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残雪凝辉冷画屏，观复国学第四册

清·纳兰性德

残雪凝辉冷画屏^[294]，落梅横笛已三更^[295]，更无人处月胧明^[296]。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题解

词人在残雪之夜独自徘徊，联想到自己生活孤独凄苦，饱尝人间离愁别苦，为了表达内心的惆怅，故作此词。

【注释】

[1] 理：梳理。

[2] 旅尘：客中奔走所沾上的尘土。

[3] 旬：十天为一旬。九：九次。过饮：喝了酒。

[4] 旧贫：照旧的粗劣食物。

[5] 恬：静。翼：指鸟。

[6] 鳞：指鱼。

[7] 喧竞场：争名夺利的场所，指长安。

[8] 策：手杖。

[9] 薇蕨：都是羊齿类草本植物。茎叶嫩时卷曲如拳，可当菜吃。根茎可制淀粉。相传周初伯夷、叔齐隐于首阳山，采薇而食。后多以薇、蕨指隐士的食物。

[10] 无火炙地眠：指贫苦百姓没有炉火而烘热地面睡觉。炙地：烧地。穷苦百姓或者出外旅行者，无炕，寒夜多燃火烘地后乃眠，以得温暖。

[11] 半夜皆立号：意思是说穷苦百姓冻得无法睡，只能站着挨冻，苦楚呼号不已。号：叫，哭。

[12] 冷箭、棘针：都喻指刺骨的寒风。棘：有刺草木的通称。骚骚：风声。

[13] 霜吹：从破壁吹进来的冷风。

[14] 高堂：高大的堂屋，指富贵人家。搥钟饮：古代富贵人家饮宴时要鸣钟奏乐。

[15] 到晓闻烹炮（páo）：意思是说烹烧食物，香气满屋，天亮不散。

[16] 华膏：指富贵人家饰有华彩的灯烛。

[17] 仙罗：指罗幔。

[18] 遭：遍。

[19] 到头：倒头。

[20] 踏地为游遨：意思是说飞蛾在地上被游乐者践踏，暗示统治阶级对穷苦老百姓的死生毫不关切。为：被。游遨：指整天吃喝游乐的富贵者。

[21] 君子：指正直的人们。为：为此。郁陶：这里指悲愤郁积。

[22] 南园：泛指诗人昌谷故居以南一大片田畴平地。杨其群《李贺咏昌谷诸诗中专名考》谓：“原”与“园”二字义可相通，凡李贺宅南“可种谷给食”的大片平地，均可称为“南原”，亦称“南园”。

[23] 花枝草蔓：各种木本和草本的花卉植物。

[24] 小白长红：春花色泽红白相映，形状小大间杂。越女：越地（今浙江绍兴、诸暨一带）女子，美女的代称。

[25] 嫣香：娇艳芳香。

[26] 吴钩：一种头部呈弯钩状的佩刀。

[27] 五十州：指当时被藩镇所占领割据的山东及河南、河北五十余州郡。

[28] 暂上：一上，试上。凌烟阁：唐代旌表功臣的殿阁。贞观十七年（643），唐太宗为表彰太原首义和秦府功臣，命阎立本绘长孙无忌等二十四人画像于凌烟阁。

[29] 若个：哪个。

[30] 寻章摘句：谋篇琢句，写作诗文。老：终老。雕虫：指琐屑小技。

[31] 当：临。玉弓：残月弯如雕弓。

[32] 辽海：即今辽东半岛，因其南临渤海，故称。

[33] 哭秋风：悲秋的意思。

[34] 长卿：司马相如的字。牢落：寥落。这里指落拓失意。

[35] 曼倩：东方朔的字。诙谐：戏谑，风趣，发言可笑。或作“诙笑”“诙啁”。

[36] 见买：是说就要去买，只是有此想法，并未见诸行动。若耶溪：在今浙江绍兴附近。

[37] 猿公：指剑术高明的隐者。

[38] 魏明帝：指曹叡。青龙元年：旧本又作“青龙九年”，然魏青龙无九年，显误。元年亦与史不符，据《三国志·魏书·明帝纪》，魏青龙五年（237）旧历三月改元为景初元年，徙长安铜人承露盘即在这一年。

