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出来时,知道这个电报是总理衙门打来的,说已委派议和使节到日本去求和,皇帝希望我到日本去,在那里与议和使节会合,并且用我“智慧的意见”帮助他们。)我向他申述我访问的目的,并且说假若我接受中国差使,将使日本政府感到任何程度的不安,或对我和日本间的友好关系有任何危害的话,我是不愿接受差使而到日本去的。后来,我到达日本时,高兴地知道陆奥子爵授权当地报纸发表一个声明,宣布我是中国议和使节的顾问。......
2023-08-17
欲德王(Düc-Düc)在法军到达时就已经不见了。何罗(Harmand)大夫因此扶持嗣德王(Tudüc)的兄弟叫做协和(Hiep-Hoa)的公爵即位。协和王答应做一个人们所希望的完全等于(零)的人。不过他只做了3个月的(皇帝)就被国家党给毒死。法国的“钦使”立了嗣德一位年幼的侄子继承其位。人们希望他柔弱。脱利古(Tricou)在由中国回法国的途中,前往顺化,批准8月条约(使新王承认条约)。一位法国目击者把当时所赐给他的公开觐见的情形记载如下:
1884年1月5日早晨,是规定举行典礼的一天;把顺化城砦与河流分开的斜坡上布满了人;他们急欲一看外国人。这些外国人是头一次被允许进入这座不可侵犯的首都的城墙的。坡上的人并且关心这违背安南习惯的、史无前例的事件所产生的结果。
最初接到协和王死去的警报的时候,从顺安(Thuan-an)运来的两门炮指向着城堡;军队从登陆地点到使馆的路上,排成一行。法国人中间仅有一种思想,即大家都希望这次的觐见能有圆满的结果。顺化政府经劝诱允许了这次的觐见;这觐见可能发生许多最严重的后果。那时丽阳朗照,空气清新。一切沉寂,仅闻城堡里面列队的安南军队远处低语之声而已。
7时45分,“帝国”大行人到公使馆访法国使节及驻顺化“钦使”,并引导他们觐见。他们由使馆步行前进,从法军行列之间通过,法军举枪致敬,号筒吹奏进行曲;法国派至顺化特命全权公使脱利古及法国驻顺化宫廷“钦使”参哺(Palasne de Champeaux)居首。他们之后有顺安驻军司令雷贾尔(Lejard)上尉、公使书计官嘉利(Galy)及海军步兵拉地介(Radiguet)上尉。他们乘坐的将官专用艇,由汽船从顺安拖过了河,后面跟着些舢板,载着Viam-Ninh和他的随从。距登陆地点不远,停了一些富丽堂皇的轿子,为使节团每人乘坐,由海军陆战队20人护送。安南军列队于路之两旁。虽然近看这些军队的服装恶劣而龌龊,但是它却给人一种美丽而有魅力的印象。红外套的水兵,蓝衣服的陆兵,后面跟着穿各种颜色衣服的战士,戴着圆锥形的大帽子,竹制的长矛,生锈而陈旧的火枪,彩绘木制的配刀以及其他过去时代的武器——整个显出了伟大新奇的场面。当使节团到了二门口的时候,护卫的步兵,按照古代的仪式,停留在这里,等候使节回来。顺化宫廷下令给他们珍贵的茶点。其余进谒的人然后转向左方,经过装设欧洲及中国大炮的炮台,而到达充满近卫军的大宫廷,中央站着作战用的大象,装饰华丽,一动不动,好像用铜铸的一般。后面是排列成行的骑兵,他们后面又是炮队,炮手穿着蓝衣服,列队在最奇怪的古代样式的大炮旁边。
寂静异常。离开头一个宫廷之后,进入第二个宫廷;在拿着奇异旗帜的一队战士中间,是国王的战马和大象,鞍饰整齐。
进谒的人们停止在这个庭院的尽头。他们从轿子下来以后,法国人被请到一座古廊里吃茶点。他们在这里又被请留下他们的武器。耽搁片刻后,摄政阮文祥(Nguyen Vin Tuong)到来,请他们随着他觐见国王。
他们便进入最后的一个宫廷,是一个铺着大理石的、雄伟的地方,门的两旁放置着巨大的铜瓶子,是在旧时代安南还被当做附属国的时候某一皇帝送给以前安南国王的礼物。一大群服饰华丽的文武百官塞满了宫廷。中央为国王的贵宾铺着5块地毯。
正殿前面有一个大理石阶,后面即是宝座。
一声大喊宣告国王驾到。他穿着黄袍坐在宝座的上面。
建福(Kien-Phuc)王仅仅在1个月以前由于事态的演变而即位,是一个15岁的青年,是嗣德王的第三子,继协和王立。他身材瘦弱,目光柔和而明慧,且行止严肃,很适合于一个掌握2000万人命运的君主。
宝座后面,大臣们排列成为半圆形,大礼官从他们的行列走出,向国王引见法国公使。
