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8日,金秋泽雅,丹桂飘香。瓯海区王振勇书记、曾瑞华区长在《2019瓯海纸山文化旅游节》开幕仪式上为《泽雅风物》系列微电影开机拍摄掀开摄影机红绸盖巾,并于《泽雅美》歌声中隆重宣布:开机!它含有哪些文化内涵有及看点?这是人们所期待《泽雅风物》出品的渴望,笔者应有关部门和关注人士要求,将做以下放映前的“浅说”。也是泽雅纸山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2023-08-12
这个“千年纸山”的称谓,笔者认为,如果不是数的概念,只是模糊、笼统、泛指说法或传说,可以理解为“历史悠久”,但是涉及具体事物因果或学术研究,特别对于学术严谨性很强的泽雅“纸山文化”的历史起源及其沿革、演变过程,它是一个极有研究价值的重要课题,必须寻根剖底寻找它的历史物证史料,搞清它的来龙去脉,予以定位确认。
“千年纸山”的称谓,其起源由来于何时何处?包括哪些内涵含义?笔者未见系统论述资料,对于深化研究泽雅“纸山文化”是一个缺陷,有必要予以考证定位。
在当地,过去只有说“纸山”,没有说“千年纸山”,更没有说“千年纸乡”,至少,笔者1992年离开泽雅之前没有这个“千年”的说法。据说,出自1998年一位外地文化界游客观赏了泽雅山水和造纸之后的感慨之语,引起当地政府及有关部门有识之士注意而成,并予以推行使用。
这个“千年纸山”的称谓,笔者认为,如果不是数的概念,只是模糊、笼统、泛指说法或传说,或泽雅旅游广告语之用,可以理解为“历史悠久”,但是涉及具体事物因果或学术研究,特别对于学术严谨性很强的泽雅“纸山文化”的历史起源及其沿革、演变过程,它是一个极有研究价值的重要课题,必须寻根剖底寻找它的历史物证史料,搞清它的来龙去脉,予以定位确认。
所谓称谓,尤其带有历史性学术研究应用价值的称谓,应具有概括性、总结性、结论性很强,科学性、严谨性、逻辑性很严密的产物,并且要有一定经得起实践科学检验的要素内涵。否则,它是不能持续存在的,即使存在,其寿命期也是不长的,更不能随便推行使用,如果乱用,将会产生漏洞百出,以讹传讹,误人子弟。
对于泽雅“千年纸山”的说法。笔者认为,应从三个层面去理解,一是“人类活动历史说”。据黄舟松、林伟昭编著的《瓯海金石志·极乐禅寺碑》记载“极乐禅刹甲于永嘉西路诸山。唐季龙纪间,镜清烋禅师创始于孤峰之顶,名以极云……又据该文编注:此碑置于林垟至极乐寺小桥旁。按照弘治十六年王瓒、蔡芳编纂的《温州府志》卷十六·寺观条载:极乐禅寺,在清泰乡羚羊山,后梁龙德建。前后两条史料记载误差33年,但证实此时或之前已有人居确信无疑。距今至少已有1120余年之久;二是“造纸业历史说”。据目前发现仅有的史料考证,始于清中期,即使当时无明确地名界限,统称“西路诸山”包括现湖岭地区在内的“纸山”,也不过考证于明,其他引证说只能理解为推理,不作史料之证,“千年纸山”有待继续寻找史料;三是“造纸术历史说”。据现有造纸史料、遗址、实物和少数还在制作的现场(非机械生产)考证比较,古法造纸术应属蔡伦改良之前的造纸术,即比蔡伦改良的造纸术更原始、更粗放、更早期,权威机构将泽雅造纸术论断为“中国古法造纸术的活化石”当之有理。据此,不论何种层面概念,泽雅“千年纸山” 称谓,作为广义理解不为强词,是适称的。
泽雅源口·捞纸坊/林庭松 摄
竹海耕耘/郑高华 摄
郑高华 摄
