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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迦牟尼佛的十种名号及无所知

【摘要】:释迦牟尼佛有如来、应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大夫、天人师、佛世尊十种名号。我不把水当作水、我当作我,从来没有思考过什么入身于水的道理与方法,所以也就真的一无所知。

须菩提,于意云何?如来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耶?如来有所说法耶?”

须菩提言:“如我解佛所说义,无有定法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亦无有定法如来可说。何以故?如来所说法皆不可取、不可说,非法、非非法。所以者何?一切贤圣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

——《无得无说分第七》

佛经中的“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即指最高的觉慧。释迦牟尼佛有如来、应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大夫、天人师、佛世尊十种名号。他对弟子须菩提说,你认为我真获得所谓的最高觉慧了吗?我真的对大家道出所谓真理及其求证真理的最佳途径了吗?须菩提这样答道:按照我对佛义的理解,原本就没有确切的意涵(可讲),而只是起了这样的一个名,称之为最高觉慧罢了。佛所讲述的真谛其实是不可以思想谋取,不可以语言道说,既不是(不存在)依赖言思的所谓真谛,也不是(不存在)言思意义上的无真谛(对真谛的否定)。究其根本,则有(形)生于无(形),“无”是万事万物之原始。

寓言

蹈水出没

孔子观于吕梁,县水三十仞,流沫四十里,鼋鼍鱼鳖之所不能游也。见一丈夫游之,以为有苦而欲死也,使弟子并流而拯之。数百步而出,被发行歌而游于塘下。孔子从而问焉,曰:“吾以子为鬼,察子则人也。请问蹈水有道乎?”曰:“亡,吾无道。吾始乎故,长乎性,成乎命。与齐俱入,与汩倶出,从水之道而无私焉。此吾所以蹈之也。”孔子曰:“何谓‘始乎故,长乎性,成乎命’?”曰:“吾生于陵而安于陵,故也;长于水而安于水,性也;不知吾所以然而然,命也。”

——《庄子·达生》

解读:这则寓言故事中孔子完全被眼前一位男子出没险流的情景所震慑,误以为此人痛不欲生而派弟子立刻下水拯救。谁晓倏忽间那男子从数百米远的地方湿身上岸,边走边歌。于是孔子向前询问:你能畅游若此,有什么秘诀没有?男子答道:其实并没有什么秘诀,只是从小生活在水边,经常下水玩,不觉得水有什么异常之处。我能很好地适应水性,并与之完美无瑕地合二为一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我不把水当作水、我当作我,从来没有思考过什么入身于水的道理与方法,所以也就真的一无所知。可见那种轻视实践和自得而仅仅依赖现成思想的做法只能是舍本逐末、欲速不达。人们误以为只要懂得“是什么”便万事大吉,算是找到了事物的真谛和密钥。但是,正如我们闻知的那样:取法乎上,得法乎中;取法乎中,得法乎下。究其原因正在于此,成就大器务须从源头上亲自做起。这是通往开阔、自由之境的唯一道路。

寓言三

广成至道

广成子南首而卧,黄帝顺下风膝行而进,再拜稽首而问曰:“吾闻夫子达于至道,敢问治身奈何而可以长久?”广成子蹶然而起,曰:“善哉问乎!来!吾语女至道: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无视无听,抱神以静,形将自正;必静必清,无劳女形,无摇女精,乃可以长生。目无所见,耳无所闻,心无所知,女神将守形,形乃长生。慎女内,闭女外,多知为败。我为女遂于大明之上矣,至彼至阳之原也;为女入于窈冥之门矣,至彼至阴之原也。天地有官,阴阳有藏,慎守女身,物将自壮。我守其一以处其和,故我修身千二百岁矣,吾形未尝衰。”黄帝再拜稽首曰:“广成子之谓天矣!”

——《庄子·在宥》

解读:广成子是传说中曾与黄帝同时的仙人,长年累月住在崆峒山上。这段对话讲黄帝先向广成子问治国之道而受斥,之后修炼三月再向其师问治身之道。于是广成子乘兴而论:修身之最高境界甚是幽深,心神寂静,耳目无扰。唯有守神致和,无思无虑,则可通达天地阴阳而汲取自然精华,生命因之长久不衰。由此观之,庄子所论慎内闭外,内在精神不可受外在的视、听、知的干扰与佛陀所论内心不可牵制于“声、香、味、触、法”完全相通,都强调一个伟大的人必须具备能排除一切外在干扰并获得清净、安宁、自在、独立的心神状态的能力,都首先以人的精神境界诠释生命本身,睿智地确定了人超越于一般生命现象之上的独特高级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