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制之改革：春秋战国与明清兵制异同

2023-08-17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中、日战后，知勇营不足恃，始裁减绿营兵额，以所省之饷，于勇营之外，挑选精壮，加饷重练，叫做练军。民国成立，兵制略与清同。（四）试略述春秋时代与战国时代兵制之异点。（五）民兵制度始于何时？（八）试述宋、元、明、清四代兵制之大概。凡此均可见当时出兵之法与井田制度有深切的关系。羽林初名建章营，后又取从军死事者之子孙，养于羽林，教以五兵，名曰羽林孤儿——即世袭兵之始。

中、日战后，知勇营不足恃，始裁减绿营兵额，以所省之饷，于勇营之外，挑选精壮，加饷重练，叫做练军。当初练军，仍用旧法操练。至张之洞练自强军于湖北^[19]，始用西法。袁世凯又练兵小站^[20]，北洋新建陆军由是成为全国兵力之重心。清末更定全国新军为三十六镇，分驻各地。又行征兵之法：于各省设督练公所，选各州县壮丁有身家者入伍训练，为常备兵；三年归里，叫做续备兵；又三年退为后备兵；又三年始脱军籍；然未及大行，而清室已亡。

民国成立，兵制略与清同。其制：三排为连，三连为营，三营为团，三团为旅，二旅为师，各级均设长以统之，而以师为最高单位。定制：每师统步兵二旅，炮兵一团，骑兵一团，工兵一营，辎重兵一营。然以连年内战，兵制亦不统一：有合数师而成军者，更有合数军为军团者。至国民政府成立，始从事编遣。

清初只有水师，分内河、外海。湖南、湖北、江西战船，属于内河。天津、山东、福建战船，属于外海。江、浙、广东，则两者兼有。太平军兴，曾国藩督练水师，始成立长江水师。清季始创海军，于北京置海军衙门，以总理海军事务。中、日一役，海军全没，因废海军衙门。宣统末年，复立海军部；然以良好军港，多为外人租借，且短于经费，故其成绩，无甚可观。民国成立，虽略有整顿，然亦无进展。

【问题提要】

（一）试略述兵之起源。

（二）何以周代兵制不足信？

（三）试略述武器进化之阶段。

（四）试略述春秋时代与战国时代兵制之异点。

（五）民兵制度始于何时？

（六）府兵制度始于何时？又其制度之内容如何？

（七）募兵始于何时？

（八）试述宋、元、明、清四代兵制之大概。

【注释】

[1]男子既要从事于战争，自然从事于生产的时候就少，因此不得不去抢劫邻族的财产以富裕己族的私有。

[2]《周易》上所谓“武人为于大君”一句，便可以窥见这时候的社会转变。

[3]《公羊传》宣十五年何休注：“十井共出兵车一乘。”《汉书·刑法志》：“因井田而制军赋：地方一里为井；井十为通；通十为成，成方十里；成十为终；终十为同，同方百里；同十为封；封十为畿，畿方千里。有税有赋：税以足食，赋以足兵。故四井为邑；四邑为丘；丘十六井也，有戎马一匹，牛三头；四丘为甸；甸六十四井也，有戎马四匹，兵车一乘，牛十二头，甲士三人，卒七十二人；干戈备具；是谓乘马之法。一同百里，提封为井，除山川、沈斥、城池、邑居、园囿、术路，三千六百井，定出赋六千四百井；戎马四百匹，兵车百乘；此卿大夫采地之大者也，是谓百乘之家。一封三百一十六里，提封十万井，定出赋六万四千井，戎马四千匹，兵车千乘，此诸侯之大者也，是谓千乘之国。天子畿方千里，提封百万井，定出赋六十四万井，戎马四万匹，兵车万乘，故称万乘之主。”凡此均可见当时出兵之法与井田制度有深切的关系。

