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传：国内战争与苏维埃军事家的崛起

《布列斯特和约》签订后，列宁领导苏俄人民利用来之不易的喘息时机，积极组建红军，及时把工作重心转向恢复经济和发展经济，从而使苏维埃政权逐步巩固。这引起了西方帝国主义的极大恐慌，他们视苏俄社会主义制度为洪水猛兽，害怕各国无产阶级仿效十月革命成功之路。同时，他们也不甘心失去在俄国的各项投资和贷款，以及他们所拥有的银行、矿山、工厂等既得利益。国内被推翻的地主、资本家、反动分子更不甘心失去原来的“天堂”，企图东山再起。于是，国内外敌人里应外合，向苏维埃俄国发动了进攻。

协约国、美国等帝国主义的武装干涉、国内反革命叛乱迫使苏俄放下刚刚开始的和平经济建设，把工作重心重新转向军事方面。在列宁和布尔什维克党的坚强领导下，苏俄人民进行了长达三年之久的艰苦卓绝的斗争。

整个卫国战争经历了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从1918年春到年底，德国的战败；第二个阶段是从1919年春到1920年底，共粉碎了敌人三次大进攻。

1918年3月9日，第一批英国侵略军约200人在北方摩尔曼斯克登陆。此后，法、美、日等14个帝国主义国家无视苏俄政府的多次抗议，采取不宣而战的手段，把军队直接开到苏俄境内，并在许多地区颠覆苏维埃政权，实行白色恐怖。5月底，国内各地相继发生叛乱。到1918年夏天，苏维埃俄国已经处于四面战火包围之中，大片领土沦陷，一些盛产粮食的地区、原料产区、石油中心和煤炭基地被敌人占据，40%的工厂处于停产状态，交通运输陷入瘫痪状态。人民忍饥挨饿，生活十分困难，有时每人每天只能领到1/8磅的面包。列宁自己也承认，苏俄人民“经历了世界上从来没有过的灾难、贫困、牺牲和严重的物资匮乏”。

面对英、法、美、日等列强装备精良、组织严密的强大正规军的进攻，列宁领导布尔什维克党加快了组建工农红军、工农海军的步伐。1918年3月13日，托洛茨基被任命为最高军事委员会主席。在列宁的直接领导下，托洛茨基负责组建红军的任务。

怎样建设红军？列宁认为必须建立一支与旧军队完全不同的新军队。在红军的组成上，一是红军要由工人和农民中的优秀分子组成。这些人的思想觉悟较高，拥护党和社会主义政权，愿意为劳动人民的利益而流血牺牲，从而使红军有机地寓于人民群众之中，列宁把工农群众捍卫苏维埃政权的决心和行动看作为苏维埃政权不可战胜的主要源泉。他指出：“谁的后备多，谁的兵源足，谁的群众基础厚，谁更能持久，谁就能在战争中取得胜利。”二是红军要有鲜明的阶级性和党性。红军是维护无产阶级专政的工具，必须严格置于党的领导之下，党在各级军队中建立党组织，对军队实行监督领导。三是军队正规化，列宁十分注意通过普遍军训制度来为红军训练后备部队，并关心已经建立的各个师的武器装备情况，为了使红军组织严密、行动统一、领导和指挥集中，列宁亲自审查了第一本红军手册，规定了红军战士的职责。

当时建设红军的最大困难之一，是红军指挥人才匮乏。列宁十分关心军队干部的培养，他多次视察军事学院、军事学校和训练班，了解他们的工作，审查训练教材，同许多军事指挥员谈心。在培养红色指挥员时，如何利用旧军事专家和旧军官是个十分棘手的问题。在列宁的支持下，托洛茨基大胆利用旧沙皇军官的技术和经验，让这些旧军官去负责新编的军、师和团的工作。但是由于一些旧军官不愿在红军军队中服役，加之他们在政治上不可靠，托洛茨基便采取了强迫他们服役的办法，并把他们的家属作为人质，同时还派去一些政治委员，把旧军官置于监督之下，每一个军事命令都必须由指挥员和政委共同签发。据估计，当时红军军队中大约使用了4万名“旧军事专家”。在当时战争急需大批军事指挥人才的情况下，托洛茨基这一个新奇而大胆的试验，引起了人们的极大关注，列宁把这个行动描述为用已经崩溃的旧制度的残砖剩瓦来建设社会主义，并强调这是一种不可缺少的建筑方法。实践证明，虽然那些自愿或被强迫参加红军的旧军官中出过叛徒，但他们中大多数是真诚地为新生政权服务的，涌现出许多著名的苏维埃军事家，在国内战争中发挥了重大作用。

