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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复国学·第四册:战争中的奇正之变

【摘要】: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战势不过奇正[53],奇正之变,不可胜穷也。译文作战总是用“正”兵挡敌,用“奇”兵取胜。所谓“任势”,是说善于选用将吏指挥作战,就像滚动木头、石头一般。

原文

5·1 孙子曰:凡治众如治寡[41],分数是也[42];斗众如斗寡[43],形名是也[44];三军之众,可使毕受敌而无败者,奇正是也[45];兵之所加[46],如以碫投卵者[47],虚实是也[48]

译文

孙子说:管理大量士兵如同管理少量士兵,是靠“分数”;指挥大量士兵作战如同指挥少量士兵作战,是靠“形名”;三军士兵,可使四面受敌也不会失败,是靠“奇正”;兵力所向,如同以石击卵,是靠“虚实”。

原文

5·2 凡战者,以正合[49],以奇胜[50]。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终而复始,日月是也;死而复生,四时是也[51]。声不过五,五声之变,不可胜听也;色不过五,五色之变,不可胜观也;味不过五,五味之变[52],不可胜尝也。战势不过奇正[53],奇正之变,不可胜穷也。奇正相生[54],如循环之无端,孰能穷之?

译文

作战总是用“正”兵挡敌,用“奇”兵取胜。所以善于出“奇”的将帅,其战法变化就像天地那样运行无穷,像江河那样奔流不竭。入而复出,如同日月的运转;去而又来,类似四季的更迭。乐音不过五个音阶,可是五个音阶的变化,就听不胜听;颜色不过五种色素,可是五种色素的变化,就看不胜看;滋味不过五样味素,可是五样味素的变化,就尝不胜尝。作战的形式不过“奇”“正”,可是“奇”“正”的变化无穷无尽。“奇”“正”相互转化,就像圆环一样,无始无终,谁能穷尽它呢?

原文

5·5 故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55],故能择人而任势[56]。任势者,其战人也[57],如转木石。木石之性,安则静[58],危则动[59],方则止,圆则行。故善战人之势,如转圆石于千仞之山者,势也。

译文

所以善于作战的人,要依靠善于造成有利的态势以取胜,而不苛求将吏的责任,所以要能选择将吏去利用各种有利的态势。所谓“任势”,是说善于选用将吏指挥作战,就像滚动木头、石头一般。木头、石头的本性,放在安稳平坦的地方就静止,放在险陡倾斜的地方就滚动;方的会静止,圆的会滚动。所以,善于指挥作战的人所造成的有利态势,就像转动圆石从很高的山上滚下来那样。这就是所谓的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