至今,泽雅造纸业是否有千年历史?笔者持不肯定意见。因为,多方查考史料,至今尚未发现系统完整可据物证史料。据某专业单位为“四连碓造纸作坊保护规划” 设计的一段文字资料,似乎肯定似乎否定。为便于研究讨论,笔者将原文抄录如下:
三、温州造纸及“泽雅屏纸”溯源
自唐代起,温州的泽雅、瞿溪一带就有生产蠲纸的记载。瓯海区白象塔1965年出土的唐贞观三年(公元1109)《佛说观无量寿佛经》用纸残页即为温州蠲纸。根据明《万历温州府志》记载,北宋时温州蠲纸年贡500杵,由郡治负责。明朝初年,瓯海泽雅开设造纸局。明宝德五年(公元1430年)温州太守何文渊体恤民情,奏请水质浑浊,不宜再造蠲纸。明朝廷鉴此,遂撤造纸局。自此蠲纸停产,而由福建人传入,同样以毛竹为原料的屏纸生产却迅速发展起来。根据明洪武二十九年进士、户部尚书、右春坊大学士黄淮撰文的泽雅南山《林处士墓志铭》(笔者按应是《苏庵林处士墓志铭》)记载,泽雅先民明初即开台(始)从事屏纸生产。泽雅先民原系福建南屏一带人,因避乱迁来此地。迁居后,发现泽雅一带多水多竹,适合造纸。于是重操旧业,进行南屏纸的生产,使福建南屏的造纸技术在泽雅落地生根。
从上述文字及题目分析,作文者是为“四连碓保护规划”而写的,意在为泽雅千年造纸历史立论举证。但是,仅就上述文字组织结构,引证举例,缺乏学术研究的严密性。作文者所论证运用方法为“时间空间拼凑法”“广义狭义紊用法”“逻辑思维偷换概念法”和加以个人想当然,其立论是经不起推敲的,有移花接木,牵强附会之嫌。
首先,在时空上移花接木:定位。作文者首先把泽雅与瞿溪两个不同区域的地名,用了一个“、”号同排并列起来,而且“泽雅”在先,“瞿溪”在后,给读者造成一个模糊紊乱的感觉,可理解为“泽雅就是瞿溪、瞿溪就是泽雅”又可理解为“泽雅归属于瞿溪,瞿溪归属于泽雅”,也可理解为“泽雅、瞿溪各是一个独立的行政区划地域”。其实,此时(作者称“自唐代起”)的泽雅人口稀少,区划未清,且还没有泽雅地名,史料只称“西路诸山”或口传“瞿溪底转”。据现有关史料考证,泽雅地名的大致沿革:西路诸山或瞿溪底转(唐代)—澄川(明初1396年)—寨下(明中期)—泽雅村(清季)—泽雅片村(晚清)—泽雅乡(新中国成立初期)—泽雅镇(1980年)—泽雅区(1982年)—泽雅镇(1992年)—泽雅功能区(2011年)等一个漫长的历史演变过程而成为区域名称。其次,把南白象塔出土的蠲纸残页人为的推论为:温州蠲纸——泽雅、瞿溪一带生产:把明宣德五年(公元1430年)温州太守何文渊体恤民情奏请朝廷停止纸生产即为泽雅停止蠲纸生产,改为屏纸生产。也是上述手法令不同的时空人为“穿越”到同一个时空。我们可以想象:白象塔出土的蠲纸残页就可推论为温州蠲纸吗?此佛经的蠲纸就不能外地购置吗?或外地现成传入?即使瞿溪有生产蠲纸就等同于“泽雅、瞿溪一带生产”?第三,作者说“明朝初年,瓯海泽雅开设造纸局”,据笔者查考,明姜淮确在《岐海琐谈》上载有“传闻我朝开局于建牙乡瞿溪,差官监造,何东园出守,病其伤民,替施计,变其水,制纸转黑。以地气改迁奏闻,奉勘实,方获除免。”民间也有类传说。但是,瞿溪和泽雅历为两个不同行政管辖区域,况且此时还没有泽雅地名,即使瞿溪生产蠲纸也不等同于泽雅也生产蠲纸。
泽雅上潘村/吴伟军 摄
其二,在时间上牵强附会:拼凑。作文者,把“自唐代起”——“北宋时温州蠲纸年贡500杵”——明宣德五年(公元1430年)温州太守何文渊体恤民情……不宜再造蠲纸……自此蠲纸停产——由福建人传入(无史料)——屏纸生产等几个漫长的不连接的历史“间隔”连接起来,拼凑成泽雅自唐代开始生产蠲纸,后至明宣德停产,转产屏纸,历时1000年之史。这种没有任何史料、物证的连接成“千年之史”有说服力吗?