[4]又《诗经·东山》一首诗，也明示平时的农人就是战时的军人。
附春秋与战国军制之异：
夏曾佑曰：“二百赋税（兵制并见于此，春秋以上，二事不可分也。）鲁制之可见者……丘甲之法（九夫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丘。丘十六井，出戎马一匹，牛三头。四丘为甸，甸六十四井，出长毂一乘，戎马四匹，牛十二头，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三军之法，四军之法，田赋之法（哀公十二年，用田赋。杜预注：丘赋之法，因其田财，通出马一匹，牛一头；今欲其田及家财，各为一赋）。郑制之可见者：偏伍之法（战车二十五乘为偏，以车居前，以伍次之，承偏之隙，而弥缝阙漏也；五人为伍：此盖鱼丽阵法）。丘赋之法（丘十六井，当出马一匹，牛三头）。晋制之可见者：州兵之法（五党为州，州二千五百家也；使州长各缮甲兵）。毁车崇卒之法（昭公元年，《传》云：晋魏舒请毁车以为行。杜预注：为步陈也。……案此，即废车战之渐矣）。楚制之可见者：有乘广之制（宣公十二年《传》云：广有一卒，卒偏之两）。齐制可见者：有轨里连乡之法。总诸事观之，知其时田赋军旅，互相关系；而各以车为主，其战术为极拙也。僖公十八年《传》：郑伯始朝于楚，楚子赐金，既而悔之，与之盟曰：无以铸兵。遂铸以为三钟。是其时以铜为兵。而《史记·范雎传》云：铁剑利而勇士倡。则知战国已用铁为兵矣。……”（见夏氏著《中国历史教科书》第一篇第二章第二十三节）又曰：“战国之于春秋，军政之异，当分三途言之：一军额之异，二战术之异，三征发之异。军额之异者：周制万有二千五百人为一军，天子六军，大国三军，次国二军，小国一军。其后，五霸迭兴，此制遂见破坏。齐桓公作内政以寄军令；其法以五家为轨，故五人为伍；十轨为里，故五十人为小戎；四里为连，故二百人为卒；十连为乡，故二千人为旅；五乡为帅，故万人为一军；国有三军。晋文公城濮之战，有兵车七百乘（五万二千五百人）。楚庄王邲之战，为广乘三十乘，分为左右，广有一卒，卒偏之两（十五乘为一广，百人为卒，二十五人为两，十五乘为大偏，言一广十五乘，有百二十五人从之）。统以上所引观之，知春秋时霸国全军，皆不及十万人；至战国之世，则燕带甲数十万，车六百乘，骑六千匹；赵带甲数十万，车千乘，骑万匹；韩带甲数十万；魏武士二十万，苍头二十万，奋击二十万，厮徒十万，车六百乘，骑五千匹；齐带甲数十万；楚带甲百万，车千乘，骑万匹：是其数皆十倍于春秋也。战术之异者：周制……以车为主要；至战国时，乃废乘而骑，赵武灵王之胡服习骑射，此为古今战术之一大转关。……征发之异者：春秋以前为征兵，战国以后为召募。……”（见夏氏著《中国历史教科书》第一篇第二章第二十四节）

[5]一岁为卫士，即以一年赴京师入南北两军为兵。

[6]见《汉书·高帝纪》注。

[7]武帝置八校，为募兵之始。

[8]期门是从六郡良家子孙中挑选出来者。羽林初名建章营，后又取从军死事者之子孙，养于羽林，教以五兵，名曰羽林孤儿——即世袭兵之始。

[9]车骑用于平地，材官用于山地，楼船用于水地。

[10]每岁冬季，由折冲都尉征集府兵，教以军阵进退之法。

[11]乡兵职在防守，蕃兵则纠察蕃人之内附者，恐其生变，以守御之。

[12]西夏作乱时，陕西屯兵数十万，仍须倚赖民兵以作战，即此可见禁军之腐败。

[13]御前五军：杨沂中所领为中军，张浚所领为前军，韩世忠所领为后军，岳飞所领为左军，刘光世所领为右军。

[14]此外更有匠军、质子军（以诸侯将校之子弟为兵）、答刺罕军（即募兵）、炮军、弩军、水手军。其守卫本地者：则辽东有纠军、契丹军、女真军、高丽军，云南有寸白军，福建有畲军。

[15]汉军出兵之法：或以户之贫富论：户出一人者为独军户，合二三户而出一人者，则以一户为正军户，其他为贴军户；或以二十户出一卒；或以二十丁出一卒。

[16]见李继煌译高桑驹吉著《中国文化史》第34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