克里姆林宫内列宁的办公室

克里姆林宫内列宁的起居室

1918年初夏，红军志愿兵达30多万人。5月底，红军由志愿兵制改为义务兵制。秋天，红军人数增至80万，年底突破100万。

1918年7月29日，列宁在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莫斯科苏维埃、工厂委员会和工会联席会议上发表了长篇讲话。列宁在讲话中分析了当时的形势，提出把苏维埃俄国的全部工作的重心重新转移到军事和战争方面来。

当时，同战争有关的各种政治、经济、军事、外交问题的报告不断送交列宁，列宁主持各种会议加以讨论，作出决议、批示，发出电报和指示，协调各方面的行动。他不仅研究作战的原则性问题，而且深入了解前线和后方的一切情况，同各集团军司令部保持热线联系。

列宁经常出席各种集会和会议，向党员、工人、农民、士兵说明国内外形势，号召前方将士英勇杀敌，鼓励后方群众忘我劳动以支援前线，团结一致，同仇敌忾，保家卫国。

7月底，东方战线吃紧，列宁及时指示党中央，通过了关于加强东方战线的决议，批评了某些领导人的本位主义和不守纪律的倾向，把共产党员和先进的工人派往东线。8月11日，列宁签署命令，要求最高军事委员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最多的部队”从西线调往东线，同时要求其他战线不惜任何代价守住阵地。

在发往各地的电报中，列宁认为，囤积粮食、靠人民遭难而发国难财的富农是国内反革命运动的支柱，指示各地苏维埃政权要采取果敢行动，迅速镇压富农的叛乱和破坏活动，依靠贫农，没收参加叛乱的富农的粮食和财产。

8月30日列宁遇刺受伤，在养病期间他坚持工作，密切关注着国内外形势的进展。9月2日，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颁布法令，宣布苏俄为军营，国内的一切政治、经济和文化生活都服从于战争的需要，“不容许有丝毫的动摇”。到1918年10月，红军在各条战线上扼制住了帝国主义干涉军和白卫军的进攻，取得了初步的胜利。

1918年10月，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莫斯科苏维埃、工厂委员会代表和工会代表联席会议通过决议，赞同列宁提出的建立一支300万人红军的计划。11月13日，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利用德国战败的有利时机，宣布废除《布列斯特和约》，驱逐德国侵略者，在被占区重建苏维埃政权。

1918年11月6日至9日，十月革命一周年之际，全俄工人、农民、哥萨克和红军代表苏维埃第六次（非常）代表大会在莫斯科举行，列宁作了关于十月革命一周年和关于国际形势的报告。在谈到国际形势时，列宁指出，从前两大帝国主义集团忙于互相厮杀，因而无法倾全力对付苏俄，德、奥等同盟国战败后，英、法、美等协约国可以腾出手来进一步干涉苏俄，因此苏俄面临的处境更加险恶。列宁要全党和广大人民群众保持清醒的头脑。会议通过决议，向英、法、美、日、意等国政府提出和平谈判建议，但遭到协约国的拒绝。

列宁同全俄苏维埃第六次（非常）代表大会的代表一起步入会场——莫斯科大剧院

1918年11月24日，苏俄第一批红军军事训练班学员举行毕业检阅仪式，列宁发表演讲，鼓励军官们为保卫苏维埃共和国英勇奋斗。这一天被定为“红色军官日”。

为增强军队战斗力，1918年秋，苏俄政府开始组建由外籍工人和取得俄国国籍的战俘组成的国际旅、国际团、国际营、国际连。值得一提的是，在俄国居住或工作的一些中国工人也组成了红军营或红军连。他们在苏俄国内战争期间，表现勇敢、机智，他们作为中国人民的优秀儿女，为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政权的巩固献出了青春、热情，甚至鲜血和生命，留下了许多可歌可泣的事迹。李富清、王佐等人曾给列宁当过警卫，李富清被任命为由四人组成的警卫班班长，他们的岗哨在正门门口，列宁差不多每天都从这里经过，有时也关心一下他们的工作和生活。包其三曾在奥尔忠尼启则手下当过营长，被誉为“传奇式英雄”，曾立下赫赫战功。

