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土动画技术：嬗变与创新

不可避免的是中国古老的民族文化与深远持久的历史对中国黏土动画有着深远的影响。回望中国黏土定格动画的发展历程，虽然大都形象鲜明、造型夸张，但是大多数只能在平面上横向、纵向进行简单的移动，形体也不能自由变化，具体到角色幅度大的动作和面部表情时，就会表现出呆滞、僵硬；并且，角色造型虽然看起来充满童趣，但事实上只是一些简易的造型设计，这显然不能满足现在观众对于视觉的高要求。黏土形式并不是中国所特有的，但是在当下情形利用动画技术与黏土充分结合，将两者完美融合才是最佳的选择。

4.2.3.1　“逐格拍摄法”——有利中国黏土动画事业发展

计算机的出现、科学的进步、技术的发展都在动画行业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并且发挥着无可比拟的作用，源源不断地为动画行业带来新鲜的血液，带来了动画领域的蓬勃发展。计算机技术不仅为传统动画节省了大量繁重的劳动力，减少了制作成本，缩短了制片周期，更重要的是为动画发展提供了一个新的时代。制作动画的唯一手段不再是“逐格拍摄法”，随着更多的计算机动画软件被打入动画的体内，使我们更难再以某种标志来划分动画的领域，外界对动画的入侵还是动画向外的扩散已很难界定。总之，随着科技日新月异的变化发展动画也更加自由地发展。

如今的计算机动画兴盛，但是我们必须要看清一点，它的出现并非取代了其他动画片种。相反，那种取于自然、表现自然的拍摄方式依然存在，依然散发出它原有的魅力，我们仍需要按照最原始、最简单的动画拍摄方法，用那些千奇百怪、五花八门的材料和工具来记录下天马行空的想法。数字化所模拟不了的正是这种生活、自然的气氛。所以计算机动画的出现并不会使木偶片、剪纸片等灭绝，而会使动画家族更加的壮大，使动画影像的实现有更多的可能，使动画有更加广阔的发展空间。

从现阶段来说，“逐格拍摄法”仍保留着它原有的特点和优势，挖掘深层潜能的计算机动画固然重要，但是单方面发展其中一个是大错特错的。发展至今的数码产品也完全可以与“逐格拍摄法”相互配合，用科学技术来带动和更新传统技术，以根养本，又以新事物、新活力来富根，使其满足新时期发展的潮流与需求。事实说明：“逐格拍摄法”新一轮的战斗武器是数码相机，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用这种武器寻找动画中无限神秘的目标。这将会使“逐格拍摄法”迎来新一次的浪潮。

动画的重要表现手段、动画制作中最闪亮的王牌仍是“逐格拍摄法”。动画制作最本质的方式是“逐格拍摄法”，通过将动画还原其本质面貌，降低动画的门槛，将所有的人都引入动画的世界而不是拒之于门外，进行全民的动画普及，使得每一位热爱动画的人都可以动起手来的方式，不仅可以让大家享受观赏动画片的愉悦，更让大家能够体会到亲自制作动画片的愉悦。随着科技发展的迅猛，计算机渗入动画领域越来越深，越来越广，虽然计算机动画使动画制作有了一定的发展，但也不可否认的是，众多民众对动画与计算机技术产生了一定的误解，使得较多的动画爱好者望而却步，不敢轻易尝试。同时，繁多的制作工艺、超大的制作规模和昂贵的制作设备和软件，使动画的制作人群只能往贵族方向发展，除了贵族人群之外；其次，只重配备，盲目地进行技术质量的攀比和能源设备上的攀比，而大大忽视了动画片在艺术水平上的发挥，忽视了动画片本身所隐含的精髓实质也是众多动画制作者在动画制作中所呈现出来的问题，这无形中加大了自身在物资上的大量投入，即便如此，有时结果也会差强人意。艺术创作中的低产出，不仅会加重其自身的负担，还会阻碍动画的发展。现今的中国动画朝着大众化、产业化的方向发展，这种束之高阁的做法对自身适应潮流的发展毫无益处，甚至将处于被动难以前行的状态。“逐格拍摄法”势必在降低动画制作技术的投资成本，还原动画的本质和原貌，让各个阶层的人都能与动画全方位接触这一阶段发挥其一定的积极推动作用，能让全民发展国产动画，让那些有兴趣但却不会画画的人能够跳过“画”的防线，以多种“画”的形式参与到动画的队伍中。

