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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建党:立即召开中央全会和全党代表会议的措施

【摘要】:会议的目的是制定立即召开中央全会和全党代表会议的措施。应立即向全党发出号召,老老实实地、充分地说明在俄国召开中央委员会议已遭到失败,号召各地小组去主动建立省的组织,然后建立中央组织委员会。即自下而上地建立党的组织,并坚决地、直接地、不屈不挠地同取消派进行斗争。奥尔忠尼启则等人回国后,开始建立俄国组织委员会,同时他们向列宁写信,要求拨经费筹备和召开党的代表会议。

1910年俄国国内革命运动日趋高涨,迫切需要党的有力领导,但由于党内斗争严重,党处于十分困难的境地。1910年1月代表会议后,当时在国内的属于孟什维克取消派的三名中央委员,不仅拒绝加入中央委员会俄国局,而且声称中央委员会存在本身都是“有害的”。在国内的属于布尔什维克的中央委员哥登别尔格、杜勃洛文斯基、诺根、莱特伊仁四人先后被捕。这样,中央委员会俄国局这个机关实际处于有名无实的状态。从1910年12月起,列宁和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向中央委员会国外局提交了必须在国外召开中央全会的申请书。由于中央委员会国外局被取消派控制着,申请被拒绝。在这种情况下,列宁认为同中央委员会再继续商谈只能是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便集中精力谋求召开在国外的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会议。

经过努力,1911年6月10日至17日,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侨居国外的中央委员会议在巴黎召开。

会议的目的是制定立即召开中央全会和全党代表会议的措施。列宁主持了会议,并在会上作了关于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报告。列宁在报告中指出,召开国外中央全会是摆脱由于呼声派、前进派和托洛茨基的破坏活动使党陷入的那种困境的唯一可能和正确的出路。列宁分析了在国内恢复中央委员会的困难问题。他说,在斯托雷平反动时期,警察对中央委员或候补中央委员严密监视,警察派奸细打入党的组织,国内的中央委员三番两次被捕。他认为,一切想派中央委员到国内条件极坏的地方、去完成实现不了的任务的人,是想使党的没有经验的干部直接落入警察的虎口。应立即向全党发出号召,老老实实地、充分地说明在俄国召开中央委员会议已遭到失败,号召各地小组去主动建立省的组织,然后建立中央组织委员会。即自下而上地建立党的组织,并坚决地、直接地、不屈不挠地同取消派进行斗争。

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会议会址(巴黎)

列宁还在会上提出了不能让取消派参加中央机关的决议草案,因为取消派破坏了中央机关,阻挠了它的工作,使它在一年半的时间内软弱无力,处于瘫痪状态。会议在列宁起草的《对关于召开党代表会议的决议的建议》和《声明》中提出,反对呼声派和前进派参加负责筹备党代表会议的国外组织委员会,决定成立国外组织委员会,负责筹备召开全俄代表会议的工作,成立国外技术委员会,负责党的出版和运输工作。国外技术委员会和国外组织委员会受中央委员会六月会议小组领导。中央委员六月会议开始了护党斗争的新阶段。

六月中央委员会议结束之后,龙寿姆党校的三名学员——格·康·奥尔忠尼启则、伊·伊·施瓦尔茨和勃·阿·布列斯拉夫提出,准备在学校课程结束之前回俄国进行全俄党代表会议的筹备工作。列宁赞同三名学员的要求,多次同他们进行谈话。

会后,列宁一方面领导布尔什维克同取消派、前进派、呼声派等派别进行斗争,一方面发表文章和作报告批判调和主义。在《俄国社会民主主义运动中的改良主义》一文中,列宁深入地批判了取消主义和调和主义。列宁认为,俄国的改良主义有两个根源:一是俄国与西欧各国比较起来,小资产阶级要多得多。因此,俄国就特别容易出现一些人物、集团和派别,对社会主义采取一种矛盾的不稳定的犹豫动摇的态度,表现出时而是“炽热的爱”,时而是卑鄙的叛变,而这种态度是一切小资产阶级的特点。二是每逢俄国资产阶级革命某个阶段受到挫折时,小资产阶级群众就最容易、最迅速地灰心丧气,打算叛变,最迅速地背弃彻底民主革命的、全部肃清俄国一切中世纪制度和农奴制度残余的任务。

奥尔忠尼启则等人回国后,开始建立俄国组织委员会,同时他们向列宁写信,要求拨经费筹备和召开党的代表会议。列宁写信给俄国社会民主工党财产“保管人”考茨基、梅林、蔡特金,要求拨出经费1万法郎。要求很快得到了满足。