1918年11月7日，列宁在马克思、恩格斯纪念碑揭幕典礼上发表讲话

列宁在莫斯科红场举行的十月革命一周年庆祝大会上发表讲话

1918年11月30日，苏俄成立了以列宁为首的工农国防委员会，作为苏俄的非常最高机关，有动员一切人力、物力、财力保卫国家的全权，是组织共和国战时经济和编制计划的中心，安排并指导中央和地方军事和民政机关的活动，保证前线和后方的协调运转。从1918年12月1日到1920年2月27日，国防委员会召开了100多次会议，除两次会议外，其他会议均由列宁主持。

从1918年年底至1919年春，苏俄红军分别在南方、东方、北部地区打退了敌人的武装进攻，取得了初步的胜利。

1919年3月18日至23日，俄共（布）第八次代表大会在莫斯科召开。会议主要解决了三个问题：通过新的党纲，确定党的军事政策和中农政策。大会通过了由列宁领导的委员会起草的新党纲。党纲草案的理论部分除保留1903年党纲对资本主义性质的评述外，增加了对帝国主义和帝国主义性质的分析，指出全世界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的新纪元已经开始，论述了无产阶级专政的必然性和必要性。党纲草案的实践部分规定了党在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整个时期中的各项基本任务。新党纲成为指导俄共（布）的理论指南，也是世界上共产党取得政权后的第一个纲领。在关于党的军事政策问题上，列宁在大会上论证并维护了党在红军建设方面的方针政策，总结了建立工农红军一年来的经验，说明了军队正规化建设和吸收旧军事专家的必要性，批评了留恋游击习气、反对正规化和利用旧专家的“军事反对派”。在对待中农问题上，列宁在开幕词和《关于农村工作的报告》中指出：要非常谨慎地对待中农和小资产阶级，要把他们同富农分开，关心他们的需要，用思想影响的办法而不是用镇压的办法来克服他们的落后性，从而取得信任，避免斗争的扩大化。会上列宁起草了《关于对中农态度的决议》，规定了党对中农的一系列具体措施。这样，对争取中农对苏维埃和红军的支持，获得国内战争的胜利起了重要的作用。

苏俄反对帝国主义武装干涉的斗争得到了协约国各国人民的积极支持。被战争拖得疲惫不堪的人民群众在国内掀起了巨大的反对干涉苏维埃共和国的浪潮。干涉军中的士兵也展开了要求回国的斗争。驻黑海的法国舰队中爆发起义。1919年春，英、法武装干涉军不得不从苏维埃国家的许多地区撤走。从此帝国主义对苏俄的武装干涉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协约国支持并组织俄国的白卫分子发动了三次大规模的武装进攻。

1918年“五一”国际劳动节阅兵式后，列宁（左一）和妻子、妹妹同乘汽车离开霍登卡广场

1918年开赴前线的苏俄红军

即将开赴前线的苏俄红军中国支队

第一次进攻是1919年3月到1919年底。协约国把主要精力用在武装傀儡高尔察克身上。高尔察克是原沙皇海军上将，自封为“俄国最高执政”，十月革命后一直盘踞在西伯利亚。1919年3月4日，高尔察克率领由协约国武装起来的25万白匪军，在西伯利亚长达2000公里的东方战线发动了全线进攻。4月，高尔察克占领了乌法，逼近喀山和辛比尔斯克，直取莫斯科。西方报刊宣称，几个星期后“俄国的救星”高尔察克将骑战马入主克里姆林宫。4月10日，人民委员会通过了征招工人、农民加入红军的法令。同日，列宁起草了《为支援东线告彼得格勒工人书》，发出了“一切为了东线”“消除高尔察克灾祸”的号召。4月11日，中央委员会和全俄中央理事全会通过了列宁起草的《俄共（布）关于东方战线局势的提纲》，对当时的军事、政治形势作了估计，提出了加强红军建设、支援东方战线的重要措施。很快，1.5万名共产党员、3000多名共青团员和36万名工人补充到了前线。4月28日，红军在东线转入反攻。5月，列宁起草了《中央关于军事统一的指示草案》，指出取得国内战争胜利的必要条件是对红军实行统一指挥，最严格地集中管理一切人力、物力、财力，加强军事供给、铁路运输管理。根据列宁指示，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于6月1日通过了《关于俄罗斯、乌克兰、拉脱维亚、立陶宛、白俄罗斯等苏维埃共和国结成军事联盟的决定》。8月，红军在敌后游击队的配合下，解放了乌拉尔全境，开始向西伯利亚挺进。8月24日，列宁写了《为战胜高尔察克告工农书》，号召红军、工人和群众彻底干净地消灭敌人，提醒人民群众不能掉以轻心，并从同高尔察克斗争中总结出五大经验教训：必须有强大的红军；建立大量的国家粮食储备；必须遵守极严格的革命秩序和苏维埃政权的法律与命令；不要忘记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是高尔察克的帮凶；最重要的是坚持无产阶级专政和工农联盟。在列宁的指示下，党中央派了许多干部到西伯利亚，组织领导敌后游击活动。11月14日，高尔察克的老巢鄂木斯克被红军占领，高尔察克被红军抓获并被判处死刑。