[39] 宫官：指宦官。牵车：这里是驾驶的意思。捧露盘仙人：王琦注引《三辅黄图》云：“神明台，武帝造，上有承露盘，有铜仙人舒掌捧铜盘玉杯以承云表之露，以露和玉屑服之，以求仙道。”

[40] 潸然泪下：《三国志·魏书·明帝纪》裴松之注引《汉晋春秋》云：“帝徙盘，盘拆，声闻数十里，金狄（即铜人）或泣，因留于霸城。”

[41] 唐诸王孙：李贺为唐高祖李渊的叔父李亮后裔，故称。

[42] 茂陵：汉武帝刘彻的陵墓，在今陕西兴平东北。刘郎：指汉武帝。秋风客：犹言悲秋之人。汉武帝曾作《秋风辞》，有句云：“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兮奈老何？”

[43] 夜闻马嘶：传说汉武帝的魂魄出入汉宫，有人曾在夜里听到他坐骑的嘶鸣。

[44] 桂树悬秋香：八月景象。秋香：指桂花的芳香。

[45] 三十六宫：张衡《西京赋》云：“离宫别馆，三十六所。”土花：苔藓。

[46] 魏官：即序中所言“宫官”。千里：言长安汉宫到洛阳魏宫路途之远。

[47] 东关：车出长安东门，故云东关。酸风：令人心酸落泪之风。

[48] 将：与，伴随。汉月：汉朝时的明月。

[49] 君：指汉家君主，特指汉武帝刘彻。铅水：比喻铜人所落的眼泪，有心情沉重的意思。

[50] 衰兰：秋兰已老，故称。客：铜人。咸阳道：这里指长安城外的道路。

[51] 天若有情天亦老：意为面对如此兴亡盛衰的变化，天如果有人的情感，也会因为常常伤感而衰老。

[52] 独出：一作“独去”。

[53] 渭城：秦都咸阳，代指长安。波声：指渭水的波涛声。

[54] 李凭：当时的梨园艺人，善弹奏箜篌。箜篌：古代弦乐器。又名空侯、坎侯。形状有多种。据诗中“二十三丝”，可知李凭弹的是竖箜篌。引：一种古代诗歌体裁，篇幅较长，音节、格律一般比较自由，形式有五言、七言、杂言。

[55] 吴丝蜀桐：吴地之丝，蜀地之桐。这里指制作箜篌的材料。张：调好弦，准备调奏。高秋：指弹奏时间。

[56] 空山：一作“空白”。

[57] 江娥：一作“湘娥”。《述异记》云：‘舜南巡，葬于苍梧，尧二女娥皇、女英泪下沾竹，文悉为之斑。’一名湘妃竹。”素女：传说中的神女。《汉书·郊祀志上》载：“秦帝使素女鼓五十弦瑟，悲，帝禁不止，故破其瑟为二十五弦。”

[58] 中国：国之中央，意谓在京城。

[59] 昆山玉碎凤凰叫：昆仑玉碎，形容乐音清脆。昆山：昆仑山。凤凰叫：形容乐音和缓。

[60] 芙蓉泣露香兰笑：说箜篌的声音美妙独绝，能使芙蓉、香兰等无情之物骤生哀乐。

[61] 十二门：长安城东西南北每一面各三门，共十二门，故言。

[62] 二十三丝：二十三弦。紫皇：道教称天上最尊贵的神为“紫皇”。这里用来指皇帝。

[63] 石破天惊逗秋雨：补天的五色石（被乐音）震破，引来了一场秋雨。逗：引。

[64] 神山：一作“坤山”。神妪（yù）：《搜神记》卷四载：“永嘉中，有神现兖州，自称樊道基。有妪号成夫人。夫人好音乐，能弹箜篌，闻人弦歌，辄便起舞。”

[65] 老鱼跳波：鱼随着乐声跳跃。源自《列子·汤问》：“瓠巴鼓琴，而鸟舞鱼跃。”

[66] 吴质：吴刚。《酉阳杂俎》卷一载：“旧言月中有桂，有蟾蜍。故异书言月桂高五百丈，下有一人，常斫之，树创随合。人姓吴名刚，西河人，学仙有过，谪令伐树。”

