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中国：政治、经济、学术文化实现显著进步

现代的中国，正向着现代化的大道迈进，三十余年来，无论政治、经济、学术文化任何部门都有显著的进步，而尤以北伐完成全国统一以来的进步为最大。兹分述如下：

民国成立，依照欧、美民主国成例，政治组织采三权鼎立制：立法有国会，分参众两议院，为议决法律、监督政府的机关；司法有大理院及总检察厅，为全国最高司法机关；中央行政以大总统为首长，采内阁制，以国务院为全国行政最高机关。但自二次革命失败后，北京政府为军阀所把持，所谓三权鼎立制，徒拥虚名。直到国民政府成立，才根据国父遗教^〔164〕，改革中央政治组织。十四年，国民政府正式成立，采委员合议制。十七年以后，逐渐成立行政、立法、司法、考试、监察五院；行政院下设内政、外交、军政、财政、教育、工商、交通、农矿八部，及建设、侨务、蒙藏三委员会。二十年，国民会议开会，通过《训政时期约法案》，关于国民政府的组织略有变更：设主席一人，对外代表中华民国，不负责实际政治责任，而以行政院总揽全国政务；五院正副院长，均由中国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选任，行政院之下，设内政、外交、军政、海军、财政、实业、教育、交通、铁道、司法行政十部及建设、侨务、蒙藏、劳工、禁烟五委员会。而军事委员会及训练总监部、军事参议院、参谋部等机关，则直隶于国民政府。二十五年五月五日，国民政府公布“中华民国宪法草案”，拟召开国民大会施行宪政，因七七事变发生，遂告停止。抗战以后，为强化中央机构，以应战时需要，设立国防最高委员会，其委员长一席由中国国民党总裁担任，对于党政军一切事务，得不依平时程序，以便令为便宜的措置。又行政院所辖各部会，亦加以调整，现行政院之下，计有内政、外交、军政、财政、经济、教育、交通、农林、社会、粮食十部，蒙藏、侨务、振济、水利、抚恤五委员会及卫生、地政两署。此外如军事委员会，则增设军令、政治、后方勤务三部。二十七年七月，为集思广益团结全国力量起见，又设立国民参政会；旋又于各省设立省参议会，为一省的民意机关。三十二年国民党五届十一中全会又决议于战事结束后一年以内，制颁宪法，开始宪政之治。三十三年五月五日，五届十二中全会，又决议加紧推行地方自治，以建立宪政的基础。抗战结束后，国民政府明令于三十五年十一月十二日召集国民大会，结束训政，实施宪政。凡此均系抗战以来政治上最大的进步，而为实现民权主义所必经的程序。

地方制度，民国以来，屡有改变；至国民政府成立，始厘订为一有系统的制度。现制：各省均采委员制，以一人任主席，下设财政、民政、教育、建设四厅，厅长即就委员中任用。首都及人口在一百万以上而政治经济有特殊情形者均为特别市，与省同属于行政院。其人口在三十万以上或在二十万以上而营业土地等税占全部收入之半数以上者，则为普通市，不属于县而直隶于省。特别市与普通市，均设市长一人，下设公安、教育、卫生、财政、土地各局。县直隶于省，设县长一人。省与县之间，又设行政督察专员，督察数县或十余县。县之下有区，区之下有乡、镇，乡、镇之下有保，保为最基层的行政组织。抗战以来，为加紧推行地方自治，国民政府又于二十八年九月公布《县各级组织纲要》。《纲要》规定县为自治单位，置县长一人，下设民政、财政、教育、建设、军事、地政、社会各科。又设县参议会，为一县的民意机关。县之下有区，系县政府的辅助机关，代表县政府督导各乡镇办理各项行政及自治事务。区署设区长一人，指导员二人至五人，在未设区署的区域，由县政府派员指导。县以下的实际政治组织，在城市为镇，在乡村为乡，设乡、镇公所，置乡、镇长一人，副乡、镇长一人至二人，下分民政、警卫、经济、文化四股。每一乡、镇设中心学校一所，其校长由乡镇长兼任，在经济教育发达之区则以专任为原则。又设乡、镇民代表会，为一乡、镇的民意机关。乡镇之下为保，保设保办公处，置保长副保长各一人，下设干事二人至四人，分掌民政、警卫、经济、文化诸事务。每保设国民学校一所，其校长由保长兼任，在经济教育发达之区则以专任为原则，又设保民大会，为一保的民意机关。保之下为甲，置甲长一人^〔165〕。实施以来，截至三十三年五月止，全国已成立乡、镇民大会一万一千余处，保民大会三十万余处。三十三年五月国民党五届十二中全会，又决议加强推行地方自治案，限三十四年底以前，各县市民意机关，除有特殊情形地方外，应一律完成；保民大会及乡、镇民代表会应依法实施选举，其完成自治条件者，得选举县长。凡此均系加紧推行地方自治的措施。宪政基础的确立，全系乎此。

鸦片战争以来，我国经济即随列强的侵略而濒于破产；民国成立后，益以不断的军阀混战，就更加陷于不可收拾的境地。直到全国统一，国民政府才努力经济建设，以谋中国的复兴。兹就其荦荦大端，分述于次；

一、复兴农村经济：国民政府为谋农村经济的复兴，于民国二十年请求国联行政院的国联技术组织，派遣专家来华，协助我国解决有关水利、棉业、蚕丝各种技术问题，继续工作达数年之久，成绩卓著。此外如堤防及沟渠的修筑以发展农田水利，中央农业实验所的设立以改良种子，推广植棉以增加产量，统制红茶产销以推广国外市场，以及改良蚕丝以求产品的精工：都跟农村经济的复兴有关，我政府无不尽力以赴。而农村合作社的广泛设立和农村放款的激增，则于调节农村金融裨益正多。

二、助长商工业发达：国民政府为提倡国产及奖励使用国货起见，于首都设立国货陈列馆，各省省会及各特别市亦先后设立国货陈列馆，并多附设国货商场，任人购买。又设立国际贸易局，主持对外贸易，并从事国内外商业的调查、研究及统计，以指导商工业的进行。又设商品检验局，以检验出口商品的品质，推广国外贸易。又设商标局，专办商标登记事宜。

三、发展交通：国民政府对于发展交通的努力，可分铁路、公路、航运、空运、邮政、电信六项来说。以新建的铁路说：有浙赣路，从杭州至南昌，与南浔路联接，再展至萍乡，与株萍路联接。有苏嘉路，由苏州至嘉兴，为京沪路的支线。有同蒲路，由大同至蒲州。有粤汉路的株韶段，自株洲至韶关。有淮南路，自安徽淮河淮南煤矿至芜湖。此外如陇海路已展至宝鸡。如鄂赣路由南浔路沙河站至粤汉路咸宁站，亦于二十三年开工。以新建的公路论：有京沪、京闽、沪桂、京黔、京川、汴粤、洛韶、京陕诸干线，以及西兰、西汉、湘黔、黔滇诸公路。总计二十四年全国公路通车里数为八万四千八百余万公里。以航运论：招商局收归国营后，至二十四年止，共有轮船二十八艘，合计七万余吨。以空运论：有国营中国航空公司和国营欧亚航空公司，共有飞机二十六架；又有两广与云南合组的西南航空公司，有飞机四架。以邮政论，增加的新业务，有举办平常快递、开办铁路车站邮电代理所及设立邮政储金汇业局三项。以电信论：有线电报在民国元年仅有局五六五所，线路长度六万余公里；至二十四年便增为一三四六所，九万余公里。无线电报在民国初年只有电台十处，至二十四年即增为六十处。至于国际电台，则成立于十九年，直达通报地点有马尼剌、香港、爪哇、西贡、东京、柏林、巴黎、日内瓦、莫斯科、伦敦、罗马、旧金山十二路。此外如长途电话，至二十四年止，归交通部经营的，有六四四处，通话里数共计二万余公里。

四、整理财政和金融：民国以来，北京政府的财政支出全恃内外债来维持，困难达于极点。国民政府成立之初，僻处广东一省，收入支出均属有限，然十四、五年之间，收支两抵；尚有盈余。北伐以后，至奠都南京为止，因军费支出浩大，始大部分由借垫各款及增发钞券以充之。北伐完成后，财政部于十七年召开第一次全国财政会议，决议划分国家财政与地方财政，我国财政至是才入于整理的阶段。二十年，实行修正进口税新税则，海关收入大增。同年，又裁撤各地常关厘金。二十一年，又设立税务署，办理全国统税。自经财政部积极整理之后，从二十二年起，国民政府财政预算额才达到收支平衡的目的。至于金融，则我国金融事业素极幼稚，直到十九年采行海关金单位，二十二年废两改元，二十四年实行法币政策，始粗具现代金融制度的规模。尤以改组中、中、交三行，为健全金融机构的重要措施，对推动政府金融政策上，贡献最大。

五、国民经济建设运动：国民经济建设运动发轫于二十四年，为蒋主席所倡导，其目的在“尽人力，辟地利，均供求，畅流通，以谋国民经济之健全发展”^〔166〕，工作要点计有提倡征工、振兴农业、鼓励垦牧、调节消费、振兴工业、开发矿产、流通货运、调整金融八项，均为奠立初步经济建设的基本。其推行“必赖各地方政府之切实推动与全体人民之一致奋起”^〔167〕，故另设国民经济运动委员会，以主其事。

在国民政府这样奖励和提倡之下，我国民营事业，都有显著的进步。以工业说：属于纤维工业的，如棉纱纺织工业，由二十年的二百七十三万锤增为二十三年的二百八十八万锤。如毛织工业，全国共有大小工厂二千五百余家，每年总产额值四千二百余万元。属于农产加工的，如制粉业，除东三省不计外，全国有厂六十六家，总资本额为二千四百余万元，每年总产额六千四百九十余万袋，如榨油业，全国有大小工厂一百一十二家，总资本额三百余万元，每年出产价值约为四千七百余万元。如制茶业，单在上海一处即有精制毛茶的工厂五十一家；而精致红茶和茶砖的大工厂，全国共有二家。如制糖业，规模较大的工厂全国共有五家，此外多为家庭手工业或作坊二业，如卷烟业，上海一处有工厂四十四家，资本总额为二千万元，他如浙、冀、皖、鲁、豫、晋各省亦有卷烟工厂，惟规模不大。属于畜产加工业的，如制蛋业，全国共有工厂二家，资本总额为二百五十万元。如制革业，全国共有工厂四十四家，其中上海一处占八家，资本总额为一百一十万元，河北有四家，资本总额为三十万元。属于化学工业的，如酒精工业，全国共有工厂十五家，资本总额为三百一十万元，平均每日产量为一万七千加仑。如火柴工业，全国有工厂七十三家，资本总额为一千一百一十五万元，每年产额约九千万箱。如橡胶业，集中于上海、广州二处，上海有工厂四十家，资本总额为三百一十万元，广州有十七家，资本总额为二十二万元。如造纸业，全国有工厂三十家，每年总产量值六百六十万元，而用手工制造的，每年总产量则值一千九百万元。如搪瓷业，集中上海一处，共有工厂二十二家。属于基本化学工业的，如酸类工业，全国共有工厂八家，资本总额为七百三十万元。如曹达工业，全国共有工厂十家，以永利制碱公司为最大，资本四百万元。如淡气工业，全国有工厂二家，资本总额为九百万元。属于制窑工业的，如玻璃工业，全国共有大小工厂七十八家，资本总额为三百万元。如砖瓦工业，上海有工厂十六家，资本总额约五百万元；上海之外，尚有二十二家，资本额不详。如水泥工业，全国共有工厂八家，此外还有造船工业，除国营的四所外，民营的只有一家。又机器工业，我国素称落后，凡较复杂或较精细的机器均须仰给外国，每年进口，达四五千万元之巨，而二十四年竟增至六千万元以上；至全国自营的机器工厂，则大小共有六百五十余家，资本总额为六百万元^〔168〕。