培养动画人才的最佳方案是“逐格拍摄法”。动画片的核心是“动”，任何一名动画学习者的首要任务是如何掌握好动画的运动规律，传统的教学方式，不仅时间长而且效果不佳。而今可以采取学生进行形体模仿表演，并以“逐格拍摄法”拍摄其分解动作的方式，让学生们体会和理解动画中的运动规律，能够更好地培养他们对动作的观察能力和表现能力；其后是让学生们达到学习动画制作的目的和良好效果，这需要明白如何以“画”的形式来表现“动”，在掌握良好的动画运动规律的基础上，我们可以在各种美术形式和表现材料上充分发挥出“动”的能力，更可以在“动”的表层赋予丰富多彩的视觉效果和样式。

取材于自然界万物，以它特有的方式表现出人与生活无比的亲切感是“逐格拍摄法”所倡导的。当动画制作技术降为大家所能接受的最低标准和限度的时候，他们每一个人对生活的理解和对动画的理解都可以用这种自由广阔的表现方式来表达出来，动画用游戏的方式让每个人参与互动，以游戏的方式搭建在人与人之间，传递信息和内心情感，以游戏的方式让每个人在参与创作的过程中积极开发自己的想象力、创造力和提高自己的动手能力，用游戏的方式让每个人在其中享受快乐，传递快乐，让人树立豁达开朗的人生态度。只有用这种最为简单可行的手段和方式，动画才能在人群中流行和推广，以此来体现动画以人为本、以情为重的特点，并让所有人自由无限地表达自我。动画给人提供了健康的娱乐方式，人们为动画注入了新的内容与活力，使得人与动画相互促进，共同进步，为国产动画事业迎来蓬勃发展的未来。

从目前现状来看，中国动画事业依然有待发展，动画制作能力不足，光是国内创作的一些动画片，还远远达不到国内各电视台动画片播出量的重大缺口；然而为数不多的国产动画在观众群中存活率低下也是因为动画片创作水平低下，中国动画的发展之路受诸多因素的影响。大众传媒必然是要传播大众的文化，提高大家对动画的兴趣和对中国动画事业的信心。动画的普及需要数码产品越来越广泛、越来越深入的普及来奠定有利的物质基础，在此前提下应该迅速发展动画制作的高端技术，使大家与动画交互起来，将迎来一片中国动画事业的新生机，即由动画的源头逐格拍摄法开始，重新建立起动画与人群的良性交流关系，建立交互平台，开展多方位的服务网络体系，从而在内容与形式上达到中国动画的产业化目的，让中国的动画从“零”起步。