[67] 露脚：露珠下滴的形象说法。寒兔：指秋月，传说月中有玉兔，故称。

[68] 华清宫：《元和郡县志》载：“华清宫在骊山上，开元十一年初置温泉宫。天宝六年改为华清宫。又造长生殿，名为集灵台，以祀神也。”

[69] 绣成堆：骊山右侧有东绣岭，左侧有西绣岭。唐玄宗在岭上广种林木花卉，郁郁葱葱。

[70] 千门：形容山顶宫殿壮丽，门户众多。次第：依次。

[71] 红尘：这里指飞扬的尘土。妃子：指杨贵妃。

[72] 知是：一作“知道”。

[73] 新丰：唐设新丰县，在陕西临潼东北，离华清宫不远。黄埃：马队奔驰踏起的尘土。

[74] 渔阳探使：《全唐诗》此句下注：“帝使中使辅璆琳探禄山反否，璆琳受禄山金，言禄山不反。”

[75] 霓裳（cháng）：指《霓裳羽衣曲》，当时的宫廷舞曲。千峰：指骊山的众多山峰。

[76] 舞破中原：指唐玄宗耽于享乐而误国，导致安史之乱。

[77] 万国：指全国。

[78] 倚天：形容骊山宫殿的雄伟壮观。

[79] “云中”两句：《旧唐书·安禄山传》载，安禄山体肥，重三百三十斤，却能在唐玄宗面前表演胡旋舞，其疾如风。旁边的宫人拍掌击节，因为舞得太快，节拍都乱了。

[80] 遣怀：排遣情怀，犹“遣兴”。

[81] 落魄：困顿失意、放浪不羁的样子。诗人早年在洪州、宣州、扬州等地做幕僚，一直不甚得意，故云“落魄”。江南：一作“江湖”。载酒行：装运着酒漫游。意谓沉浸在酒宴之中。

[82] 楚腰：指美人的细腰。史载楚灵王喜欢细腰，宫中女子就束腰，忍饥以求腰细。掌中轻：据说汉成帝的皇后赵飞燕身体轻盈，能在掌上翩翩起舞。肠断：形容极度悲痛。一作“纤细”。

[83] 扬州梦：诗人曾随牛僧孺出镇扬州，尝出入倡楼，后分务洛阳，追思感旧，谓繁华如梦，故云。

[84] 赢：一作“占”。青楼：唐以前的青楼指青漆涂饰的豪华精致的楼房，这里指歌馆妓院。薄幸：即薄情。

[85] 金河：在今内蒙古呼和浩特南，这里泛指北方边地。秋半：八月。虏弦开：一语双关，既指挽弓射猎，又指回鹘进行军事骚扰。

[86] 云外：一作“云际”。

[87] 仙掌：指长安建章宫内铜铸仙人举掌托起承露盘。

[88] 长门：汉宫名，汉武帝时陈皇后失宠时幽居之处。

[89] 须知胡骑纷纷在：一作“虽随胡马翩翩去”。胡：这里指回鹘，也称回纥。

[90] 莫厌：一作“好是”。

[91] 菰（gū）米：一种生长在浅水中的多年生草本植物的果实（嫩茎叫茭白）。莓苔：一种蔷薇科植物。这两种东西都是雁的食物。

[92] 安定：郡名，即泾州（今甘肃泾川北），唐代泾原节度使的治所。

[93] 迢递：形容楼高而且连绵。

[94] 枝外：一作“枝上”。

[95] 贾生：指贾谊。

[96] 王粲：东汉末年人，“建安七子”之一。

[97] 永忆：时常向往。江湖归白发：年老时归隐。

[98] 欲回天地入扁舟：《史记·货殖列传》载，春秋时范蠡辅佐越王勾践灭吴后，乘扁舟归隐五湖。李商隐用此事，说自己总想着年老时归隐江湖，但必须等到把治理国家的事业完成，功成名就之后才行。

[99] “不知”二句：鹓是古代传说中一种像凤凰的鸟，见于《庄子·秋水》。李商隐以庄子和鹓自比，说自己有高远的心志，并非汲汲于官位利禄之辈，但谗佞之徒却以小人之心度之。

