸臆的特征与此经历相关;班固虽然前后两次下狱,第一次下狱,只是让班固下笔更加谨慎,第二次因窦宪事牵连下狱时,《汉书》已经差不多快完成了,所以后面这次下狱对《汉书》的影响不大。
(二)两书写作过程中的作者遭遇不同。司马迁的仕途生涯比较简单,先是郎中,这个职务使他得以亲近武帝,也为他奉命出使西南、见证封禅提供了机会。父亲死后,司马迁作了太史令,太初元年(前104年)开始秉承父亲遗志写作《史记》。天汉二年(前99年)李陵投降,司马迁为李陵辩护,惹怒汉武帝,天汉三年(前98年)被下蚕室、受腐刑。宫刑给司马迁的打击是致命的,他曾想到死,但又念及父亲司马谈的遗命尚未完成,遂决定隐忍苟活,并以古往今来忍辱负重的事例鼓励自己:“昔西伯拘羑里,演周易;孔子戹陈蔡,作春秋;屈原放逐,著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而论兵法;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也,故述往事,思来者。”[6]在前贤的激励下,司马迁将自己的余生交付给了《史记》,终于写出《史记》这一煌煌巨著。出狱后,司马迁升为中书令,名义上比太史令高,实际上这个职务历来由宦官承担,与闺阁之臣无异。他的一生大约与武帝之世相终始。[7]
班固之仕宦属于因祸得福型,永平五年,有人上书明帝告班固私改国史,班固因此被捕下京兆狱。幸而弟弟班超赶到洛阳为他上书辩白,当时的官吏也将书稿送到了京师。明帝看后,赏识班固的才华,封为兰台令史。兰台是皇家藏书之处,明帝命他将未完的《汉书》续写完毕。
和帝永元元年(公元89年),车骑将军窦宪出征北匈奴,以固为中护军,登燕然山,刻石勒功,记汉德威,由班固作铭。永元四年(公元92年),窦宪因党羽图谋叛乱,被和帝得知阴谋,被迫自杀,班固因此免官。班固的家奴曾侮辱过洛阳令种竞,窦宪事败,班固亦受牵连,种竞趁此机会逮捕班固,班固死于狱中,终年六十一岁。
(三)思想影响不同。汉初尚黄老,司马迁的父亲司马谈精通天文历数和黄老之学,曾“学天官于唐都,受易于杨何,习道论于黄子”[8],尝撰“论六家之要旨”一文,批评儒、墨、名、法、阴阳五家,肯定道家,这表明他深受当时流行的黄老思想的影响。这一点直接影响到司马迁。司马迁在《报任安书》中说自己“少负不羁之才”[9],他十岁时开始学习古文,并向当时的经学大家董仲舒学习公羊派《春秋》,又向孔安国学习古文《尚书》,良好的教育经历为他以后从事史官一职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因此,司马迁是深受黄老和儒家的双重影响的。
班固则出身儒学世家,班彪的《王命论》以及班固的《白虎通义》和《汉书·五行志》都借助经义附会出一套为刘氏政权辩护的符瑞天命说,这也是《汉书》比《史记》思想和文风更为正统的主要原因。
(四)司马迁和班固都是继承父志而撰史,但情况又有差异。司马迁是遵从父亲遗命著书,《太史公自序》记载司马谈死前“执迁手而泣曰:‘余先周室之太史也。……汝复为太史,则续吾祖矣。……余死,汝必为太史;为太史,无忘吾所欲论著矣。且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此孝之大者。……自获麟以来四百有馀岁,而诸侯相兼,史记放绝。今汉兴,海内一统,明主贤君忠臣死义之士,余为太史而弗论载,废天下之史文,余甚惧焉,汝其念哉!”[10]司马谈之遗嘱反复论及作史之必要,他从三个方面训示司马迁,首先是重振家学,其次是继承父志撰史扬名以显父母,再次是时代的召唤。因此,司马迁之作史是肩负其父和时代的双重期待的,这也是他后来身受宫刑而不肯轻易赴死的重要原因。