1919年5月，正当高尔察克陷入溃败后，沙俄将军、白匪西北军总司令尤登尼奇又奉协约国之令向彼得格勒发动攻击，企图牵引东线红军的力量。5月中旬，尤登尼奇突破红军第七集团军的防线，直扑彼得格勒。列宁亲自督促、调兵支援彼得格勒。根据列宁提议，国防委员会派斯大林作为特派员直接领导彼得格勒的防卫工作。列宁指示斯大林，无论如何要保住彼得格勒，把彼得格勒作为当时的“首要”战线。

在指挥战斗的实际进程中，列宁获悉在彼得格勒城中和前线上，叛徒和间谍的活动十分猖獗，他很快致电斯大林，要求采取措施打击敌人的阴谋和破坏活动。同时，列宁立即和捷尔任斯基在《真理报》上联名发表宣言，号召所有觉悟的工人、群众“谨防间谍”。6月中旬，工人、水兵从资产阶级的住宅搜查出了大量的枪支弹药，逮捕了一批反动分子。8月，红军在工人和革命水兵的支援下，粉碎了尤登尼奇的进攻。9月初，尤登尼奇逃往爱沙尼亚。

帝国主义并没有因高尔察克、尤登尼奇的溃败而停止武装干涉。从1919年7月到1920年1月，协约国和白匪军把战线重心转移到南方，向苏俄发动了第二次进攻。这次进攻的主力是盘踞在南方的白匪军将领邓尼金的三个集团军。这支白军是由协约国供养的，美国向邓尼金提供可装备10万人军队的军援，并派了以海军上将麦科利为首的美国军事代表团。英国不仅运送了大批武器，而且派出了200名军事顾问、教官和为数众多的飞行员。因共有14个国家给予邓尼金以帮助，所以英国大臣丘吉尔说这是“14国的进攻”。1919年7月初，邓尼金发布了“向莫斯科进军”的命令，很快占领顿巴斯、格罗兹内、巴库、察里津。到10月中旬，白军占领了整个乌克兰，逼近供应红军枪炮弹药的图拉城，离莫斯科只有200公里，首都遭到严重威胁。一些资本家乘机跳了出来，许下诺言，以百万巨款悬赏给第一个冲进莫斯科的白军。

1919年7月初，列宁多次主持俄共（布）中央全会，讨论战争局势问题，并通过了一系列决议。列宁写了《大家都去同邓尼金作斗争》一文。俄共（布）中央决定把它作为党中央给各级党组织的信加以公布。在文章中，列宁提出：全党和全体人民的主要任务是按战时要求行动起来，把自己的工作、精力和注意力尽量转到完成直接的战争任务上；苏维埃俄国成为实际上的一个大军营，所有机关的全部工作都要与之相适应；要努力搞好宣传和鼓动工作，激发出人民群众的斗志和必胜信心；充分挖掘生产潜力，努力满足军需；缩小非军事部门和机关，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大批有经验的、忠实的、受过考验的工作者调去加强军队的政治工作；加强无产阶级专政，肃清反革命，巩固后方；做好党对资产阶级军事专家的工作。