[100] 海外徒闻更九州：此句用白居易《长恨歌》“忽闻海外有仙山”之意，指杨贵妃死后居住在海外仙山上，虽然听到了唐王朝恢复九州的消息，但人神相隔，已经不能再与唐玄宗团聚了。徒闻：空闻，没有根据的听说。更：再，还有。

[101] 未卜：一作“未决”。

[102] 虎旅：指跟随唐玄宗入蜀的禁军。传：一作“鸣”。宵柝（tuò）：又名金柝，夜间报更的刁斗。

[103] 鸡人：皇宫中报时的卫士。汉代制度，宫中不得畜鸡，卫士候于朱雀门外，传鸡唱。筹：计时的用具。

[104] 此日六军同驻马：叙述马嵬之变。白居易《长恨歌》云：“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

[105] 牵牛：牵牛星，即牛郎星。此指牛郎织女故事。

[106] 四纪：四十八年。岁星十二年一周天为一纪，玄宗在位四十五年，约为四纪。

[107] 莫愁：古洛阳女子，嫁为卢家妇，婚后生活幸福。萧衍《河中之水歌》云：“河中之水向东流，洛阳女儿名莫愁。莫愁十三能织绮，十四采桑南陌头。十五嫁作卢家妇，十六生儿字阿侯。卢家兰室桂为梁，中有郁金苏合香。”

[108] 夹城：城门外的曲城。

[109] 幽草：幽暗地方的小草。

[110] 并：更。高阁：指诗人居处的楼阁。迥：高远。

[111] 微注：因是晚景斜晖，光线显得微弱和柔和，故云。

[112] 越鸟：南方的鸟。

[113] 昨夜星辰昨夜风：《尚书·洪范》云“星有好风”。此含有好会的意思。

[114] 画楼：指彩绘华丽的高楼。一作“画堂”。桂堂：形容厅堂的华美。

[115] 灵犀：犀角中心的髓质像一条白线贯通上下，借喻相爱双方心灵的感应和暗通。

[116] 隔座送钩：一队用一钩藏在手内，隔座传送，使另一队猜钩所在，以猜中为胜。邯郸淳《艺经》云：“义阳腊日饮祭之后，叟妪儿童为藏钩之戏，分为二曹，以校胜负。”

[117] 分曹：分组。射覆：把东西放在覆盖物下使人猜。

[118] 走马：跑马。兰台：秘书省。当时李商隐在秘书省任职。《旧唐书·职官志》载：“秘书省，龙朔（高宗年号）初改为兰台。”类：类似。转蓬：指身如蓬草飞转。转：一作“断”。

[119] 隋宫：指隋炀帝杨广在江都（今江苏扬州）所建的行宫。

[120] 紫泉：紫渊，长安河名，因唐高祖名李渊，为避讳而改。司马相如《上林赋》描写皇帝的上林苑“丹水亘其南，紫渊径其北”。这里用紫泉宫殿代指隋朝京都长安的宫殿。锁烟霞：空有烟云缭绕。

[121] 欲取芜城作帝家：《隋书·炀帝纪》载：“大业元年三月，发河南诸郡男女百余万开通济渠……八月，上御龙舟幸江都。”芜城：广陵（今江苏扬州）。帝家：帝都。

[122] 玉玺（xǐ）：皇帝的玉印。日角：额角突出，古人以为此乃帝王之相。这里指唐高祖李渊。

[123] 锦帆：隋炀帝所乘的龙舟，其帆用华丽的宫锦制成。

[124] 腐草无萤火：古人以为萤火虫是腐草变化出来的。《隋书·炀帝纪》载：“大业十二年，上于景华宫征求萤火，得数斛，夜出游山放之，光遍岩谷。”这句采取夸张的手法，说隋炀帝已把萤火虫搜光了。

[125] 垂杨：隋炀帝自板渚引河达于淮，河畔筑御道，树以柳，名曰隋堤，一千三百里。《开河记》载：“诏民间有柳一株赏一缣，百姓争献之。又令亲种，帝自种一株，群臣次第种栽毕，帝御笔写赐垂杨柳姓杨，曰杨柳也。”