以矿业论，如煤，全国有重要煤场六十余处，每年总产额约二千六百万吨。如石油，二十一年，川、陕、甘、新四省合计产量为八百桶，每桶四十二加仑。如铁，全国每年产量约二百万吨，有制铁工厂六家，每年产额约三万七千余吨；又制钢业；全国公私共有工厂六家，其产额不详。如锑，全国每年产额为一万三千六百吨，占全世界每年产量百分之七十。此外还有锡，年产约八千吨；如金，年产约八万两；如铜，年产约五百吨；如铅，年产约六万余吨；如亚铅，年产约一万六千吨；如钨，年产约六千吨；如砒，年产约八百吨；如锰，年产约一万至二万吨^〔169〕。

以农业说，如米，全国总产量每年约为六万万一千五百五十余万石；如小麦，每年总产量约为四十万二千一百七十余万石：均系我国人民的主要食物。其次，如棉花每年总产量为一千一百二十万石左右。如丝、茧，以苏、浙两省言，每年总产量约为二百一十万石。农产品中丝、茶、桐油三种，均为重要输出品，以二十四年论：生丝出口值三千五百六十八万元，茶出口值二千九百六十余万元，桐油出口值四千一百五十八万元。

以上所述，系战前情形；七七事变后，遂由平时经济转为战时经济，一切以军事为中心，我国民政府依照抗战建国纲领的规定，而有下述诸措施：

一、关于金融方面者：由于战前法币制度的确立，所以抗战以来始终没有发生金融恐慌的现象。而财政当局努力稳定币值的工作，以及从事贴放，扶助工商业的发展，影响整个社会经济者尤巨。至于推动储蓄业务，尽量吸收游资，则于稳定物价上颇见成效。

二、关于财政方面者：抗战以来，军费支出浩大，而向来恃为财政收入的盐税、关税等，又因战地转移，不复为战时的固定税源，所以财政当局于抗战之始，即一面实施紧缩政策，一面努力开源，以应战时需要。关于前者，政府曾公布缩紧办法四项，对于与国防、治安、生产无直接关系的机关，一律暂行停办，对于旧有而无特别需要的骈枝机关，一律裁撤。关于后者，又可分增加租税和发行公债两项来说。增加租税计有：一、田赋征实，自三十年起实施，结果不但增加国税收入，并且对军粮公粮的供应以及民食的调剂，均收到宏大的效果，为抗战以来财政上最有成绩的一种措施。二、直接税的举办，除原有印花税外，又增加所得税，非常时期过分利得税、遗产税、免役税等。三、专卖事业的开办，计分食盐、粮食、火柴、烟类四项。四、战时消费税的举办，由海关负责征收，规定一税之后，任其所至，不再重征，而将各省市原有之货物产销税、特种营业税、饷捐等，全予废止。五、提高原有的统税。发行公债一项，计有二十六年救国公债五万万元；二十八年国防公债五万万元，关金公债、英金公债、美金公债三种，合计约十五万万元，振济公债三千万元，建设公债与军需公债两种，合计为六万万元。至二十九年建设公债，则以英镑、美金发行。以上为内债，至于外债，则详见上章。其中有三十一年五万万元美金借款及五千万镑英金借款，财政当局即以其一部分作担保，发行同盟胜利美金公债及美金储蓄券一万万元，另发行同盟胜利法币公债十万万元。以上各种公债，人民均能自动踊跃认购，所以进行很为顺利。

三、关于工矿方面者：抗战以来，政府对沿海沿江各地工矿即指导其内迁。计全国各厂矿得政府协助而迁入川、滇、陕、桂、湘、黔各省者，除汉阳钢铁厂及六河沟化铁炉外，共计三百四十一家，机件共重六万三千四百余吨，合之汉阳钢铁厂内迁机件，当共重十二三万吨之多。我政府复于经济部设立工矿调整处，贷出大量款项，协助民营企业。继又颁布《非常时期农矿工商管理条例》及《非常时期工矿奖励条例》，以支持民营工矿。经济部复成立资源委员会，凡企业之宜于国营的，均由该委员会主持。同时，又由政府及金融机关拨出大量资金，成立中国兴业公司，以进行重工业的建设。其他有关国防工业及民生工业的各种轻工业及化学工业等，亦在逐步建设中。而工业合作社普遍的设立，以及政府奖励手工业生产，尤足以补助战时机器生产之不足。至于湘桂铁路、黔桂铁路、天宝铁路的修建以及后方各地公路的增筑，则除便利军运外，尤有助于工矿业的发展。此外如各省企业公司的成立，对于各省特产的经营，亦表现显著的成绩，而为抗战以来一种新兴的事业。

四、关于农业方面者：抗战以来，一方因政府积极推行粮政，一方因后方各省连年丰收，所以粮价平稳，没有发生粮食恐慌的现象。此外农产品中，如棉花，近年以湘、鄂、陕各省产量丰富，亦足以供应后方军民的需要；惟丝、茶、桐油各种产品，因国际运输困难，致输出数量逐年减少。至政府对于战时农村金融的设施，则影响至巨，收效至宏，其要点分三项来说：一为发展土地金融，由中国农民银行兼办土地金融业务，其目的除帮助农民本身活动资金外，尤在协助政府实施平均地权政策。二为农贷，亦归中国农民银行办理，分农业生产贷款、农业运销贷款、农业推广贷款、农田水利贷款及战区边区贷款各种，即以三十一年而言，贷款总数已近七万万元，其对发展农业生产改善农民生活，均发生很大的效果。三为农村合作事业的推广，实施以来，至三十二年止，全国已有七十四万七千四百一十五社，其中以信用合作社为最多，占总数百分之五十三，此外尚有供给、农业生产、工业生产、运销、消费、公用、保险各种合作社，合计占总数百分之四十七。抗战结束以后，又明令停止征实，并切实施行二五减租，以苏民困；最近且有中美农业合作团的组织，以谋中国农产品的改良。

现代的学术文化，可以分作三项来说：

一、语文改革运动：现代的语文改革运动始于清末，其时有王照作官话合声字母，又有劳乃宣做简字字母，均用拼音之法，使字易于认识，以收教育普及之效。又有梁启超，为文尽脱古文的拘束，并搀用外来语，实为后来语体文的滥觞。直到民国六年，胡适提倡文学改革，语体文才从此普及，而为现代文学别开一生面。七年，北京政府教育部公布注音字母，并设立国语统一筹备会。八年，教育部又通咨各省区：“自本年秋季起，国民学校一二年级改国文为语体文”，又颁行标点符号和国音字典。国民政府成立后，教育部通令改称注音字母为注音符号，并设立注音符号推行委员会，编制注音符号传习小册，以为推行的工具。抗战以来，国民党五届八全大会于三十年决议：“积极推行注音识字运动，期于五年内普及注音识字，彻底扫除文盲，以宣扬三民主义，促进抗战必胜建国必成案。”注音符号，由是逐渐普及。又有国语罗马字运动，亦倡始于清季，主张用罗马字拼音以代替方块汉字^〔170〕。民国二年，教育部召开读音统一会，会员吴敬恒即主张用罗马字母拼切汉字，但未见实行。十一年，黎锦熙在国语统一筹备会提出“废除汉字采用新拼音文字案”；十三年，黎氏又提出“请教育部令全国学校使用新文字案”；教育部因组织国语罗马字拼音研究委员会，以钱玄同、赵元任、黎锦熙等七人为委员，研究的结果，便是十五年十一月国语统一筹备会公布的“国语罗马字拼音法式”；至十七年九月，又经国民政府大学院正式公布。二十一年，教育部公布的国音常用字汇，即以国语罗马字和注音符号对照记音：三十年来专家的研究、至是乃得一结晶。

二、现代的学术思想：清季以来，国人对于西洋学术思想的了解渐有进步，其时严复翻译的西洋哲学与社会科学的名著以及稍后梁启超的介绍西洋学术思想，均有很大的影响。民国初年，国父提倡三民主义，最为博大精深，惜当时国人甚少理解。八年，胡适主讲北京大学，提倡实用主义，继又延聘其师杜威来华讲学，于是实用主义风靡一时，而整理国故之风大盛。其时，国父在沪主持《建设杂志》，前后发表其精构《民权初步》《孙文学说》与《实业计划》，国人至是在思想上才获得正确的指导。中国国民党改组前后，国父又公开讲演三民主义，一方发扬我国传统文化，一方撷取世界文化的精华，以形成最进步的革命主义；影响所届，三民主义便从此成为国人惟一的信仰。所以其后虽有人生观的论战^〔171〕以及全盘西化论的提倡，然对学术思想上均无重要作用。国民政府成立后，由于三民主义教育的推行与三民主义文化的提倡，国人思想亦因之纳入于正轨。二十四年十一月，中国国民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更决议“确定文化建设原则与推进方针以复兴民族案”，其原则共分四项：一为“确定三民主义为中国文化建设运动之最高原则”；二为“应针对时代需要，务期中国革命文化之建设与国民新生活之创造，相为辅车，并以发扬光大中国之固有文化与吸收外来文化，为文化建设之中心工作”；三为“消极的肃清与纠正封建思想，阶级斗争，颓废习尚，奴隶自弃之观念，积极的发扬民族精神，提倡科学知识，促进集团统一之生活，磨练伟大创造之毅力，开展人生服务之目的，以为文化建设之范畴”；四为“在国家社会经济之建设上，辟除阶级奋斗与自由竞争之主张，而遵照最高原则，实施统制运动，以为文化建设之趋向”。二十七年三月中国国民党临时全国代表大会复确定文化政策，认定“民族国家本位之文化，有三方面之意义：一为发扬我固有之文化，一为文化工作应为民族国家而努力，一为抵御不适合国情之文化侵略”；其原则有：“一、根据总理‘保持吾民族独立地位，发扬我固有文化，并吸收世界文化而光大之’之遗训，以建设中华民族之新文化；二、以文化力量，发扬民族精神，恢复民族自信，加强全国民众之精神国防，以达民族复兴之目的；三、对于一切文化事业，尽保育扶持之责，以督促指导奖励及取缔方法，促成全国协同一致之发展。”最近蒋主席在所著《中国之命运》中，对建设与革命哲学之建立问题以及社会与学术风气之改进问题，复有详尽的指示。以上所述，便是抗战期间以及准备抗战期间政府所确定的文化政策；现在抗战已告结束，宪政的实施为期不远，今后文化的创造，必获致更大的成果，是可以断言的了。

三、科学：我国科学素不发达，民国初年，吴敬恒等提倡科工教育，然不为人所重视。民国八年以后，地质学家葛拉普及生物学家杜里舒相继来华讲学，科学研究的空气，才随之逐渐浓厚。其中尤以葛拉普的影响为最大，后来地质调查所的成立以及该所工作的展开，直接间接都与葛拉普有关，而地质学专家如丁文江、翁文灏、李四光等的贡献亦复不少。其次，因地质学的发达，考古学亦因之展开，民国九年以来，关于地下发掘的工作，从未间断，专家有李济、袁复礼、董作宾诸氏，主持的机关，有地质调查所和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考古组，经诸专家研究的结果，中国古史更获得了地下实物的证明。此外国人对于科学发明，亦时有所闻；然不过就外人已经发明的科学原理，对个别事物的运用而已，而真能称为科学上的发明的，尚不多见。我国科学的贫乏，可以想见。所幸国民政府成立以来，其教育政策与文化政策均以科学为重，提倡奖励不遗余力；抗战以后，又复加紧科学运动，以为建国的基础。循是以进，在最近的将来，我国科学的进步与发达，定有可观。

总上所述，可知现代中国的政治经济、学术文化都是正向着现代化的大道迈进，然而，由于中国的落后，这种现代化的进程，依然相当迂回而缓慢，而需要我们加倍的努力。现代的青年，是现代中国的创造者，学习本国史至此，自应立定志向，一致奋起，以求现代化的新中国的实现。

