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法国年鉴学派在西方史学界占据主导地位。[1]年鉴学派第三代历史学家也跻身于这场史学转型之中。[2]可见,年鉴学派的转型并不是对过去的彻底否定,而是在传统的基础上建立“新史学”——历史人类学。早在20世纪30年代,年鉴学派史学家就关注了人类学。1975年,勒高夫将自己的研究方向从“中世纪西方历史与社会”转变为“中世纪世界的历史人类学”。[5]年鉴学派的历史人类学主要体现在如下三个相互关联的方面:......
2023-08-14
尽管马歇尔·萨林斯为历史人类学提供了一种崭新的模式,但学者们也注意到其模式中的缺陷。大贯惠美子(Emiko Ohnuki-Tierney)指出了萨林斯历史人类学中的“共时性陷阱”,例如萨林斯将神话等同于历史以及用“历史的隐喻”来共时化历史,从而否认了夏威夷人自身的历史。[15]王爱和也注意到了萨林斯和布尔迪厄的实践方法的局限性:其一,“萨林斯和布尔迪厄著作中的‘结构’仍被视为既定的,预先存在的;而创造内涵、建构系统的过程则被忽视”;其二,“实践方法是一种以个人为中心的变化模式”,因而有学者建议“对动态变化的社会分析应当关注中间层次,注意‘关系’、‘资源’、‘表现’的维度”。[16]
为了弥补萨林斯理论中的缺陷,历史人类学从两个方面着手:其一,历史人类学关注“历史性”(historicity)问题。黄应贵认为,“历史性”概念与文化观念结合后成为“历史人类学探讨‘文化界定历史’的主要架构”,至此“历史人类学的主要研究课题与架构才真正确立”。[17]其二,历史人类学关注文化如何界定历史的问题,即“文化如何建构其历史意识与历史再现”的问题。[18]《时间中的文化》一书正是对这两个问题的反思。
《时间中的文化》(Culture Through Time)源于1986年1月13日至1月20日在摩洛哥的非斯城(Fez)召开的学术讨论会。会议的主题是“时间中的象征主义”(Symbolism Through Time),与会者包括詹姆斯·克利福德(James Clifford)、詹姆斯·费尔南德斯(James Fernandez)、克利福德·格尔兹、埃德蒙·利奇、大贯惠美子、谢里·奥特纳、詹姆斯·皮考克(James Peacock)、保罗·拉比诺(Paul Rabinow)、马歇尔·萨林斯等人类学家以及历史学家彼得·伯克。
大贯惠美子认为,人类学的历史化必须考虑三个方面:历史过程(historical processes)、历史性(historicity)和历史编纂(historiography)。[19]论文集中的文章也是按这个标准编排的。
有关历史学与人类学:20世纪西方历史人类学的理论与实践的文章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法国年鉴学派在西方史学界占据主导地位。[1]年鉴学派第三代历史学家也跻身于这场史学转型之中。[2]可见,年鉴学派的转型并不是对过去的彻底否定,而是在传统的基础上建立“新史学”——历史人类学。早在20世纪30年代,年鉴学派史学家就关注了人类学。1975年,勒高夫将自己的研究方向从“中世纪西方历史与社会”转变为“中世纪世界的历史人类学”。[5]年鉴学派的历史人类学主要体现在如下三个相互关联的方面:......
2023-08-14
在第一种意涵中,“文化是社会生活的一个范畴,并与其他非文化的范畴完全不同”。现在这种“诸文化的连贯性与文化作为差异性整体的观点”受到了质疑,休厄尔将文化“视作不同的意涵世界,它们是相对矛盾、松散结合、易变与可渗透的”。[72]人类学关于文化概念的这种转变与历史人类学有着密切的联系。[78]这里我分别以美国人类学家谢里·奥特纳和历史学家杜赞奇为例来说明文化与历史人类学的关系。......
2023-08-14
建构的共同体也包括科学实验的共同体。波义耳大力宣传实验实作在自然哲学中的价值,而霍布斯否认实验纲领能产生波义耳所宣称的知识。正是在“强纲领”的指导下,他们反思科学知识的客观性,认为科学知识的生产具有社会性。科学知识社会学引发了学术界极大的争论。特别是,科学研究的产品,即所谓的自然律,必须始终被视为一种社会建构,其有效性依赖于专案之间的默契。......
2023-08-14
尽管马歇尔·萨林斯为历史人类学提供了一种崭新的模式,但学者们也注意到其模式中的缺陷。[16]为了弥补萨林斯理论中的缺陷,历史人类学从两个方面着手:其一,历史人类学关注“历史性”问题。[18]《时间中的文化》一书正是对这两个问题的反思。《时间中的文化》源于1986年1月13日至1月20日在摩洛哥的非斯城召开的学术讨论会。大贯惠美子认为,人类学的历史化必须考虑三个方面:历史过程、历史性和历史编纂。......
2023-08-14
在这篇文章中,勒高夫探讨了历史人类学的问题,即历史学和民族学的结合。法国学者习惯使用“民族学”一词,尽管勒高夫在《新史学》中认为“人类学正取代着民族学”,但他仍经常使用“民族学”。可见,勒高夫将历史人类学与年鉴学派的传统紧紧融合在了一起,这是法国历史人类学的一个显著特征。......
2023-08-14
[36]可见,萨林斯的历史人类学正是建立在布尔迪厄实践论的基础之上的。夏威夷的社会体系就是一种述行的结构,“将偶然性事件包含于公认结构之中,并在历史行动中理解神话的关系”。[39]正是通过这种实践论,萨林斯将事件和结构联系起来,将历史引入结构之中,消融了“共时性/历时性”“结构/历史”之间的鸿沟,建立“一种结构的、历史的人类学”。另一方面,萨林斯的历史人类学也受到了格尔兹的“深描”方法的影响。......
2023-08-14
英国社会人类学家爱德华·埃文思-普里查德早在1950年的一次讲演中就提出了历史学与人类学的结合。[3]社会人类学与历史学的结合最主要的成就是在西方巫术史领域。人类学至少在两个方面影响了巫术史的研究。[10]1970年,在《社会人类学对英格兰巫术史研究的适用》一文中,基思·托马斯根据人类学对巫术的研究,分析了近代早期英格兰巫术信仰和巫术指控的一些基本特征。......
2023-08-14
《走进历史田野》是1989年4月在加拿大塞尼加学院召开的学术研讨会的论文集。[70]《走进历史田野》包括三个部分:导论、“从爱尔兰民族志中解读过去”和“解读人类学、社会史和历史人类学的过去”。最后,要求无继承权的兄弟姊妹“必须离家远行”,并不是具有历史深度的文化规范。......
2023-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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