[126] 陈后主：南朝陈末代皇帝陈叔宝，荒淫亡国之君。

[127] 后庭花：《玉树后庭花》，陈后主所创，歌词绮艳。

[128] 锦瑟：装饰华美的瑟。瑟：拨弦乐器，通常二十五弦。

[129] 无端：何故。怨怪之词。五十弦：这里是托古之词。

[130] 庄生晓梦迷蝴蝶：《庄子·齐物论》云：“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李商隐此引庄周梦蝶的故事，以言人生如梦、往事如烟之意。

[131] 望帝春心托杜鹃：《华阳国志·蜀志》载：“杜宇称帝，号曰望帝……其相开明，决玉垒山以除水害，帝遂委以政事，法尧舜禅授之义，遂禅位于开明。帝升西山隐焉。时适二月，子鹃鸟鸣，故蜀人悲子鹃鸟鸣也。”

[132] 珠有泪：《博物志》载：“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绩织，其眼泣则能出珠。”

[133] 蓝田：《元和郡县志》载：“关内道京兆府蓝田县：蓝田山，一名玉山，在县东二十八里。”

[134] 舸（gě）：大船。

[135] 载到扬州尽不还：隋炀帝杨广游扬州时被部将宇文化及杀死。

[136] 汴水：汴河，即通济渠。

[137] 一千余里：通济渠长一千三百余里。

[138] 此河：指汴河。

[139] 赖：依赖。

[140] 游人：这里指漂泊江南的人，即诗人自谓。只合：只应。

[141] 垆边：指酒家。垆：旧时酒店用土砌成酒瓮卖酒的地方。《史记·司马相如列传》记载，司马相如妻卓文君长得很美，曾当垆卖酒。

[142] 皓腕凝霜雪：形容双臂洁白如雪。凝霜雪：像霜雪凝聚那样洁白。

[143] 须：必定，肯定。

[144] 暄（xuān）妍：景物明媚鲜丽，这里形容梅花。

[145] 疏影横斜：梅花疏疏落落，斜横枝干投在水中的影子。疏影：指梅枝的形态。

[146] 暗香浮动：梅花散发的清幽香味在飘动。黄昏：指月色朦胧，与上句“清浅”相对应，有双关义。

[147] 霜禽：羽毛白色的禽鸟。

[148] 偷眼：偷偷地窥看。

[149] 合：应该。断魂：形容神往，犹指销魂。

[150] 狎（xiá）：玩赏，亲近。

[151] 檀（tán）板：檀木制成的拍板，歌唱或演奏音乐时用以打拍子。这里泛指乐器。

[152] 金樽：豪华的酒杯，这里指饮酒。

[153] 长相思：词牌名，调名取自南朝乐府“上言长相思，下言久离别”句，多写男女相思之情。

[154] 吴山：泛指钱塘江北岸的群山，古属吴国。

[155] 越山：泛指钱塘江南岸的群山，古属越国。

[156] 谁知离别情：一作“争忍有离情”。

[157] 泪盈：含泪欲滴。

[158] 同心结：将罗带系成连环回文样式的结子，象征定情。

[159] 潮已平：指江水已涨到与岸相齐。

[160] 天仙子：唐教坊舞曲，后用为词牌。

[161] 嘉乐：秀州别称，治所在今浙江嘉兴。倅：副职，时张先任秀州通判。

[162] 水调：曲调名。唐杜牧《扬州》云：“谁家唱水调，明月满扬州。”自注：“炀帝凿汴渠成，自造《水调》。”

[163] 流景：像水一样的年华，逝去的光阴。景：日光。

[164] 后期：以后的约会。记省（xǐng）：记志省识。记：思念。省：省悟。

[165] 并禽：成对的鸟儿。这里指鸳鸯。暝：天黑，暮色笼罩。一作“瞑”。

[166] 弄影：谓物动使影子也随着摇晃或移动。弄：摆弄。

[167] 落红：落花。唐戴叔伦《相思曲》云：“落红乱逐东流水，一点芳心为君死。”

