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山文化：多元研究与自然法则

2023-08-12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显然，其终端目的是为了“泽雅纸山文化”的保护传承与实践应用。因此，通过多年积累的大量史料与正反事例的考察研究，首先在本成果第一题中提出四个要点与“四句话文化风韵表现”作为研究与应用“泽雅纸山文化”的借鉴：理论鉴定与文化尺度。而且，只有这种特殊的山与水，才能孕育出泽雅“纸山”及“纸山文化”。它是特殊的区域文化，是“在原始古老山水文化孕育下，以千年纸山文化为主流文化的多元文化特殊区域”。

研究与应用历史文化，就本质而言，两者目的是一致的，都是为了保护传承和实践应用，推动经济社会发展。只不过，前者是理性行为，后者是前者研究成果的具体化。

研究与应用历史文化，就本质而言，两者目的是一致的，都是为了保护传承和实践应用，推动经济社会发展。只不过，前者是理性行为，后者是前者研究成果的具体化。如笔者对本课题的研究，就是一种理性行为。显然，其终端目的是为了“泽雅纸山文化”的保护传承与实践应用。因此，通过多年积累的大量史料与正反事例的考察研究，首先在本成果第一题中提出四个要点与“四句话文化风韵表现”作为研究与应用“泽雅纸山文化”的借鉴：理论鉴定与文化尺度。

当前，在泽雅最大的现实问题是：如何研究与应用“泽雅纸山文化”，实现与建好温州市“十二五”规划提出的将泽雅定位于城郊休闲旅游“功能区”。这个问题虽然落户泽雅，但并不是孤立的一个泽雅的建设问题，更不是建设技术工艺或一个简单规划问题，是涉及理论观念深层次的问题，其地位轻重，涉及如何“努力把温州建成生产、生活、生态相融合的现代化国际大都市，全面建成惠及全民小康社会为提前基本实现现代化打下基础”的战略发展问题。温州市当局提出把泽雅作为温州中心城市的休闲旅游功能区规划布局，应该说是高明的，符合温州城市化、现代化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

人类社会发展历史规律：时代在发展，文化在进步，当今世界正处于城市化、现代化高速发展的历史进程中。这个时代进程中的特征：人们一面追求城市化、现代化，一面又厌烦因城市化、现代化而产生的快节奏、机械式的现代城市钢筋水泥森林生产生活方式，向往“返璞归真”的自然生态的生活文化休闲，而且日益趋向迫切需求。1970年，著名经济学家阿尔文·托夫勒在其所著的《未来的冲击》一书中，曾提到过继服务业发展之后，体验业将成为未来经济发展的支柱产业。而未来学家干哈曼在《第四次浪潮》一书中宣告了第四次浪潮，即一个以“休闲者” 为中心时代的到来。体验经济一经提出引起人们的极大兴趣，并在世界范围内得到广泛的传播。体验时代的到来为人类提供的“衣、食、住、行”也表现出与时代的实质性的差别。游客对旅游的追求逐渐为成对获得某种舒畅而独特的体验应运而生。近年来，出现新兴的农家乐、乡村游、怀古游、休闲游、体验游就是一种适应现代城市需求应运而生的旅游公共产品。出现这种向往需求现象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必然现象，其突出矛盾表现：新旧文化发生碰撞。对于这种特征与矛盾，有两种认识，一种是，全盘肯定，固守传统，一丝不变；一种是，全盘否定，全部城市化、现代化。这两种认识，笔者都不赞同。

我们作为当代人，对历史文化，既不能全盘肯定，又不宜全盘否定，应该运用历史辩证唯物主义观点对待处理：对于人文景观，在保护传承中华民族优秀文化遗产（或者说文化元素）前提下取之精华，去之糟粕予以适度创新、维修、复建，在用材、工艺上要有历史考证的“仿旧如旧”，不能“想当然”搞出面目全非的哪里来的文化也说不清楚的“成果”来；对于自然景观，在保护自然生态、本源本态的环境原则下，不能顾此失彼、拆东墙补西墙、大刀阔斧、钢筋水泥化，一般说“自然景观”是不可再生的，一旦被毁悔之已晚，我们要保护第一，建设第二，将它建成“城市化、现代化”大都市生活需要的生态环境，现代城市的调节缓冲地带，或者说是自然生态的文化休闲功能组成部分。温州市“十二五”规划将泽雅定位于“城郊休闲旅游”功能区，就是鉴于这个规划思想而定位设置的，是体现科学历史发展观的发展战略思想。这是一招非常高明的棋。