（北新书局，1946年5月新版）

【注释】

〔1〕邹容《革命军》：“吾幸夫吾同胞之得卢梭《民约论》、孟德斯鸠《万法精理》，弥勒约翰《自由之理》、《法国革命史》、《美国独立檄文》等书，译而读之也。”

〔2〕中山《自传》：“美洲各地华侨多立有洪门会馆。洪门者，创设于明朝遣老，起于康熙时代。盖康熙以前，明朝之忠臣烈士，多欲力谋恢复，誓不臣清，舍生赴义，屡起屡蹶，与虏拼命，然卒不救明朝之亡。迨至康熙之世，清势已盛，而明朝之忠烈亦死亡殆尽。二三遗老，见大势已去，无可挽回，乃欲以民族主义之根苗，流传后代，故以反清复明之宗旨，结为团体，以待后有起者，可借为资助也：此殆洪门创设之本意也。”

〔3〕原来留日学生有蔡锷、吴慕良，欲以自费入成城军校、蔡钧不肯咨送。湖北留学生监督钱恂和吴汝纶往为关说，都无效。吴敬恒便与孙揆均率同二十余人强邀吴汝纶同往使署要求，坚持至夜半不肯出署。蔡钧唤日警将他们逐出，于是留学生连日结队往使署争闹，蔡钧因嗾使日政府以防害治安的罪名，将吴孙二人逮捕，押解回国。

〔4〕光复会倾向种族革命，其口号为：“黄河源溯浙江潮，卫我中华汉族豪，莫使满胡留片甲，轩辕神贤是天骄。”

〔5〕当时革命团体，除兴中会、光复会外，还有华兴会。又有日知会，为圣公会牧师所设，武昌、长沙各有会所，为长江上游的革命团体。又有贵州光复公会，系由哥老会主持。此外又有正气会。

〔6〕中山在欧组织的革命团体，到同盟会正式成立于日本之时，都一律称为同盟会。

〔7〕同盟会对内政纲为“驱除鞑靼，恢复中华，建立民国，平均地权”四大项。其措施分三期：第一期为军法之治，第二期为约法之治，第三期为宪法之治。其对外宣言有七：“一、所有中国前此各国缔结之条约，皆继续有效；二、偿款外债，照旧担认，仍由各省洋关如数摊还；三、所有外人之既得权利，一体保护；四、保护外国居留军政府占领之城内人民及财产；五、所有清政府与各国所立条约，所许各国权利及与各国所借国债，其事件成立于此宣言之后者，军政府概不承认；六、外人有加助清政府以妨害国民军政府者，概以敌视；七、外人如有接济清政府可以为战争用之物品者，一概搜获没收。”

〔8〕自光绪二十六年以后，至同盟会成立止，又有两次义举，惜均不成。一次是二十九年洪福全、李纪堂联合洪门会，谋在广州起事。一次是三十年黄兴联合哥老会头目马福益谋在湖南起事，未成，而马殉难。

〔9〕安庆之役，并非同盟会直接指挥的，乃是“慕义之士，闻风兴起，独树一帜，以建义者”（中山语）。成基为安徽新军炮队营队官。宣统元年秋间，湖北、江苏、安徽、江西四省新军，定期会操于安徽太湖，成基想乘时起事。恰逢德宗和那拉氏相继暴亡，消息传来，人心惶惶，以为将有大变，各省督抚因此防范严密，并查拿党人。成基恐被查觉，便于十月二十六日（那拉氏死后第四日）率安庆城外炮队营联合马队营起事。皖抚朱家宝闻变，闭城严守，又分电秋操新军和长江水师来援。成基因攻城不下，而敌方援军四集，遂溃散。后成基至哈尔滨谋刺载涛被捕，在吉林遇害。

〔10〕《日、俄第一次协约》成立后，满蒙一带，就为日、俄所封锁；美国因此向列强提出满铁中立案，打算牵制日、俄的行动。结果，美国的计划失败，反促成日、俄的结合，于是有日、俄的第二次协约。美国至是，遂改变方针，另采一种联合投资政策，以牵制日、俄。

〔11〕一、借款总额为六百万镑，利息五厘，期限四十年。二、此借款的用途，甲、偿还旧欠美商合兴公司公债二百五十万二千元及利息等；乙、筑造自武昌起至湖南宜章止的粤汉铁路的湘鄂段与自广水至四川夔州止的川汉铁路的湖北段。三、借款以湘、鄂百货厘金等进款为担保。

〔12〕有米盐捐和房捐二种。

〔13〕照会全文：“军政府自广东小挫后，乃转而西向，遂得志于四川。在昔各国未认我为与国者，以惟有人民、主权，而无土地耳，今既得四川之土地，国家之三要素备矣。军政府复祖国之情切，愤鞑虏之无状，复命本都督起兵武昌，共图讨贼，以期维持世界之和平，增进人类之幸福。同时对于各友邦，益敦睦谊：所有军政府对外之行动，转行知照，免致误会。一、所有清政府以前与各国缔结之条约，皆继续有效。一、各国人民财产，居留于军政府领土城内者，一律承认保护。一、各国之既得权利，亦一律承认。一、赔款外债，照旧由各省按期如数摊还。一、各国如有助清政府可以为战事用品者，搜获一概没收。一、各国与清政府所结之种种条约，成立于此次照会之后者，军政府概不承认。一、各国若有助清政府与军政府为敌者，则仇视之。以上七条，特行知照，俾知师以义动，无排外之性质，参杂其间，相应照会贵领事转呈贵政府查照。”

〔14〕第一章，规定临时大总统由各省都督府代表选出，有统治全国和统率海陆军之权，得参议院之同意，且有宣战媾和及缔结条约之权。第二章，规定参议院由各省都督府所派之参议员组织之，为立法机关。第三章，规定行政方面设外交、内务、财务、军务、交通各部。

〔15〕隆裕为德宗后，系那拉氏之侄女，事事皆踵效那拉氏，那拉氏宠太监安得海、李莲英，隆裕亦宠太监张祥斋。

〔16〕甲、关于清帝退位后优待之条件：一、清帝退位后，尊号仍存不废，中华民国以待各外国君主之礼相待。二、清帝退位后，岁用四百万两，俟改铸新币后，改为四百万元，此款由中华民国拨用。三、清帝退位后，暂居宫禁，日后移居颐和园，侍卫人等，照常留用。四、宗庙陵寝，由中华民国酌设卫兵，妥慎保护。五、以前宫内所用各项执事人员，可照常留用，惟以后不得再招阉人。六、清帝原有私产，由中华民国特别保护。七、原有禁卫军，归中华民国陆军部编制，额数俸饷，仍如其旧。乙、关于清皇族待遇之条件：一、清王公世爵，概仍其旧。二、清皇族对于中华民国国家之公权及私权，与国民同等。三、清皇族私产，一体保护。四、清皇族免充兵之义务。丙、关于满、蒙、回、藏各族待遇之条件：一、与汉人平等。二、保护其原有之财产。三、王公世爵，概仍其旧。四、王公中有生计过艰者，设法代筹生计。五、先筹八旗生计，于未筹定之先，八旗兵弁俸饷，仍旧支放。六、从前营业居住等限制，一律免除，各州县听其自由入籍。七、满、蒙、回、藏原有之宗教，听其自由信仰。

〔17〕陈其美未就职，后由王正廷代理。梁如浩未经参议院通过，后来改任施肇基。

〔18〕宪友会系由国会请愿同志会演进而成的。

〔19〕这是由潘鸿鼎等所组织的国民党，并非后此由同盟会改组的国民党。

〔20〕《临时约法》第四十五条：“国务员于临时大总统提出法律案，公布法律及发布命令时，须副署之。”

〔21〕张、王属国民党，汤、陈属进步党。

〔22〕众议院共计五九六席，国民党占二六九席；参议院共计二七四席，国民党占一二三席。两院合计八七〇席，国民党共占三九二席。

〔23〕武士英即吴福铭。应夔丞即应桂馨。武、应于租界被捕后，经英公堂迭次开庭，预审明确，移交中国法院审判。未几，武暴死狱中。洪述祖于应、武捕后，潜逃至青岛，虽由青岛德官捕获，而不允交回讯办。在上海地方审判厅审理时，原告方面要求传赵秉钧到案，而秉钧不到，案遂悬而不审。其后，应乘沪上乱事之隙而逃，宋案更无人过问。三年一月，应由京赴津，在火车中被刺身死。这时秉钧督直，通电严缉杀应凶犯，不久秉钧亦暴卒。八年，洪又就捕。解京预审，卒判死刑。

〔24〕即善后借款。借款总额为二千五百万金镑，以盐督收入的全数——但担保以前借款之债务未清还者除外——为担保。合同中并规定中国政府于北京设盐务署，由财政总长管辖。盐务署内设稽核总所，由中国总办一员，洋会办一员，主管发给引票汇编各项收入之报告及表册各事。又在各产盐地方，设稽核分所，置华经理一员，洋协理一员，该二员会同担负征储盐务收入之责任。又规定凡领款凭单，须由审计处所属稽核外债室华洋稽核员，会同签押，以证核准。

〔25〕政府移至北京后，黄兴即为南京留守。后来黄兴为着要表示与袁合作的诚意，遂呈请撤销留守的职务，把所部军队解散。

〔26〕《藏印条约》缔结于光绪十六年，十九年又结中英《藏印续约》九款。

〔27〕一、西藏位于中亚与西伯利亚西部之间，中、俄均有维持该地和平的义务，如西藏有变故时，中国为保全其领土与俄国为防御其边疆起见，应互相照会，共同出兵。二、如有第三国（英国）扰乱西藏时，中、俄两国都有戡乱的责任。三、俄天主教及喇嘛教，悉听藏民自由信仰，但绝对禁止他种宗教。四、中、俄两国应双方补助西藏，养成其内部独立的政府，中国担任改编及训练西藏的陆军，俄国担任发展西藏的经济。

〔28〕其最重要的有：一、西藏允将江孜、亚东、噶大克为商埠；二、西藏赔偿英国军费五十万镑，分七十五年偿清；三、英国仍驻兵春丕，俟赔偿款缴清，或商埠妥立三年后，然后撤兵；四、西藏允将自印度边境至江孜及拉萨沿路的炮台山寨等，一律削平，并将所有军用防御工作，一概废除；五、西藏承认以下五事，非得英国许可，不得举办：甲、西藏土地不得让卖或租典任何国；乙、西藏一切内政，无论何国均不得干涉；丙、无论何国均不许派遣代表入藏；丁、无论何项铁路、电线、矿产或别项权利，均不准各外国及各外国人民享受，若出让此项权利于他国时，则须将同等的权利给与英国；戊、西藏各项进款或货物金钱银币等，皆不许给与各外国及外国人民抵押拨兑。按这时达赖十三已逃至库伦，此约系英人迫班禅额尔德尼缔结的。

〔29〕外藏别为一省，包有昌都，设立独立政府，名义上仍在中国主权之下，中国与英国均不干涉其内政，惟得派代表驻于拉萨。内藏包有里塘、巴塘、川边一带地方及青海，归中国直接统治。

〔30〕西藏内犯时，班禅于十二年出奔，至民国二十六年始行入藏。又达赖十三于二十二年十二月圆寂，此外英国与中国的交涉，尚有滇、缅划界问题，至今尚未解决。所谓滇、缅划界问题，即一为片马问题，一为江心坡问题，两地均属中国，而英国强据之，现在两问题正在交涉中，尚无结果。

〔31〕佐理员分驻乌里雅苏台、科布多及恰克图各处，每处卫队规定不过五十名。

〔32〕电文中有“国民党人，破坏者多，始作托名政党，为虎作伥，危害国家，颠覆政府，事实具在，无可讳言；此次宪法起草委员会，该党议员，居其多数；阅其所拟《宪法草案》，妨害国家者甚多”等语，其反对目的，仍集中于国民党。