[168] 一曲新词酒一杯：此句化用白居易《长安道》“花枝缺处青楼开，艳歌一曲酒一杯”之意。

[169] 去年天气旧亭台：这句是说天气、亭台都和去年一样。此句化用五代郑谷《和知己秋日伤怀》“流水歌声共不回，去年天气旧池台”之意。亭台：一作“池台”。

[170] 槛（jiàn）：古建筑常于轩斋四面房基之上围以木栏，上承屋角，下临阶砌，谓之槛。至于楼台水榭，亦多是槛栏修建之所。

[171] 罗幕：丝罗的帷幕，富贵人家所用。

[172] 不谙（ān）：不了解，没有经验。谙：熟悉，精通。离恨：一作“离别”。

[173] 朱户：犹言朱门，指大户人家。

[174] 凋：衰落。碧树：绿树。

[175] 彩笺：彩色的信笺。尺素：书信的代称。古人写信用素绢，通常长约一尺，故称尺素，语出《古诗十九首》：“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兼：一作“无”。

[176] 桂枝香：词牌名，又名“疏帘淡月”，首见于王安石此作。

[177] 登临送目：登山临水，举目望远。送目：远目，望远。

[178] 故国：故都，旧时的都城。金陵为六朝故都，故称故国。

[179] 初肃：天气刚开始萧肃。肃：萎缩，肃杀，形容草木枯落，天气寒而高爽。

[180] 千里澄江似练：形容长江像一匹长长的白绢。语出谢朓《晚登三山还望京邑》：“余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澄江：清澈的长江。练：白色的绢。

[181] 如簇：这里指群峰好像丛聚在一起。簇：丛聚。

[182] 归帆去棹（zhào）：往来的船只。棹：划船的一种工具，形似桨，也可引申为船。

[183] 斜矗：斜插。矗：直立。

[184] 彩舟云淡，星河鹭起：意谓结彩的画船行于薄雾迷离之中，犹在云内；华灯映水，繁星交辉，白鹭翩飞。这两句转写秦淮河，“彩舟”系载人玩乐的河上之船，与江上“征帆去棹”的大船不同。又与下片“繁华”相接，释为秦淮河较长江为妥。星河：天河，这里指秦淮河。鹭：白鹭，一种水鸟。一说白鹭洲。

[185] 画图难足：用图画也难以完美地表现它。难足：难以完美地表现出来。

[186] 豪华竞逐：（六朝的达官贵人）争着过豪华的生活。竞逐：竞相仿效追逐。

[187] 门外楼头：指南朝陈亡国惨剧。语出杜牧《台城曲》：“门外韩擒虎，楼头张丽华。”韩擒虎是隋朝开国大将，统兵伐陈，他已带兵来到金陵朱雀门（南门）外，陈后主尚与他的宠妃张丽华于结绮阁上寻欢作乐。陈后主、张丽华被韩俘获，陈亡于隋。门：指朱雀门。楼：指结绮阁。