这种规划定位，是一种宏观布局，但需要具体化，即运用何种理论鉴定、文化尺度设计“泽雅功能区”的文化、风格、布局、功能，简单地说，我们将向温州中心城市提供怎样的功能区，是城市公园文化、传统庭院文化、纸乡文化、大杂烩文化，还是含有特殊文化内涵（泽雅纸山文化）的大自然环境。如果是前者，这显然是“废品”，温州市区城市公园还少吗？何必把偌大的自然改造成城市公园且车程需要半小时的泽雅？更不需要传统庭院文化、纸乡文化、大杂烩文化。我想明白人都会回答是后者：含有浓厚的古瓯越农耕纸山文化内涵的原生态大自然的泽雅。

这个问题，尤其重要的对于“纸山文化”密不可分的泽雅自然地理环境文化资源的利用与配置。可以这么说，泽雅是“古法造纸的活化石”，而泽雅特殊的自然地理环境是活化石的历史见证物。如今，让人来泽雅观赏“纸山文化”看水碓、腌塘、捞纸实际没有错，但这只是技术层面的文化，要使人历史的、完整的、全部的认识、理解、感受其外延与内涵，不能没有之所以成为“纸山”“中国古法造纸的活化石”的自然环境条件的因与果。因为，泽雅的山、泽雅的水不是一般概念的山与水，简言之，是与古法造纸相适宜的山与水。而且，只有这种特殊的山与水，才能孕育出泽雅“纸山”及“纸山文化”。它是特殊的区域文化，是“在原始古老山水文化孕育下，以千年纸山文化为主流文化的多元文化特殊区域”。例如泽雅的“溪文化”资源的组成部分，是历史的见证物之一。可以想象，没有溪、没有水、没有滩的源与流，有泽雅“纸山文化”的产生、存在与发展吗？我们号称“千年纸山”“中国古法造纸的活化石”，没有溪的源与流，能反映它历史发展的合理性吗？就目前旅游产品多元性来说，没有溪的元素，还能称泽雅“美丽山水的地方”的地名含义吗？泽雅的地理实体史称“溪坑纵横”，但是，由于历史地理环境的变迁和上游众多的大小水库及“泽雅湖水库”的建造以及人为的无知破坏，留下的大的、长的、阔的、美的溪不多了，原来由龙溪、古耸溪、西岸溪三派溪流至泽雅汇合成下游大源溪，（途经泽雅村、林岙村、麻芝川、大坪头、李 pagenumber_ebook=54,pagenumber_book=33 垟、源口村）溪流是泽雅最大、最长、最阔、最美的溪，故得名。现在也变小、变短、变狭、变“小气”，大而美的气势不复存在了，那种因溪而生的“卵石大坝”“渔纸农兼营”“竹排”、捕鱼竹帘竹筏、矴埠、漫水桥野韵文化氛围也随之消失了，更可惜的，它的下游戈恬、渡潭溪山盘地、戍浦江江渚、漆柿滩林没有了，渡潭村的渡也没有了，一个完整的、可贵的、能反映“纸山”特殊性的自崎云山源头至戍浦江江渚的地理环境历史“纸山文化”再也见不到了，太遗憾了！但即使如此，如果保护得当，不再乱用、乱建、乱出花样，也还有特殊的“纸山” 自然生态美的本色。作为温州中心城市的“城郊休闲旅游功能区”，“城市人” 的文化休闲体验旅游需求也不失自然价值，特别是林岙村口前至李 pagenumber_ebook=54,pagenumber_book=33 垟永宁桥段溪流，非常重要，这里是“大源溪”的精华，“纸山山水”特色“泽雅龙”的“头首”，沿岸周围隐藏着“五福峡”“麻芝川百丈沶溪峡”以及两岸的丰富大量的尚未开发的自然景观与人文景观资源，更重要的，这里是“泽雅风景名胜区”唯一最广阔的地域。但是，传说有人想在这里搞“个体发财”，搞什么“洋别墅”、搞什么人造河、搞什么水上乐园（永宁桥以下、老源口村至渡潭可以搞水上乐园），那就违背历史、违反自然规律了，糟蹋资源了，把泽雅最宝贵的资源作践了。就最简单的道理说，泽雅上游的溪都成“溪峡”了，唯有这里一段还像溪，把泽雅纸山整体文化弄成不伦不类的一般山水文化景观不如了；如果连这一段都成“人造” 的业绩景观，人们到泽雅游什么？看什么？难道城里人造的水景观还少吗？这是既失了“历史”又没了“现实”的蠢事。