班固在作史动机上与司马迁有相似之处,他也是受父亲影响。班固的父亲班彪有感于《史记》“自太初以后,阙而不录”,虽有扬雄、刘歆、阳城衡、诸少孙、史孝山等人续史,但其续作“多鄙俗,不足以踵继其书”[11],于是潜心史籍,旁搜博采,作出《后传》六十五篇。班彪死后,班固“以彪所续前史未详,乃潜精研思,欲就其业”[12]。但是班固与司马迁不同的是,班固自幼就显示出文学才华,范晔《后汉书·班固传》载他“年九岁,能属文诵诗赋,及长,遂博贯载籍,九流百家之言,无不穷究”[13]。“固年十三,王充见之,拊其背谓彪曰:‘此儿必记汉事。’”[14]建武三十年,班彪去世,班固从洛阳返回故乡,时年二十三岁。居丧期间,班固着手整理班彪的《〈史记〉后传》,明帝永平元年(公元58年),班固开始编写《汉书》,时年二十七岁。可知,班固继承父志乃出于自发自觉,不像司马迁那样受父亲郑重嘱托。
(五)司马迁的《史记》是司马谈与司马迁父子两代人的研究成果,汪高鑫说司马谈对《史记》有发凡起例之功,具体表现在:1.司马谈的功名意识和他强烈的歌颂盛世、著史留名的欲望影响了《史记》的成书;2.“司马谈利用太史令职务的方便,非常重视资料收集工作。据《太史公自序》言,汉兴以来,‘百年之间,天下逸文故事靡不毕集于太史公’”[15],“但是由于后来成书的《史记》130篇,只有载录于《太史公自序》中的《论六家要旨》一文被标明为司马谈所作,这就使得我们对《史记》中究竟有哪些篇章为司马谈所作而感到扑朔迷离”[16]。张大可说:“我们应该承认司马谈有整篇的述史,其成果或许不止三十七篇。”[17]由于明确的证据不多,现代学者们对《史记》中哪些篇章为司马谈所作并不确定,但应该承认《史记》是司马谈和司马迁两人的成果。班固的《汉书》明确吸收了班彪《〈史记〉后传》中的内容。班固死时,《汉书》还有八表和天文志没完成,和帝命其妹班昭补作,又命马续辅助班昭完成《天文志》,赵翼说《汉书》“凡经四人手,阅三四十年,始成完书”[18]。陈其泰说:“《史记》的成书,凝聚着司马谈、司马迁父子两代人的心血;《汉书》的撰写,则是班固父子兄妹一家学术的结晶。”[19]虽然如此,两书的主要功劳还是得归功于司马迁和班固两人。
郑鹤声曾总结《史记》之所以为良史,主要有三个方面的原因:“一曰游历,二曰全孝,三曰孤愤是也。”[20]此三因皆与司马迁之生平经历息息相关,也是司马迁与班固人生观和写史观分歧之最根本的原因所在。
二、《史》《汉》成书后的不同遭遇
现代被视为史书丰碑的《史记》、《汉书》在问世后遭遇截然不同。《史记》成书后,并未得到应有的重视,最先否定他的是汉武帝,“汉武帝闻其述《史记》,取孝景及己本纪览之,于是大怒,削而投之,于今此两纪有录无书”[21]。宣帝时,才由司马迁的外孙杨恽“祖述其书,遂宣布焉”[22]。为《史记》补叙的褚少孙也是宣帝时人,《史记·龟策列传》:“褚先生曰‘臣以通经术,受业博士,治《春秋》,以高第为郎,幸得宿卫,出入宫殿中十有余年,窃好《太史公传》。”[23]《史记·孝武本纪》注云:“韦稜云:‘《诸凯家传》褚少孙,梁相褚大弟之孙,宣帝代为博士,寓居于沛,事大儒王式,号为‘先生’,续太史公书。”[24]可知此时《太史公书》尚未广泛流传,褚少孙能看到《太史公书》得益于他的博士身份,他对《史记》的研究以及补叙丰富了《史记》的内容,算是较早的研究者。
成帝时,东平王刘宇来朝,求《太史公书》,“上以问大将军王凤,对曰:‘今东平王幸得来朝,不思制节谨度,以防危失,而求诸书,非朝聘之义也。诸子书或反经术,非圣人;或明鬼神,信物怪;《太史公书》有战国纵横权谲之谋,汉兴之初谋臣奇策,天官灾异,地形厄塞:皆不宜在诸侯王。不可予……’天子如凤言,遂不与”[25]。汉代统治者为维护国家统一,对纵横之术不予提倡,《史记》因记载了先秦纵横术而被统治者视为禁书。
到了东汉,得以阅读《史记》者仍然不多,一般为皇帝赐书阅读,《后汉书·窦融传》中载:“帝深嘉美之,乃赐融以外属图及太史公《五宗》、《外戚世家》、《魏其侯列传》”[26];《后汉书·循吏传》载明帝:“赐景《山海经》、《河渠书》、《禹贡图》……”[27];东汉桓灵时,《太史公书》才开始被称为《史记》。桓帝时《执金吾丞武荣碑》,灵帝时《东海庙碑》都提到《史记》。《后汉书·杨终传》记载杨终曾“受诏删太史公书为十余万言”[28],将《史记》五十二万言删成十余万言,可见当时统治者对《史记》文字的反感。
