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学中的个案研究在历史学领域的体现即是微观史学。意大利历史学家吉多·鲁格埃罗就反对“微观史学通常是对一个档案案例的解读”的观点,指出“大多数微观史学都是在大量档案研究基础上的集中探讨”。文化微观史以金斯伯格为代表,他通过对审判记录的研究,揭示精英和大众文化的相互关系。......
2023-08-14
年鉴学派第三代历史学家放弃了布罗代尔式的宏观叙述,转向微观的研究,他们“不再把历史看做是吞没了许许多多个人的一个统一过程、一篇宏伟的叙述,而看做是有着许多个别中心的一股多面体的洪流”。[25]他们抛弃了宏观叙述,转而处理一些“真实的题材”。他们批评传统的社会科学研究路线,因为他们认为社会科学家“大规模进行概括就从根本上歪曲了真正的现实”,而将这些概括“用于检验他们号称要加以解说的那种小规模的生活的具体现实时,却是无效的”。因此,微观史学要研究那些被传统研究方法所忽略的人群,并且要“在绝大部分的生活所发生于其中的那些小圈子的层次上阐明历史的因果关系”。[26]
乔治·杜比在《布汶的星期天》序言中的一段话很好地说明了人类学对年鉴学派历史写作的影响:
在大量阅读人类学家的著作之后,我调整了之前提出的问题,开始通过其他的角度来研究封建社会。首先,我尝试以人种学视角,分析13世纪初的军事行动:将布汶之战中的士兵视作异族部落,观察他们的行为举止、呐喊、激情以及令其癫狂的幻觉中的种种独特之处。其次,将布汶之战放置在战争、休战、和平的大序列之下,这样不仅可以更加精准地界定所谓“政治”的范畴,还有助于更好地理解当时神圣与世俗是如何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最后,我力图探清事件是如何建构和变形的。因为事件最终只存在于人们的话语之中,换言之,事件是由其传播者制造的。因此,我所撰写的是一段有关布汶的记忆的历史,一段它在带有目的性的记忆与遗忘的双重作用下变形的历史。[27]
在这一章中,我以年鉴学派第三代历史学家雅克·勒高夫和埃马纽埃尔·勒华拉杜里为例,介绍年鉴学派在历史人类学方面的理论、成就和贡献。
有关历史学与人类学:20世纪西方历史人类学的理论与实践的文章
人类学中的个案研究在历史学领域的体现即是微观史学。意大利历史学家吉多·鲁格埃罗就反对“微观史学通常是对一个档案案例的解读”的观点,指出“大多数微观史学都是在大量档案研究基础上的集中探讨”。文化微观史以金斯伯格为代表,他通过对审判记录的研究,揭示精英和大众文化的相互关系。......
2023-08-14
年鉴学派一直注重跨学科的研究,布罗代尔就重视历史学和社会科学的结合,其中主要是经济学、社会学和地理学等,这种取向和总体史的目标是相一致的。[9]年鉴学派第三代历史学家将目光转向人类学,这使得年鉴学派在研究方法上出现了重要的转变。这种强调关注普通人的、日常生活的历史观带有强烈的人类学的旨趣和研究方法,是历史人类学的主要特征。......
2023-08-14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法国年鉴学派在西方史学界占据主导地位。[1]年鉴学派第三代历史学家也跻身于这场史学转型之中。[2]可见,年鉴学派的转型并不是对过去的彻底否定,而是在传统的基础上建立“新史学”——历史人类学。早在20世纪30年代,年鉴学派史学家就关注了人类学。1975年,勒高夫将自己的研究方向从“中世纪西方历史与社会”转变为“中世纪世界的历史人类学”。[5]年鉴学派的历史人类学主要体现在如下三个相互关联的方面:......
2023-08-14
瓦莱里奥·瓦莱里以及唐·汉德尔曼和丽娅·珊迦-汉德尔曼的论文主要关注“历史性”问题。[41]唐·汉德尔曼和丽娅·珊迦-汉德尔曼的论文通过分析以色列建国时选择七分枝圣烛台为国徽的过程来说明犹太人的历史性。七分枝圣烛台是“视觉的表象以及历史性的图像化编码”。......
2023-08-14
埃里克·霍布斯鲍姆很早就关注着英国社会人类学对历史学的影响,他在1978年的一篇文章中如此评述:在英国,社会人类学是社会科学中至关重要的学科,至少是唯一一门能让一些历史学家抱有持续的兴趣并不断从中获益的学科。[8]霍布斯鲍姆曾表示,他对匪徒的研究受到了社会人类学的影响。1970年,埃里克·霍布斯鲍姆在《从社会史到社会的历史》一文中,探讨了战后社会史的写作。......
2023-08-14
悲剧和矛盾在于,这些“洞察”往往在不经意间被一系列复杂过程限制、扭曲、拦阻,这些过程范围广泛:从普遍的意识形态和学校与指导机构的意识形态,到工人阶级文化中的男性家长统治和性别歧视的普遍影响。因此,很多人类学家将研究的主题放在地方史与全球史的交汇点上。这种政治经济学或世界体系的研究路径反对传统人类学将地方作为分析单位,否认地方是一个自治的、自我组织的实体,而是关注于支配和从属、地方和全球体系。......
2023-08-14
尽管历史学著作对人类学的影响很小,但埃里克·霍布斯鲍姆和特伦斯·兰格主编的《传统的发明》却是一个例外。同时,人类学家在进行历史人类学研究时并不认为是在进行历史学研究。更重要的是,通过人类学一般而言的跨文化传统,它将爱尔兰的历史人类学和其他文化、社会及时期在进行的和已经完成的历史人类学研究,系联在一起。......
2023-08-14
在这篇文章中,勒高夫探讨了历史人类学的问题,即历史学和民族学的结合。法国学者习惯使用“民族学”一词,尽管勒高夫在《新史学》中认为“人类学正取代着民族学”,但他仍经常使用“民族学”。可见,勒高夫将历史人类学与年鉴学派的传统紧紧融合在了一起,这是法国历史人类学的一个显著特征。......
2023-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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