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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与国际组织的关系

【摘要】:有的主张单纯的以国际组织作为避免战争的工具。首先,国联虽是各国所承认的国际组织,然并非太上政府;各国的加入与退出,仍有其绝对自由。自国联成立以来,即与之保持密切的关系,确守一切国际义务,吾国实无负于国联。吾国人士对国联的认识,实欠充分。国联固非实力的主体,然而为国际和平与正义机关。

(一)国际组织的评价 国际联合组织的思想,在上次大战以前很久,即已存在。许多政治家与学者们,一方鉴于各国间战争的起伏不定,牺牲大量的财富与生命;另方又因世界交通的发达,各国之间已结成必不可少的相互依存关系,是以鼓吹国际的结合。有的主张单纯的以国际组织作为避免战争的工具。有的则更进一步,以为国际组织可以成为一世界联邦。即国际联合会成立之初,不少人士对之存莫大的热望,认为这是国际联治主义的实现;且群相庆幸战争的惨祸将因之而绝迹于人间。对十余年来的历史,特别是最近五年来的事变,又使一部分人士异常颓丧。他们眼见国际条约已大部被人撕毁,国联的《盟约》及其决议案完全不能束缚野心者侵略行为,因而谓国联已是毫无作用的废物了。

实际上,这两种评价都欠正确。首先,国联虽是各国所承认的国际组织,然并非太上政府;各国的加入与退出,仍有其绝对自由。其次,《国联盟约》所规定之各国家行动的规范,性质上固为国际最高法典。然而它却缺乏武力作为施行法律的后盾。若在寻常国家,其法令之所以能实行,因为有军警监狱等作进一步的惩戒。国联缺乏这一切,是以只能成为精神上的制裁工具。第三,虽然盟中规定有制裁办法,但此制裁的实施,并不是由于国联本身,而是要假手其他强大国家。事不干己,谁肯为人牺牲。而且国联一开始即为强国所把持,他们对于世界的统治,对弱者的压抑,早已具有默契,当然不会有“代打不平”之举。因此,过高的估价国联,是没有根据的。

然而,若完全否认国联的作用,也是错误。国联虽不能实际上有所作为,但总不失为一正义的机关。他将违约国之不合理的行为,向全世界的人们宣布,犹有其精神上的作用。我们只见到国联不能制止侵略国的暴行,试想,假如没有国联,则野心者的面目将更狰狞可怖。何况,在国际和平事业中,国联实有了不少的成就。是以,公正的说来,国联不是国际的太上政府,不能以超过他实力以上的事件来企望它;但国联是世界和平的惟一机构,假如会员国能和衷共济,则将大有造福于人类。

(二)要努力自强方能运用国联 吾国为国联创始会员之一。自国联成立以来,即与之保持密切的关系,确守一切国际义务,吾国实无负于国联。自九一八以来,强邻的侵略纷至沓来,国联未能丝毫挽救吾国之恶运,这亦为尽人周知的事实。然而,这里的责任却不应完全推在国联身上。吾国人士对国联的认识,实欠充分。当九一八事变发生后,多不自图应付,过于依赖国联,以为后者必能仗义执言,制裁侵略国的暴行;坐使大好山河,送入敌手。在国联方面言,固曾给吾国以同情,指明侵略行为的违约,然而缺乏实力作后盾,制裁无法执行,只得徒唤奈何而已。1932年的国联《调查团报告书》,极尽委婉曲折之能事,未敢公然指斥侵略国的罪恶,国联实有其苦衷。国人因对国联的失望,因而鄙视国联,认为毫无价值,这亦如上面所言,过低的估计国联,亦非得计。

国联固非实力的主体,然而为国际和平与正义机关。吾人若希望从国联取得有益的援助,首先须努力自强,自力更生,方克有济。语云,“天助自助者”,正是此意,吾人试回想,数年来国联给与吾人道德上的援助,世界各国给与吾人舆论上的支持,不可谓不多;只因吾人未能一致团结,惕励奋发以挽回国运,是以国际正义不能产生积极的效果。假若吾国国势增强,则左右国际局势的力量增大,国联亦不难给吾人以具体而着实的支持。现在国人对于团结御侮,一致抗敌的要求日益强烈,最近的将来终有实现神圣的民族战争之一日。吾人希望于国际的道义援助正多,国联将有极大的作用,实不应简单的予以鄙夷。

参考书

1.周鲠生:《国际法大纲》

2.宁协万:《现行国际法》

3.胡愈之:《国际法庭》

4.董学文:《国际联盟国际会议

问题

1.国家加入国际社会后,取得些什么权利?

2.国际交涉的和平与强制方法为何?

3.使节与领事的职务为何?

4.试述《九国公约》的大概内容。

5.国际联合会的组织如何?

6.国际法庭的组织如何?

7.怎样才能使国际条约与国际组织发生效能?

(本书为杨东莼、熊得三[2]合著,北新书局,1937年5月初版)

【注释】

[1]疑有误,原文如此。

[2]熊得三,1891年生于湖北江陵熊河镇吴桥村熊家大湾,原名熊学峻,字子奇,又字德山、德三、康年。清末留学日本,肄业于明治大学,先后加入共进会和同盟会,还与胡鄂公在保定成立共和会。辛亥革命爆发后任北方革命总司令部指挥处秘书长。五四运动后接受马克思主义理论,与胡鄂公等在北京组织马克思主义研究会。在天津发刊《大中华日报》,任编辑。1922年在北京创办《今日》杂志,宣传革命,并加入中国共产党。其后熊回乡,任武昌《商大周刊》主编、武昌法科及中山大学教授。1928年与李达、邓初民等人在上海创办昆仑书店,昆仑书店的出版物一直遭到国民党当局的查禁。1932年底昆仑书店被以“宣传赤化、危害民国”为由,遭查封。在昆仑书店存在的这几年时间里,熊得三出版了马克思主义著作和社会科学译著达数十种。如杨东莼的译著《机械论的唯物论批判》。1929年,熊得三加入中国社会科学家联盟和中国互济会。1932年任教广西大学,直至1939年逝世。著有《中国社会史研究》《社会问题》,译有《物观经济学史》《欧洲经济通史》及《西方美术东渐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