两汉之际,续补《史记》的甚多,都是在《史记》断限以后续写。《史通·正史篇》云:“《史记》所书,年止汉武,太初以后,阙而不录。其后刘向,向子歆及好事者,若冯商、卫衡、扬雄、史岑、梁审、肆仁、晋冯、段肃、金丹、冯衍、韦融、萧奋、刘恂等相继撰续,迄于哀平间,犹名《史记》。”[29]续作者中成就最大的是班彪,他续写了六十五篇,后由班固纳入《汉书》。北齐颜之推《颜氏家训·书证篇》中曾对《史记》的个别字词作过考证。汉末张昶著有《龙山史记注》,晋代徐广作了《史记音义》,刘宋时期裴骃的《史记集解》即在此书基础上完成的。
《汉书》之遭遇与《史记》截然不同,《汉书》成书后,很快受到人们的推重,“当世甚重其书,学者莫不讽诵焉”[30],“时《汉书》始出,多未能通者,同郡马融伏于阁下,从昭受读,后又诏融兄续昭成之”[31]。东汉许慎、延笃、服虔、应劭等都曾注疏《汉书》,《隋书·经籍志》记载服虔有《汉书音训》一卷,应劭有《汉书集解音义》二十四卷。
魏晋时期以“后汉书”命名写东汉史的著作甚多,较著名者有吴谢承《后汉书》、晋华峤《后汉书》、晋薛莹《后汉书》、晋司马彪《续汉书》、晋袁山松《后汉书》、晋谢沈《后汉书》,以及晋袁宏《后汉记》等。刘宋时期,范晔又写《后汉书》,传至今世。这些以“后汉书”命名的著作的出现,表明了《汉书》影响之深广。
魏晋南北朝时期,少数民族首领也开始受到《史记》、《汉书》的熏陶。《世说新语·识鉴》载石勒“不知书,使人读《汉书》,闻郦食其劝立六国后,大惊曰:‘此法当失,云何得遂有天下!至留侯谏,乃曰:‘赖有此耳!’”[32]可知少数民族首领亦好读《汉书》。赵翼总结:“《晋》载记诸僭伪之君,虽非中国人,亦多有文学。刘渊少好学,习《毛诗》、《京氏易》、《马氏尚书》,尤好《左氏春秋》、孙吴兵法,《史》、《汉》、诸子无不综览。尝鄙隋、陆无武,绛、灌无文,一物不知,以为君子所耻。其子刘和亦好学,习《毛诗》、《左氏春秋》、《郑氏易》。和弟宣,师事孙炎,沈精积思,不舍昼夜。尝读《汉书》至《萧何》、《邓禹》传,未尝不反覆咏之。”[33]赵翼指出刘渊父子兄弟皆好读中原书包括《史记》、《汉书》,刘宣对《汉书》之《萧何》、《邓禹》等篇章推崇备至,直至“反覆咏之”。
《隋书·经籍志》记载,直至唐朝,注释《史记》的只有裴骃、徐野民、邹诞生三家,注《汉书》的则有二十种,如:
应劭《汉书集解音义》二十四卷。
服虔撰《汉书音训》一卷。
韦昭撰《汉书音义》七卷。
梁刘显撰《汉书音》二卷。
夏侯泳传《汉书音》二卷。
萧该撰《汉书音义》十二卷。
包恺撰《汉书音》十二卷。
晋灼撰《汉书集注》十三卷。
齐陆澄撰《汉书注》一卷。注《汉书》一百二卷。
梁韦稜撰《汉书续训》三卷。
陈姚察撰《汉书训纂》三十卷。撰《汉书集解》一卷。撰《定汉书疑》二卷。
蜀诸葛亮《论前汉事》一卷。
晋刘宝撰《汉书驳议》二卷。
项岱撰《汉书叙传》五卷。
梁孟康《汉书音》九卷。
刘孝标注《汉书》一百一十五卷。
梁元帝注《汉书》一百一十五卷。[34]
大体上看,唐前《汉书》研究者要多于《史记》研究者,《隋书·经籍志》载:
惟《史记》、《汉书》师法相传,并有解释……梁时,明《汉书》有刘显、韦稜,陈时有姚察,隋代有包恺、萧该,并为名家。《史记》传者甚微。[35]
唐代刘知几总结学者们研究《汉书》的盛况:“始自汉末,迄乎陈世,为其注解者凡二十五家,至于专门受业,遂与《五经》相亚。”[36]明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云:“《史》、《汉》二书,魏、晋以还,纷无定说,为班左袒,盖十七焉。唐自韩、柳,始一颂子长,孟坚少诎。至宋郑渔仲、刘会孟又抑扬过甚,不足凭也。至明诸论陟,差得其衷。”[37]