中国的第一部木偶片《皇帝梦》，1947年在东北解放区兴山镇的东北电影制片厂摄制，1948年该电影厂又摄制了动画片《瓮中捉鳖》（图4-8），为中国美术电影的发展奠定了基础。进入20世纪50年代，动画片逐渐形成了从内容到形式和谐统一的民族风格，例如特伟导演的动画片《骄傲的将军》和靳夕导演的《神笔》；1958年又问世了剪纸片《猪八戒吃西瓜》（图4-9），它具有鲜明的民族特点，运用了中国皮影戏和民间剪纸的艺术形式；1960年中国第一部水墨动画片《小蝌蚪找妈妈》的拍摄成功采用了特有的绘制方法和拍摄手法（图4-10），水墨动画摄制技术是一项重要发明，引起了国内外人士的瞩目；同年适应幼儿观看的折纸片《聪明的鸭子》（图4-11）又被成功地摄制了；1961～1964年是中国美术片创作的高潮期，大型动画片《大闹天宫》在世界各地广泛上映正是因为它在美术造型上具有中国古典的装饰风格，民族色彩浓郁。此外，中国的水墨片、木偶片、剪纸片等在艺术上则意境高雅，别具韵味，在技术上日臻成熟，产出了一大批如《孔雀公主》《金色的海螺》（图4-12）、《三个和尚》（图4-13）、《鹿铃》（图4-14）、《猴子捞月》（图4-15）、《阿凡提》等一系列优秀的各个种类的动画片，在国际影坛被誉为“中国学派”。直到今天，动画片仍没有停止在表现形式和方法上的探索，你所看见的周围的所有物品，慢慢地被吸入到动画片里，例如毛线、铁丝、钉子、蔬菜、杯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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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画中除了对设计每一系列帧之间的差距变化的大小和控制画面数量多少，以此来实现对动画片里运动事物动作表现的控制外，对每帧画面也会进行设计安排，在这一点上，动画并非完全被动式地对自然界的运动捕捉和记录，而是采取积极主动的、带有强烈主观性的手法，被拍摄物体完全在你掌控之中，由你来设计和安排它的一举一动。可以说在动画里面表现运动不受任何自然规律的限制和约束，完全自由和主动地来表现动作，从而达到以动作来刻画和塑造人物的目的。动画中的运动之所以能灵活运用在运动体身上，是因为它提炼和概括了的自然界事物运动的规律，并将其打散后在动画片动作设计中重新组合。它是在总结出了任何事物运动过程中所包含的运动轨迹、运动力学、运动空间和时间，以及通过运动所传达出的一种情感和情绪之后而形成的。世间每一件物体运动时在这各方面都会有自己相应的数值，例如：给人传达的是一种悲伤、落魄的情绪的是体重大的物体，因为它运动缓慢，落地时间长而腾空时间短；而体重轻的物体运动敏捷轻快，落地时间短，腾空时间长，节奏明快，因此它传达给人的是轻松、喜悦的心情。所以我们可以灵活地运用这些格式和参考数值来为动画片塑造人物、表现运动，将这些没有生命的物体上带着这些有情感色彩的、极具强烈个性的动作，使它们不仅能像有生命一样运动起来，更使它们在你设计好的动作中展现出赋予给它的真实人一样的个性和情感。在动画中成功造就诸多个性鲜明的卡通明星，如米老鼠、唐老鸭、猫和老鼠等的原因就是因为这种自由，通过这些来自于动画的“逐格拍摄法”所获取的灵感，更有一些电影将动画里的这种自由创造运动的模式搬到他们的影片当中，通过对动作里每一环节的自我控制来达到赋予动作、赋予生命的目的正是采用这种打断和再链接的创作方式。可以针对每一张画面进行深入的描绘和刻画，以至于将绘画雕塑等多种造型手段运用在了动画片的制作中，采用了丰富的美术造型手法，使得大部分动画片单拿出每一格画面都是一幅美丽的图画，使得动画影片具有其他影片种类无与伦比的独特风格和形式美感，正因为动画采用“逐格拍摄”的方式来制作。同时它衍生出种目繁多的动画形式，借助了美术形式的多元化，有版互式、漫画式、油画式、水彩式等各种绘画风格所制作出的动画影片，大大丰富和提高了动画影片的视觉效果。同时，动画影片制作在视听方面，为了使画面与声音对号入座，大多采用了先期录音的方法，达到了梦幻神奇的视听效果，不仅令声音为画面增色不少，更使得声音具有了形和色的美的感受，使声音与画面完美地结为一体。

“逐格拍摄法”是动画中最基本的技术手法。计算机技术领域极深极广，许多的动画爱好者都对它望而止步，不敢尝试。要做到物物皆动画，事事能动画，人人会动画，达到动画的大众化，“逐格拍摄法”势必为所有不会画画和动画爱好者们实现自己的动画梦想。对所有不同文化、民族、国界的动画爱好者来说，这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想法。而要实现这些目标，拉近动画与大众的距离，我们必须回到动画的源头——回到“逐格拍摄法”，为全民发展国产动画提供有利的条件。“逐格拍摄法”不仅能激起人们蠢蠢欲动的跳动的情感，更能让人们以自由创作的形式参与到动画队伍中去。在制作过程中，有很多人与人之间互相传达自己内心的感受，动画以游戏的方式在人群中推广和流行，彼此交流的机会，让所有人与动画全方位接触，会让人们通过自己奇思妙想的想象力，逐渐地提高自身的创造力和动手能力，让每个人都乐在其中，让每个人都能够参与其中，以游戏的方式传递快乐^[6]。我们必须降低动画的门槛并且向全民普及动画知识，要充分发挥人们所拥有的广阔的想象空间，也使全民都可以利用最原始的动画方式来制作属于自己的黏土动画。