脱利古及其随员向国王两回致敬以后,国王退回便殿,脱利古及参哺被引领由旁阶进入。法国公使开始说话,代表总统祝贺国王幸福。国王也垂询格理微(Grevy)总统的健康。建福王然后说,他认为法国是一个友好的国家,他仅希望看到过去两国间长存的友好关系继续增进。在占领顺安后,何罗曾在顺化签订了一个条约,这个条约里的某些条款使安南国甚难承受,所以他很希望做一些修改。他信赖法国总统将善意地同意他,为着忠诚于他的安南人民的利益做一些轻微的修正。
脱利古答称他对于国王所说的话甚感愉快,他将忠实地报告给总统,没有疑问,总统将接受。使节再向国王致敬以后,同他的随员退下,离开皇宫。一大群老百姓聚在城门口,但是安南人现在不再把法国人当做敌人而是同盟者了。为了证明他的友谊,摄政阁下接受脱利古的邀请去用饭,互举祝杯,并作长谈,摄政当时允许用他的影响引导内阁适应现代的思想。晚间分别时法国可以认为又多了一个同盟国了。这是一个尚为公正的记载,但是太为乐观了。其实摄政及脱利古私人的会谈并不都是愉快的。Viam-Ninh对于法国官吏进入该国的数目太多,抗议无效。但是得到保证说,这将不是贫穷而是财富的源泉。然后脱利古问摄政说:“何罗在东京当民政特派员曾否为人们所欢迎?”何罗
刚被召回,未曾同全权大使到顺化而直接到西贡去了。摄政对这位横暴的大夫没有参加这次的谈判深表愉快,他说,“不,不!我认为何罗
没有能力处理这里的事务。直到现在为止,他除了制造困难与混乱而外,没有做别的事情”。这是许多法国人及所有外国人共有的一个意见,然后他们谈到国王所期望的缓和条约的原则,即用别的名字代替“保护权”。脱利古对于这一点是执拗的。摄政辩护说:“不能用别的字来代替保护权吗?保护权终必灭亡安南。”全权代表说:“不成,阁下向我建议的和两月前李鸿章建议的一点也不差。李鸿章说‘中国不希望战争,但是把东京留给我们吧!’阁下要求的是同样的事情。你要求我们放弃保护权而保留其余的部分,这就是说保留一个零。”这位困恼的官吏满可以说:“有保护权的话,你们什么都拿走了,而留给我们一个零。”实际上谈话在此结束了,而官吏们成为比法国所推想的更冷淡的同盟者了。
以后不久,一些高级官员由顺化出发陆行到河内向总督眉胪(Millot)将军致敬。他们走得不很快,直到3月初才到,正是进军北宁的前夕。他们受到盛大的欢迎,防军500名出来迎接他们,六尊大炮鸣炮致敬,前一两天刚到的司令的军乐队奏起《马赛进行曲》及其他滑稽歌剧。阮文祥晤见了司令,说了些好听的话。他观看气球上升,显然很感兴趣,并在波里也(Briere de I'Isle)的地方吃午餐,他随后离去,把当地的总督逐出屋外。一两天后他走向归途。他看样子好像比安南其他贵族们稍为腐败邪恶些。他有一支坚强的穿红衣的顺化护卫兵带着鞘上镶嵌珠贝的宝剑,一些戏台的枪和矛,两把失了光泽的金伞,及4个普通的黑伞。他表面上来帮助把国家重新组织起来,但是他在归途上有几样极为可疑的情况:在清化(新和)(Thanh-Hoa)及又安(Nghe-An)的许多村庄中,他停留些日子,在他向南方去不久,那些地方便发生反抗天主教徒的流血暴动;那里教徒们很多。7个法国传教士被处死,他们众多的信徒被杀戮。一两个新城堡开始建立,但是乾季的终止,阻碍了讨伐,南方各省的情况,暗示他们和法国并无若何忠诚的同盟。
事情继续在不能满意的状态中,直到1884年8月初。那时仇法的官吏们,据说是受了势不两立的年老驸马黄佐炎的指使,毒死了可怜的“小皇帝”。据说人们指使国王的私人警卫员献给他一把刀及一杯毒药。这个可怜的小孩叫那警卫等一会,在他的屋子里忿激地走来走去。卫兵等得不耐烦,用手把他掀在地上,往他嘴里强迫灌进毒药。
在13个月中有5个国王即位,证明安南国的事情十分不好。咸宜王(Ham—Nghi)是新傀儡,1884年8月17日在佩带各种纹章的法国政府代表们的面前,他即了位。法国代表们被允许由大门进入宫里,到那时为止,这门只许皇室通过。这位国王不久就要变成和柬埔寨(高棉)的NoTodom王一样,仅是偶像而已。他是一个偶像,一位滑稽剧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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