〔33〕即当时所谓六君子。

〔34〕世凯因此命参政院提出巩固国防的建议案，于五月十四日，依据该议案，颁布申令如下：“查海疆边域，关系国防大计，亟应详审绸缪。该院议洵属识虑远大，特加宣布，嗣后中国所有沿海港口湾岸岛屿，无论何国概不承认租借或让与，并着海陆军两部及海疆官吏，力负责任，妥为筹防，以巩固国权之至意。”第五条：“大总统缺位时，由副总统继任，至本任大总统期满之日止。”一由开原经海龙至吉林，一由长春至洮南，一由洮南至热河，一由洮南至热河间一地点至某海港。

〔35〕第五号原为七款，四月二十六日日本提出最后修正案，允许将第三款合办中国警察一款取消，故只剩六款，六款之中，关于福建问题一款用照会形式业经两国代表协定，故又只剩五款。

〔36〕世凯因此命参政院提出巩固国防的建议案，于五月十四日，依据该议案，颁布申令如下：“查海疆边域，关系国防大计，亟应详审绸缪。该院议洵属识虑远大，特加宣布，嗣后中国所有沿海港口湾岸岛屿，无论何国概不承认租借或让与，并着海陆军两部及海疆官吏，力负责任，妥为筹防，以巩固国权之至意。”第五条：“大总统缺位时，由副总统继任，至本任大总统期满之日止。”一由开原经海龙至吉林，一由长春至洮南，一由洮南至热河，一由洮南至热河间一地点至某海港。

〔37〕当时割据粤省琼崖的龙济光也派代表到会，故称为十三省区联合会，经过这次会议后，北洋军阀的团结虽告成功，但到会的代表，在精神上却是同床异梦，如倪嗣冲便是借此拥护祺瑞的，如张勋便是借此谋复辟的，如冯国璋便是借此谋取总统的。惟其如此，所以后来在行动上，始终不曾得到一致。

〔38〕陈锦涛和许世英早已去职。

〔39〕主笔为陈友仁。该报登载段氏由曹汝霖、陆宗舆议借日款一万万元，由日人代行整理三兵工厂，并请日本军官练兵。次日，陈友仁因此被捕。

〔40〕研究系主张修改《宪法草案》上的两院制为一院制，又主张省制须以普通法律定之，不可参入宪法中，并且反对省长民选。

〔41〕民国元年南京临时参议院成立时，公举林森为议长，王正廷为副议长。二年，正式国会成立时，参议院公举张继为议长，王正廷为副议长；众议院公举汤化龙为议长，陈国祥为副议长。国会第一次解散后，于五年八月恢复，改推王家襄为参议院议长，其他三议长仍旧。民国七年，旧国会议员南下，参议院公举林森为议长，王正廷为副议长；众议院公举吴景濂为议长，褚辅成为副议长。同时，北京新国会成立，参议院公举梁士诒为议长，朱启钤为副议长；众议院公举王揖唐为议长，刘恩格为副议长。

〔42〕五年十月三十日，选举冯国璋为副总统。

〔43〕当时伍廷芳不肯副署，而李经羲又未就职，就只好用这个方法叫江朝宗副署。

〔44〕陆军由段自兼，交通汪大燮，内务汤化龙，财政梁启超，司法林长民，农商张国淦，教育范源濂，交通曹汝霖，海军刘冠雄。

〔45〕段祺瑞安徽人，为皖系首领；冯国璋直隶人，为直系首领。

〔46〕七年三月二十五日，驻日公使章宗祥与日本外务大臣本野一郎，在东京交换两国共同防敌的公文；继于五月十六日，陆军委员长靳云鹏与日本陆军委员斋藤季次郎，在北京缔结中、日两国《陆军共同防敌协定》；又于十九日，海军委员长沈寿堃与日本海军委员吉田增次郎，在北京缔结中、日两国《海军共同防敌协定》。在日本政府的用意：一则借此可以出兵北满，攘夺俄国在北满的铁路及其他利权；二则借此可以出兵外蒙，实际测量外蒙的军事地理，并鼓动外蒙独立；三则假共同防敌之名，从物质上支持段系军阀，以练成亲日派的军队。

〔47〕安福俱乐部以王揖唐为首领，田应璜、刘恩格、王印川、曾毓隽、康士铎等，皆该系重要人物，而在背后操纵的，却是徐树铮。

〔48〕在新国会中，安福系议员占三百三十余席，居绝对多数。新旧交通系合计，不过占百数十席，研究系只占二十余席。按当时研究系，仍以梁启超为首领，其主要干部有林长民、蒲殿俊、徐佛苏、梁善济、陈国祥、王家襄、蓝公武诸人。旧交通系，仍以梁士诒为首领，其主要干部有周自齐、叶恭绰、朱启钤诸人。新交通系以曹汝霖为首领，其主要干部有陆宗舆、丁士源、曾云沛诸人。新交通系为安福系的与党，旧交通系则与新交通系立异。此外还有与安福系对抗的已未俱乐部，由靳云鹏、钱能训统率；又有与新交通系关系最深的讨论会，由江天铎、孙润宇统率；但在新国会中，都不占重要地位。又新国会成立，系由安福系一手包办；然因两广、云、贵、川反对这次选举，湘、鄂、陕又以战乱未能举办；故实际参加选举的，仅其他十四省及由北京政府指定的蒙、藏议员。

〔49〕副总统未选出，因为主张南北调和的人，想留此一席给与南方的要人。

〔50〕驻粤的汉军，本是帝制战争时，由李烈钧带出来的。护法战争时，改由李根源指挥。

〔51〕八年二月五日，徐树铮与日本陆军代表乙东彦结延长《军事协定》的《协约》。

〔52〕觉书共十二项，最紧要的有：一、中国政府利用对德、奥宣战，取得缓交庚子赔款与关税余款，不经营生产，增进富力，以助协约国战时之物质，而徒供国内党派私争之用。二、中国参战机关训练之士兵，不以之参战，而供国内战争之用。当时曹任交通总长，陆任造币厂总裁，章任驻日公使。

〔53〕即二十一条《中、日互换条约》，详第七章。

〔54〕三、中国政府，任津浦、陇海铁路为土匪所扰乱，不严行取缔，使协约国政府与人民之资本，被土匪直接损害。四、敌国人在上海、天津营业，并为其他活动，中国政府不阻止。希望条件有七：一、废弃势力范围。二、撤退外国军队巡警。三、裁撤外国邮局及有线无线电报机关。四、撤销领事裁判权。五、归还租借地。六、归还租界。七、关税自主。

〔55〕一、由德国直接交还中国，程序简单，不致别生枝节。二、中国领土，不能因他国之战争而受影响。三、中国对德、奥宣战，同为参与战事之国，日本以武力强占胶州湾及铁路为侵害共同参战国之权利。四、中国于民国四年五月二十五日，与日本订立关于山东省之条约，系由日本胁迫而成，不应有效。五、德国对于山东权利，无转授予他国之权。

〔56〕民国六年二三月间，日本与英、法、意、俄诸国有密约，详见本章前节。

〔57〕即参战借款，中、日军事协定诸密约，详第八章。

〔58〕阜姆港在亚得利亚海东岸，意与巨哥斯拉夫争，后卒归意。

〔59〕日本对美国及英属南非、澳洲排斥黄种人入境，因提出人种平等案，以为山东权利作一交换条件。

〔60〕此换文日本称之为《山东善后协定》。因欧战将终时，日本寺内内阁欲灭中国将来在和会控诉日本的口实，乘段祺瑞内阁筹措军费时，密与驻日公使章宗祥提议，以中、日合办胶济铁路及济顺、高徐二铁路借日本款建筑为条件，日本允将山东之军队除留一部于济南外，其余全部撤至青岛，又将日本所设之警察及民政署，一概撤退，并允先垫款二千万元（即济顺、高徐铁路垫款）。段祺瑞受日本愚弄，特依日本要求，于覆文时，具“欣然同意”四字。和会中，威尔逊问中国代表：“七年九月，欧战将停，日本决不能再压迫中国，何以尚有欣然同意之换文？”中国代表不能答。

〔61〕一五六条：德国根据1898年3月6日之《中、德条约》及其他关于山东省一切协约，所获得一切权力特权，胶州之领土、铁路、矿山、海底电线等，一概让与日本。德国所有胶济铁路权及其他支线权，及关于此项铁路一切财产、车站、店铺、车辆、不动产，并矿山及开矿材料，与附属一切权利利益，让与日本。自青岛至上海至芝罘之海底电线，及其附属一切财产，无报酬让与日本。一五七条：胶洲湾内，德国国有动产不动产，及关于该地直接间接之建筑及其他工事，无报酬让与日本。一五八条：德国于和约实行后三个月内，将关于胶洲之民治、军政、财政、司法等一切簿籍、地券契据、公文书让渡于日本。同期间内，德国将关系前两条所记权利特权之一切条约协约合同等，让渡于日本。

〔62〕八八计划，即战舰和巡洋舰各八艘。四大无畏舰，亦称胡德（Hood）舰。

〔63〕十一年二月六日闭幕。

〔64〕第一条：“缔约国皆表同意，尊重关于其在太平洋上占有岛屿及领有岛屿之各自的权利。缔约国间，不论何国，如因太平洋问题发生争议，涉及上述的权利关系，而不能赖外交手段圆满解决、且有使现在缔约国间所存在之调和的协调受影响之虞时，则缔约国须招致其他缔约国，开共同会议解决之。”

〔65〕大会组织分总会、军备限制委员会、远东问题委员会三种。

〔66〕（一）甲、各国应尊重中国领土的完整及其政治与行政的独立；乙、中国声明中国领土或海岸，不割让或租借与他国；（二）中国赞同门户开放和工商业机会均等两原则；（三）倘不预先通知中国，俾中国有参加的机会，各国不得缔结直接有关中国或直接关系太平洋与远东一般和平之条约或协约；（四）各国在华所有特权、优先权及成约，均须公表于世，否则概作无效，而所公表之特权、优先权及成约等，又须加以审查，俾便决定其范围及是否有效，即系有效，亦须使其不自相抵触，并适合于华会所宣布的原则；（五）凡中国现受政治、行政、司法行动自由的限制，应即废止，或按情势所许废止之；（六）凡对于中国现行的成约，其无期限者，概须附以确定的期限；（七）遇有解释给与特权或优先权条约之时，当遵守有利于权利给与人之解释原则；（八）如遇战争，而中国不参加者，应尊重中国的中立权；（九）关于太平洋及远东国际纷争，应特设和平解决方法的规定；（十）为讨论关于太平洋及远东国际问题，以为将来有关系各国决定一致政策的基础，须特设规定，以便将来随时得开会议。

〔67〕即《九国公约》第一条中的四项。

〔68〕美代表在大会中发表反对该约的宣言。

〔69〕民国十一年十一月、十二年一月间，众参两院，先后通过请政府宣布该约及《互换条约》无效案。后由政府照会日本，声明废弃。

〔70〕一、剥削中国主权；二、同一地方，法庭之增加及法庭相互关系之错综，使司法行政上极感困难；三、因法律不确定及因国籍而法律不同之故，发生许多弊害；四、如被告为外国人，必解交领事厅审判，因距离太远，常有不能使必要证人莅所及搜集必要证据之事；五、中国司法已渐改良，领事裁判权即应取消，以免中国人民蔑视本国政府官吏及仇视厌恶外人之免于本国管辖。

〔71〕但这附约，中国并未承认。华府会议时，俄在东三省已无驻兵。

〔72〕外交陆征祥，内务田文烈，财政李思浩，陆军靳云鹏，海军萨镇冰，司法朱深，教育傅岳棻，交通曾毓隽，农商田文烈等。其议事范围：对内为调停纷争，对外为宣战媾和及缔结条约。

