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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沛县起义:观复国学·第四册

【摘要】:秦二世元年秋,陈胜等起蕲,至陈而王,号为“张楚”。诸郡县皆多杀其长吏以应陈涉。沛令恐,欲以沛应涉。乃令樊哙召刘季。刘季之众已数十百人矣。沛令后悔,恐其有变,乃闭城城守,欲诛萧、曹。刘季乃书帛射城上,谓沛父老曰:“天下苦秦久矣。今父老虽为沛令守,诸侯并起,今屠沛。沛今共诛令,择子弟可立者立之,以应诸侯,则家室完[118]。不然,父子俱屠,无为也。”父老乃率子弟共杀沛令,开城门迎刘季。

(节选自《史记·高祖本纪第八》)

高祖为亭长,乃以竹皮为冠,令求盗之薛治之[103],时时冠之[104]。及贵常冠,所谓“刘氏冠”乃是也。

高祖以亭长为县送徒郦山[105],徒多道亡。自度比至皆亡之。到丰西泽中,止饮,夜乃解纵所送徒。曰:“公等皆去,吾亦从此逝矣[106]!”徒中壮士愿从者十余人。高祖被酒[107],夜径泽中[108],令一人行前。行前者还报曰:“前有大蛇当径,愿还。”高祖醉,曰:“壮士行,何畏!”乃前,拔剑击斩蛇。蛇遂分为两,径开。行数里,醉,因卧。后人来至蛇所,有一老妪夜哭。人问何哭,妪曰:“人杀吾子,故哭之。”人曰:“妪子何为见杀[109]?”妪曰:“吾子,白帝子也[110],化为蛇,当道,今为赤帝子斩之[111],故哭。”人乃以妪为不诚,欲告之[112],妪因忽不见。后人至,高祖觉[113]。后人告高祖,高祖乃心独喜,自负。诸从者日益畏之。

秦始皇帝常曰“东南有天子气[114]”,于是因东游以厌之[115]。高祖即自疑,亡匿,隐于芒、砀山泽岩石之间。吕后与人俱求,常得之。高祖怪问之。吕后曰:“季所居上常有云气,故从往,常得季。”高祖心喜。沛中子弟或闻之,多欲附者矣。

秦二世元年秋,陈胜等起蕲,至陈而王,号为“张楚”。诸郡县皆多杀其长吏以应陈涉。沛令恐,欲以沛应涉。掾、主吏萧何、曹参乃曰:“君为秦吏,今欲背之,率沛子弟,恐不听。愿君召诸亡在外者,可得数百人,因劫众[116],众不敢不听。”乃令樊哙召刘季。刘季之众已数十百人矣。

于是樊哙从刘季来。沛令后悔,恐其有变,乃闭城城守,欲诛萧、曹。萧、曹恐。逾城保刘季[117]。刘季乃书帛射城上,谓沛父老曰:“天下苦秦久矣。今父老虽为沛令守,诸侯并起,今屠沛。沛今共诛令,择子弟可立者立之,以应诸侯,则家室完[118]。不然,父子俱屠,无为也。”父老乃率子弟共杀沛令,开城门迎刘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