9月下旬,列宁先后到俄国侨民比较多的苏黎世、伯尔尼、日内瓦、布鲁塞尔、巴黎、安特卫普、伦敦等城市作巡回演说报告,认为新的革命高潮已经临近,党、工人阶级农民政治上逐步成熟,斗争的决心更加坚定,任何悲观失望、无所作为的观点都是错误的,革命的主观、客观条件已逐步具备,革命不仅不可避免,而且会在吸取1905年革命失败教训的基础上走向成功。列宁在各城市作报告期间,同当地的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地方小组成员交谈,讨论在国外成立布尔什维克统一组织等问题。列宁认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在国外有一大批革命家,仅巴黎一个城市就有40多名有丰富革命经验的布尔什维克,如果把他们组织起来,是一支强大的革命力量。

10月,在奥尔忠尼启则等人的努力下,俄国国内各地方组织在巴库召开会议,成立了党代表会议的筹备机构——俄国组织委员会。列宁在《党内危机的结局》(12月21日)一文中高度评价了组织委员会的意义,认为这是在四年的瓦解和涣散以后,第一次成立了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国内中心,是党走上健康发展之路的重大转折点。

列宁从1911年12月下旬开始筹备布尔什维克国外小组会议,目的是团结国外的布尔什维克,促进全国党代表会议的召开。列宁为会议写了党内状况的报告提纲和《组织国外社会民主党护党分子和布尔什维克的任务》的决议草案。12月27日至30日,列宁以《工人报》编委的身份在巴黎主持了布尔什维克国外小组会议。

小组会议听取了三个报告,即列宁的《关于党内状况》的报告、尼·亚·谢马什柯的《关于六月中央委员会议以前国外状况》的报告、米·费·弗拉基米尔斯基的《关于六月会议以后的国外状况》的报告。列宁在《关于党内状况》的报告中指出,一月全会一致通过了反取消派和反召回派的路线,并试图实现党的统一。可实际上,由于取消派和召回派没有执行全会的决议,全会闭幕以后,所有的国外组织都没有实行联合,相反,分裂更加严重。在国外,实际上存在的是一些各成一派的、彼此只有形式上的联系甚至毫无联系的派别,如布尔什维克派、“调和派”、前进派、“呼声派”和普列汉诺夫派,他们各自为政,实行不同的思想路线,与俄国的某些社会民主党人单独保持联系。全会闭会以后,只有布尔什维克和护党的孟什维克真正进行了社会民主党的工作。“呼声派”所做的只不过是为俄国取消派集团办的《生活事业》杂志和《我们的曙光》杂志写宣传取消主义的文章,前进派集团还在掩护召回派,通过自己的首领卢那察尔斯基进行宗教宣传。呼声派和前进派进行的完全不是社会民主党的工作。列宁在报告中充分地估价了布尔什维克工作的重要性。他指出,由于布尔什维克和护党孟什维克的努力,在俄国成立了几乎得到国内社会民主党所有地方组织支持的俄国组织委员会,该委员会的成员积极筹备召开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全党代表会议,这是使党的历史发生决定性转折的重要措施。俄国组织委员会实际上是社会民主工党进行工作的唯一的和拥有全权的中心。

会议通过了由列宁起草的《组织国外社会民主党护党分子和布尔什维克的任务》的决议。决议指出,布尔什维克的国外组织还像过去一样,竭力争取一切派别中所有愿意支持俄国组织委员会和执行党的路线,即反取消派和反召回派的路线的社会民主党人,加入国外社会民主党布尔什维克组织,或合并为统一的党组织。反对取消派和召回派,反对无思想的国外派别的分裂活动,促进一切真正的社会民主党护党分子特别是护党孟什维克的团结,协助俄国组织委员会,是国外党组织的实际任务。中央机关报《社会民主党人报》和《工人报》都是护党分子必须支持的机关报,这些刊物丝毫没有改变根据党的决议制定的路线。

布尔什维克国外小组会议最后一次会议通过了列宁起草的《关于筹备代表会议的俄国组织委员会的决议》,会议责成一切护党同志必须竭力支持俄国组织委员会及其召开的代表会议。

1912年初,列宁给国际社会党执行局捷克社会民主党代表涅美茨写信,商谈在布拉格举行党的第六次代表大会的事宜。列宁强调,会议地点选在当时属于奥匈帝国的布拉格是出于这样的考虑:一方面,巴黎的俄国间谍多如牛毛,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沙皇警察局的注意,要在那里开会是很冒险的;另一方面,布拉格是一个相对安宁、和平的城市,没有俄国侨民,而且列宁在第一次侨居国外时就在布拉格住过一段时间,对那儿的情况较为熟悉。

