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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动漫国际探索:走出去的尝试

【摘要】:民间说唱音乐是地道的民族文化产儿,其叙述性强、演唱简便、灵活,语言朴素易懂,具有通俗性,千百年来一直是广大民众喜闻乐见的音乐形式之一。主题曲巧用“念白”的形式,将传统民间说唱元素加入流行说唱,体现了音乐形式上的民族化。不论是热烈高亢的唢呐还是婉转低吟的二胡,中国传统乐器表情达意的功能在配乐中得到充分展现,正因如此,整个电影配乐中的音乐民族化特性也得以显现出来。

1.模仿传统歌唱技法:呼麦,说唱,念白

中国传统音乐体系庞大、类型多样,从唱腔、曲调、歌词、器乐再到编排、演奏都是可供现代动漫音乐利用的创作资源。《哪吒之魔童降世》的主题曲分别模仿了“呼麦”的民族歌唱技巧和“念白”的民间说唱技巧。

“呼麦”也称为“蒙古喉音”,作为一种歌咏方法,目前主要流传于中国内蒙古、南西伯利亚的图瓦、蒙古、阿尔泰和卡开斯等地区,主要表现为一个人在歌唱时同时发出两个高低不同的声部。《哪吒之魔童降世》的同名电影主题曲《哪吒》,由说唱新秀GAI和原创歌手大痒痒共同创作并演唱。主题曲中以持续的低音叠加人声的低吟开场,与传统少数民族唱法“呼麦”中以持续低音加流动旋律的声部结构非常类似,这种独特的唱法体现出浓厚的民族特色,让观众在耳目一新的同时倍感亲切。

民间说唱音乐是地道的民族文化产儿,其叙述性强、演唱简便、灵活,语言朴素易懂,具有通俗性,千百年来一直是广大民众喜闻乐见的音乐形式之一。主题曲中有一段男生“念白”,与之后出现的西方嘻哈说唱音乐在演唱速度与腔调拿捏上全然不同,这种“念白”便是对民间说唱音乐的模仿与化用,“轻轻散散/莲花降落人间/命途宛转/赤心背脊朝天/通天遁地/洞晓世间百态/脚踩星河踏月/不惧万敌我在”,一段歌词整散结合、句式灵活,加上独特的戏曲唱腔,具有很强的叙述性和韵律感。主题曲巧用“念白”的形式,将传统民间说唱元素加入流行说唱,体现了音乐形式上的民族化。

2.重视民族乐器使用:“中国风”扑面而来

《哪吒之魔童降世》中所有的电影配乐均由青年作曲家朱芸编完成,在采访中他透露:“影片中的配乐以中国传统乐器为编排重点,辅以电声乐队、管弦乐队、人声合唱使其立体丰满。”[3]诚然如此,在如此大规模的乐团编排中,我们不难发现唢呐、箫、二胡、琵琶、铜锣等民族器乐的身影,整个乐队编排中最能体现民族化特征的有以下两点:

第一,作曲家以民族器乐对人物性格进行生动的刻画。哪吒的活泼好动、倔强任性、亦正亦邪,他出现的画面总是用音色明亮的唢呐来展现;敖丙是温润如玉的公子形象,在展现他的人物性格时往往配以柔和的箫声。

第二,作曲家注重以民族器乐完成影片情绪的渲染。在表现灵珠主题时,先以管弦乐烘托背景,小号出现后紧接着不断上推的弦乐将情绪积攒推进,中间夹杂了二胡的揉弦和箫、钟琴进行过渡,而后出现的人声合唱将情绪推向爆发的临界点,最后唢呐出现,将情绪推向顶峰,灵珠也随之出现,一切尘埃落定,耳畔回响着的是那一声嘹亮而高亢的唢呐;而在展现殷夫人对哪吒柔情的母爱时,二胡声如泣如诉,加上管弦乐的烘托,更让人为之动容。不论是热烈高亢的唢呐还是婉转低吟的二胡,中国传统乐器表情达意的功能在配乐中得到充分展现,正因如此,整个电影配乐中的音乐民族化特性也得以显现出来。

3.经典音乐的民族化改编:致敬经典,打造情怀

对经典乐曲的改编往往能以“熟悉度”和“情怀感”引起观众的强烈共鸣,从而得到超越一般乐曲的关注与欣赏。在《哪吒之魔童降世》中,作曲家将流传度甚广的经典乐曲进行改编,并用民族乐队的演奏形式将乐曲进行重新演绎,这既是对经典影片的致敬,也成为展现民族音乐魅力的一种手段和方式。

首先,哪吒出生的那一幕很明显是在向卡梅隆的《终结者》致敬。电影《终结者》的主题音乐《TheTerminatorTheme》旋律特点鲜明,极具标志性,贯穿该系列电影的始终。《哪吒之魔童降世》配乐作曲人朱芸编在保留《TheTerminatorTheme》旋律主调的基础上加以改编,将原本的电子音乐与管弦乐改用中国民族器乐演奏,并以极具民族风格特色的唢呐为主奏乐器,让观众察觉到这是致敬《终结者》的同时,亦感受到民族器乐的独特魅力,使音乐更贴近影片传统故事的背景设定。其次,太乙真人送风火轮的背景音乐,则是改编自四十年前的经典动画《哪吒闹海》中的配乐,以相同的主调向经典动画致敬,更是向那个年代的民族骄傲——动画“中国学派”致敬。

《哪吒闹海》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