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沃尔夫进而关注文化与权力之间的关系。[63]在《欧洲与没有历史的人民》中,沃尔夫也注意到了文化与权力之间的关系,他写道:人类学家将这些实际运用和意识形态合理化的特定结合称为“文化”,认为它们具有不随时间改变的内在一致性。[64]沃尔夫在1999年出版的《展望权力:统治与危机的意识形态》中进一步“扩展了对文化概念的批评并将其与对权力的分析联系起来”[65]。......
2023-08-14
1981年,娜塔莉·戴维斯在《过去的可能性》一文中总结了其早期的历史人类学实践,并对历史学与人类学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理论上的反思。戴维斯认为人类学不仅提供给历史学新的研究路径,更重要的是扩大了可能性。[13]
《过去的可能性》一文不仅是戴维斯对其前一阶段的历史人类学实践的总结,更预示着新的变化。其实,在娜塔莉·戴维斯的早期研究中,尽管她主要受到的是功能主义人类学的影响,但她已经逐渐转向了文化的解释。例如,在《乱政的理性》一文中,为了理解近代早期法国的乱政,戴维斯“试图将它与下述几个问题相联系:青年团体的历史、低阶层间社会形式的历史、游戏及其功能”,并指出:
将狂欢和乱政仅仅看作一种“安全阀”和一种原始的、前政治形式的娱乐是夸大其词。巴赫金的观点离真相更近一点,他认为它们在所有的文化中都存在。我认为,它们不仅存在,而且狂欢形式的结构是发展的,这不仅可以加强秩序,而且可以为现有秩序提供选择。[14]
又如,在《暴力仪式》一文中,戴维斯运用人类学的视角来理解法国近代早期的暴力事件,认为可以从“圣经、礼拜仪式、政治权威的行动或大众正义”来理解法国近代早期的暴力仪式,而这些行为“旨在净化宗教社区和羞辱敌人并减少其危害”。[15]戴维斯的这种研究取向受到了诸如格尔兹、特纳以及玛丽·道格拉斯等象征主义人类学家的影响,这些人类学家“强调文化的角色是维系秩序、意义、以及社会凝聚的一种巧妙机制”。[16]戴维斯在文中认为,“暴力不应从暴力群众的疯狂、饥饿或性挫折的角度来解释,而应根据他们的行为目标和他们文化所允许的角色和行为模式来解释”。戴维斯在最后得出了更普遍的结论:“即使在宗教暴力的最极端例子中,人们也不是毫无理智的。他们在一定程度上意识到什么行为是合法的,事件发生的场合也能为他们的动机提供辩护,他们的暴力行为也基于此——戏剧的和仪式的。”[17]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戴维斯不仅从历史的和功能的维度来进行分析,而且开始转向文化的解释。
有关历史学与人类学:20世纪西方历史人类学的理论与实践的文章
[62]沃尔夫进而关注文化与权力之间的关系。[63]在《欧洲与没有历史的人民》中,沃尔夫也注意到了文化与权力之间的关系,他写道:人类学家将这些实际运用和意识形态合理化的特定结合称为“文化”,认为它们具有不随时间改变的内在一致性。[64]沃尔夫在1999年出版的《展望权力:统治与危机的意识形态》中进一步“扩展了对文化概念的批评并将其与对权力的分析联系起来”[65]。......
2023-08-14
1976年,爱德华·汤普森在印度的一场讲演中表达了他对历史学与人类学的看法。汤普森认为,在18和19世纪时“习惯”大致相当于“文化”,而文化是“一种具有意义、态度和价值的体系,以及能把它们包含在其中的象征性的形式”。[25]爱德华·汤普森的著作不仅影响了历史学家,也影响了人类学家,人类学家罗纳托·罗萨尔多就承认在写作《伊隆格戈人的猎头》时受到了汤普森的影响。......
2023-08-14
就广义的心态史而言,即注重人类心灵、思想与情感层面的研究取向,可以说它一直存在于西方的史学传统之中。芒德鲁认为,心态史是人对世界的各种看法的历史,包括心智的领域和情感的领域。到了年鉴学派第三代历史学家时,心态史成为一种研究风潮,它旨在“研究社会实践的非意识层面,以及某一时期或社会群体无意识的集体思想”。[19]年鉴学派所倡导的“心态史”与历史人类学有很大的关系。......
2023-08-14
1978年,娜塔莉·戴维斯到普林斯顿大学任教,开始了其学术生涯的新阶段,这一阶段的历史人类学实践倾向于第二种范型。戴维斯在普林斯顿大学期间的历史人类学实践受到人类学家克利福德·格尔兹和历史学家劳伦斯·斯通的影响。[19]正是在劳伦斯·斯通的影响下,戴维斯不仅继续历史人类学的实践,同时也思考历史与文学之间的关系。......
2023-08-14
在这篇文章中,勒高夫探讨了历史人类学的问题,即历史学和民族学的结合。法国学者习惯使用“民族学”一词,尽管勒高夫在《新史学》中认为“人类学正取代着民族学”,但他仍经常使用“民族学”。可见,勒高夫将历史人类学与年鉴学派的传统紧紧融合在了一起,这是法国历史人类学的一个显著特征。......
2023-08-14
马歇尔·萨林斯的历史人类学讨论的另一个问题是分析夏威夷群岛的殖民遭遇以及由此引发的结构转型。[26]1819年的事件是根本性的,因为它们彻底颠覆了夏威夷的政治传统,完成了一次结构的转型。[27]1819年的事件只是夏威夷结构转型的开始。在这里,仍是一个倒置的形式:原本是外来的国王,现在却以夏威夷土著的面貌出现。[29]在殖民遭遇的过程中,夏威夷的结构转型得以完成,建立了新的秩序。......
2023-08-14
更有甚者,人类学专家把这样的生活规约到“客观”抽象的结构中,可是这些生活中人们却保持沉默。她指出,对象在西方思想中具有消极意义,因为他们无法进行言说、思考或理解。[37]另一方面,人类学家在分析他者的文化时所使用的都是西方的分类体系,例如科学、宗教、经济、政治、亲属制度、社会。......
2023-08-14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法国年鉴学派在西方史学界占据主导地位。[1]年鉴学派第三代历史学家也跻身于这场史学转型之中。[2]可见,年鉴学派的转型并不是对过去的彻底否定,而是在传统的基础上建立“新史学”——历史人类学。早在20世纪30年代,年鉴学派史学家就关注了人类学。1975年,勒高夫将自己的研究方向从“中世纪西方历史与社会”转变为“中世纪世界的历史人类学”。[5]年鉴学派的历史人类学主要体现在如下三个相互关联的方面:......
2023-08-14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