为保证会议圆满成功,列宁十分周详地考虑了组织会议的一切细节,如会议代表的广泛性和代表性、会议人员的接待、会议议程、会议的安全和保密工作等。国内代表从俄国国内赶来时,采取了种种令人难以置信的预防措施,但仍有人在途中被捕。侨居在国外的代表也非常谨慎,以防特务盯梢。列宁召集巴黎的代表,通知他们去布拉格的注意事宜,如:不要一块儿走,不要睡在同一列车上同一个包厢的卧席上,最好分乘不同的车厢。

列宁一到目的地就去旅馆看望各位代表。同大家握手之后,便询问了各人的家庭、工资、思想状况,并倾听了大家对大会议程安排的意见和对会议的要求和期望。列宁手里拿着一张写满了小字的纸条,向代表们介绍代表会议的主要议程及目前形势和党的任务的报告提纲。在短短的时间内,列宁分别用适当的方式接近每一位代表,并熟知了他们的名字,使代表们倍感亲切。

为了安全,列宁和捷克的同志商定,建议代表们分居到捷克同志的家里,同时提醒代表们说,布拉格也会有暗探,要特别注意言行,彼此称呼只能用化名。

1912年1月18日至30日,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六次全国代表会议在布拉格举行。俄国国内20多个党组织的代表克服了重重困难,秘密参加会议,还有一些党组织的代表由于警察的迫害和其他困难未到会,但送来书面声明拥护代表会议的召开。列宁作为中央机关报编辑部代表出席会议。在代表中,除两个孟什维克护党派外,其余都是布尔什维克。

会议是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下进行的,仅有几个经过审查的招待员知道在开会,但他们也不知道会议的性质和代表的姓名。会议规定,会议的地点、议程不做任何报道,代表通信时也不能提及。

列宁直接领导了代表会议的全部工作。他被选为代表会议主席,在会议上作报告,阐明最重要的问题,起草会议日程中一切最重要问题的决议草案。代表会议所通过的决议都经过他仔细地润色定稿。代表会议共举行了23次会议,列宁每日发言多次。会上列宁十分温厚,彬彬有礼。在会议的头几天里他记熟了每一位代表的名字,并用不同的方式同他们接近和谈心。因此,列宁不仅是这次会议的组织者和公认的领导者,而且也是这次历史性代表会议的灵魂。列宁思想在这次会议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和贯彻。

在代表会议上,列宁抱病致开幕词,他热烈欢迎各位代表。之后,他相继作了确定会议性质的讲话,作了关于目前形势和党的任务、关于国际社会党执行局的工作、关于社会民主党在反饥荒斗争中的任务、关于组织问题、关于中央机关报《社会民主党人报》的工作和其他问题的报告。

代表会议根据列宁的提议,专门通过决议宣布:代表会议“被确认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全党代表会议,是党的最高机关”,它的任务是建立全权的领导中心和恢复党。因此,布拉格代表会议实际上起到了党的代表大会的作用。

代表会议就各民族中心没有代表出席会议的问题通过了特别决议。在列宁起草的决议中指出,代表会议承认,巩固俄国各民族的社会民主党的统一,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各民族社会民主党组织曾多次被邀请参加代表会议,但是他们的领导机关不愿派遣自己的代表参加全党代表会议,因此,他们没有代表出席会议,应由各民族中心负完全责任。代表会议责成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极力同参加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各民族组织实现统一,建立正常关系。

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六次全国代表会议会址(布拉格)

列宁作的《关于目前形势和党的任务》的报告是决定代表会议的面貌、决定党的建设和任务等根本问题的重要报告。在列宁的报告和代表会议通过的列宁起草的关于这个问题的决议中,对国内的政治形势作了深刻的分析,指出了反对沙皇制度的群众革命情绪日益增长。代表会议强调指出,无产阶级领导农民夺取政权仍然是俄国民主革命的任务。