简单来说，黏土动画和三维制作的动画片是截然不同的感觉，日常生活中随时随地都能见到的物质，突然会笑、会跑、会跳、会哭，这在感官上给他们带来无限新奇（图4-16）。

图4-16

在时代的飞速发展下，国外黏土定格动画经历了许多次的变化和更新，时代是不断发展变化的，我们要真正做到大众化，不能一直坚守着几十年前提出的“走民族复兴路”。所有事物都朝着更加多元化的方向在发展，黏土动画也是一样。回归“逐格拍摄法”，这样做才能拥有发挥的空间和广阔的想象，才能真正迎来中国黏土动画事业的蓬勃发展，才能迎得中国动画事业的健康发展。

4.2.3.2　与数字技术的结合

现代动画是古老的绘画艺术与快速发展的科学技术融合的产物，黏土动画艺术更是在数字技术的飞速发展下，重新爆发出强劲的发展势头并焕发出蓬勃的生命力。黏土动画的创作必须和民族文化结合起来，但不能重走20世纪50～60年代中国学派的老路子，更不能照搬过去的动画手段和形式。毕竟任何艺术形式，无论它曾经收到过多少荣誉和宠爱，还是多么的辉煌，如果不能满足观众不断变化着的需求，就必然会与时代脱轨。

记者采访英国著名动画公司阿德曼创始人之一彼得·罗德时问道：“在数字时代，黏土定格动画究竟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还是发展出一个新的走向，会被计算机取代吗？”，这确实值得人们深思。

如今，数字技术取代了传统的技术领域，我们可以体会到，数字技术的出现，不光节约了大量的劳动时间和劳动力，而且还显著地缩短了动画制作周期。但是黏土定格动画在不断完善自身的同时与机器生产的陶瓷与手工制作的陶瓷作品比较一样不断汲取计算机技术的优势，一直以来，都会有很多人对手工制品充满期待，与此同时，观众也可以体会到艺术家们在手工制作时倾注的热爱之情。

图4-17

《人兔的诅咒》（图4-17）中，设计者们想让它的主角可以像跳芭蕾一样表演，但是这个角色竟然有三十厘米高，而且巨大的造型需要用塑料泥土来制作，还要疯狂地跳跃，这用定格来拍摄的话需要很昂贵、困难的细腻工作，由于与使用的材料有关，即便有可能做到，但是想要达到流畅自然的效果还是很难的。“在十年前甚至更早要拍出飞的效果，要想让观众感觉到是需要花很大的人力、物力的，而现在如果将前景和背景分开拍摄再将其合成，不仅可以减少拍摄的次数以及更换更多的场景，还可以省下大量的预算和空间。”“利用定格拍摄的部分与数字技术制作的部分结合效果非常好，而且非常实用。”彼得·罗德是这样回答的^[7]。通过数字技术，《人兔的诅咒》中的角色可以轻而易举的达到设计师们想要的效果。

尼克·帕克对3D动画的作用有这样的评说：“我们不能表现烟雾以及雨水的质感说明黏土有其局限性。当然你也可坚持纯手工制作这些特殊效果，但如果那样的话恐怕我一辈子都不会完成这部影片。所以我们不得不找了计算机特效公司帮忙创作一些视觉效果。其中就包括华莱士的两个新发明：思想改造机和兔子吸尘器。”

早在20世纪90年代初，CGI技术结合定格动画的全新形式就已经被威尔·文顿开创出来，莱卡工作室也一直延续这样的技术方式。如2009年的《鬼妈妈》就有计算机特效的辅助，它是莱卡工作室首部长片动画。由于影片中角色的每个细节都非常自然顺畅，每个细节也极其清晰，所以这部影片呈现出来的效果处处充满着令人惊艳的画面。莱卡公司是世界上第一家把3D打印运用到定格动画的公司，《鬼妈妈》（图4-18）的出现才真的让这一历史悠久的动画形式有了新的突破，除了出色的故事剧本，流畅自然到媲美CG动画的画面也让人印象深刻，这主要也是因为莱卡工作室并没有拘泥于传统的定格动画技术，而是将一些计算机特效技术在后期结合到定格动画中，产生了更加独特效果。

图4-18

《通灵男孩诺曼》不仅继承了《鬼妈妈》的出色技术，而且经过计算机特效的后期加工。因为黏土定格动画要求的限制，《通灵男孩诺曼》是第一部采用3D打印技术来制作角色面部的影片。即便如此，《通灵男孩诺曼》也花费了两位导演三年时间。黏土动画的每个画面是需要一帧一帧地进行拍摄的，而且每一个角色和道具都是实物制作，就为了取一个场景，剧组在工作间内搭建起了多达60个微型片场，制作难度不言而喻（图4-19）。