〔73〕李士伟系亲日派，被人反对未到任，由次长潘复代，后改任高凌蔚。

〔74〕简称九六盐余公债。

〔75〕直、奉战争之时，赵倜于五月五日宣布河南自主，中牟一战，冯玉祥、靳云鹗打败赵杰，九日，政府下令免赵杰职。十日，又下令免赵倜职，以冯玉祥督豫，陕督由省长刘镇华暂行兼署。奉张又联络皖督张文生，并勾结张勋发动旧部，进攻徐州。后因苏齐监视，张文生也只好表示保境安民，其计遂败。

〔76〕鲁督田中玉则以奉张派遣张宗昌入鲁，反与直系合作。

〔77〕这次旧国会的恢复，是由于未赴广州的王家襄一派及由广州退出的吴景濂一派与直系将领勾结而发动的，他们以恢复民国六年国会解散时的原状为目的，所以称为民六国会。其在广州召集的旧国会，称为非常国会，只有民六旧国会的一半，民国八年，用非常手段补足议员名额，所以又称作民八国会。民六国会的恢复，就是要拆民八国会的台。

〔78〕这次国会开会，宣言继续民国六年第二期常会。民八议员不能出席，遂生起民六民八议员之争，至八月三十日，民八议员竟闯入众议院议场，索打议长。九月十八日，民六国会乃举行第二届常会闭会式，以为无抵抗的抵抗，后来政府设置政治讨论会，以谋安插民八议员，民八议员才逐渐软化下去。

〔79〕按中国向德、奥借款共七次，除已还者外，计实负英金四百一十万磅，内有购货合同二百三十余万磅，留存奥国银行，贷既未交，债不成立；所余一百八十余万磅内，除在英国使馆挂号有效之债票七十万磅外，应负债款一百一十余万磅。巴黎和会，以中国为参战国，故议决德、奥在中国的债务，概作赔偿中国的损失，于是该项债票在欧洲直无价值可言。乃德、奥奸商，竟以极低价格购买该项债票四分之三以上，自称为债权者的代表，来京要求偿还，交涉数载，未有结果。民国十年，复改入意大利籍，委托华意银行，向中国政府换取新债票，财长罗文干于十一年十一月十四日签字承诺。明日，华意银行华经理徐亚翰突以罗文干密订奥款合同受贿八万磅报告吴景濂，所谓罗案，由是而起。后经法庭调查，悉罗并未受贿，至十二年中旬，罗始出狱。

〔80〕第一条：清帝永远废除帝号，与国民在法律上享有同等权利。第二条：补助清室家用每年五十万元，并特支二百万元，开办北京贫民工厂，尽先收容旗籍贫民。第三条：清室即日出宫。第四条：清室宗庙陵寝，由民国保护。第五条：清室私产，归清室完全享有；其一切公产，应归民国。同时组织清室善后委员会，以李煜瀛任委员长，易培基、范源濂等任委员，接收公产。

〔81〕执政府设国务委员，以唐绍仪任外交（唐未到任，由次长沈瑞麟代），龚心湛任内务，周光新任陆军，林建章任海军，李思浩任财政，章士钊任司法，王九龄任教育（王未到任，由章士钊兼），叶恭绰任交通，杨庶堪任农商。不设国务总理，由执政召集国务会议，处理国务。执政总揽军民政务，统率海陆军，对外代表国家。

〔82〕其议事范围：对内为调停纷争，对外为宣战媾和及缔结条约。

〔83〕直督改任李景林，鲁省则驻有多数奉军，归张宗昌统率；苏督齐燮元免职，以省长韩国钧兼任，而命卢永祥为苏、皖宣抚使；皖督马联甲免职，改以王揖唐任省长兼督办；卢、王虽属皖系，然此时以利害关系，却均倾向于奉系；热河则以阚朝玺任都统。

〔84〕豫督张福来免职，以胡景翼继任；陕督仍为刘镇华，甘督仍为陆洪涛，而以孙岳任豫、陕、甘剿匪总司令，并参看胡、憨战争一节；又命张之江为察哈尔都统，李鸣钟为绥远都统。

〔85〕鄂、浙、闽三督未易，改以方本仁任赣督。

〔86〕奉系原分新旧二派：黑督吴俊升、吉督张作相为旧派首领，总参谋杨宇霆为新派首领；旧派主保守，新派主进取。而新派之中，又分士官派与大学派，士官派以杨宇霆、姜登选为首领，大学派以郭松龄、李景林为首领。第一次奉、直战后，旧派失势，新派渐见信用，杨、郭、李皆居要职。郭为张学良所佩服，奉军精锐全在张学良手中，而事实上全为郭所把持，因此郭益见忌于同僚。第二次奉、直战后，张宗昌、杨宇霆、姜登选、李景林皆得地盘，郭欲得一热河都统，而为杨宇霆所扼。及郭奉令入关，遂与冯玉祥、李景林联络，实行倒戈。

〔87〕曹锟辞职后，因北京地方检察厅检举其贿选，执政府把他监禁，以俟公判。至是乃恢复自由。

〔88〕驻粤滇军，系帝制战争时，由李烈钧带出来的。后滇军完全落于接近桂系和政学系的李根源手中，李烈钧反无权过问。至是滇督唐继尧因不满意桂系和政学系，遂示好于民党，下令免李根源职，以所属部队，直隶滇督，并令李根源秉承军政府参谋部长李烈钧意志办理。于是驻粤滇军分化：一部分属根源，一部分属烈钧；而莫荣新帮助根源，滇督亦命唐继尧统兵东出帮助烈钧，由是发生滇桂军的战争。后经岑春煊调解，战事始停。国民党未正式改组时，即聘请鲍罗廷为顾问，在代表大会时，苏俄代表加拉罕来电致贺，由大会表决复电致谢，忽接到列宁逝世消息，由大会表决去电致哀，并延会三日：这些都是联俄政策公开的表现。又国民党未改组前，共党李大钊即由张继介绍加入国民党；在代表大会时，又有人提议：本党党员不得加入他党。李大钊即出而声明：“但共党加入本党系服从本党主义，遵守本党党章，参加国民革命，绝对非想把国民党化为共产党，其加入本党，系以个人资格加入本党，非以团体作用加入本党。”这便是容共政策的明白解释。

〔89〕护法军兴，闽督李厚基屡请讨粤，意欲要好段祺瑞，北政府遂授以闽、浙讨粤联军总司令名义。七年春，陈炯明率粤军数千，闯入闽南，占领三十余县，军政府任为福建省长。九年秋，陈有弃闽图粤之意，闽李亦亟欲收回闽南各县，遂允接济陈军饷械，双方条件妥协，陈遂率军回粤。

〔90〕当时广西尚在桂系陆荣廷手中，已投降直系。湖南已别树自治的旗帜。四川熊克武失位，刘湘当政，也宣告自治，贵州卢涛逐去刘显世，虽宣言与西南各省一致，但所谓一致者，一致不服从北政府而已，对于广东政府，也无关系。云南唐继尧虽表示与中山合作，但在十年二月七日，即被顾品珍所逐。

〔91〕陈炯明诱惑湖南当局，阻止北伐前进，同时陈对北伐军军费及枪械子弹，亦从未接济。

〔92〕今改为中山舰。

〔93〕后孙传芳入闽，王永泉与孙妥协，林森去职。至徐树铮则因闽人反对建国军政府，于十一月二日离闽。

〔94〕沈鸿英自桂林败走后，即转徙于湘、赣之间，至是又受中山指挥。

〔95〕内政部谭延闿、外交部伍朝枢、财政部廖仲恺、建设部邓泽如、法制局古应芬、审计局刘纪文、金库林云陔、参谋处朱培德、秘书处杨庶堪。

〔96〕十一年七月，湘军陈嘉祐旅，因助北伐军攻赣失败，被省长赵恒惕免职。十二年六月，湘西镇守使蔡巨猷与陈嘉祐暗通声气，赵恒惕乃裁撤湘西镇守使缺，并改编蔡之部队。七月，蔡在湘西独立，受中山命讨赵。谭延闿由粤入湘，于八月七日在衡阳通电，宣布就中山所委之湘省长兼湘军总司令职。二十五日，谭、赵军队开始接触。赵主力部队有贺耀祖、唐生智、叶开鑫、唐荣阳四旅。谭主力部队有蔡巨猷、谢国光、吴剑学三镇守使及陈嘉祐、张辉瓒等军，第一师宋鹤庚，第二师鲁涤平亦加入。赵得吴佩孚援助及沈鸿英加入作战，卒于十一月中旬，把谭军打败。谭因率所部入粤，任湘军总司令，分湘军为五军，以宋、鲁、谢、吴、陈分任军长，合计二万余人。

〔97〕《第一次代表大会宣言》中第一段，说明中国之现状，指出封建军阀及帝国主义之为害中国，并说明当时的立宪派、联省自治派、和平会议派、商人政府派的主张，均不足以挽救中国。第二段，述国民党之主义，民族主义有两义：一为中国民族自求解放，二为中国境内各民族一律平等，民权主义，于间接民权之外，复行直接民权，即国民不但有选举权，且兼有创制、复决、罢官诸权。民生主义的主要原则有二：一曰平均地权，二曰节制资本。对外政策有：一、取消一切不平等条约。二、凡自愿放弃一切特权之国家，及愿废止破坏中国主权之条约者，中国皆将认为最惠国。三、中国与列强所订其他条约有损中国之利益者，须重新审定，务以不害双方主权为原则。四、中国所借外债，当在使中国政治上实业上不受损失之范围内保证并偿还之。五、六、七三项从略。对内政策有：一、关于中央和地方之权限，采均权主义。二、各省人民自定宪法，自举省长，但省宪不与国宪相抵触；省长一方面为本省自治之监督，一方面受中央指挥以处理国家行政事务。三、确定县为自治之单位，自治之县，人民有直接选举及罢免官吏之权，有直接创制及复决法律之权。四、实行普通选举，废除以资产为标准之阶级选举。五、厘订各种考试制度，以救选举制度之穷。六、确定人民有集会、结社、言论、出版、居住、信仰之完全自由权。七、改募兵制度为征兵制度，并改善士兵生活。八、严定田赋地税之法定额，禁止一切额外征收，如厘金等类，当一切废绝之。九、清查户口，整理耕地，调查粮食之产销，以谋民食之均足。十、改良农村组织，增进农人生活，十一、制定劳工法；改良劳动者生活，保障劳工团体，并扶助其发展。十二、于法律上经济上教育上社会上确认男女平等之原则，助进女权之发展。十三、厉行教育普及，以全力发展儿童本位之教育，整理学制系统，增高教育经费，并保障其独立。十四、由国家规定土地法、土地使用法、土地征收法及地价税法，私人所有土地，由地主估价呈报政府，国家就价征税，并于必要时得依报价收买之。十五、企业之有独占的性质者，及为私人之力所不能办者，如铁道航道等，当由国家经营管理之。

〔98〕国民党未正式改组时，即聘请鲍罗廷为顾问，在代表大会时，苏俄代表加拉罕来电致贺，由大会表决复电致谢，忽接到列宁逝世消息，由大会表决去电致哀，并延会三日：这些都是联俄政策公开的表现。又国民党未改组前，共党李大钊即由张继介绍加入国民党；在代表大会时，又有人提议：本党党员不得加入他党。李大钊即出而声明：“但共党加入本党系服从本党主义，遵守本党党章，参加国民革命，绝对非想把国民党化为共产党，其加入本党，系以个人资格加入本党，非以团体作用加入本党。”这便是容共政策的明白解释。