各地方代表的报告在会上占有重要地位,列宁对这些报告十分重视。在听取这些报告的五次会议上,他每次都做了笔记。他特别注意有关各组织的人数和组成情况、各组织存在时间的长短、组织中是否有职业的党的工作人员、党组织是否同各工人区有联系、怎样散发布尔什维克机关刊物《社会民主党人报》《明星报》和《思想》杂志、布尔什维克和孟什维克护党派在工作上是否协调等情况。列宁在他起草的《关于各地的报告》的决议中指出,在各地社会民主党工人中间,都在为巩固社会民主党的地方秘密组织和小组而积极工作,各地都认为必须把社会民主党的秘密工作和合法工作结合起来。

代表会议把组织问题及罢工运动和工会问题这两项议程合并起来,就这两项议程通过了一个总的决议,即《关于党的工作的性质和组织形式》。列宁在关于组织问题的发言中指出了当前任务所提出的组织工作形式的特殊性。列宁说,机动灵活的人数不多的党支部的建立,应该保证党的路线贯彻到每个合法工作部门,使一切合法工作充满党性精神。列宁指出,党组织要善于利用合法工作的一切形式,首先是杜马党团、工会和合法的工人团体。列宁在他关于组织问题的发言中提出的全部建议都收入了代表会议所通过的决议中。

清除机会主义分子出党是代表会议的一项最重要的工作。代表会议通过了列宁起草的《关于取消主义和取消派集团》的决议。决议指出,全党早已承认,取消主义派别是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影响的表现;在四年时间里,取消派分子不仅修改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纲领和策略,而且否定秘密党的意义,在公开杂志上大肆诽谤、谩骂秘密党以及干了其他一系列反对无产阶级政党的行为,表明取消派集团已把自己完全置于党外了。因此,代表会议决定把取消派分子开除出无产阶级政党。由于这个历史性的决议,布尔什维克终于结束了与孟什维克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名义内的形式上的统一。把孟什维克取消派分子清除出无产阶级政党,对于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作为新型政党的进一步发展和巩固具有决定性的意义。

代表会议还谴责了各种各样暗藏的取消派,即那些与俄国革命工人运动毫无联系,以知识分子团体的形式在国外活动的孟什维克呼声派、托洛茨基派、前进派等。代表会议在其《关于国外的党组织》的决议中声明,如果国外组织不服从社会民主党工作的俄国中心即中央委员会,不通过它单独同俄国进行联系,因而造成组织上的分裂,它就不能享有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称号。代表会议认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1910年1月中央全会关于托洛茨基在维也纳出版的《真理报》编辑部的决议以及给它以经费资助的决定是不正确的,因而通过决议予以废除。

列宁在代表会议的一次会议上作了关于国际社会党执行局的工作报告。报告的大部分是答复代表们提出的问题,介绍德国社会民主党内的斗争。列宁谈到德国社会民主党分裂的必然性时指出,它的内部已分出了中间派、机会主义派和革命派。他严厉批评了参加国际社会党执行局的德国代表团某些成员的机会主义行为。在回答东方革命对国际关系有何影响时,列宁回答说:“在亚洲是民主主义革命的开始,在欧洲则是民主主义革命的结束,并且将会是社会主义革命的开始。”

代表会议通过了列宁起草的关于国际问题的一系列重要决议。其中,《关于中国革命》的决议斥责俄国自由派支持沙皇政府的掠夺政策行为,指出他们为了俄国资本家的利益,利用中国发生革命运动的时机,企图占领与俄国接壤的中国的几个省份。代表会议欢迎1911年的中国革命,指出中国革命具有世界意义,它将给亚洲带来解放并破坏欧洲资产阶级的统治。

因工作繁忙,列宁总是工作到很晚才回到住处奥努弗里也夫家中,怕影响奥努弗里也夫家人休息,他总是轻轻走进房间,然后悄悄地躺下睡觉。有时回来早一些,就喝杯茶,吃点东西,休息10多分钟,再继续工作到深夜。有一次,奥努弗里也夫刚从面包铺回来,谈话时他顺便提到有一个人把隔壁一幢房子拍了照。列宁马上放下手中的文件,警惕地站了起来,非常着急地问道:“在哪里?”