接着，列宁亲自参加制订了南线红军同邓尼金作战的战略计划，并密切关注战争进程，随时发出指示。根据列宁的建议，俄共中央改组了南方战线统帅部。为提高党的质量和战斗性，列宁领导了党的建设工作，进行了党员重新登记，清洗“混进党里来的人”，纯洁了党组织，改造和建立了一些领导机构，并建立严格的集中制，实行了铁的纪律，同时吸收觉悟高、忠诚于革命的士兵、工人、农民入党。自1919年8月开始，在各城市、农村和军队中开展了征收党员周工作，从优秀战士和群众中吸收了大批党员入党，有20万人入党。1919年10月列宁写了《工人国家和征收党员周》和《莫斯科征收党员周的总结和我们的任务》，两文阐述了征收党员周的目的、意义和成就。列宁指出，我们党不要徒具虚名的党员，应当把那些贪生怕死、牟取私利而不愿为社会主义忘我工作的人清洗出去。1万名团员被派往前线，许多共青团委员会的门上写着：“全体团员上了战场，团委停止工作。”

从1919年的4月份开始，许多工厂中的工人加班加点，在星期六放弃休息，义务劳动。之后，各地的星期六义务劳动广泛地展开。星期六义务劳动这一新生事物产生后，有人持冷嘲态度，说对它寄予希望是“小花盆里栽大树”。列宁则给予了热情的赞扬和支持。6月28日，列宁写了《伟大的创举》一文，指出这一伟大创举的意义在于工人不计报酬地从事额外工作的共产主义精神，在于工人自觉自愿提高劳动生产率的首创精神，劳动生产率归根到底是使新社会制度取得胜利的最重要的东西。为推动这一创举深入持久地发展，1920年“五一节”的一大早，列宁就来到克里姆林宫广场上，和军事学校的学生一起参加义务劳动。他打扫垃圾，搬运石块。在和一位小伙子合抬木头时，列宁硬要扛粗的一头，小伙子说：“我才28岁，可是您已经50岁了。”列宁诙谐地答道：“既然我年纪比您大，那么您就别跟我争了。”

1919年10月，红军转入反攻。1920年3月27日，红军直捣邓尼金的最后巢穴——诺沃罗西斯克，邓尼金军队被彻底击败，邓尼金本人逃亡国外，其残部逃往克里木。红军又获得了短暂的喘息时机。

1920年4月至11月，协约国又发动了第三次进攻。波兰地主资产阶级和盘踞在克里木的弗兰格尔白匪军是其中的主力。1920年春，仅法国就供给波兰大炮1500门、步枪30万支、机枪3万挺、飞机350架、载重汽车800辆及其他物资无数，还派去了军事教官。美国也于1920年上半年运去了坦克200辆、飞机300架、机枪2万挺及1.76亿美元贷款。波兰军队依靠协约国的支持，于4月25日拒绝苏俄和谈建议，向苏俄发动了大规模进攻。5月，波兰军队先后占领了基辅和第聂伯河西岸的广大地区。弗兰格尔白匪军从克里木也发动了进攻。

《伟大的创举》封面

1917年7月9日《俄共（布）中央通报》第四期刊载列宁的《大家都去同邓尼金作斗争！——俄共（布）中央给各级党组织的信》

列宁亲自参加拟订红军军事行动的战略计划。5月11日，列宁宣布全国进入战争状态。列宁号召大家一切为了战争，为前线作出一切牺牲。5月23日，列宁和俄共（布）中央发布了《波兰前线和我们的任务》的提纲，号召工农群众团结一致，消灭侵略者。

广大共青团员积极响应列宁的伟大号召，纷纷行动起来，有的奔赴前线英勇杀敌，有的走上街头宣传。当时在大街上到处可见相关的宣传品，“你报名参加了志愿军没有”成为一句见面语。著名诗人杰米扬·别德内依的一首诗风行一时：

我们克服的还不是所有的障碍，

我们要预言斗争的结局为时尚早。

凶恶的敌人从四面八方向我们压来，

同志们，我们正受到火力的包围。

1920年6月初，红军在乌克兰转入进攻，接着发展为全面进攻，把波兰军队赶出了国境，并逼近了波兰首都华沙城下。

9月22日至25日，俄共（布）举行第九次全国代表会议，列宁作了政治报告。根据列宁的建议，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通过了关于向波兰提议停战的声明。10月，波兰和苏俄双方签订了停战的初步条约。之后，红军集中兵力追歼弗兰格尔军队。11月，红军挺进克里木，弗兰格尔军队被击溃。

至此，外国干涉和国内战争基本结束，虽然在远东地区红军仍与日本军队作战，但大局已定。1922年10月，苏俄红军把日本侵略者赶出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