泽雅唐宅·捞纸工坊/郑高华 摄 泽雅水碓坑村/晨波 摄
第三,在举证上查无记载:伪证。作文者说“根据……泽雅南山《林处士墓志铭》(笔者按:应该是《甦庵林处士墓志铭》)记载,泽雅先民明初即开台(始)从事屏纸生产”。此碑,1989年泽雅区公所副区长黄长春发现后带笔者去看过(后告知县文博馆吴明哲收藏,并将此碑上提到的澄川古地名命名于区委门口道路名称,以作古地名参考,接着出现“澄川旅馆”等名称),并无此段文字记载。可查考黄舟松、林伟昭编著的《瓯海金石志·林处士墓志铭》。
第四,不符合历史发展规律:臆造。该文不像学术研究论述,似编“穿越” 故事。蠲纸是何物?“是一种高级纸,洁白紧滑,东南出纸处最多,此当第一”(程棨《三柳轩杂识》)“温州蠲纸,大略类高丽纸,吴越钱氏,供此纸蠲赋,故名”(姜淮《歧海琐谈》卷十一)。像这样高级的纸,根据泽雅历史的生产力、生产方式条件能生产吗?难道经济、社会、科学发展规律倒退到如此地步,由生产“高级纸”退到生产“火纸(冥纸)”吗?说明朝廷鉴于蠲纸生产“水质浑浊”而“停产”,难道生产屏纸就没有“水质浑浊”吗?从明朝——清朝——民国历经几百年、几十个皇帝,难道都执行明朝禁令不允许泽雅生产蠲纸吗?这个“穿越”故事恐怕编得太不能自圆其说了。
其实,笔者看了作文者的“四连碓保护价值评价与评估”后部分文字,并无涉及“造纸历史”,且以突出“造纸术”为中心主题予以“评价与评估”。特别是“五大价值”写得非常好,确是慧眼识真知,不但科学理性、逻辑严密,评价切中,开导有力,更准确地说出了“千年纸山”及其“四连碓”的真正内涵价值是泽雅造纸术,而不是泽雅的造纸历史。
因此,笔者经过“三要素”内涵的查考及其为“四连碓作坊保护规划”设计作文者的“五大价值评价与评估”开导之后,对于“千年纸山”称谓的认识:如果仅就人居历史,造纸术历史及其纸山文化为主的多元文化成就而言,泽雅定位于“千年纸山”当之无愧。但不可提“千年纸乡”。至于泽雅造纸有否“千年” 历史有待继续查考史料物证充实。
古代造纸工厂/晨波 摄
郑高华 摄
说泽雅“千年纸山”,不能不说泽雅的全国文保单位“四连碓”。它是泽雅“千年造纸术(方式)”的活标本,历史的见证物,也是泽雅纸山的标志性的代表物,更是“千年纸山文化”的诠释。其内涵深厚久远,不但昭示我国造纸术原始古老,逾千年之历史,更是一处人文景观、自然景观相得益彰的高等级的景观(点)。
泽雅造纸全盛时期,有自然动力水碓555所,5万余人(指泽雅本土,不包括整个造纸区域约10万余人),其中类似“四连碓”同源连碓形成不只一处,在西岸村、垟坑村、横垟村、水碓坑村、上潘村、黄山村等都有,当时民间组织风光开发协会为什么选它为代表景观,并以它的名称命名龙溪景区“四连碓”景点名称?笔者是当时风光开发协会集体提议取名人之一,主要考虑理由有五:一是历史古老悠久,特色原始典型;二是环境生态自然,景观天然秀丽;三是自然元素多样(山、水、潭、岩、浃、溪),景观品高多处(南斗银潭、三条石、轮船岩、古矴埠以及附近的半岭瀑布、珠岩、瘦人岭、寂照寺、观音圣水、七瀑涧等景区、景点、景观);四是风韵意境丰厚,景观标志性强;五是景区位于中轴(线),观摩交通方便,故取名立景并申报核评为全国文保单位,不失名副其实文化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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