[188] 悲恨相续：指六朝亡国的悲恨，接连不断。

[189] 凭高：登高。

[190] 谩嗟荣辱：空叹历朝兴衰。荣：兴盛。辱：灭亡。

[191] 午桥：在洛阳南面。

[192] 豪英：出色的人物。

[193] 长沟流月：月光随着流水悄悄地消逝。

[194] 堪惊：总是心惊胆战。

[195] 新晴：新雨初晴。

[196] 雪胫：陷在雪中的脚和小腿。

[197] 扃（jiōng）户：关门。

[198] 淳熙丙午：指淳熙十三年（1186）。

[199] 沉疴（kē）：重病。纾：缓解。

[200] 绩麻：把麻搓捻成线或绳。

[201] 连枷：打稻脱粒的农具。

[202] 洪泽：洪泽湖。

[203] 桑乾：亦作“桑干”。桑干河为永定河上游。桑干河流域当时已沦入金人之手。

[204] 中流：指淮河的中流线，为宋、金的分界线。

[205] 刘岳张韩：指刘锜、岳飞、张俊、韩世忠。

[206] 赵张：赵鼎和张俊。

[207] 咫（zhǐ）尺：周制八寸为咫，十寸为尺。形容距离近。

[208] 为（wéi）：做。

[209] 王人：帝王的使者。

[210] 扬州慢：词牌名，又名“郎州慢”。此调为姜夔自度曲，后人多用以抒发怀古之思。

[211] 淳熙丙申：指淳熙三年。至日：冬至。

[212] 维扬：扬州。

[213] 荠麦：荠菜和野生的麦。弥望：满眼。

[214] 戍角：军营中发出的号角声。

[215] 千岩老人：南宋诗人萧德藻，字东夫，自号千岩老人。姜夔曾跟他学诗，又是他的侄女婿。

[216] 淮左名都：指扬州。宋朝的行政区设有淮南东路和淮南西路，扬州是淮南东路的治所，故称淮左名都。名都：著名的都会。

[217] 竹西佳处：这里指扬州。

[218] 少驻：稍做停留。初程：初段行程。

[219] 春风十里：杜牧《赠别》云：“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这里用以借指扬州。

[220] 胡马窥江：指金兵侵略长江流域地区，洗劫扬州。这里应指第二次洗劫扬州。

[221] 废池：废毁的池台。乔木：残存的古树。二者都是乱后余物，表明城中荒芜，人烟萧条。

[222] 渐：向，到。

[223] 清角：凄清的号角声。

[224] 杜郎：杜牧。俊赏：俊逸清赏。

[225] 豆蔻：形容少女美艳。

[226] 二十四桥：扬州城内古桥，即吴家砖桥，也叫红药桥。

[227] 红药：红芍药花，是扬州繁华时期的名花。

[228] 鼎湖：典出《史记·封禅书》。传说黄帝铸鼎于荆山下，鼎成，有龙垂胡须下迎黄帝，黄帝即乘龙而去。后世便称此处为“鼎湖”。常用来比喻帝王去世。这里指崇祯帝自缢于煤山（今景山）。

