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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儒家文化基因的批判与继承

【摘要】:自汉武帝“独尊儒术”以来,儒家思想就成为中国封建社会的主流意识形态,并构成了中华民族文化基因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儒家思想中的优秀文化基因不可避免地成为影响中国共产党初心的一个重要思想基因。新文化运动是早期中国共产党人对传统儒家思想进行批判的主要时期。李大钊与陈独秀在《新青年》上发表了大量对儒家思想批判的文章。

汉武帝“独尊儒术”以来,儒家思想就成为中国封建社会的主流意识形态,并构成了中华民族文化基因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早期的中国共产党人对于儒家思想,经历了一个从学习到批判吸收的过程。儒家思想中的优秀文化基因不可避免地成为影响中国共产党初心的一个重要思想基因。

早期的中国共产党人,绝大部分都是知识分子。他们大都是在封建教育下成长起来的。正如周恩来所说:“我从事于革命事业,正如中国一般知识分子一样,经过了从封建家庭到受西方学校教育,然后变成社会主义者,这样一个漫长的过程。”[9]陈独秀在回忆自己6~9岁所受的教育时说:其祖父恨不得他“一年之中把‘四书’、‘五经’都读完,他才称意”[10]。后来他还参加了江南的乡试。李大钊在《狱中自述》中也说:“幼时在乡村私校,曾读四书经史。年十六,应科举试,试未竟。”[11]毛泽东回忆童年时,也曾说:“早晚我到地里干活。白天我读孔夫子的《论语》和《四书》。”[12]可以说,在早期的中国共产党人的生活中,儒家思想是影响着他们童年的主要思想。

新文化运动是早期中国共产党人对传统儒家思想进行批判的主要时期。李大钊与陈独秀在《新青年》上发表了大量对儒家思想批判的文章。李大钊写了《孔子与宪法》《自然的伦理观与孔子》等批判儒家思想的文章;陈独秀写下了《宪法与孔教》《孔子之道与现代生活》《再论孔教问题》等批判孔子及儒家思想的文章,并对孔子及儒家思想中的礼教思想以及非民主与非科学的思想进行了激烈的批判。这种对孔子及儒家思想的批判迅速地影响着其他早期的中国共产党人。毛泽东曾说:“《新青年》是有名的新文化运动的杂志,由陈独秀主编。我在师范学校学习的时候,就开始读这个杂志了。我非常钦佩胡适和陈独秀的文章。他们代替了已经被我抛弃的梁启超康有为,一时成了我的楷模。”[13]周恩来也曾说:“北平胡适主编的《每周评论》,陈独秀主编的《新青年》,都是进步读物,对我的思想都有许多影响。”[14]

但是,需要强调的是,早期中国共产党人对儒家思想的批判主要集中在对儒家的礼教以及非民主与非科学方面的批判。而对于儒家思想中那些现实主义、仁爱、君子喻于义、舍生取义、杀身成仁、治国平天下、知行合一等优秀的思想基因却是继承和吸收的。陈独秀在《孔子与中国》中说:“在现代知识的评定下,孔子有没有价值?我敢肯定地说有。”[15]他认为孔子非宗教迷信的态度就是有价值的。尽管早期的中国共产党人在完成向马克思主义的转变后很少明确地论述儒家的这些思想,但儒家这些优秀的思想基因,毫无疑问构成了他们的思想与精神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