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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桂将军:乾隆时期军事才能卓越

【摘要】:阿桂在数十年的戎马生涯中,之所以能屡克强敌,成为乾隆时期声名远震的将领,就在于他有卓越的军事才能。金川之战时,阿桂在一天傍晚,率领十余名骑兵去侦察敌军情况。待敌军弄清事情真相时,阿桂等人早已返回大营了。对于索诺木这个举动是否确有诚意,阿桂手下不少将领持怀疑态度。知人善任,赏罚分明,严于治军是阿桂得以成功的又一重要原因。清军前后夹击,全部消灭了顽抗的敌人。

阿桂在数十年的戎马生涯中,之所以能屡克强敌,成为乾隆时期声名远震的将领,就在于他有卓越的军事才能。他多谋善断,“闻其于军务倥偬间,惟于幕中独坐饮酒吸烟,秉烛竟夜。或拍案大呼,愀然长啸,持酒旋舞,则次日必有奇策”[50]。金川之战时,阿桂在一天傍晚,率领十余名骑兵去侦察敌军情况。当他们登上一个高地瞭望敌军营房时,不巧被发现了。数百名敌军将高地团团围住。众寡悬殊,情况十分危急。面对险恶形势,阿桂毫不慌张,他镇静自若地命令随从下马解衣,并将上衣撕成碎片,悬挂树上。此事做完,阿桂和随从们骑上马,从容不迫地从高地驰下。敌军骑兵却迟疑不敢登高地,因为他们透过落日的余晖,隐隐约约地望见树林中飘扬着许多清军旗帜,料想一定有不少清军在那里埋伏着。待敌军弄清事情真相时,阿桂等人早已返回大营了。还有一事也可看出他过人的机敏和判断力。这发生在金川之战即将结束的时候,当时清三路大军就要攻克最后一个据点——噶尔厓,叛军首领索诺木为避免灭顶之灾,只好派人通知清朝方面,第二天他亲自带领部众到大营投降。对于索诺木这个举动是否确有诚意,阿桂手下不少将领持怀疑态度。当天晚上,他们来见阿桂,竭力说服他不要相信索诺木,“事机叵测,今日必生缚索诺木致帐下,方可安枕”[51]。阿桂既不答话,也不等他们把话说完,就径自入帐歇息。他手下将领“待命不敢退,而公(指阿桂)已鼻声如雷彻帐外矣。诸人者彷徨达旦”[52]。第二天天刚亮,索诺木已自捆绑着,并带领部众跪在大帐外请降了。见此,部下诸将都佩服阿桂,问他为什么判断的这样准,阿桂说:“你们昨天对我说的话,其意无非是害怕索诺木逃跑或是畏罪先死。但我把要道全都封锁,他能向哪里逃?假若要自尽,何必又等到现在呢?我以此认为不如高卧待旦,第二天他一定会自己来的。”诸将听罢,都说“非吾等所及”[53]

谨慎周密,计出万全而行之,是阿桂统军打仗的又一特点。他曾说:“书曰,‘惟事事乃其有备,有备无患’。春秋传曰,‘不备不虞,不可以师’。善攻战者必严守御,体察贼情,酌量地势,分兵布置,如手足之卫腹心,杜贼番窥伺之萌,折群丑勾连之计,所谓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之也。”[54]这种凡遇战事必做周密准备,详察敌情的战略思想在阿桂征伐西北、讨平金川等战役中表现得很充分,也是他制胜的法宝之一。

知人善任,赏罚分明,严于治军是阿桂得以成功的又一重要原因。不论是军官还是兵卒,只要是有才能有胆略之士,就“即登荐牍”。一次阿桂发现其部下一名叫兴奎的将校,相貌魁伟,气度不凡,就高兴地说,“此将才也”[55]。随之给他副将劄,命其带兵进攻敌军阵地,果然马到成功,大获全胜。这以后,兴奎屡立战功,成为颇著声名的将领。卒伍出身的梁朝桂,跟随阿桂讨伐金川。当他发现阿桂多次统军强攻敌军据点勒乌围而不能得手时,就自告奋勇地献策道:“朝桂闻将恃斗才,不借斗力。今贼垒坚碉丛立,我兵仰而攻之,彼据建瓴之势,下以击我,人非木石,焉能抵枪炮之险,是殃民也。今不若觅他岭嶂为贼所不守者,绕道以攻其后,可使贼进退失险,我兵合以击之,可收功于旦夕,此狄东美所以下昆仑关之故策也。”[56]阿桂对梁朝桂所言甚为惊叹,立刻就授予他参将劄付,命其带兵绕道抄敌军后路。清军前后夹击,全部消灭了顽抗的敌人。后来梁朝桂积功升至提督之职。阿桂不仅善于提拔人才,听取众人意见,而且赏罚分明,“其驱使将士如发蒙振落,其成功者,或奖以数语,或偿以糕果,而其人感激终身,甘与效死”[57]。当时很有名望的勇将海兰察“生平唯服阿文成公(即阿桂),任其驱使辱詈,听命唯谨”[58]。他曾对人这样说:“近日大臣中知兵者,唯阿公一人而已,某安敢不为其下?其余皆畏懦之夫,使其登坛秉钺,适足为殃民耳!某安能为其送死也?”[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