然后他走到窗前看了看那幢房子说:“明摆着的事,从今天起,您不要同我一起走了。如果人家把我一个人拍下来,再把照片登在报上,那还不是很糟。如果把你也拍下来,你在会议后回俄国时,警察就不会放过你。”

会议期间,列宁曾专门召集特别会议,周详地研讨了出版工人日报的问题。斯大林领导的巴库委员会提出,根据当时形势,一是应把党的工作重心转到俄国国内来,二是创办由领导中心编辑的在俄国国内出版的和各地保持密切联系的全国性指导报纸。列宁表示同意。

《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六次全国代表会议文件汇编》封面

代表会议最后选举了中央领导机构。会议选举由列宁、格·康·奥尔忠尼启则、苏·斯·斯潘达梁、季诺维也夫、施瓦尔茨、戈洛舍金、马林诺夫斯基等人组成的中央委员会。后在新选出的中央委员会会上又补选了当时在流放的约·维·斯大林、雅·米·斯维尔德洛夫为中央委员;为了防备某些中央委员被捕,补选了米·伊·加里宁、斯·格·邵武勉、叶·德·斯塔索娃、安·谢·布勃诺夫为候补中央委员。为了领导俄国的党的工作,成立了俄国中央局,格·康·奥尔忠尼启则、苏·斯·斯潘达梁、雅·米·斯维尔德洛夫、约·维·斯大林、米·伊·加里宁、斯·格·邵武勉、叶·德·斯塔索娃、安·谢·布勃诺夫参加。列宁领导俄国中央局的工作。代表会议还选举列宁为党驻国际社会党执行局代表和中央机关报编辑。

列宁所领导的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拉格代表会议的成功召开,是布尔什维克近四年来反对取消派、召回派和调和派的斗争的一次总结,是列宁为重整队伍、恢复和巩固党组织的努力所取得的重大成果。从此以后,各地的布尔什维克同孟什维克彻底断绝了关系,被称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形成了一个统一的布尔什维克党,作为一个独立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出现在政治舞台上,并制定了一条适合俄国国情的马克思主义路线。代表会议之后,列宁满怀喜悦地写信给高尔基说:“不管取消派混蛋们怎样捣乱,我们终于把党和它的中央委员会恢复起来了。我想您会和我们一起为这件事情高兴的。”谈到党的分裂时,在《意大利社会党人代表大会》一文中,列宁阐明了他的态度:世界上没有一个社会民主党不是通过同机会主义的艰苦斗争和多次分裂才建立起来的,“分裂是一件沉痛的事情。但是有时它是必需的,在必须分裂时,一切软弱、一切‘温情’……都是犯罪。工人领袖不是天使,不是圣人,不是英雄,而是普通的人。他们犯了错误,党就去纠正这些错误……但是,如果他们坚持错误,如果他们为了维护错误而组织集团,践踏党的一切决议和无产阶级军队的全部纪律,那么分裂就有必要”。

1月31日,列宁离开布拉格,在途经德国的莱比锡、柏林等地时停留。

巴黎布尔什维克小组在列宁回来后就召开了紧急会议,一部分同志要求列宁在布尔什维克和孟什维克的联席会议上发言,其原因是孟什维克提出要同布尔什维克联合召开一次党内情况的辩论会,孟什维克坚持要列宁参加这次会议,布尔什维克的代表在没有取得列宁同意的情况下,就草率地答应了这一要求。这个问题提交到布尔什维克巴黎小组的紧急会议上来研究。列宁反对在侨居国外的情况下与孟什维克举行任何新的辩论,并坚决表示拒绝出席这样的会议。理由是这种辩论是无用的,甚至是有害的。列宁的态度使同志们感到很窘迫。为此,列宁专门给小组成员写了一封信,详细解释了自己的观点,让同志们传阅。列宁的信开头就指出,任何破坏纪律的行为都是破坏党的滔天罪行,不允许不按大多数人的意志办事。但是他不得不坚持自己的意见,因为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坚信自己是正确的。列宁在信中清楚地回忆了在侨民中进行毫无成效的辩论的历史,这种辩论同在俄国国内工人中的辩论是有区别的。在国内,很多非党工人都很仔细地倾听了布尔什维克同孟什维克之间的辩论,这种辩论有助于他们在政治上得到提高,帮助他们确定自己的立场,走上革命的道路。而在国外,参加会议的一般是各派的人,他们对争论的问题早已了如指掌,他们的立场早已确定,在这里不可能说服任何人。至于原则性的争论可以在党的刊物上进行。列宁指出,不能把精力浪费在空谈上,必须爱惜精力,积累知识,研究历史教训,准备迎接新的革命高潮。革命即将到来,它要求我们更加善于斗争,避免过去的错误。列宁的这封信影响很大,同孟什维克辩论问题不必再讨论了。