〔99〕后改为中央军事政治学校。

〔100〕九月一日，江、浙战争已爆发，奉、直第二次大战又正在准备中，那时中山联皖联奉以攻直系，所以江、浙战事一起，中山即认为时机已至，不能坐视，这是进行北伐的一个原因。其次，当时广州大元帅府所处环境，也十分险恶，陈炯明部固然没有肃清，与政府为敌，就是刘震寰、杨希闵表面上服从中山，实际上也在静候时机谋叛变，并且刘、杨军队在粤的剥削蹂躏，早就惹起粤人的不满。因此中山打算把这些军队都调去北伐，再由政府来整理广东财政，实现粤省自治，以平粤人之愤；而他自己，却想带领这些部队，出师北伐，另谋生路，这便是进行北伐的第二个原因。至于后来刘、杨不服调遣，仍旧占据广东，却也是中山早已料到的；在中山的意思，这样一来，也好让人民知道这些军队的反革命行为，不是出于革命政府的意思。

〔101〕即中国国民党陆军军官学校，因校址在黄埔，故又简称黄埔军校。

〔102〕唐于十年被顾品珍所逐后，即至香港。是年十二月，唐由香港至柳州，率领在桂滇军回滇，顾品珍被围战死，代总司令金汉鼎亦出走。十一年三月下旬，唐入云南省城，八月一日，就云南省长职。

〔103〕熊此时在川失败，率其所部，由湘来粤就食。

〔104〕黄埔所练的党军加入一部分粤军为第一军。第二军由湘军改编。第三军由滇军改编。第四军由江西方面的粤军改编。第五军由福军改编。

〔105〕廖于十四年八月二十日被刺。廖案发生后，国民政府即指定许崇智、汪兆铭、蒋中正组织特别委员会，全权处理政务。旋由许诱捕梁鸿楷等，胡汉民亦因嫌疑被捕，留广州有关廖案各军尽被缴械，而胡、梁等以未得确证释放，胡旋以国民政府名义赴俄考察，廖案遂了结。九月中旬，许部莫雄等有不忠于政府嫌疑，其部队为蒋中正所解决，许亦假病离粤赴沪。

〔106〕欧战以后，赔法庚款，佛郎有纸现之别，约四与一之比，我国欲以纸付，法反对，至是与法解决金佛郎案，依照光绪三十一年电汇方法计算，国库更受重大损失。三月二十日，海军代理局长兼中山舰长李之龙未得政府命令，即令中山舰驶出黄浦，政府以其有异，拘捕李之龙，以海军学校副校长欧阳格，权理舰队事宜。二十四日，国民政府又将俄员数十人解约遣送回国。各军党代表多人，亦撤职改派。国民政府主席汪兆铭称病辞职，主席由谭延闿代理。西山会议派因此在上海召集国民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选举林森、张继、田桐、邹鲁、沈定一等为执行委员，樊钟秀、石青阳等为监察委员。四月三日，蒋中正因西山会议派的活动，遂声明维持联俄政策，三月二十日事变由个人负责，并对上海西山会议派的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取严厉反对之态度。十四日，释放李之龙，李亦声明脱离共产党。

〔107〕工商学各界联合会以全国学生总会、上海学生联合会、总工会及各马路商界联合会四团体组织而成，上海总商会并未加入。

〔108〕一、撤销非常戒备。二、释放被捕华人，并恢复公共租界学校原状。三、惩凶。四、赔款。五、道歉。六、收回会审公廨。七、罢工人员将来仍还原职时，不得扣薪。八、优待工人，不得因此次罢工而加以处罚。九、工部局投票案，纳税华人与西人平等。十、制止越界筑路。十一、撤消印刷附律交易所领照案。十二、华人在租界内有言论集会出版之自由。十三、撤换工部局总书记鲁和。

〔109〕荷使代表公使团照会执政府外交部，对我国所提沪案十三条，逐条答覆，大要为：一、非常戒备已撤。二、所拘之人早已释放，封闭占据之学校亦经恢复。三、至该案责任所生之结果，除将总巡先行停职外，尚需详细研究（按即指司法调查），交换意见。四、工人问题愿尽力设法，令沪领事缔成劳资美满关系，惟中国政府亦当以类似之训令给当地官厅。五、交还会审公廨，已进备商议。六、华人加入公共租界董事会，已研求最易实施之办法。七、越界筑路，准备令沪领事与中国官厅协商解决。八、印刷附律交易所领照案等，并未议决公布，将来审核之际，必须顾及中国政府之意愿，使合于法律及合理之原则，并已准备给予上海公共租界董事会关于此事必要之论告。后执政府外交部致使团照会，对一日送来照会，表示赞同，惟反对司法调查。

〔110〕十五年七月，孙传芳命丁文江、许沅与上海英、日、美领事订定《收回上海会审公廨暂行章程》九条。十一月一日，实行收回，改组为上海公共租界临时法院，并设上诉院，为上诉机关；但会审制依然存在，且上诉院即为终审，又与我国司法制度不合，故当时国民党发表宣言，不承认孙传芳所订条约，并主张无条件收回上海会审公廨。该章程原定三年期满，但其时国民政府业已照会各国，声明取消领事裁判权，故至十九年四月，径行改组为上海特区法院。又，会审公廨起于清同治七年，原来当咸丰三年上海县城被太平军陷落时，清官吏全体逃走，租界华人无人管理；英、法、美三国领事，对于轻微罪及违警罪，遂擅行处置。至同治七年，始由上海道与三国领事协议，订立《洋泾浜设官会审章程》十条，公廨由是成立，辛亥革命，上海道及会审官都避匿，各国领事竟将公廨接管，擅委官员，并将权限肆行扩充，更成为毫无根据的机关。

〔111〕五卅惨案之前，尚有数次惨杀案：一、十二年六月一日，长沙市民学生因检查仇货，禁乘日本轮船，被日本水兵击毙王焕廷、董焕卿二人，伤十余人，长沙市民组织后援会，议决罢市罢工罢课。二、同年九月一日，日本横滨、东京大地震，日人又乘机惨杀华侨四百余人。三、同年十二月，汉口日租界日捕又惨杀华工田仲香、贾邦敏。四、十三年六月二十二日，万县美籍英商与苦力争执，失足落水溺死，英舰架炮示威，迫地方官吏杀苦力二人。五卅惨案后，除正文所述诸惨案外，又有数次惨杀案：一、南京惨案，当五卅惨案发生后，南京英商和记洋行华工三千余人于六月五日罢工，援助沪案，至七月三十一日，洋行中英人竟枪击华工，死一人，同时英国军舰水兵上陆，向工人开枪，当场死三人，伤数十人。二、九江惨案，六月十三日，九江日商台湾银行因九江民众结队游行援助沪案，遂自焚银行图诈，向民众开枪，死伤人数不详。三、重庆惨案，七月二日，重庆民众游行示威援助沪案，英舰水兵开枪，击毙二人，伤数人。四、上海九七惨案，九月七日，上海民众举行《辛丑和约》国耻纪念大会，群众散会时经过公共租界，英捕开枪，死伤人数不详。五、十五年三月十二日，日本军舰炮击大沽口国民军，详见第十一章。六、同年九月五日，英舰又轰击万县，死伤无确数。

〔112〕在海关抽收，普通货物抽收二点五，奢侈品加倍。

〔113〕冯玉祥辞职后即赴苏联考察，于十五年八月派代表徐谦、李鸣钟赴粤，报告冯率国民军全体将士加入国民党，国民政府即任冯为军事委员会委员。国民党中央党部任冯为国民军党代表兼国民政府委员。冯旋回国，于九月十七日，在五原宣布就国民军联军总司令职，宣誓接受国民党的主义，于是率领所部死力抵抗吴佩孚、张作霖诸军，以牵制吴、张。

〔114〕张就职后，即特任吴佩孚、孙传芳、张宗昌为副司令。二十七日，张入京，改组内阁，以顾维钧署理国务总理。张又假讨赤为名，于十六年三月，大捕各校学生。四月六日，又检查东交民巷俄大使馆，捕去共产党员国民党员三十余人。二十八日，将被捕党人李大钊等二十人枪决，其余分别处以徒刑。直到六月，张又改安国军总司令名称为海陆军大元帅，任潘复为国务总理，成立军政府。

〔115〕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三日，中央委员邹鲁、谢持、林森、居正等，在北京西山总理灵前，开一届四次全体会议，议决取消联俄容共政策，开除中委谭平山、李大钊、于树德，候补中委毛泽东、瞿秋白等党籍。普通称为西山会议派。

〔116〕三月二十日，海军代理局长兼中山舰长李之龙未得政府命令，即令中山舰驶出黄浦，政府以其有异，拘捕李之龙，以海军学校副校长欧阳格，权理舰队事宜。二十四日，国民政府又将俄员数十人解约遣送回国。各军党代表多人，亦撤职改派。国民政府主席汪兆铭称病辞职，主席由谭延闿代理。西山会议派因此在上海召集国民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选举林森、张继、田桐、邹鲁、沈定一等为执行委员，樊钟秀、石青阳等为监察委员。四月三日，蒋中正因西山会议派的活动，遂声明维持联俄政策，三月二十日事变由个人负责，并对上海西山会议派的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取严厉反对之态度。十四日，释放李之龙，李亦声明脱离共产党。

〔117〕五月十五日，中央执行委员会特召集会议，解决党内纠纷及调整国、共两党关系，由谭延闿等九人提出整理党务案。十七日，中央执行委员会通过整理党务案，规定他党加入国民党，在高级党部任执行委员额数，不得超过总数三分之一，并不得任中央机关之部长。不许有国民党党籍者，在党外有组织及行动。限制第三国际对共产党之一切训令，须由国、共两党联席会议通过。中央执行委员会更通过党员重新登记案。又组织国、共两党联席会议，选出张静江、谭延闿、蒋中正、吴敬恒、顾兆熊等五人为出席代表。复决议设常务委员会主席一人，选张静江担任。

〔118〕十六年四月二日，中央监察委员在上海开紧急会议，由蔡元培主席，由吴敬恒提出检举共产党呈文。先一日，汪兆铭由法归国，在沪与蒋中正、张静江等晤面，蒋声明以后党务由汪主持，蒋任军旅，以免纠纷。四月四日，汪与共产党首领陈独秀发表联合宣言，声明两党合作。五月，汪兆铭、吴敬恒、李宗仁、李济琛、白崇禧、蔡元培等在沪开会，席间吴对汪、陈联合宣言，表示不满。议决四月十五日，在宁开中央执监联席会议，用和平方法，解决党务纠纷。汪旋离沪赴汉，而宁、汉从此正式分裂。十二日，上海总工会纠察队武装被解除，其他共产党人员亦多被捕拿。南京清共始末如此。

〔119〕自十六年五月十六日起，至六月一日止，其间唐生智部张发奎部贺龙部与奉军在河南战事最激烈，旋冯玉祥统国民军自陇海铁路西进，始完全收复河南。六月十日，冯发起郑州会议，汪兆铭、唐生智、张发奎、邓演达均出席，决定唐、张、贺各部均回师武、汉，镇压长江上游，将河南北伐东进之军事，交国民军担任。

〔120〕武、汉清共后，独立十五师贺龙及十一军二十四师叶挺之军队，即于十六年七月三十一日入据南昌。共产党于八月一日成立革命委员会，推李立三、恽代英、谭平山、贺龙、张国焘、吴玉章、邓演达、宋庆龄等二十五人为委员。武、汉政府派张发奎进讨，贺、叶放弃南昌，退至闽、粤边境，是为南昌之变。这时，广州政治分会主席陈可钰，即邀张发奎部回粤，巩固后防。十一月十七日，黄琪翔、李福林、薛岳各部联合反对桂系，黄绍雄出走。（时李济琛已离粤赴沪，参加四中全会，所任职务委黄代理。）二十七日，黄、李、薛等进攻广西，广州空虚，共产党乘机，遂于十二月十一日，联合第四军教导团在广州暴动，组织苏维埃革命政府。李福林、薛岳反攻，共党不支，始退出广州，占领海、陆丰一带。共党起事时，国民党即于十四日宣布对苏联绝交。广州定后，张、黄免职，李福林下野。广东仍归李济琛主持。