[229] 敌：指李自成起义军。玉关：玉门关，这里借指山海关。

[230] 恸（tòng）哭：放声痛哭，号哭。缟（gǎo）素：丧服。

[231] 天亡：天意使之灭亡。荒宴：荒淫宴乐。

[232] 黄巾：汉末农民起义军，这里借指李自成。黑山：汉末农民起义军，这里借指李自成。

[233] 君：指崇祯帝。亲：吴三桂亲属。吴三桂降清后，李自成杀了吴父一家。

[234] 田窦：指西汉时外戚田蚡、窦婴。这里借指崇祯宠妃田氏之父田弘遇。

[235] 戚里：皇帝亲戚的住所，指田府。箜篌伎：弹箜篌的艺妓，指陈圆圆。

[236] 油壁车：指妇女乘坐的以油漆饰车壁的车子。

[237] 姑苏：苏州。浣花里：唐代名妓薛涛居住在成都浣花溪，这里借指陈圆圆在苏州的住处。

[238] 娇罗绮（qǐ）：长得比罗绮（漂亮的丝织品）还明艳美丽。

[239] 合：应该。采莲人：指西施。

[240] 熏天：形容权势大。宫掖（yè）：皇帝后宫。

[241] 永巷：古代幽禁妃嫔或宫女的处所。良家：指田弘遇家。

[242] 飞觞（shāng）：一杯接一杯不停地喝酒。

[243] 白皙通侯：面色白净的通侯，指吴三桂。

[244] 花枝：比喻陈圆圆。

[245] 银河几时渡：借用牛郎织女七月初七渡过银河相会的传说，比喻陈圆圆何时能嫁吴三桂。

[246] 蚁贼：对起义军的诬称。长安：借指北京。

[247] 天边粉絮：指未从良的妓女。

[248] 遍索：意谓李自成部下四处搜寻陈圆圆。绿珠：晋朝大臣石崇的宠姬。内第：内宅。

[249] 绛树：汉末著名舞伎。这里指陈圆圆。

[250] 壮士：指吴三桂。

[251] 争得：怎得，怎能够。蛾眉：喻美女，这里指陈圆圆。

[252] 专征：指军事上可以独当一面，自己掌握征伐大权，不必奉行皇帝的命令。秦川：陕西汉中一带。

[253] 金牛道：从陕西沔县进入四川的古栈道。千乘（shèng）：这里指千辆，虚指车辆之多。

[254] 散关：在陕西宝鸡西南大散岭上。

[255] 浣纱女伴：西施入吴宫前曾在绍兴的若耶溪浣纱。这里是说陈圆圆早年做妓女时的同伴。

[256] 尊：酒杯。老大：年岁老大。

[257] 有人：指陈圆圆。

[258] 延致：聘请。

[259] 周郎：指三国时吴国名将周瑜，因娶美女小乔为妻而更加著名。这里借喻吴三桂。

[260] 馆娃：馆娃宫，在苏州附近的灵岩山，吴王夫差为西施而筑。

[261] 越女：指西施。

[262] 屧（xiè）廊：响屧廊。吴王让西施穿木屐走过以发出声响来倾听、欣赏的一条走廊，在馆娃宫。

[263] 羽、宫：都是古代五音之一，借指音乐。这里是用音调变化比喻人事变迁。

[264] 珠歌：指吴三桂沉浸于声色之中。古梁州：指明清时的汉中府，吴三桂曾在汉中建藩王府第，故称。

[265] 别唱：另唱。吴宫曲：为吴王夫差盛衰所唱之曲，这里指《圆圆曲》。

[266] 金缕曲：词牌名，又名“贺新郎”。梁汾：指顾贞观。

[267] 缁（zī）尘：黑尘，喻污垢。

[268] 乌衣门第：东晋王、谢大族多居金陵乌衣巷，后世遂以该巷名指称世家大族。

[269] 浇：浇酒祭祀。赵州土：平原君墓土。

[270] 会：理解。

[271] 蛾眉：亦作“娥眉”，喻才能。谣诼：造谣毁谤。

[272] 心期：以心相许，情投意合。

[273] 后身缘：来生的情缘。

[274] 凭仗：倚着拐杖。丹青：指亡妇的画像。省（xǐng）识：记起，忆起。

[275] 盈盈：此语含有双关意，既有由省识得来的容貌比眼前的画像清晰之意，又有词人无限伤感充盈于怀之意。

[276] 鹣鹣（jiānjiān）：鹣鸟，比翼鸟，似凫，青赤色，相得乃飞。常用来比喻夫妻和美。

[277] 更更：一更又一更，指夜夜苦受熬煎。

[278] 萧萧：风吹叶落发出的声音。

[279] 被酒：酒醉。

[280] 赌书：这里用李清照和赵明诚的典故。消得：消受，享受。

[281] 程：道路，路程。

[282] 榆（yú）关：山海关，在今河北秦皇岛东北。那畔：山海关的另一边，指身处关外。

[283] 千帐灯：皇帝出巡临时住宿的行帐的灯火，“千帐”言军营之多。

[284] 更：旧时一夜分五更，每更大约两小时。

[285] 聒（guō）：声音嘈杂，这里指风雪声。

[286] 故园：故乡，这里指北京。此声：指风雪交加的声音。

[287] 柬：给……信札。

[288] 何事秋风悲画扇：用汉朝班婕妤被弃的典故。班婕妤为汉成帝妃，被赵飞燕谗害，退居冷宫，后有诗《怨歌行》，以秋扇闲置为喻抒发被弃之怨情。

[289] 却道故人心易变：看似白话，实为用典，出自南朝谢朓的《同王主簿怨情》：“故人心尚永，故心人不见。”汪元治本《纳兰词》误刻“故心人”为“故人心”，这一错误常被现代选本沿袭。

[290] “骊山”二句：用唐明皇与杨玉环的爱情典故。《太真外传》载，唐明皇与杨玉环曾于七月七日夜，在骊山华清宫长生殿里盟誓，愿世世为夫妻。后安史之乱起，明皇入蜀，于马嵬坡赐死杨玉环。杨死前云：“妾诚负国恩，死无恨矣！”又，明皇此后于途中闻雨声、铃声而悲伤，遂作《雨霖铃》曲以寄哀思。

[291] “何如”二句：化用唐李商隐《马嵬》诗中“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之意。薄幸：薄情。锦衣郎：指唐明皇。

[292] 秾华：指女子青春美貌。

[293] 横塘：古堤名。诗词中常以此堤与情诗相连。旧游：从前游玩过的地方。

[294] 画屏：绘有彩画的屏风。

[295] 落梅：古代羌族乐曲名，又名《梅花落》，以横笛吹奏。

[296] 月胧明：指月色朦胧，不甚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