布拉格代表会议虽然把取消派清除出党,但斗争并没有结束。布拉格代表会议之后,取消派发起了反对代表会议及其组织者的风潮。1912年3月13日,呼声派、前进派、普列汉诺夫派和调和派一起在巴黎举行了会议,通过了一个抗议布拉格代表会议的决定,指责布尔什维克“篡权”、在党内搞“政变”,煽动各地方党组织拒绝执行全党会议的决定,而且还通过了把列宁开除出国际社会党执行局的决议。针对他们的诽谤和破坏,列宁给予了有力的回击。列宁在给一个同志的信中写道:所有这一切都是非常可笑的。既然这些大人先生们连中央委员会国外局都不能保持住,那么现在他们就更搞不出什么名堂来了。列宁彻底揭露了取消派和托洛茨基调和派的反党实质。列宁指出,取消派不承认秘密形式的党,而要建立一个新的合法政党,这已经不是在党内闹派别斗争,而是背离党、破坏党的行为;他们由于政治上、组织上坚持机会主义的立场和政策而自绝于工人阶级,早在1910年他们就同原来的政治集体决裂了;两年多的经验已经证明,同取消派实行任何联合都是不可能的,任何诡辩和遁辞都无济于事,任何谩骂都不会改变取消派已置身于党外这一事实。列宁蔑视取消派、前进派、托洛茨基派和崩得分子的反布尔什维克联盟,认为这种联盟早就注定要遭到可耻失败,因为这个联盟是建立在无原则、虚伪、说空话上面的。

列宁虽然看不起这伙空谈家,但他并不轻视这些空谈家。他在给中央委员会俄国局委员的一封信中说:不要轻率地对待国外取消派的行径。谁要是对这帮人等闲视之,或只同他们“对骂一通”,就会犯很大的错误。必须展开顽强的、严肃的、系统的斗争,要到各地去说明取消派的骗局。列宁一方面要求中央委员会俄国局派出12位代表到各地去作报告,宣传布拉格代表会议的决议。另一方面写信给住在瑞士伯尔尼的格·李·什克洛夫斯基,要他到瑞士各地去作布拉格代表会议的报告,并把代表会议的材料和有关情况的说明及时寄给他使用。列宁还给住在意大利卡普里岛的高尔基寄去了布拉格代表会议的决议,请高尔基写一份宣传革命的“振奋人心”的传单。

列宁指示俄国局成员奥尔忠尼启则、斯潘达梁、斯塔索娃,要他们必须对国外取消派展开顽强和系统的斗争,建议用传单形式翻印布拉格代表会议的一切重要决议。要他们必须到所有的地方组织去巡视一番,要各地方组织通过确切的、正式的、详细的、清清楚楚的和毫不含混的决议,拥护布拉格代表会议,接受中央的领导,反对当地的一切取消派,向党提供活动经费。列宁批评国内组织没有向党的机关报编辑部提出关于贯彻代表会议情况的报告。列宁甚至以恳求的口气给党的基辅委员会写信说:“亲爱的朋友们!看在上帝面上,让我们多多联系吧。联系、联系、联系,这就是我们所缺少的东西。没有联系,一切都靠不住……没有联系,再遭受一两次挫折,一切就会垮台。”

【注释】

[1] 波·尼·波斯别洛夫主编:《列宁传》上册,第73页。

[2] 《列宁选集》中文第3版第1卷,第274页。

[3] 《回忆列宁》第1卷,第66页。

[4] 《列宁选集》中文第3版第1卷,第287页。

[5] 崩得即希伯来语“联盟”的音译,全名为“立陶宛、波兰和俄罗斯犹太工人总联盟”。1897年在维尔诺成立,参加者为俄国西部各省的犹太手工业者。机关报为《工人呼声报》和《犹太工人》,崩得作为自治组织参加过“一大”,在涉及犹太无产阶级的问题上保持独立,是一个小资产阶级民族主义组织。

[6] 《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记录》,第258页。

[7]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7卷,第345页。

[8] 列宁主义是列宁理论观点的科学体系,是列宁在资本主义发展到帝国主义时期对马克思主义创造性的运用和发展。“列宁主义”一词最早由孟什维克在20世纪初在贬义上提出,1923年前在俄共党内很少使用,通常使用“布尔什维主义”一词。1923年在列宁病重期间,加米涅夫在3月24日发表的一篇文章中公开使用后广泛传播,逐渐代替“布尔什维主义”。

[9]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12卷,第92-95页。

[10] 同上,第127-128页。

[11]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12卷,第131-133页。

[12] 《回忆列宁》第1卷,第397页。

[13] 《回忆列宁》第1卷,第422页。

[14] 《回忆列宁》第1卷,第22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