〔121〕此会系由宁、汉中央及西山会议派合组而成，而为西山会议派所把持。

〔122〕二月二日开幕，七日闭幕，其重要决议案有：一、改组国民政府案：国民政府由中央执行委员会推举委员若干人组织之，并推定其中五人至七人为常务委员，于常委中推一人为主席。国民政府设内政、外交、财政、交通、司法、农矿、工商各部，并设最高法院、监察院、考试院、大学院、审计院、法制局、建设委员会、军事委员会、蒙藏委员会、侨务委员会。二、推定国民政府委员案：国民政府委员四十九人，推谭延闿、于右任、张人杰、李烈钧、蔡元培为常委，谭任主席。三、推定军事委员会委员案：委员七十三人，蒋中正、于右任、李济琛、李宗仁、白崇禧、冯玉祥、何应钦、阎锡山、朱培德、程潜等十六人为常委，蒋任主席。

〔123〕阎为旧同盟会会员。革命军节节胜利后，阎始于十六年四月间，表示加入国民党。六月六日，更在太原就国民革命军北方总司令职。九月以后，奉、晋决裂，晋军遂与奉军激战于京汉、京绥两路，而晋军死守涿州，历三月不下，尤为当时有名的战争。

〔124〕国民革命军攻下泰安时，日本借口保护侨民，出兵占领胶济路及济南商埠。济南攻下后，于五月三日有一华兵行经日军自行划定的防地，日军即开枪射死。旋日军大队至交涉公署，将交涉员蔡公时捆绑，割耳挖鼻，继开枪将蔡击毙，并纵火焚烧交涉公署，署员十六人均被害。三日晚间，日军又用大炮向我军攻击，贺耀祖部第七团全被缴械，并俘虏我徒手军民千余名。七日，日军提出四项要求：一、惩办高级军事长官；二、解除在日本军前抵抗军队的武装；三、在革命军治下严禁一切反日宣传；四、革命军应离开济南及胶济路两侧二十华里以外，并限十二点钟内答覆。我方要求延长答覆时间，日军不允，遂于八日轰击我济南城，我军留守济南之一团，于十日奉命冲出重围。日军遂入城，我军后方医院伤兵七百余人全被害。后我国屡与日方交涉，至十八年三月二十三日，始由王正廷与芳泽正式解决此案，其内容如下：一、日军撤退后，国民政府以全责保障日侨在华生命财产之安全，日政府准于换文签字之日起，至多二个月内，将山东现有日军，全部撤去。二、关于济案中、日两国所受之损害问题，双方任命同数委员，设立共同委员会，实地调查决定之。三、中、日两国政府，对于济南事件，双方鉴于全国国民固有之友谊，视此不快之感，已成过去，以期益臻亲睦。所谓济南惨案，遂如此结局。

〔125〕Lansing Ishi Greement，其中有“美国政府承认日本在中国有特殊之利益，接壤日本所领之地方殊然也”等语。

〔126〕据民国十八年的统计，日本对满投资达一五一〇七五五〇〇元，占各国对满投资总额的百分之七三点二〇一；对满贸易总额达二二六八二二〇〇五海关两，其中输出为一一六八一五七八五海关两，输入为一一〇〇〇六二二〇海关两，两者均居第一位。

〔127〕在铁路方面，如沈海、吉海之联络北宁，打通、齐克之直达北满，便与日本铁路发生了所谓“并行线”的冲突，因之南满铁路在民国十九年的收入陡然减少。在商业方面，如葫芦岛筑港的经营，也使日本蒙受重大打击。

〔128〕但日本要永久独占东三省，却不是英、美两国所愿意的。

〔129〕第十六条：“联合会会员，如有不顾本约第十二条，第十三条或第十五条所规定而从事于战争者，则据此事实，应视为对于所有联合会其他会员有战争行为。其他各会员，应即与之断绝各种商业上或金融上之关系；禁止其人民与破坏盟约国人民之一切交通；并阻止其他任何一国，为联合会会员，或非联合会会员之人民，与破坏盟约国之人民有金融、商业或个人之交通。”

〔130〕津石铁路自天津至石家庄，纵断河北省境，与正太铁路连接，通至山西。中、日交涉内容：一、设立津石路工程局；二、工程费额定一千五百万元，中、日各担任半数；三、预定在一年半内完成。塘沽筑港，预定经费为三千万元左右，以塘沽为主港，大沽为副港，以便利日货输入。疏浚白河，预算经费为五千万元左右，具体办法，已由日方委托坂本博士进行研究中。中、日合组之龙烟制铁公司，资本金为三千万元。消产合作社，为指导技术、供给种子、奖励种植棉与羊毛之机关，资本金为二百万元。

〔131〕以谈话在庐山谈话会席上发表，故又称为庐山谈话。

〔132〕七月十三日及十九日，我外交部两次向日政府提议和平解决，日本均未置答。

〔133〕纲领之前有总说明，其文曰：“中国国民党领导全国，从事于抗战建国之大业，欲求抗战必胜，建国必成，固有赖于本党同志之努力，尤须全国人民戮力同心，共同负担，因此本党有请求全国人民捐弃成见、破除畛域，集中意志、统一行动之必要，特于临时全国代表大会制定外交、军事、政治、经济、民族运动、教育各纲领，议决公布，使全国力量得以集中团结，而实现总动员之效能”。

〔134〕临时全国代表大会宣言对外交方针有所决定，其文曰：“中国今日对外关系，惟当谨守以下两原则：其一，对于曾经参加之维持国际和平之条约，必确实遵守；其二，对于世界各国既存之友谊，必继续不懈，且当更求其增进。中国自知为贫弱的国家，平日所汲汲者，惟在力自振发，以至中国于自由平等。际此空前之国难，亦惟有依靠自力，艰苦奋斗，以自拔于危亡，决不稍存侥幸之念，以成倚赖之习。惟有当为世界各先进国家告者，世界和平不可分割一部分之利害即全体之利害：故每一国家谋世界之安全，即所以谋自国之安全，不可不相与戮力，以致力于保障和平，制裁侵略，俾东亚已发之战祸，终于遏止，而世界正在酝酿中之危机，亦予以消弭，此则不惟中国实受其益，世界和平胥系于此矣”。

〔135〕关于内政方针，临时全国代表大会宣言亦有明确的指示，其文曰：“至于内政方针，实与外交方针相为表里，盖建国大业，以三民主义为最高指导原理，外交方针，内政方针，皆由此出发。从外交言之，致中国于自由平等；从内政言之，求所以致中国于自由平等之道；故其精神实为一贯。吾人本此精神，以从事抗战；同时本此精神，以从事建国。盖吾人此次抗战固在救亡，尤在使建国大业，不致中断。且建国大业，必非俟抗战胜利以后，重行开始，乃在抗战之中，为不断的进行。吾人必须于抗战之中，集合全国之人力、物力以同赴一的，深植建国之基础；然后抗战胜利之日，即建国大业告成之日，亦即中国自由平等之日也。世人于此，有所未察，以为建国大业，必有俟于抗战胜利之后，此不惟浪费中国之时间与精力，且不明抗战与建国之关系。盖非抗战，则民族之生存独立且不可保，自无以遂建国大业之进行；而非建国，则自力不能充实，将何以捍御外侮，以求得最后之胜利，吾人诚能究心三民主义之最高指导原理，则知抗战建国二者之相资相辅以相底于成，有必然者。”

〔136〕外交见第十八章，政治经济见第二十章。

〔137〕尚有二义，为抗战期间所必不可忽者：其一为道德之修养，其二为科学之运动。晚近以来，持急功近利之见者，往往以道德之修养，视为迂谈。殊不知抗战期间所最要者，莫过于提高国民之精神，而精神之最纯洁者，莫过于牺牲。牺牲小己以为大群。一切国家思想，民族思想，皆发源于此。而牺牲之精神，又发源于仁爱。惟其有不忍人之心，所以消极方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积极方面，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及其临于祸福关头，则充其有不忍人之心，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此道德之信条，所谓亘万世而不易者也。国民若无此仁爱之心，则必流于残忍，习于自私自利，强则穷兵黩武，弱则偷生苟活，视国家民族之存亡，曾不以动其念，个人人格已不存在，国家元气，因以丧失，何以抗战？何以建国？……至于科学之运动，在抗战期间，亦为最要。盖抗战为全国心力物力之总动员，亦为全国心力物力之总决赛，必当以沉毅勇壮之精神，脚踏实地，从事于心力物力之充实。在技术方面，则提高自然科学的研究，俾军需军器得无缺乏。在社会制度方面，则应用社会科学的学理，使社会的组织活动趋于合理化，成为有计划有系统的发达。其施之于教育者，宜知战时的科学，需要较平时为尤急，科学的探讨与设备，为抗战持久及抗战胜利之决定因素。其施之于文化运动者，宜知所谓文化运动，不外谋全部人类生活之充实向上，当在科学方面，使技术与社会制度相贯通，物质与精神相贯通，理智与感情相贯通，以求其平均发展，然后心力物力，乃能日即于充实。抗战必胜，建国必成，必由于此。

〔138〕北平陷于二十六年七月二十八日，三十一日，天津亦被陷。

〔139〕武汉撤退之前三日，即十月二十二日，广州亦陷于敌。

〔140〕根据三十二年七月七日军政部何部长应钦所著《抗战六年来之军事》一文，日寇在中国伤亡共计二，五四二，七〇五人。若算至日本投降时为止，当不止此数。

〔141〕正当九一八事变爆发之时，国联在日内瓦举行会议，我国代表要求国联按盟约制止日本军事行动。国联行政院因此召集特别会议，于九月三十日作成决议案，限日军于十月十四日以前，完全撤回铁路线内，并希望中、日直接和平解决。日本不理，其军事行动反而更趋积极。十月十三日，国联行政院又召开特别会议并请美国代表列席。二十四日，国联作成第二次决议案：中、日两国消除敌对行为，日军在切实保障日人生命财产的条件之下，继续撤至铁路线以内并限日军于下次开会，即十一月十六日以前，全部撤退。日本悍然不顾，竟在此期间进攻黑龙江，并企图夺取锦县。国联至是又开会议，由中国代表提议在锦设立中立区，派英、美、法、义驻华军队驻守，作为中、日两军缓冲地带：日本反对，并要求华军撤退山海关内，但日军有讨伐“土匪”之权。国联无可奈何，仅于十二月九日召集会议，决议组织东北调查团，由英、美、法、德、义五国代表组织，到东北调查。二十一年一月，日军占领锦县，其时美国虽照会日本，不承认任何事实上所造成的情势为合法，日本不顾，且进而制造一二八事件，以转移国际视线。上海事件爆发后，我国代表向国联提出援用盟约第十条与第十五条制止日军行动，国联遂议决：组织上海国际调查团，以英、法、德、义、西驻扎上海的领事为委员，并邀美国加入。三月三日，国联开会，通过上海、东北问题均适用盟约第十五条，并限日军于五月十日以前，恢复二十年九月十八日的原状。此正式决议如中国接受而日本拒绝，则盟约第十六条自然有效。同时又通过组织特别委员会，以英、法、德、义、西、挪、波、捷、爱尔兰、墨西哥、危地马拉、巴拿马、瑞士、瑞典、荷、比、匈、南斯拉夫、哥伦比亚十九国委员组成，负责处理中、日纠纷，并建议调解方案。十六日，十九国委员会开会，决议令日本撤兵，将地方交还给中国警察。直到五月五日，中、日始在沪签订《上海停战协议》，上海事件至是结束。至于东北问题，则至二十一年春间，东北调查团始由主席英国李顿爵士率领东来，于四月二十一日开始调查。九月四日，调查报告书完成，其内容有二：一、日本的军事行动，不能认为合法的自卫；二、伪满洲国并非由真正自然的民意所产生，主张召集顾问会议，由中、日政府及当地人民代表组织之设立满洲自治政府，聘用外国顾问，同时并主张解除中、日两国过在东北的武装而代以由各国军官训练的宪兵。在报告书中，英、美、法、义、德五国虽承认日本在满洲的优先利益，但仍坚持以门户开放利益均沾主义代替日本独占主义亦即主张满洲由列强共管。这在我国自然不能承认，所以在伪满洲国成立时，我政府即已发表宣言，否认东北叛逆所组织的伪满州国。而在报告书发表后，我政府又表示不能完全接受。到了二十二年二月二十四日，国联开非常会议，遂通过十九国委员会的报告书，决定不承认伪满洲国，而依据报告书觅取解决方案；日本反于此时宣言不赞同东北调查团之东三省自治建议，并宣布退出国联以示要挟。