图4-19

最依赖CGI技术的动画电影的是《久保与二弦琴》。利用3D打印技术运用到道具的制作中，影片制作的速度也得到了大大提升。影片中久保向围观群众讲故事的场景，当中的水文特效以及群戏场景都是数字合成的结果。特效部也需要花费12～18个月的时间先做出角色模型，然后将其扫描至计算机进行进一步合成工作。黏土动画需要大量实景拍摄，制作部门在拍摄之前要完成全部的布景和道具。每一个角色都需要设计出多个副本，体现出不同的面部表情。而且，为了防止人偶在拍摄中手指断裂，制作人员会提前准备更多的手部模型。莱卡人物模型部门的负责人Georgina Hayns举过一个例子：“如果我们需要做140个人偶，那么我们还需要制作500双手部模型。”（图4-20）

图4-20

《久保与二弦琴》中道具和布景准备就绪后，电影进入实拍阶段。动画师控制角色的身体姿态和面部表情是通过绳索来完成的，还要用摄像机将每次微调后的细节捕捉下来。莱卡工作室的任意一个动画师只需要负责一个场景即可。事实上，27个动画师分工拍摄的场景不同，他们每人每周只能完成3秒，但是每个动画师每周的任务量中的动画内容却是4.3秒。用特拉维斯·奈特的话来说，黏土定格动画的制作要经历复杂而漫长的过程，就是“不完美和失败是每一部定格动画都需要经历的，源源不断的问题是每个创作者都要的”。这位年轻CEO说：“所有的不完美恰好让定格动画变得更加美好，让这些电影更有人情味。”也是莱卡坚持践行定格动画的原因。

2012年3月30日，英国黏土动画公司阿德曼制作的第一部3D黏土动画电影《神奇海盗团》（图4-21）上映。《神奇海盗团》同样也是采用计算机技术与逐格动画结合一起的方式，运用了大量的绿幕拍摄等CG技术——由英国伦敦的Double Negative公司（简称DNeg）负责，传统的黏土手工与CG技术完美结合，让这部黏土动画显得更加天衣无缝。

图4-21

《神奇海盗团》这部电影的制作团队有320个人，其中，专业的动画技术人员就有33名，摄影小组整整分成了41个小组。电影中的海盗船完全是由44569个零部件组成，是手工精心制作完成的。建造它需要耗时5000个小时，长14英尺，高20英尺，重770磅。在维多利亚女王旗舰号QV1的船体上镶了大约有30000个扁豆，看上去仿佛是铆钉。电影中灯具和玻璃镜片每一个都是量身订造的，为了制作一组特殊的瓶子，专门请了玻璃吹制专家金姆·乔治来进行制作。阿德曼道具工作组制作了超过22万多件道具。可以让胡子生动起来的是海盗船长的胡子里面有一个非常特别的机械装置，它的原理类似于吉他调音的过程，胡子里面还有65个漩涡似的部件。经过五稿设计这个精巧的装置最终才定下来。为了使船长说话生动形象，模型组光口型模型就有257个，嘴部模型高达1364个。全片角色总共准备了超过6800个最不模型，工作量可以说是巨大的。每个模型需要用3D原型快速打印机打印出来，首先就是通过计算机设计，配上舌头和牙齿。这些模型的形状的设计都是按日常发出的元音时的嘴型来制作的。为了防止失去平衡或者摔倒，每个木偶的底部都被钻孔并且固定在布景上。木偶每换一次装束、换一个动作不是只给木偶换一次衣服这么简单，都需要重新安置一个新的木偶。导演彼得罗伊德也要求工作人员首先要把场景效果拍成录像，才能交给动画技术人员制作想达到的效果。不得不说数码拍摄给摄制组带来了很大的便利条件，摄制组可以在某个角色摔倒或者是一盏明灯突然熄灭时重新做出改正。制作人员现在使用的是在后期制作中很容易被剔除的钢线，这就与之前缝制木偶时使用的钓鱼线和尼龙线不同。但是，在制作这些木偶的过程中，为了使这些木偶的手指关节在活动时显得更加形象生动，用在手指关节处的足够小的材料也会用铝线和铜线来代替。

