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汉社会：商鞅变法助力秦国，王莽改革引发动荡

2023-08-17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商鞅相秦，即实施这政策而收到良好的结果。吕后并置孝弟力田二千石一人，以劝农事。景帝时，又令民半出田租，三十而税一。王莽行新政，设六管之令，禁商人垄断。又行王田之制，以平地权。结果，张角之流，竟假借宗教煽惑农民倡乱，而后汉亦随之衰亡。两汉的礼俗，可分两项来说：一曰嫁娶。至于曹操以亡子与甄氏亡女合葬，是为后世冥婚之始。

重农抑商，是地主统治的最重要的政策；因为以农立国，国家主要的收入都出自田赋。商鞅相秦，即实施这政策而收到良好的结果。高祖即位，令贾人不得衣丝乘车，又重租税以困辱商人。惠帝、吕后虽弛商贾律，但市井的子孙，仍然不得仕宦为吏。吕后并置孝弟力田二千石一人，以劝农事。文帝申重农贵粟之令，诏民入粟，得拜爵除罪；又躬耕以劝百姓，数下诏书；劝民种树力田，并置孝弟力田常员以导民；又行恤农之政，令民贷种食未入，入而未备者皆赦免；复诏赐民租税之半，明年又除民田之租税。景帝时，又令民半出田租，三十而税一。由此可见文、景两代，多从积极方面以重农；至于武帝，则更从消极方面以困商，盖其时国用不足，欲借此以增加国家收入。计武帝所行政策，如盐铁官营，如算缗钱，如算船车，如设平准均输，都无不以催抑商人为主。武帝又令贾人有市籍及家属，皆无得名田^〔78〕，以便农；敢犯令，没入田货。又积极改进农业技术，命赵过为搜粟都尉，以代田牛犁之法^〔79〕教民。宣帝时，百姓安土，岁数丰穰。谷每石仅五钱，然农人少利，于是令郡边皆筑仓，谷贱则增其价而籴以便农，谷贵则减其价而籴以利民，名为常平仓；是为后世常平仓之始^〔80〕。王莽行新政，设六管之令，禁商人垄断。又行王田之制，以平地权。后汉明帝更以公田赐贫民，和帝又遣使循行郡国禀贷被灾害不能自存者，令得渔采山林池泽，不收假税。其他恤农之政，如减轻田赋，利农之法，如疏治水利，终汉之世，不胜枚举。而重农抑商的政策，自是以后，也就几乎代代皆有。

汉代帝王，虽用力抑商，但商业依然发达。原来自秦末大乱以后，经过文、景的休养生息，农民生产力早已恢复，各地特殊职业亦因此发达，于是商品流通遂成为必然的结果，原非政府的法令所可阻遏其发展的。商业既已发达，于是大都会如长安、洛阳、邯郸、临淄、宛（今河南南阳县）、成都，便成为商贾荟萃之区，而尤以长安为最繁盛。当时行卖曰商，坐贩曰贾，又有驵侩，则和现今的牙行相似。因为商业发达，于是商人兼并农人，农人无以自存，遂不得不出卖以为商人的奴隶；而商人也就利用奴隶劳动，以致巨富：如齐刁间以使用奴隶而起富数千万，如蜀卓氏有僮千人，以冶铁致富，而卓王孙僮客八百人，程郑亦数百人，都使用奴隶以从事生产事业。又因商品流通的刺戟，而引起产业的发达，当时从事冶铁的，有蜀卓氏、山东程郑、宛孔氏、鲁人曹邴、邯郸郭纵均富至巨万，拟于人君；其以铸钱致富的，则有吴王濞和邓通，均富埒天子，钱布天下；其以畜牧渔盐起家的，则有刁间。至于以高利贷而行剥削的，则更流行。

汉代重农抑商的政策，始终不能阻止商业的发达，就是减轻田赋，亦只有田者受其实惠，而与无田者无关；于是富者田连阡陌，贫者足无立锥，而形成贫富悬隔的情形。当时经济的发展，实使商人兼并农人，而农人不得不流亡。并且农人流亡，是革命蜂起的危机。土地的兼并，既伏有这样的危机，于是董仲舒有限田之议^〔81〕。哀帝时，师丹亦建议限吏民名田^〔82〕，新莽又行王田制度，但这种种改革，已无法挽救农民的骚动^〔83〕，而新室也就不得不亡。光武中兴以后，土地的兼并，商人的剥削，农民的痛苦，和前汉并无二致。结果，张角之流，竟假借宗教煽惑农民倡乱，而后汉亦随之衰亡。往后我们可以看到西晋时怎样会产生占田制度。

两汉的礼俗，可分两项来说：一曰嫁娶。汉世纳妾之风盛行，至其配合，不拘行辈，如惠帝张后为帝姊鲁元公主之女，成帝后许氏，为许嘉之女，而许嘉则为宣帝许后叔父延寿之子，哀帝后傅氏，为帝祖母傅太后从弟之女，汉时法制，疏阔如此。又公主不讳私夫，亦见于汉世^〔84〕。二曰丧葬。丧葬多承古礼，但自文帝下短丧之诏，吏民不行三年之丧，遂为成例。至于曹操以亡子与甄氏亡女合葬，是为后世冥婚之始。他如前汉重游侠^〔85〕，后汉重气节，则两汉风尚不同所在。

两汉社会：商鞅变法助力秦国，王莽改革引发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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