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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螺旋理论的起源与发展

【摘要】:迄今为止,国际三螺旋大会已经召开了15届,在全球范围内推动了三螺旋理论的发展。因此,三螺旋理论的发展历程反映了大学、产业和政府关系的转变过程。但是,在三螺旋模型中,政府角色的发展出了一些共同特征。三螺旋理论自埃茨科威兹和雷德斯多夫提出以来,便受到广泛的关注,并在许多国家得到了应用。这些国家从不同角度对三螺旋理论的应用使其找到了合适的生长土壤,三螺旋理论及其相关领域也在应用过程中得到了进一步发展。

1996年1月3日至6日,在荷兰阿姆斯特丹召开的第一届国际三螺旋大会上,90多名来自不同区域的参会者对不同国家和地区背景下大学、产业和政府的三螺旋交互关系进行了讨论。迄今为止,国际三螺旋大会已经召开了15届,在全球范围内推动了三螺旋理论的发展。三螺旋理论是关于大学、产业和政府三方交互关系的理论,而这三方最初是彼此分离的,各自履行传统职能。因此,三螺旋理论的发展历程反映了大学、产业和政府关系的转变过程。

大学、产业和政府三方的关系经历了一段复杂的发展历程。早期的产学关系分离了学术活动与商业实践,政府也没有试图打破这种产学分离的局面,仅在必要时充当大学与产业合作的中介。20世纪30年代,美国新英格兰地区最先尝试把大学、企业和政府召集在一起,共同商讨区域发展问题。麻省理工学院做了大量尝试,既维持自身的教学与研究,又投身于区域经济发展,这些尝试取得了很多具有启发意义的经验。人们自此打破了对大学、产业和政府三方传统关系的固有认识,看到了三方合作的可能性。三方的合作类型不断增多,交互关系持续推进。到20世纪90年代,学者、企业家和政府官员不断活跃于对方的机构,从事各类咨询与兼职工作。人们开始熟悉大学、产业和政府关系的新型合作模式,三者的作用和关系也悄然发生改变。

(一)大学角色的发展

大学的角色经历了三次演进。最初大学被认为是保存和传承知识的机构。通过大学的教学,已有的旧知识不断得到传播,而对旧知识的新理解以及新知识的不断出现,使大学逐渐兼具了研究的职能。研究职能促进其角色第二次演进,通过这一职能,大学开始对各类社会发展问题进行系统而深入的探讨。同时,人们也形成了对大学教学和研究职能的固有印象,认为大学若与政府和产业接触过密,会丧失大学的自由精神和所有权。因此,大学谨慎地保持着自身独立,维护自身边界不被渗透。但是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产学关系开始变得密切,大量教师甚至学生被知识资本化的利益所吸引。大学通过与产业和政府职能的互换与互补,在社会上发挥了更加重要的作用,而强化与这两个机构之间的联系也被认为是大学的任务之一。这就是大学角色的第三次演进。三螺旋结构将大学描绘成区域创新的组织者、无私的观察家、社会评论家和一个大型机构,这个机构足以融合多种功能,并能够协调在寻求真理、美丽和财富时产生的明显矛盾的目标。[63]因此,三螺旋理论使大学有了更显著的社会和经济角色,而让知识资本化则是大学新使命的核心。大学凭借自身力量与知识的使用者紧密联系,成为区域发展的重要参与者。

(二)产业角色的发展

社会产业历来便有向大学咨询的传统。大学教师甚至会安排专门的工作时间为企业提供咨询服务。不过,这种产学联系并不紧密,因为公众担心产业过多地参与大学活动,会使大学私有化,从而丧失最宝贵的大学精神。然而,20世纪的商业实践有了新发现。各个产业都开始接受大学教师的兼职,企业家也积极到大学兼职,有的企业甚至便是大学师生创办的,政府也不断为产学合作提供便利。产业一方面为大学成果的迅速转化提供可能,另一方面也为学生的实践和就业提供机会,还为社会经济的长足发展提供了动力,自身也因此受益。产业员工的专业培训、产品与技术的开发、特殊业务的指导以及公司的战略发展等环节都能从大学及政府获得对口服务。产业不断适应这些变化并改进自身角色,既积极从大学和政府获取解决问题的答案,又解决了大学和政府存在的问题。企业因此从一个仅通过市场与其他企业相关联的竞争单元,转型至一个日趋依赖于与学校、政府和其他公司关系的三螺旋实体。[64]在这个过程中,产业、大学和政府不但没有放弃自己的传统职能,反而使自身职能得到了更好的发挥,为区域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三)政府角色的发展

不同国家的政治体制不一样,其发展历程也不尽相同。在自由放任国家体制中,政府往往比较被动,仅在必要时出面协调产学关系;而在集权制国家体系中,政府则指挥着大学与产业的合作关系。但是,在三螺旋模型中,政府角色的发展出了一些共同特征。一方面,政府对大学、产业和政府三螺旋交互关系的重要性有充分认识。社会进步、产业发展和学术提升这三个目标是能够整合在一起的。它们的交互合作能够使参与者充分发挥自身优势,也能够成就彼此,共同促进社会的发展。另一方面,政府要为达成大学、产业和政府的三螺旋交互关系提供必要的支持。这些支持包括:政策指引,使大学和产业在政策指导下开展相关合作;法律保障,确保大学和产业在合作过程中各自的权益不受侵害;资金支持,既可以直接进行财政拨款,又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引入风险资本;物质保障,如产业用地、基础设施建设等;舆论导向,即除了政府自身对三螺旋模式的认可外,还应积极加强民众对它的认同,形成良好的舆论氛围。此外,政府还应协助消化三方交互所形成的产品和服务。

三螺旋理论自埃茨科威兹和雷德斯多夫提出以来,便受到广泛的关注,并在许多国家得到了应用。这些国家从不同角度对三螺旋理论的应用使其找到了合适的生长土壤,三螺旋理论及其相关领域也在应用过程中得到了进一步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