其实在模型上，阿德曼做得很好的是有很多镜头都是他用胡须、服装和眼睛掩饰这些切割线，但却恰恰是因为这些隐藏，使得后期一大部分镜头需要大量的后期修理。这种拍摄手段在真人电影中才会用到，《神奇海盗团》在很多镜头中，都是在绿幕前拍摄的，所以这要求后期制作要更加便捷，而且对动画艺术家的现场操作也有很大好处。如果需要后期制作变得更加轻松自如，就需要空间变大，实体的模型变少。但是由于整个场景范围太小，影片中有需要出现玻璃材质的物件，会出现反光或者烛光等光源干扰，这也同样给后期制作增加了难度。即便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对技术人员来说也不算特别大的问题，只是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

阿德曼在实拍的时候，黏土模型的动作制作和动作设计可以说是天马行空。角色几乎不受任何地心引力的影响可以在天上自由地飞，可以倒立落地、翻腾、高高跳起。从这个角度说来，黏土定格动画制作起来的确是很自由的。但这也意味着后期制作的难度将会增加，为了使得到处都清晰来达到出现而且晴朗的天空和完美的阳光，现场要通过打强光灯控制的阴影。导演彼得·洛伊德是《神奇海盗团》的制作者，他为这部电影介绍说：“我真的觉得我们是在用两种最好的技术，享受视觉潜能，迈入更宽阔的世界，使自己在大环境中充分的释放是一件令人十分兴奋和愉悦的事。比如大海，我们在计算机制作的大海中放上漂亮、立体的木偶动画海盗船，出现在屏幕前的船不停地晃动、摇摆、溅出水花，看起来十分的漂亮。”

21世纪是网络时代，我们要根据现状来寻求黏土动画发展紧跟快节奏生活的步伐。当前黏土动画在国内动漫产业界里蓄势待发，不久它将以一个异军突起的身份在视听界传播起来。因为动画制作所需的计算机成像技术的普及已遍布各处，黏土动画与此技术结合，无疑在情节上还是观众的感知上都有着巨大的潜力和发展空间。我们可以利用黏土动画自身逐格制作的优势，利用手机通过逐格拍摄法自己制作拍摄定格画面后传输在网络上或者发给朋友们进行分享，这样的制作方式无疑是最方便最大众化的。大众就可以通过网络方便点击和下载，从而大大地增加受众范围，增强宣传的普遍性，使广大爱好者都可以参与进来，让黏土动画出现在我们生活的一部分当中，这对于黏土动画的发展与传承也是大有益处的。

即使黏土定格动画这门传统动画制作起来耗时耗力，但它却拥有着持久的艺术魅力。它的发展不仅有利于黏土动画甚至整个电影语言的革新，甚至对于推动电影媒介的发展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计算机三维动画是现代的产物，黏土动画是传统的艺术，黏土定格动画在不断汲取计算机技术的长处的同时也在不断完善自身。当今，虽然计算机动画主导了流行影像，但是为了他们最初的启发，计算机动画家依然捍卫着传统动画技术。黏土动画的发展不仅有利于动画的发展，而且在整个电影语言中具有不可忽视的作用。在当今时代，这个对传统手工质感的情感诉求和返璞归真已成为一种流行趋势，在维持黏土动画天然的优势下，不仅能够给大家带来最大程度的完美视觉享受，而且还为计算机三维动画找到了能够相互融合的方式。有很多动画都很好地证明了黏土动画与计算机动画的完美联姻。例如，蒂姆·伯顿的《圣诞夜惊魂》《僵尸新娘》、亨利·赛利克的《鬼妈妈》《神奇海盗团》等这些非常好的黏土动画。

【注释】

[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黄勇.论“逐格拍摄法”的生命力［J］.北京电影学院学报，2006（5）：15-18.

[3]李朝阳.中国动画的民族性研究——基于传统文化表达的视角［M］.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11.

[4]陈奇佳.日本动漫艺术概论［M］.上海：上海交通人学出版社，2006.

[5]李朝阳.中国动画的民族性研究——基于传统文化表达的视角［M］.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11.

[6]庄雪莲、管仁福.“逐格拍摄法”与“逐格制作法”——对动画片特点表述的一点思考［J］.电影评介，2007（19）：132-134.

[7]余为政，等.动画笔记［M］.北京：京华出版社，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