古法造纸工坊/晨波　摄

折纸

能不能控制？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不能太乐观。因为，泽雅的历史已经告诉我们太多的不如人意的事例。

不说过去留下伤疤：把明代古耸寨的大树砍了“大办钢铁”了，把古寨的残墙石块搬去“农业学大寨”了，山现在成了“光头山”（笔者1952年上山考察还是一个大树参天、寨堡残存的古色古香的人文景观）；林岙的柏树坟的几百年的古柏被砍出卖；泽雅唯一明清时期的源口古街1962年因“大跃进”建造的“雷峰水库”残坝堵水冲毁的遗址被建造机制造纸厂违章侵占。这是历史，已经发生过，无法避免，可是，让人难以理解的是，泽雅被省政府命名为风景名胜区之后，花钱建设竟把庭院园林文化搬进七瀑涧自然景区；把臆造的“纸乡文化” 搬进西岸纸山文化中心；把本该建坎的卵石（卵石建坎是泽雅纸山的建筑文化的典型）做路基，而竟用手工工整的方块石做路坎；把溪里的巨石开成块石、条石做泽雅从来没有用过的丁埠、路面；把元初建明重建的寂照寺（珠岩寺）毁掉建造经营性的神庙；把深箩漈上游的水库堤坝任意加高拦断泽雅风景名胜区标志性景观自然瀑布水源……近年来，一些人还把富有悠久历史文化、溪山盘地自然景观、宽阔自然溪滩晒纸场建成“工业区”，把机制条石铺成“古道……这称什么文化？继续下去，泽雅还是泽雅吗？究其原因，主要是主持者没有把握好泽雅特殊个性的理论定位与文化尺度，即“四大要点”及其派生的文化风韵和独特个性：粗放原始、古朴真实、简明直接、自然本源。总之，“山”味不足，“纸”味去化，“杂”味有余。简言之，不是“纸山文化”。

还有一个依法管理“六乱”（乱建房、乱建路、乱建坟、乱建“污染源”、乱建教堂寺庙、乱买卖土地）干扰的问题。这个问题也使人很忧虑。如果不能得以依法制止，泽雅将被“六乱”者搞成“污染源”“别墅山”，也有可能成为“大墓地”（笔者发现一处集聚了100余座“矮椅坟”建成路边的“大墓地”）。造路是好事，但乱造路并不是好事，将走向反面：破坏生态。“村村通公路”不等于每一村都要造一条公路。有一个村，连接邻村的路只用造3公里造价150万元左右，但非要自己一个村造一条路，需要建6公里，造价350万元；村里人都走光了，留几个老人还需要建大教堂吗？有一个村原来人口200余人，信教人不多，没有教堂，现在只有17名老人，却造了一座能坐几百人的教堂；有一个村，建农乐家餐饮，放着现成的很有文化底蕴的古民居不用，却去堵溪造地建房，这叫农家乐吗？还有占溪造别墅，说都有手续，真的吗？溪流是国家管理的资源，不同于一般土地管理，地方管理部门有权吗？即使有权，就不怕自然法则报复吗？源口古街1962年被违反自然法则“建堤造水库”堵水冲毁死亡35人的历史沉痛事件人们不会忘记吧！

古法造纸作坊/郑高华　摄

我真心实意地请求主持者在“十二五”规划指导下，准确把握泽雅保护与建设的理论定位与文化尺度建好泽雅。建好泽雅不仅是泽雅的事，是人类社会文明发展的大事，也请求“好心办坏事”的人，救救泽雅，保护建设好包括泽雅山水在内的“纸山文化”，不要糟蹋人类的宝地了！

纸山文化：多元研究与自然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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