要之,《史记》的成书主要是私人撰述,司马迁忍辱负重,不畏强权,敢于秉笔直书,一定程度上刺痛了统治者的神经,导致它最初的流传并不顺畅;《汉书》的写作则得到了统治者的授权,是班固一家秉承官方旨意而写的,其文笔也符合当时和稍后较长一段时间内的文学审美观,因此,它最初的流传比之《史记》要顺畅得多。
【注释】
[1]《史记·太史公自序》,卷一百三十,第10册,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3285页。
[2]《汉书·外戚传·孝成班婕妤传》,卷九十七下,第12册,第3984页。
[3]《汉书·谷永传》,卷八十五,第11册,第3460页。
[4]《汉书·叙传》,卷一百上,第12册,第4205页。
[5]《汉书·司马迁传》,卷六十二,第9册,第2730页。
[6]《史记·太史公自序》,卷一百三十,第10册,第3300页。
[7]注:关于司马迁的生卒年,史学界尚无统一看法,本书采用王国维说,这是学术界较有影响的说法。
[8]《史记·太史公自序》,卷一百三十,第10册,第3288页。
[9]《汉书·司马迁传》,卷六十二,第9册,第2729页。
[10]《史记·太史公自序》,卷一百三十,第10册,第3295页。
[11](南朝宋)范晔撰,(唐)李贤等注《后汉书·班彪列传》,卷四十上,第5册,中华书局1965年版,第1324页。
[12]《后汉书·班固传》,卷四十上,第5册,第1333页。
[13]《后汉书·班固传》,卷四十上,第5册,第1330页。
[14]《后汉书·班彪列传》,卷四十上,第5册,第1330页。
[15]汪高鑫《司马谈与〈史记〉》,《安徽史学》2002年第2期。
[16]汪高鑫《司马谈与〈史记〉》,《安徽史学》2002年第2期。
[17]张大可《史记研究》,甘肃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72页。
[18](清)赵翼著,王树民校证《廿二史札记》卷一“班固作史年岁”条,上册,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2页。
[19]陈其泰《〈汉书〉历史地位再评价》,《史学史研究》1988年第1期。
[20]《史汉研究》,第5页。
[21]《三国志·魏书·王肃传》,卷十三,第2册,第418页。
[22]《汉书·司马迁传》,卷六十二,第9册,第2737页。
[23]《史记·龟策列传》,卷一百二十八,第10册,第3225页。
[24]《史记·孝武本纪》,卷十二,第2册,第451页。
[25]《汉书·宣元六王传》,卷八十,第10册,第3324、3325页。
[26]《后汉书·窦融列传》,卷二十三,第3册,第803页。
[27]《后汉书·偱吏列传·王景传》,卷七十六,第9册,第2465页。
[28]《后汉书·杨终传》,卷四十八,第6册,第1599页。
[29]《古今正史》,《史通通释》卷十二,下册,第338页。
[30]《后汉书·班固列传》,卷四十上,第5册,第1334页。
[31]《后汉书·曹世叔妻传》,卷八十四,第10册,第2785页。
[32](南朝宋)刘义庆著,(梁)刘孝标注,余嘉锡笺疏《世说新语笺疏·识鉴》,中华书局2011年版,第346页。
[33]《廿二史札记》卷八“僭伪诸君有文学”条,上册,第164页。
[34](唐)魏征等撰《隋书·经籍志》,卷三十三,第4册,中华书局1973年版,第935、936页。
[35]《隋书·经籍志二》,卷三十三,第4册,第957页。
[36]《古今正史》,《史通通释》卷十二,下册,第339页。
[37](明)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卷一三《乙部史书占举一》,中华书局1958年版,第17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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