〔142〕如四国公约与九国公约等。

〔143〕即国家社会党，音译纳粹党。

〔144〕三十二年二月，希特勒制造国会大火案，将所有反对派人物，尤其是共产党党员一网打尽，从此纳粹以外的一切党派全被解散，历时十余年的宪法也宣告消灭了。

〔145〕德国加入国联是十五年九月的事情，国联成立之初，它是被摈于国联之外的。

〔146〕伦敦海军协定，英允许德国由十八万吨增至四十万吨，此数超过义、苏，抗衡法国。

〔147〕十四年十月，英、法、德、义、比、波、捷所签订的《洛加诺条约》，规定各国互不侵犯，莱茵非武装区域不受任何攻击。而德却于此时破坏条约，进兵莱茵区。

〔148〕二十五年，西班牙展开了反法西斯的人民阵线的运动，成立新政府，而另一方面代表大资本家与大地主的军人，在佛朗哥领导之下，从西属摩洛哥进军，企图以武力扑灭民主的新政府。于是开始了内战，而德、义是支持着佛朗哥的。

〔149〕轴心国为德、日、义，其合伙打劫，为期甚早。二十五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德、日《防共协定》在柏林签字，算是第一次；次年，义亦加入。二十九年九月二十七日，三国同盟在柏林成立，算是第二次。三十一年一月十八日，德、日又在柏林签订《军事作战协定》；次年一月二十日，德、日在柏林，日、义在罗马又分别订立经济协定。至民主阵线的成立，则迟至三十一年一月一日才告成，是日，由英、美、苏、中、澳、比、加拿大、哥斯达黎加、古巴、捷克斯拉夫、多明尼加、萨尔瓦多、希腊、瓜地马拉、海地、洪都拉斯、印度、卢森堡、荷兰、纽西兰、尼加拉瓜、挪威、巴拿马、波兰、南非联邦、南斯拉夫二十六国在华盛顿签订《共同反侵略宣言》。这就是联合国家的形成。凡以后在这宣言上签字的国家便作为联合国的一员。

〔150〕《德黑兰宣言》发表于三十二年十二月一日，其中有云：我们表示我们的决心，我们的国家在战争方面以及在随后的和平方面，都将共同工作，关于战争方面：我们的军事参谋曾参加我们的圆桌会议。我们已经议定了关于将德军消灭的计划，我们已就将从东面、西面和南面进行的军事行动的规模和时间，商得完全的协议。我们在这里达到的共同默契，保证胜利一定是我们的。关于和平方面：我们确信：我们的和协必将使和平成为一种永久的和平。我们完全承认我们以及所有联合国家负有无上的责任，要创造一种和平，这和平必将博得全世界各民族绝大多数人民大众的好感，而在今后许多世代中排除战争的灾难和恐怖。

〔151〕第二战场的要求的提出，早在三十年十一月初，史达林在红军二十四周年纪念会上所发表的演词中，他说：“红军失利的原因之一，是由于欧洲没有第二条战线来反对德国法西斯军队。这就是说：现时在欧洲大陆上没有英或美的任何军队来进行反对德国法西斯军队的战争；因此德国人得以不分散自己的力量，并无须在东西两方进行两条战线的战争。”依照史达林的说法，所谓第二战场，是要能够牵制德军约六十个师团及德国的盟军约二十个师团的战场，而且这战场一定要在德国的西方，只有东西两线作战，才能分散德国军力，取得胜利。

〔152〕罗、邱《大西洋宣言》的要点：“一、两国不自行扩张势力或领域或其他。二、凡未经有关民族自由意志所同意之领土改变，两国不愿共实现。三、尊重各民族自由决定其所赖以生存之政府形势之权利，各民族中此项权利有横遭剥夺者，两国俱欲使其恢复原有主权与自由政府。四、力使世界各国不论大小，无论胜利或溃败，对于贸易及原料之取得俱享受平等待遇；两国对各国现有之组织，亦当尊重。五、希望促成世界各国在经济方面之全面合作，以提高劳力标准、经济进步与社会安全。六、待纳粹之专制宣告最后之毁灭后，希望可以重建和平，使各国俱能在其疆土以内安居乐业，并使全世界所有人类悉有自由生活，无所恐惧亦不虞缺乏之保证。七、所有各民族应可在公海及大洋自由往来，不受阻碍。八、两国相信全球各国，无论为实际原因或精神上之原因，必须放弃使用武力。”

〔153〕二十六国共同宣言全文如下：“本宣言签字国政府，对于一九四一年八月十四日美国总统及英国首相共同宣言（即《大西洋宣言》）所包含之共同目的与原则，业经予以赞同。并信：为寻求适当生活、自主独立与宗教自由及保全其本国及其他各国之权利与正义起见，完全战胜敌国，实有必要。同时相信签字各国，正对企图征服世界之野蛮与兽性之武力，从事共同奋斗，爰特宣言：一、每一政府，承允对于与之立于战争状态之三国同盟分子国家及其加入国家，使用其全部军事与经济资源；二、每一政府，承允与本宣言签字国政府合作，并不与敌国缔结单独停战协定或和约。凡正在或将作物质援助与贡献，以谋战胜希特勒主义之其他国家，均可加入上开宣言。

〔154〕莫斯科三国外长会议开幕于三十二年十月十九日，闭幕于三十日，到会的有美国国务卿赫尔、英外相艾登、苏联外交人民委员长莫洛托夫诸人，于十一月一日发表会议报告全文，其中有中、美、英、苏四国发表普遍安全宣言，这宣言的要点有：“他们为对各该国的敌人进行战争而约定的联合行动，当为和平与安全的组织和维系而继续保持下去。二、他们中间对一个共同敌人作战的那些国家，对于和那个敌人的投降和解除武装有关的所有一切事情，当共同行动。三、他们当采取他们认为必要的一切措施，以防止对于迫使敌人接收的条款发生任何违背行为。四、他们承认必须在可能实行的最早的日期，确立一种普通的国际组织，以所有一切爱好和平的国家主权平等的原则为基础，这些国家不论大小都可加入为会员国，以维持国际的和平与安全。五、为保持国际和平与安全起见，在重建法律与秩序以及普遍安全制度创始以前，他们当互相商议，在必要时，并当和联合国家的其他分子商议，以便代表国家共同体，采取共同行动。六、战争终止以后，除非为实现这个宣言并经过共同商议，他们不得在他国的领土内使用他们的军事力量。七、他们当互相并与联合国家的其他分子磋商，而且合作，以便能就战后时期军备的规定，获得一个实际可行的普遍协定。”德黑兰会议即是继莫斯科外长会议而发展出来的三个领袖会议，其宣言要点见注释⑩。

〔155〕三十三年召开的顿巴敦橡树会议，其任务为拟定国际安全机构草案，其宣言有云：“我们在克里米亚的会晤，已重申我们共同的决心，在今后的和平时期中，一定要保持并加强在这次战争中已使联合国家胜利成为可能，并且确定无疑了的目的方面和行动方面的团结一致。我们相信这就是我们政府对于我们本国人民以及对全世界所有各国人民的一种神圣义务。惟有我们三国之间以及一切爱好自由的各国之间继续增进的合作与了解，才能实现人类最崇高的志愿——一种安全的而持久的和平。”

〔156〕二十六年九月二十八日，国联大会通过日机滥炸不设防城市的决议。十月六日，又通过“对于中国表示精神上之援助，并建议国联各会员国应勿采取足以减弱中国抵抗力量，以免增加中国此次冲突之困难之任何行动，并应就各该国对于中国之个别援助究能达如何程度一节予以考虑”的决议。同日，决议采纳远东咨询委员会报告书及由该委员会所组织的小组委员会所提出的第一、第二报告书，以确定日本对于中国事变所应负的法律责任。二十七年五月十四日，国联行政院再通过决议，恳切敦促各会员国对于大会的决议，尽其最大之努力，使之发生效力，并警告日本勿使用毒瓦斯。九月三十日，国联行政院通过报告书，认定日本在中国所采取的军事行动为违法，各委员国得分别采取盟约第十六条所规定的各项办法，对日发动经济上的制裁。二十八年一月二十日及五月二十四日，国联又两度通过援华决议案。又国联大会根据远东咨询委员会召开九国公约会议的建议，于二十六年十一月三日在比京召开九国公约会议发表宣言，其要点有三：一、认为日本违反《九国公约》；二、中、日问题不能由中、日直接解决；三、邀请有关各国考虑今后应取的态度。

〔157〕二十九年六月二十日越南开始禁运，封锁滇越路。九月二十七日，越南与日本签订协定，日军开入越南，占领北圻。三十年七月，维琪政府又与日本签订《共同防卫越南协定》及《联防越北议定书》，同时日军开入西贡，将整个越南拱手让日。同年十一月七日，维琪政府允许日本接收上海法租界的中国法院。太平洋战事爆发后，越南法军又与日本签订军事同盟。三十二年二月十七日，维琪政府纵容日军占领广州湾，我外交部乃宣布《中法广州湾租界条约》无效。同年五月十八日，维琪政府代表又与汪逆伪组织签订协定，将天津、汉口、广州法租界交与汪逆伪政权。至八月一日我政府始宣言与维琪政府绝交。

〔158〕抗战以来，英、日曾签订有关中国海关的协定及所谓“不阻碍日本作战”的《英、日初步协定》，我政府对之又先后提出抗议。二十九年七月十六日，英又与日签订关于封锁滇缅路的协定，以三个月为禁运期间。经我一再警告，英始表示禁运时效届满后决不再延长此项禁运。

〔159〕据已公布之数字，自抗战起至三十一年二月止，共计借款150 000 000镑，1 047 800 000美元，1 030 000 000法郎，120 000 000法币，就中以美国为最多。

〔160〕原名《促进美国国防法案》。

〔161〕原来只有九国，中国在内，后又邀请西、丹、瑞、挪四国加入，如将中国除外，即为十二国。

〔162〕《中日关税协定》中并附表规定若干货物，彼此于一定期间，不得增税，以三年为期。

〔163〕德、奥与我所订的不平等条约于欧战后废除，俄国与我所订不平等条约于俄国革命后废除。至于日、意与我所订不平等条约，则于此次大战后，均应一律予以废除。

〔164〕详见《国民政府建国大纲》。

〔165〕关于区乡镇保甲的划分，详见《县各级组织纲要》。

〔166〕详见《国民经济建设运动之意义及其实施》。

〔167〕详见《倡导国民经济建设运动》通电。

〔168〕关于工业所列各厂资本，凡未标明年数的均系根据二十四年的统计调查。

〔169〕以上所列各种矿物的产量数字，系从二十一年至二十四年中取其产量最多者。

〔170〕卢赣章作《中国第一快切音新字》，朱文熊作《江苏新字母》，刘孟扬作《中国音标字书》，黄虚白作《腊丁文臆解》。

〔171〕起于民国十二年，分为玄学与科学两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